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积德续婚 盐场匪情（15）
汪大爷和手下快、踩、闷、瓢、躺几个弟兄看到这一幕都说“这样狠心的女人，咱们过去将她杀了算了！”汪大爷说：“弟兄们，咱们不能像别的土匪那样随便杀人，不过，等我们打进去时是得好好教训教训她。”
为了进一步了解情况，第二天汪大爷又化妆成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拿着一盖木瓢到地主婆家行乞：“爷爷、奶奶，你们大慈大悲，讨给点饭吃吧！”地主婆看见脏兮兮的汪大爷大怒说：“豪猪三，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让臭要饭的跑到家里来了。快，给我撵出去，烦死了！”狗腿子听令带着几个家丁过来将汪大爷强行推了出去，然后将门咣当一声关上了。过了一会，汪大爷还不死心（他懂用铁丝开锁的技术），又打开地主家房门摸了进去。“爷爷、奶奶，你们行行好，讨给几碗饭吃吧！”地主婆知道乞丐又来了，更加恼怒地骂道：“豪猪三，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怎么连门也关不严，快快快，将这臭要饭的打出去，再不能让他来烦我了！”于是感到有些奇怪的狗腿子和家丁们并拿着棍棒，将汪大爷打了出来。这一次汪大爷知道地主婆是坏良心之人，又观察到地主家的情况，养着十七、八个兵丁和十几支火枪。如果要硬闯进去抢，双方都会有所伤亡。于是汪大爷并准备了上百个竹做的牛铃，拴在几根麻线上，准备用计逼走地主家的家丁，然后再摸进去抢夺。
晚上，夜幕降临，月亮也渐渐升起来了，照亮了地主家的庄院。汪大爷知道地主家西面有一道后门，他首先让手下弟兄将那些竹制的牛铃用藤子拴到南面、东面的几棵大树之间。然后他让几个弟兄在几个方向配合好，他并拔出手枪向天空“叭”地放了一枪，然后喊：“弟兄们，你们从南边大门、东边围墙包围上去，冲进地主庄园杀死他们！”于是南边、东边的弟兄也“叭、叭、叭”放了几枪，几个弟兄跟着喊：“冲进去杀死他们！”同时，那些牛铃也被摇得叮叮咚咚的响个不停。庄园内的家丁们听到外面传来的响声，以为有大批土匪包围上来了。吓得赶快拿出火枪胡乱放了几枪后并慌忙从北边后门逃了出去。就连地主老爷也吓得丢下自己睡着未醒的老婆逃到山上去了。
汪大爷见时机成熟，打开庄园大门，带着弟兄们冲进了无人看护的庄园。那地主婆睡得沉，好一阵才被砸门声惊醒，赶紧起床出来准备逃跑。恰好被汪大爷他们撞个正着。汪大爷让弟兄们点起火把，将地主婆绑到院子边的那棵柱子上，然后命令说：“弟兄们，这家地主油水一定不少，你们点着火把进去仔细搜一搜！”几个弟兄听令，点起几支火把冲进屋里的各个房间，翻箱倒柜，将地主家各处都翻了个底朝天。过了一阵，几个弟兄出来报告说：“大爷，前后院都翻过了，只有几百斤粮食，几百块钱，更多的就没有了。”汪大爷转过身问地主婆：“说吧，你家的钱都藏在那儿了？”地主婆偏着睑气愤地说：“我家不是都被你们搜查过了吗？那里还有更多的钱财供你们来抢夺呢？”这时村里有几个胆子大的人并没有被枪声吓走，而是悄悄过来看有人抢夺地主家的财物。这些人中就有白天被地主婆毒打过的那位少年和他的父亲。此时，他们虽然不敢说话，但看得出他们对地主婆家被抢，地主婆被绑起来，心里是高兴的。汪大爷看到那位少年并招呼他：“小伙子，你过来一下！”那位少年没有犹豫，听话地走了过来。“小伙子，白天这地主婆是怎样收拾你的？”少年说：“她喊人打我，还用箍子箍我的头。”“那你想不想报仇？”少年想了想点点头，但随即又摇摇头。汪大爷问：“怎么一会儿想报仇，一会儿又不想报了？”“我摘了她的桃子，打几下也是应该的。”“那你偷了她的鸡了吗？”少年摇摇头说：“我没偷她的鸡，我除了会摘几个果子吃，其它的东西我从来没有偷过，今天是她在冤枉我。”“既然你没偷，干嘛承认自己偷鸡。你爹还白白抱了一个大公鸡来替你赔帐呢？”“因为我受不了她的箍刑，不得不承认。”