起航在黎明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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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师政委

    大家都没有说话,沉默还是沉默。

    “好了!今天本该是高兴地日子,应该忘掉一切不开心的,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时间,时间会解决掉一些误会和伤感的。来,都来,为了你们的年轻,为了你们美好的前程干杯!”石林高高地举起了酒杯。

    晚上,王小虎和石林他们两就在客厅的一张大沙发上躺下来歇息。

    “石叔叔,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王小虎爬起来坐在石林身边问道。

    “现在和过去是不一样了,我给不了你什么好的建议,毕竟你们都是年轻人,不过有一点我觉得你还是没有拿出你的诚意来。这孩子之所以把自己沉得很深,很可能是害怕自己会再一次被伤害到,所以你要是真心喜欢她,应该是重新开始。从头再来!”

    王小虎若有所思。

    “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小虎,接下来你的工作想好了吗?要不就在江城市找份工作吧。就凭你的军校毕业生和这军人身份肯定能找一份不错的工作。现在社会各个阶层都在搞大生产,你这样的人才到处都需要。”

    “石林叔,不瞒你说,我总感觉我骨子里就是一个军人,如果说部队是水的话,那我觉得我就是条鱼,我总么也游不出那条河水。过两天我想我还是要回归部队去。”

    “那好吧!是铁总能撵出丁来,一切都要跟随自己的内心。”

    三天后小虎告别了石林叔和紫青姨,踏上了去往石源市的列车。

    石源市陆军学院的门口依然还是那么的熟悉,不时可以听到一些新生穿着军装排着整齐的队伍从校园里走过。

    杨东平已经是陆军学校的校长了。

    王小虎抬手“噔噔噔”敲了敲门。

    “进来!”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

    王小虎开了门,杨东平正在一堆文件中认真地看着材料,一抬头看见了小虎站在门口,他有些不敢相认,当他仔细地看出来真是王小虎的时候,突然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连忙跑到小虎面前,拉着他就坐了下来。

    “怎么来之前没给我来个电话呢?!”杨东平看着王小虎说。

    “自从我接到你的来信后,悬着的那颗心才落了下来,谢谢!”

    “说哪去了校长。怎么后来杨凡没有给家中来信吗?”

    “没有!一直没有!我们担心这孩子现在心情变了,以前不会是这样的。哎——”

    “放心吧校长,来的时候我去找过杨凡,可是我没见着她,不过听说她去报名军区文工团了。”

    “这是真的吗?那就好了,这说明她还在上进,她还在想提高自己。这就好了!我们就可以放心了!谢谢你小虎!”杨东平好像一颗久旱的小树等到了雨水一样,突然就精神了起来。

    通过与杨东平的交谈,王小虎这才知道,杨凡后来一直都没有跟家里联系过。为什么,也许直到现在她还没有走出来。她口中的所谓放下了难道只是一种掩饰吗?小虎不得其解。

    小虎在大门口向杨东平告别的时候,再三嘱咐他,要他放心,自己会设法打听杨凡的消息的。一有信息他就会及时地告诉他的。杨东平再次表示谢意后他们彼此挥手再见。

    “再见了我的老师!再见了我的学校!”小虎在上车之前转会了头远远地凝视了一眼校园和校园后边的那座矮矮的青山。

    在石源市人民医院门口小虎下了车,他要去看看陈楚阳和槐花姐姐。

    陈楚阳的办公室没有关门,王小虎径直走了到门前,他敲了敲门框,陈楚阳正在闭目养神呢,看上去好像是有心事的样子。当他睁开眼睛看到王小虎的时候,极为震惊。

    “不会吧!——你!——王小虎你怎么突然间就降落到这儿了呢?”陈楚阳赶紧走了过来轻轻地吹了一下王小虎的肩头。

    “你这玩的有点大了,真是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不过见到你还真是高兴。怎么样经历过炮火的洗礼后是否觉得人间是仙境,生活很美好。”陈楚阳倒了一杯水递了过来。

    “楚阳哥,你说的太对了,我深有感触。”

    “所以嘛!我们要珍惜眼前所拥有的,不可以错过一丝时光了。我正在向院里写份申请看能不能把你姐姐从海门市那边给调过来。自从毕业后她就回到海门那边原单位去了。”陈楚阳随口一说。

    “你——你说什么!把我姐姐给调过来,你认识我姐姐王槐花吗?!”王小虎很是诧异,他可曾来没有听槐花姐姐跟他说过这件事呀!

