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乐枭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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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敲山震虎 救人施义(3)

    李荣宾听说赵天富被土匪打死,并批评江双说:“我不是让你告诉他们只劫财,不伤人吗,怎么还是将他打死了?”“团长,这不能怪王三飞虎他们,是赵天富先开的枪。他打死了王的一个弟兄,所以王的弟兄们才向赵开了枪。”“罢了,死了我李荣宾到省得干净。”赵天富一死,赌场老板们吓得人人紧张,个个自危,就生怕自己什么时候也会像赵天富一样得到被杀的下场,都规规矩矩地将钱和抽头交到李荣宾手上。

    新上任才三个月的县长唐家仁便不知道李荣宾的利害。他接到赵天富写上来的状子,派人到南洒,令李荣宾除收税外,不得私收抽头,否则他必将此事反映到地委行署或省上。李荣宾感觉此事有些严重,再加上这年秋收后,国民党下令向各地方农民征购粮食。唐家仁动员了所有警察、乡保长,用刺刀向百姓收括粮食。同时通知李荣宾也驮了不少粮食交到县上。粮食强征上来后唐家仁却不付粮款。由于政府拨下来的这笔粮款数额较大,李荣宾曾与他商量用这笔钱到思普地区购买大烟到昆明、贵阳、重庆等地销售。答应事成之后,除了还夲,还给他一笔可观的酬谢费。唐家仁担心李荣宾会独吞粮款,便以“运销大烟,违反禁令”为由,拒绝了他的要求。由于唐对李荣宾不但不和作还产生了对他的威协,李荣宾并派岳从正、柴锦堂、陶二等数人骑马去县上趁夜潜进县长办公室,将一封信和包着的一颗子弹放到唐县长的办公桌上。还在城边放了一夜威协性的冷枪。第二天早上,一夜未眠的唐家仁照例来上班,看到办公桌上放着一封信,信里还包着一颗子弹。他一见子弹感到事情有点不妙,再拿起信一看,上面写着:“姓唐的,如果你胆敢私吞粮款,将南洒的事报告到上面。下一次,这颗子弹就会射穿你的脑袋!”唐家仁看完信,吓得六神无主,散魂落魄。第二天一早并带着家小逃回老家去了。唐逃走后,上面并派了一个名叫杨登延的人来接任新县长一职。

    赵天富事件后,陶二每天都会与漫湾寨洁白漂亮的白小软在南洒江边相会。他们手挽着手,徜徉慢步在数十棵伟岸挺拔的攀枝花树下,四季长青的榕树和竹林边互诉衷肠。他(她)们最后来到一棵大榕树下,两人互相依偎着靠在侧根林立的一棵榕根上。朴实漂亮的白小软依偎在陶二怀里说:“陶二哥,咱们俩是由你先喊媒人提了亲才谈恋爱的,可是你为什么会想到请刀贵兰大婶来我家提亲呢?难道你早就认识我了吗?”陶二听了笑着回答说:“小软妹妹,以前我并不认识你,不过这事我不但要感谢你婶子刀贵兰,更要感谢李团长——我的三哥。”“陶二哥,咱们俩的婚事跟贵兰婶婶有关联,可是跟李团长有什么关系呢?”白小软不解地问。“小软妹妹,你不知道,荣宾哥一直对我亲如兄弟,前段时间他就说要帮我找一门亲事,还承诺拿出钱帮我修房子,讨媳妇。我以为他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没想到他还真的开工钱喊了些人将我的房子重新翻修,建盖成了一间漂亮的小瓦房。而且还帮我在正房旁边重新盖了一间灶房。后来他又通知贵兰婶婶帮我说门亲事,贵兰婶婶是受荣宾哥委托才带我到你家说媒的。要不是荣宾哥,我俩恐怕连认识的机会都没有呢!”“这么说,咱们两个都应该感谢李团长哪!”白小软高兴地瞅着陶二英俊的脸说。“是啊,我们都得感谢李团长,特别是我,父母早亡,我从五岁起就跟我叔父陶子美一起生活。虽然他以前没有儿子,平时他也会对我说要我好好学做人,将来我就是他的接班人。可是从小我叔父和婶婶对我太苛刻,甚至时常打我,我受够了他们的气,总想离开他们,自己出去独立生活。自从认识了李团长以后,我的人生才发生了改变,他让我在他家吃,在他家住,每年他还会买几套新衣服给我呢。虽然我平时常跟着他风里来雨里去,有时还要去跟着他打仗,时常过着刀尖上舔血的生活。可是我认为跟着他我过得很充实,跟着他我才真正感到自己活得自由自在,像个真正人的样子。前两天从死去的赵老板那里回来,他还告诉我,他让我叔叔请了先生,为我俩算了八字,合了婚,说我们两个很般配,连结婚日子都订好了。”听了陶二的话,小软激动得禁不住搂住陶二的脖子狠狠地亲了一口,问:“陶二哥,那你知道我们结婚日子选在什么时候?”陶二说:“我们的日子就选在后天。”听完陶二的话,白小软又亲了他一口,陶二禁不住心中的激情也亲了她一口,将她搂进怀里。白小软靠在陶二怀里含情脉脉地瞅着陶二哥,说:“二哥,你真好!”

    陶二听了心里高兴,从怀里掏出一对银手镯含情地对小软说:“妹妹,你知道,按照咱们傣家人的习俗,小伙子喜欢上哪家的姑娘,要由父母请媒人去提亲,并送给姑娘一对手镯。而我自幼父母双亡,虽然李团长帮我请了媒人去你家提亲,但手镯还是由我亲手替你戴上吧。”说完将手镯戴到姑娘的手上。

    几天以后,陶二在李荣宾的资助和主持下,在南洒街边自家的瓦房四合院里举行了隆重的婚礼。陶二的亲叔叔陶子美一家、李荣宾、李有贵、李有荣、李有华哥几家以及李荣宾的一帮亲友弟兄都来参加了婚礼。

    下午,陶二高高兴兴穿着傣家新郎装,胸前戴着一朵红绸缎扎成的大红花,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后面跟着媒人刀贵兰,伴郎柴锦堂,一起去的还有卢永贵、李顺棋、胡定勇等一些男女亲友,他们随锁呐、锣鼓队一起来到漫湾村的新娘白小软家接亲。陶二下马后,随着一阵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哩哩啦啦、咚咚锵锵的锁呐、锣鼓声,白家人高高兴兴地出来将陶二等一行迎亲队伍迎接到院子里,让他(她)们喝茶休息。寨中的男女老幼听到响声都好奇地集中到新娘家里,一时场面热闹非凡。

    晚宴开始后,男女双方在伴郎伴娘陪同下,由年长的妇女亲属带领相互认了亲,吃过饭等待着迎亲起程。傣家人的婚俗在天黑之前是不让新娘跟着新郎离开的。为了拖延时间,寨中朋友们故意将新娘和伴娘藏了起来,让媒人和来接亲的伴郎寻找。此时,伴郎们要为新娘家挑水,水缸不满,新娘不能接走,然而伴郎们要挑满水缸并非易事。沿途被村中小伙们逗趣,不断往他们挑来的水桶内丢树叶丢石块,故意弄脏桶里的清水。伴郎们无奈,只好反复去挑水。天渐渐黑了,伴郎们仍然无法挑满缸中的水,为了挑满缸中之水,伴郎只好脱下自己的衣服蒙住水桶。经过百般努力,最终才将新娘家的水缸挑满。挑满水缸,新娘家才搬出嫁妆,为新娘送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