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玄宫 青竹翼（5）
凌傲雪却不以为然，冷笑道：?“残舞本身不过就是幻术师的一场幻术罢了。世人却以为它多么神奇，还推崇其为圣舞，简直可笑！”
冥帝略显吃惊，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说，所谓的‘残舞’之所以可以变幻无穷，是因为那些传人本身也是幻术师？”
“正是，所有的‘残舞’传人其实都是幻术师。”凌傲雪话音刚落，底下便传来阵阵议论声。
齐影岩也很惊讶，原来那吹嘘的不可一世的“残舞”，竟然就是一些天生携带幻术的巫师施法制成的幻像，让人沉浸于华丽的梦幻中无法自拔，旁人不知，才将其推为“圣舞”。
乐玄看出了齐影岩心中所想，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雪儿在撒谎，真正的残舞其实是很凄美的，并非像她刚刚演绎的那般唯美。
“带着残美的决绝，而观舞人痛彻心扉……”
齐影岩看到他低头时的眸子里浸染的悲伤，想到刚刚鬼帝提到沁月公主时他的失态，似乎明白了什么……
灵帝眼里闪过一丝锋芒，笑道：“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你刚刚跳的那支舞，虽然使用了幻术，但根本就不是残舞。”
凌傲雪似乎也被灵帝的回答愣到了，有些心虚道：“为什么？”
“残舞既然命名为‘残’，自然不会如你所舞的那般唯美梦幻，”灵帝的神态忽然凝滞，目光怅然若失，好像在回忆些什么，原先盛气凌人的架势瞬间黯淡了不少，他有些失神道：“应该是不完美的……”
“她当年在灵辽殿上跳那支舞时，也和你一般大，才14岁。”灵帝收回了失神的目光道，“残舞门是块冰雪圣地，很适合你的‘雪裳’。”
凌傲雪却笑了：“陛下可知，佳人难再得，”她的笑容愈加放肆，“佳舞亦难再求……”
灵帝银色眸中的杀气一闪而过，怒极而笑：“虎头上捉虱子可不是聪明的选择。”
“我说的是实话，一切皆幻，越美好的事物就越是虚幻，就像一场梦罢了。”
看到情况不太妙的鬼帝立刻出来圆场了：“对了灵兄……”
他话还没说完，蓝忆寒便接道：“鬼叔叔，您方才说的那个妓……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鬼帝略显惊讶，他看着蓝忆寒那双紧紧盯着自己的丹凤眼，好奇地调侃道：“咦？小忆寒好像兴趣挺大呀，你不是向来对女人没兴趣的吗？今日怎么……”
蓝忆寒神色有些不自然，忙解释道：“我……我只是好奇罢了，那十七公主不是一年前就被人毒杀了吗？怎么会？”
鬼帝哈哈一笑，故意卖起了关子，亦问亦答道：“是啊，十七公主已死，我又怎么会看到她呢？”
“我那日见到的那位姑娘并非是那月汐国的十七公主，而是一名与十七公主容貌颇似的女孩。当时我也很好奇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人，而且那姑娘身上甚至还有几分仙气。”
蓝忆寒听到后心中大喜：“她有没有说自己叫什么名字，是不是沁月公主？”
“她说她姓罗，并不认识什么沁月公主。”鬼帝摸了摸自己暗红色的长胡子，“而且我偷偷观察了她几日，那姑娘平日里爱穿一身绿色罗裙，气质清新自然，为人处事精练成熟，并非像十七公主般沉静温婉，幽冷恬淡，应当不是同一人。”
冥帝笑道：“我就说嘛，死了就是死了，红颜薄命亦祸水，若非因她，当年魔界之王楚晔也不会被杀，只是不知那沁月公主究竟死于谁手，至今也没个结果。”
左护法颜舍忽然说道：“我倒是听说当年公主殿下被毒害之时，桌子上放着一幅她的画像，那纸上画的正是她逝世时穿着红色嫁衣的模样。据说那幅画画的精妙绝伦，栩栩如生，被浔月公主至今收藏在自己身边。”
冥帝却不以为意：“那沁月公主身边确实有位很厉害的画师，据说他是唯一一个能将沁月公主画的入木三分的画师，很受公主宠爱，那幅画定是那名画师所作。女子出嫁穿上嫁衣定是最美时刻，让画师为她作幅画来纪念一下有何奇怪，左护法此话何意？”
“可那名画师是最后一个呆在公主殿下身边的人……”