    陈楚阳更感觉到吃惊,然后哈哈哈地就笑了。

    “你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吧!我和你姐姐王槐花早就确定了恋爱关系了,我们现在正合计着结婚的事呢!我!陈楚阳就是你未来的姐夫!”陈楚阳既认真又有点得意地说。

    王小虎双手抱头,睁大了眼睛,很吃惊地说:

    “这个世界怎么了,才不到两年的时间,怎么大家都恋爱的恋爱,结婚的结婚了?这就究竟还有多少个意外在等着我呀!”

    陈楚阳看到王小虎那疑惑的目光感觉好笑,然后继续问道:

    “怎么了?难道你觉得我没有资格作你姐夫?”他看着王小虎。

    “没有,我只是觉得有点突然,这种感觉如同看到杜一敏和廖凯他们两在一起的感觉一样。就是有点很诧异。”

    “说道他们两,我想问问,他们的二人世界过得还幸福吧?”楚阳靠近了问道。

    “应该很幸福的,从他们的亲密程度来看,一目了然。”

    “那就好,我这个月老也就放心了。”

    “可是!楚阳哥,这两个不搭边的人你都能给撮合成了,看来你的眼力劲还是蛮准的。”

    “那当然,我是谁,我不仅是手术台上的医生,我还是心理医生呢!情感方面有问题找我就对了。”楚阳有点飘飘然。

    “对了小虎!”楚阳想起了一件事。

    “你见到杨凡了吗?我们一家都挺担心她的,怎么就一去音信皆无了呢?”

    “放心吧,没事,都安全得很。”一提起杨凡小虎就低下了头。

    “我见到她几次。”

    “怎么样,你们之间现在还在来往吗?”楚阳看着小虎。

    “不敢再奢想有来往了,也许是我把她伤得太深的缘故吧!现在她据我于千里。”小虎眼神空洞。

    “对自己喜欢的人可别轻易放弃,要坚持,否则你会遗憾终身的。”楚阳又靠近了说道。

    “杨凡那边有机会的话要不要哥哥帮你说两句?”

    “楚阳哥,不用!”

    “那也好,自己悟出来道道才最真实”

    正在两人聊得起兴的时候,一个小护士敲门进来了,她手里拿着个纸袋子说:

    “陈院长,这是医院要转给你的材料。”放下东西后转身离开。

    陈楚阳不知是什么,随手就打开了纸袋子,翻开一看顿时高兴得大叫起来:

    “小虎你看,我的申请被通过了,接下来只要你姐姐同意就可以带着档案直接调过来工作了。那样的话,我们就不必在鸿雁传书了,我们就可以长长久久地在一起幸福得生活了。”陈楚阳用嘴唇亲吻着那个纸袋,看得出,他一脸的期待和幸福。

    “对了小虎,你这接下来是不是还要到海门市去,至少你要去看看你的姐姐吧!那你就顺便把这个带给你姐姐,同时你还要帮我劝劝她,让她尽快办理完手续。”陈楚阳有点迫不及待了。

    两天过后,小虎辞别了陈楚阳就乘车直奔海门市去了。他突然有种想一步跨到的的急切。那里有他的38团,还有他的17师,有他的老战友还有他的老上级。以及他好久未见的槐花姐姐。

    在食堂的角落里,当小虎把材料递到王槐花的手中时,王槐花的脸颊泛起了红云。

    “槐花姐,看来你们藏得够深的,保密工作做得真到位,我尽然毫无觉察。”王小虎偷看了槐花一眼。

    “怎么着这还不坦白一下!”

    “没有,只是觉得时机还没成熟。”槐花稍显愧疚。

    “要不是楚阳哥说出来,看来到你们结婚的时候我都不一定知道。”小虎半笑着说。

    “既然都知道了,那你们接下来可就要快点了,我觉得楚阳哥可是一刻都等不了了,干脆准备准备尽快结婚吧!”小虎试探地问。

    “哪有你说的那么快呀!我在想想。”

    “还想什么呀!这回材料我都给你带来了,你可要抓紧办呀!楚阳哥那边可有很多小护士都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呢,如果你一但放松的话,说不准就被别人给抢走了呢。”小虎善意地提醒了一下。

    “唉!我说你能不能念我们点好呀!还有你这样做弟弟的吗!硬是把姐姐往外推。”王槐花羞涩地瞅了一眼小虎。

    “你看我这可都是为你好,实事求是。你可不要不领这个情,人家陈楚阳确实不错。”王小虎很认真。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该关心关心自己了?我怎么听楚阳说你跟她妹妹好像恋上了?”