“既然这样，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用她白天对付你的方法对付她如何？”少年听了摇摇头说：“我不敢。”说着靠进了他父亲的怀里。“好汉，我们只是人家的一个佃户、下人，就算受点冤枉也不要紧。我们得靠租种奶奶家的田地生活呢。你就别为难我们让我儿子去做傻事了，好汉。”汪大爷听了知道这是个善良诚实的人家，也不好让他们再做什么了。于是他对少年说：“好，既然你们不敢报仇，我替你们报——快弟，瓢兄，你们二位用箍子关照她一下，也让她尝尝受箍刑的味道吧。”快、瓢二人听令，立即用篾箍子套在地主婆的头上。“说吧，你家的钱藏在哪儿，免得受箍刑之苦。”地主婆仍然说：“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家真的没有钱了。”地主婆开始有些心虚了。“好，既然你嘴硬，我们就不客气了！”说完用锤啪啪几下将头箍内的木协子砸了下去，地主婆的头马上就被箍成了一个两台葫芦，痛得她大叫，喊爹叫娘。“怎么样？说不说？不说还继续往下加箍。”瓢大爷恶狠狠地说。地主婆此时的意志已被摧挎，她痛得不敢再坚持下去，只好说：“好汉，我说，我说，你们放了我吧！啊哟……！”汪大爷比比手，快、瓢并将她头上的箍子拿了下来。地主婆承认说：“我家积蓄的钱全都放在后院我的闺房厨柜后面的的地下室里。汪大爷听了并带领弟兄们到后院地主的卧室，搬开厨柜，找到了地下室。从里面搜出了几万块钱，几箱烟土，一些银器首饰等诸多财物。汪大爷在这里发了不小的一笔财，并让兵丁们用骡子、毛驴运走了这些钱财，赶走了地主家的牛羊。汪大爷成功干了几回这样的事，他的声名也传遍了景通、梦源等县。”
此时，在西牛岭李荣宾庄园客厅里灯火通明，李延安、窦家珍、李和安、李世安、李颂安等人正在客房中陪慰迟大人喝酒。小窦氏、抱着儿子的杜氏以及璞珍、凤珍、德珍、秀珍、祥珍、玉珍、贤珍等则在灶屋中吃饭。丫环兰香、菊香两人则分别站立客房、灶房门边，随时听候使唤。率先吃好饭的小窦氏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到客房。几个女儿见母亲离坐，赶紧歇了碗跟了过来；小杜氏也在最后歇碗，抱着儿子琨安，四岁的女儿贤珍紧随其后来到院子里。当她看到小窦氏和女儿们进了客房，几个大女儿传出嘻嘻哈哈的笑声，也忍不住跟了进去。客房里只见慰迟大人笑着站起来说：“两个亲家母，这些日子，晏宾在此多有打扰，还请多多包涵，请坐下来和我及侄儿们喝上几杯？”“不了，亲家，喝酒，那是你们男人的事。不过，我来是有一件事想问问亲家。”小窦氏心直口快。几个女儿、杜氏、李延安兄弟等都好奇地听她（他俩）讲话。“亲家母，我们是一家人，你有事，但讲无妨。”“亲家，”小窦氏搂着凤珍说：“我现在有点不解的是，你们慰迟家族经营了数十年的按板、磨黑等盐场，是你们一家人经济的主要来源。为什么就这么轻易地送给我家荣宾去经营管理呢？会不会是你们遇到汪大爷这样的对手拿不回来，暂时给我家润之管理，等我家荣宾打败了汪大爷，你再来拿回去呢？”小窦氏问得尖锐。慰迟宴宾听了笑着抹了一下脸上的几根胡须说：“亲家母啊！你对我可是大大的误会了。我慰迟宴宾决不是那种不讲信义，出尔反尔的小人！如果我那样做，我今后在恩乐山还咋做人。俗话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慰迟宴宾向亲家说出去的话一定算数，绝不反悔。至于你问我为什么要让出这些盐场给亲家去经营、管理，这些话我也跟亲家说过。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理由：第一，我已经年近花甲，年老体衰，再加上兵微将寡，已无力再与强敌相抗衡；第二，我儿子焕祥，还是个读中学的文弱书生，不喜欢舞枪弄棒，打打杀杀的事。以后他长大了也只能守着那几千亩良田和我为他赚下的诸多财产生活，而且有这些也足以安然度过他的一生了；第三，我曾经也想过要将盐场送给我慰迟家族去打理，可侄儿培汉等几家较近的族人都说他们的实力不够，管不了。