“呵呵。”冥帝轻笑，“那画师不过一名凡夫俗子，还能杀了那沁月公主不成？”
“杀自然不能，但毒……”
“亏颜护法原先还是月汐国的护法天神呢。月汐国一向有‘毒术之国’之称，那沁月公主所中之毒连月汐国都鉴定不出，他一名毫无背景的凡人画师怎么弄得到？再说那画师与公主亦仆亦友，公主曾说他与她是志同道合的好友，他好端端的毒害公主干什么？”
“可公主殿下……”
“好了好了，”鬼帝再次出来充当和事佬：“左护法莫要再纠结这个，先让老夫把话说完。”
颜舍自然不再坚持：“是颜舍失礼了，陛下请说。”
鬼帝灌下一大口酒，将酒葫芦扔至一边，起身拍了拍衣袖，又像模像样地躬身对灵帝行了个礼。
灵帝倒有些不适应了，随后了然一笑：“鬼兄这是做甚么？这次又想在我这索要哪位美女？”
鬼帝摇摇头：“这次不是索要，而是赠送。难道灵兄忘了我方才所说的‘生辰贺礼’？”
灵帝用手支着下巴，眼中颇为玩意：“鬼兄说的是那位与沁月公主模样相像的罗姑娘？”
“正是如此，老夫想了想，灵兄膝下只有一名收养多年的青宁公主，而那姑娘名为‘羽昭’，正好与青宁公主的闺名不谋而合，且无论品性外表都毫不逊色。当时我就想，若是罗姑娘也能像青宁公主般侍奉在灵兄膝下，既可使灵兄多了个排忧解难的好女儿，亦使公主多了个可以畅谈心事的好姐妹，灵兄您看可好？”
“羽昭？”灵帝思索了一下，呵呵笑道，“倒还真和羽晴挺配的，确实不错。这样吧，下个月就是羽晴的十四岁生日，鬼兄你把那丫头带来让我瞧瞧，若是我和羽晴都喜欢，我就认了这个闺女。”
鬼帝脸上大喜：“灵兄您一定会喜欢的，而且，那罗姑娘身上还有个更让灵兄激动的惊喜。”
“哦？是什么？”
鬼帝笑而不答：“灵兄一个月后见着了不就知道了。”
灵帝朗声笑道：“你这家伙就喜欢卖关子。也罢，你今日这份礼物我就收下了。”
这时冥帝纳闷了，扯了扯鬼帝的袍子：“哎？鬼兄，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抢着要先送礼就先送呗，干嘛说什么我和你撞礼了？”
鬼兄故作疑惑，皱眉问道：“咦？冥兄难道不也是想将雪丫头送给灵兄做女儿吗？”
“我！”冥帝有些愠怒，拉过鬼帝低声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要把雪儿送给灵兄做女儿了？我是想……”
“噢……”鬼兄佯装恍然大悟般打断了他的话，一脸惭愧：“冥兄您别说了别说了，是我误会了，这雪丫头与澜姑娘情同姐妹，就如同您的亲女儿，您怎么可能舍得送走她呢，对吧？是我错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还望冥兄海涵！”
说罢，鬼帝又很是像模像样对冥帝行了个礼，一边行还一边说着“不好意思”，似乎真的很“不好意思”自己破坏了人家“父女情深”，气的冥帝将手背到身后喘了口粗气。
“无事。鬼兄不必介怀。”
听到冥帝的“原谅”，鬼帝又把目光转移到已从舞台上走下的凌傲雪。
“雪丫头，我灵兄冥兄虽说模样生的比我俊俏，但人可没我好相处，我看你这丫头古灵精怪，很讨老夫喜欢，如今我冥兄灵兄都有两个女儿了，你鬼叔叔我却没个一男半女，若是收做亲女儿，冥兄怕是舍不得啊，不如我收你做义女，你叫我声干爹可好？”
“干爹好！”凌傲雪立刻拿出了她的招牌式纯洁无害的笑容，甜甜喊道。
鬼帝很享受地应了一声，又将手中一直拎着的那只色彩斑斓的兔子扔到了凌傲雪怀里：“雪丫头，快，在你们宫内找个手艺最好的厨师给干爹把这兔子炖了。”
雪儿看着怀着那只五彩斑斓的兔子，笑容顿时僵在脸上：“鬼老……干爹，您确定这只兔子能吃？”
“怎么不能吃？你个小丫头懂什么？越好看的东西越好吃。”
凌傲雪苦笑道：“呵呵，是吗？确定……不会……有毒？”
鬼帝听后仰天大笑道：“笑话！这兔子可是叶浔那丫头送给我的。”又把脸蹭到雪儿耳边低声道，“你说……有没有毒？”
“浔……浔月公主……”听到这个名字后，雪儿浑身抖了一下，脸上依旧保持着灿烂的笑容，只是眼里早已“饱含泪水”了……
凌傲雪连忙将兔子丢给了云袖，小声吩咐道：“去去去，先给贺兰汀看看，再让乐玄哥哥给炖了。”