    “喔!那都是以往的事了,你这消息也太落后了,由于种种原因我们现在处于不相往来的状态,总之一言半语解释不了。以后有消息我会告诉你的。”小虎接着想转移话题。

    王槐花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也就没有去追问,接下来他们吃完了饭,姐弟两在食堂的门口依依地告了别。

    38团的团部还是老样子,但是这回陆程已经不在了,听说被调到其它师当师级参谋长了。

    不过这回迎接他的不是别人,而是多年没见面的李勇,这回李勇被提升为团长了,刘训东成了副团长了。他们叫来了赵老四,这四个人在一起有说不完的往事,酒从下午一直喝到半夜,期间他们有说有笑,有过沉默也有过大口喝酒的惆怅。

    “这次回来有过什么想法吗?”李勇问了一句。

    “能有什么想法呀!,骨子里流的都是军人的血,此生看来是活为军人,死为军魂了。”

    “好一个‘死为军魂’!来!为了这句话干了这杯!”清脆的碰杯声让夜晚寂静无比。

    “就你现在的能力,我们这个庙好像是小了。小虎我认为老首长那里或许会有更适合你的位置。”李勇很诚恳地说。

    “就是,团长说的是,在他那你才能更好地施展开你的拳脚。我们可都看好你呀!”刘训东笑着说。

    “我就说嘛!你这娃将来肯定了不得的。好好干,我们都看着你嘞!”赵老四的桑门很大。紧接着他又知趣地压低声音说:

    “说不准哪天我们都会以你为荣得,你晓得不。”

    哈哈哈!几个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听说王小虎到师部报道了,魏国栋急忙就从训练场上回到了师部。

    “欢迎我们的大政委回来了!”人还没到,声音已经从老远就传到了屋里。小虎赶紧向门口紧走几步,这时两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王小虎,这回来了可就别走了,师政委的空缺我可一直给你留着呢!正式的材料我马上提交,等批文下来后,你就是想走也走不掉了,啊!哈哈哈哈!”整个师部都是他坦荡的笑声。

    “师长!这回来了我就真的不走了!”

    “你可要说话算话!因为我是认真的。”魏国栋严肃了起来。

    “当真!军中无戏言。”

    “好!这就痛快了!”

    事不宜迟,魏国栋马山就交代了王小虎的工作范畴,这些工作对于王小虎来说很容易,随时便可以信手拈来,豪不拖泥带水的。

    对于王小虎的工作,魏国栋是百分之百的放心,在他的心里他特别清楚王小虎能做什么,能做到什么程度,凭他的能力应付这些工作绰绰有余。

    “听说王小虎到咱们师当政委了?”

    “谁说的?有正式批文吗?”

    “都已经在旅行政委的职责了,难道你没看见吗?”

    “不过我觉得他也确实有这个能力,别的不说,就是那一等勋章人家就得到好几个了。还有这前前后后的那些战功可都是有目共睹的。我觉得他完全可以胜任。”

    “话虽是这样说的,可是师长他就不怕其它同志有意见?”

    “就我们魏师长他怕过谁?只要他认为是对的,他才不管其他人怎么说呢!?这件事要是放给我的话,我也会是这样做,顾及其他人最终你什么都做不成。”

    “可是人言可畏呀!”

    “那又能怎么样,无论是带兵作战还是制定策略,人家那都是随手拿来的。你不得不服呀!”

    “------”

    自从王小虎任职以后,师部里就没有停下议论过,有的赞同,有的怀疑。赞同的是一些对王小虎比较了解的人,他们从早期就知道了王小虎。怀疑的人他们大都是后来的新人,对小虎不太了解。无论是鼓励还是压力,王小虎现在只有全部接受。他心想:‘既然已经接手了这份工作,那就一定要把他给做好,否则不但会辜负了老上级的殷切希望,同时还会让那些怀疑自己的人更加怀疑。’

    就这件事他也单独找过魏国栋沟通过。魏国栋的回答更加干脆,他说:

    “埋头干自己的事就行了,其它都不是问题,时间久了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