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迹花街:谁的青春不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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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付你一千万

206、付你一千万

我的感觉没有得到应验,孙玉在接到一个电话后,匆匆调转车头赶回市区。

她在国贸门口将我放下,欲言又止。

我被她突然的举动弄得有些狐疑,又不好开口问。只好下车,看着她说:“玉姐,你还有事?”

孙玉似乎鼓足了勇气,招招手让我将耳朵贴过去,她轻轻说:“从现在开始,删除我的电话。”

我狐疑地看着她。

“从现在开始要发生的事,你必须坚持三个字,不知道!明白吗?”

我哦的一声还没发出去,她已经绝尘而去。

我颓丧地在街头游荡,孙玉莫名其妙的举动让人摸不着头脑。但她一定隐藏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而且这个秘密与我有关。

她的叮嘱言犹在耳,第二天便听到有消息出来,银行发生了保险柜失窃案,全市警力如临大敌,听说省里也派了专家下来。

这个消息犹如一磅炸弹,当即将我惊呆。

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桩失窃案与王常举有关。

我赶紧掏出电话与王常举联系,发现还如昨天一样,王常举关机了。

我又一个电话打到徐小婷手机里,徐小婷没好气地说:“我还正想问你,你的常举哥一声不响就不见了人,现在保安都没人值班了。”

我的心像跌入了冰窟窿一样的冰凉,王常举失踪,不打自招了这案件与他有关啊。

银行是最安全保险的地方,特别是银行保险柜部门,属于一级安保。可偏偏就是这个地方失窃,这让很多人都开始怀疑银行安保的重要性了。

我摸出席子底下的协议书,眯着眼睛看了看,心里哀叹,王常举就为了这几张薄薄的纸,就赌上了半辈子,值得吗?

我的怀疑在下午得到了打脸的效果。孟小冬来电话,让我去一趟别墅。

我刚进门,孟小冬便示意我跟着她上楼。我的目光有意识地去寻找美心,发现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她半个影子。

孟小冬似乎明白我在找什么,她轻轻说了一句:“不用找了,走了。”

“走了?”我大吃一惊,美心走哪里去了?怎么突然就走了呢?

孟小冬便递给我一张纸,纸条是美心留下来的,意思是她不辞而别了,请孟小冬原谅。纸条上只字没提我,这让我小小的虚荣心没有得到安慰。

美心的不辞而别一定与王常举有关,我想。他们这对苦命鸳鸯,难道要亡命天涯?

我还在苦思冥想,孟小冬已经伸出了手,说:“拿来。”

“什么?”我惊讶地问。

“你知道。”

“我知道?”我如坠五里迷雾。

孟小冬便淡淡地笑,说:“协议书啊。”

我如梦初醒,却想起协议书没带来,便苦笑着说:“我放在花街了。”

孟小冬闻言脸色一沉,叱道:“那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能随便乱丢呢?快回去拿来。”

我被她一顿呵斥,心里老大不高兴。可也没办法,只好掉头下楼,准备去花街房子里把协议书拿来。

刚下到楼底,孟小冬在楼上喊:“我跟你一起去。”

坐在车上,孟小冬笑吟吟地说:“王者,你这人不错。”

我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体会不了她话里的含义。

“这世界上,有人能为你两肋插刀,就是最幸福的人。”她叹口气说:“这就表示,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在乎你啊。”

我轻轻笑道:“姐,我就愿意为你两肋插刀。”

“我不要。我的两肋被你插刀了,还不痛死我呀。我怕痛,我不要。”孟小冬巧笑嫣然,她伸过来一只手,握着我的手说:“王者,谢谢你。”爱中文网

我无动于衷,心里想着王常举的事,就像压了一块千斤巨石一般的难受。

“你认识孙玉?”我突然直言不讳地问她。

“你觉得呢?”她目光直视着前方,根本不看我半眼。

“我觉得你们认识。”

“你觉得认识就认识啊。”她浅浅一笑说:“深圳也就一千万多人,除去上千万的外来人口,真正有户籍算得上是深圳人的,也就三五百万。这几百万人里,还要除去一批原住民,剩下来的人就屈指可数了。像孙玉这样的精英人士,认识她不是很正常的吗?”

“你们是朋友?”我迟疑地问。

“大家都是朋友。比如你,不也是我的朋友吗?”

我欲言又止,我算是你什么朋友呢?老子就一打工仔,你是老板,老板永远不会与员工做朋友。

“社会上人,都认感情,哪怕是十恶不赦的人,他的心里一样会有感情。”孟小冬突然说出这番话,让我无法理解她想说什么。

“古时候有句话,叫士为知己者死。你应该比我更懂。”

我嗫嚅着说:“那是士,不是普通人。”

“士首先也是普通人。”

我无言可对了,刚好车到花街街口,孟小冬不想开进去,让我自己回去拿来,她在车上等我。

我只好下车,径直往住房走。

刚爬到门口,抬头便看到梁大地,蹲在我的门口一口接一口地抽烟。

他看到我,立马站起身,满脸堆笑地喊:“王老弟,回来啦!”

梁大地显然是来找我的,他目标准确地知道来花街找我,唯一的解释就是谭茗茗告诉过他,我住在苟麻子的房子里。

“你找我?”我不客气地说:“梁老板,我跟你不熟啊。”

梁大地笑眯眯地要来拉我的手,我避开他的手说:“你说,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没事。”梁大地一连声地说:“就是来看看老弟,叙叙旧。”

“叙旧?”我哑然失笑。我与他有过旧吗?“梁老板,我们两个说过的话,还不到一百句,算不得旧吧?”

“我觉得我们兄弟好像认识了几百年一样的,你看看啊,我一看到你,就感到特别亲切啊。”

我哭笑不得,梁大地不是来与我叙旧,他一定知道了什么,不然他不会找上门来,而且火烧火燎。

“我与你没话可说。”我直接拒绝他。

“如果我要与你谈一笔生意呢?”梁大地还是保持着他笑眯眯的神态。

“我不是生意人。”

“你一定有兴趣的。”梁大地自顾自地说:“你肯定有兴趣的。”

我好奇心顿起,笑道:“梁大地既然执意要与我谈生意,你不妨说说看,什么样的生意,你会看上我。”

梁大地看我松口我,指着们说:“不如你请我进去坐坐,我们坐下来谈。”

“不用!”我生硬地拒绝他说:“梁老板你是很高贵的人,我们这小地方,脏。”

“没事的,没事的。”梁大地尴尬地说:“比起我在香港的住处,这里要好很多了。”

我只好打开门,梁大地如影子一样跟着我进去,刚站稳便说:“老弟,协议书是不是在你手里?”

我心里一惊,当即反应过来问:“什么协议书?”

“老弟别逗老哥哥了。”梁大地满脸涎媚的样子,他在房子里四处张望,我明白他在找东西。但我没流露出半点紧张,协议书老子早就藏好了,梁大地就是把屋子拆了,并不见得就能找到。

他的目光转回到我身上,笑眯眯地说:“如果你把协议书给我,我愿意付你一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