云袖接过那只五彩斑斓还活蹦乱跳的兔子，眼里闪过一抹悲催后又瞬间消失了。
冥帝略显吃惊，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说，所谓的‘残舞’之所以可以变幻无穷，是因为那些传人本身也是幻术师？”
“正是，所有的‘残舞’传人其实都是幻术师。”凌傲雪话音刚落，底下便传来阵阵议论声。
齐影岩也很惊讶，原来那吹嘘的不可一世的“残舞”，竟然就是一些天生携带幻术的巫师施法制成的幻像，让人沉浸于华丽的梦幻中无法自拔，旁人不知，才将其推为“圣舞”。
乐玄看出了齐影岩心中所想，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雪儿在撒谎，真正的残舞其实是很凄美的，并非像她刚刚演绎的那般唯美。
“带着残美的决绝，而观舞人痛彻心扉……”
齐影岩看到他低头时的眸子里浸染的悲伤，想到刚刚鬼帝提到沁月公主时他的失态，似乎明白了什么……
灵帝眼里闪过一丝锋芒，笑道：“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你刚刚跳的那支舞，虽然使用了幻术，但根本就不是残舞。”
凌傲雪似乎也被灵帝的回答愣到了，有些心虚道：“为什么？”
“残舞既然命名为‘残’，自然不会如你所舞的那般唯美梦幻，”灵帝的神态忽然凝滞，目光怅然若失，好像在回忆些什么，原先盛气凌人的架势瞬间黯淡了不少，他有些失神道：“应该是不完美的……”
“她当年在灵辽殿上跳那支舞时，也和你一般大，才14岁。”灵帝收回了失神的目光道，“残舞门是块冰雪圣地，很适合你的‘雪裳’。”
凌傲雪却笑了：“陛下可知，佳人难再得，”她的笑容愈加放肆，“佳舞亦难再求……”
灵帝银色眸中的杀气一闪而过，怒极而笑：“虎头上捉虱子可不是聪明的选择。”
“我说的是实话，一切皆幻，越美好的事物就越是虚幻，就像一场梦罢了。”
看到情况不太妙的鬼帝立刻出来圆场了：“对了灵兄……”
他话还没说完，蓝忆寒便接道：“鬼叔叔，您方才说的那个妓……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鬼帝略显惊讶，他看着蓝忆寒那双紧紧盯着自己的丹凤眼，好奇地调侃道：“咦？小忆寒好像兴趣挺大呀，你不是向来对女人没兴趣的吗？今日怎么……”
蓝忆寒神色有些不自然，忙解释道：“我……我只是好奇罢了，那十七公主不是一年前就被人毒杀了吗？怎么会？”
鬼帝哈哈一笑，故意卖起了关子，亦问亦答道：“是啊，十七公主已死，我又怎么会看到她呢？”
“我那日见到的那位姑娘并非是那月汐国的十七公主，而是一名与十七公主容貌颇似的女孩。当时我也很好奇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人，而且那姑娘身上甚至还有几分仙气。”
蓝忆寒听到后心中大喜：“她有没有说自己叫什么名字，是不是沁月公主？”
“她说她姓罗，并不认识什么沁月公主。”鬼帝摸了摸自己暗红色的长胡子，“而且我偷偷观察了她几日，那姑娘平日里爱穿一身绿色罗裙，气质清新自然，为人处事精练成熟，并非像十七公主般沉静温婉，幽冷恬淡，应当不是同一人。”
冥帝笑道：“我就说嘛，死了就是死了，红颜薄命亦祸水，若非因她，当年魔界之王楚晔也不会被杀，只是不知那沁月公主究竟死于谁手，至今也没个结果。”
左护法颜舍忽然说道：“我倒是听说当年公主殿下被毒害之时，桌子上放着一幅她的画像，那纸上画的正是她逝世时穿着红色嫁衣的模样。据说那幅画画的精妙绝伦，栩栩如生，被浔月公主至今收藏在自己身边。”
冥帝却不以为意：“那沁月公主身边确实有位很厉害的画师，据说他是唯一一个能将沁月公主画的入木三分的画师，很受公主宠爱，那幅画定是那名画师所作。女子出嫁穿上嫁衣定是最美时刻，让画师为她作幅画来纪念一下有何奇怪，左护法此话何意？”
“可那名画师是最后一个呆在公主殿下身边的人……”
“呵呵。”冥帝轻笑，“那画师不过一名凡夫俗子，还能杀了那沁月公主不成？”
“杀自然不能，但毒……”
“亏颜护法原先还是月汐国的护法天神呢。月汐国一向有‘毒术之国’之称，那沁月公主所中之毒连月汐国都鉴定不出，他一名毫无背景的凡人画师怎么弄得到？再说那画师与公主亦仆亦友，公主曾说他与她是志同道合的好友，他好端端的毒害公主干什么？”
“可公主殿下……”
“好了好了，”鬼帝再次出来充当和事佬：“左护法莫要再纠结这个，先让老夫把话说完。”
颜舍自然不再坚持：“是颜舍失礼了，陛下请说。”
鬼帝灌下一大口酒，将酒葫芦扔至一边，起身拍了拍衣袖，又像模像样地躬身对灵帝行了个礼。
灵帝倒有些不适应了，随后了然一笑：“鬼兄这是做甚么？这次又想在我这索要哪位美女？”
鬼帝摇摇头：“这次不是索要，而是赠送。难道灵兄忘了我方才所说的‘生辰贺礼’？”
灵帝用手支着下巴，眼中颇为玩意：“鬼兄说的是那位与沁月公主模样相像的罗姑娘？”
“正是如此，老夫想了想，灵兄膝下只有一名收养多年的青宁公主，而那姑娘名为‘羽昭’，正好与青宁公主的闺名不谋而合，且无论品性外表都毫不逊色。当时我就想，若是罗姑娘也能像青宁公主般侍奉在灵兄膝下，既可使灵兄多了个排忧解难的好女儿，亦使公主多了个可以畅谈心事的好姐妹，灵兄您看可好？”
“羽昭？”灵帝思索了一下，呵呵笑道，“倒还真和羽晴挺配的，确实不错。这样吧，下个月就是羽晴的十四岁生日，鬼兄你把那丫头带来让我瞧瞧，若是我和羽晴都喜欢，我就认了这个闺女。”
鬼帝脸上大喜：“灵兄您一定会喜欢的，而且，那罗姑娘身上还有个更让灵兄激动的惊喜。”
“哦？是什么？”
鬼帝笑而不答：“灵兄一个月后见着了不就知道了。”
灵帝朗声笑道：“你这家伙就喜欢卖关子。也罢，你今日这份礼物我就收下了。”
这时冥帝纳闷了，扯了扯鬼帝的袍子：“哎？鬼兄，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抢着要先送礼就先送呗，干嘛说什么我和你撞礼了？”
鬼兄故作疑惑，皱眉问道：“咦？冥兄难道不也是想将雪丫头送给灵兄做女儿吗？”
“我！”冥帝有些愠怒，拉过鬼帝低声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要把雪儿送给灵兄做女儿了？我是想……”
“噢……”鬼兄佯装恍然大悟般打断了他的话，一脸惭愧：“冥兄您别说了别说了，是我误会了，这雪丫头与澜姑娘情同姐妹，就如同您的亲女儿，您怎么可能舍得送走她呢，对吧？是我错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还望冥兄海涵！”
说罢，鬼帝又很是像模像样对冥帝行了个礼，一边行还一边说着“不好意思”，似乎真的很“不好意思”自己破坏了人家“父女情深”，气的冥帝将手背到身后喘了口粗气。
“无事。鬼兄不必介怀。”
听到冥帝的“原谅”，鬼帝又把目光转移到已从舞台上走下的凌傲雪。
“雪丫头，我灵兄冥兄虽说模样生的比我俊俏，但人可没我好相处，我看你这丫头古灵精怪，很讨老夫喜欢，如今我冥兄灵兄都有两个女儿了，你鬼叔叔我却没个一男半女，若是收做亲女儿，冥兄怕是舍不得啊，不如我收你做义女，你叫我声干爹可好？”
“干爹好！”凌傲雪立刻拿出了她的招牌式纯洁无害的笑容，甜甜喊道。
鬼帝很享受地应了一声，又将手中一直拎着的那只色彩斑斓的兔子扔到了凌傲雪怀里：“雪丫头，快，在你们宫内找个手艺最好的厨师给干爹把这兔子炖了。”
雪儿看着怀着那只五彩斑斓的兔子，笑容顿时僵在脸上：“鬼老……干爹，您确定这只兔子能吃？”
“怎么不能吃？你个小丫头懂什么？越好看的东西越好吃。”
凌傲雪苦笑道：“呵呵，是吗？确定……不会……有毒？”
鬼帝听后仰天大笑道：“笑话！这兔子可是叶浔那丫头送给我的。”又把脸蹭到雪儿耳边低声道，“你说……有没有毒？”
“浔……浔月公主……”听到这个名字后，雪儿浑身抖了一下，脸上依旧保持着灿烂的笑容，只是眼里早已“饱含泪水”了……
凌傲雪连忙将兔子丢给了云袖，小声吩咐道：“去去去，先给贺兰汀看看，再让乐玄哥哥给炖了。”
云袖接过那只五彩斑斓还活蹦乱跳的兔子，眼里闪过一抹悲催后又瞬间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