而一向对我的盐场有所觊觎的凤翥乡治安大队长慰迟培栋又心术不正。他不仅疾妒我家财富，更可恨的是有次他假借我手下抢人为名，派人在我下乡收租的路上刺杀我。当时要是我命小一点，早被他给打死。我知道那次未得手逃跑掉的刺客是他的手下，我便回家带兵连夜包围了慰迟培栋住宅，逼他交出刺客并杀之。我在激愤之下准备杀掉这个没安好心的家伙，由于他父母、妻女跪着向我求情，我才饶过了他一条性命。从此以后我与培栋之间就恩断意绝，再无往来。我又怎么可能将盐场让给这种没心没肺的人去管理呢？所以亲家母应当一百个放心，我慰迟宴宾一定会说话算数的。”小窦氏听了慰迟宴宾的话高兴地说：“亲家，刚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误会了亲家，还请亲家莫要见怪。”“亲家母放心，我慰迟宴宾决不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小窦氏亲自倒了一杯酒，说：“亲家，我一向不喝酒，今天我特意破例敬你一杯！”慰迟宴宾右手端起酒杯高兴地与小窦氏碰了杯，两人一饮而下。喝完后小窦氏和慰迟宴宾打了招呼与杜氏及女儿们一起到外面玩去了。
而在马休村，李荣宾听完马哥头罗俊清讲完汪大爷起家后的一些故事，深感汪大爷确实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心中蒙生了爱惜之意。第二天一早，队伍按照陆冰罕与他商量的计策，到达按板井附近后，百多人的队伍并由几个小队长带领，隐蔽在南、东、西等几个方向的密林中。而李荣宾则带着陆冰罕、李有贵、普天寿、李帮主、杨团总、龚家福、李建之、慰迟培汉、刀定宽、石文武、李琨、陈子凯、师宗明、柴锦堂、岳从正、卢永贵、龙增贵、江双等荷枪实弹，骑着高头大马，后面跟着同样荷枪实弹的二十六个步兵缓缓进入按板井县城。
(本章完)
为了进一步了解情况，第二天汪大爷又化妆成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拿着一盖木瓢到地主婆家行乞：“爷爷、奶奶，你们大慈大悲，讨给点饭吃吧！”地主婆看见脏兮兮的汪大爷大怒说：“豪猪三，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让臭要饭的跑到家里来了。快，给我撵出去，烦死了！”狗腿子听令带着几个家丁过来将汪大爷强行推了出去，然后将门咣当一声关上了。过了一会，汪大爷还不死心（他懂用铁丝开锁的技术），又打开地主家房门摸了进去。“爷爷、奶奶，你们行行好，讨给几碗饭吃吧！”地主婆知道乞丐又来了，更加恼怒地骂道：“豪猪三，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怎么连门也关不严，快快快，将这臭要饭的打出去，再不能让他来烦我了！”于是感到有些奇怪的狗腿子和家丁们并拿着棍棒，将汪大爷打了出来。这一次汪大爷知道地主婆是坏良心之人，又观察到地主家的情况，养着十七、八个兵丁和十几支火枪。如果要硬闯进去抢，双方都会有所伤亡。于是汪大爷并准备了上百个竹做的牛铃，拴在几根麻线上，准备用计逼走地主家的家丁，然后再摸进去抢夺。
晚上，夜幕降临，月亮也渐渐升起来了，照亮了地主家的庄院。汪大爷知道地主家西面有一道后门，他首先让手下弟兄将那些竹制的牛铃用藤子拴到南面、东面的几棵大树之间。然后他让几个弟兄在几个方向配合好，他并拔出手枪向天空“叭”地放了一枪，然后喊：“弟兄们，你们从南边大门、东边围墙包围上去，冲进地主庄园杀死他们！”于是南边、东边的弟兄也“叭、叭、叭”放了几枪，几个弟兄跟着喊：“冲进去杀死他们！”同时，那些牛铃也被摇得叮叮咚咚的响个不停。庄园内的家丁们听到外面传来的响声，以为有大批土匪包围上来了。吓得赶快拿出火枪胡乱放了几枪后并慌忙从北边后门逃了出去。就连地主老爷也吓得丢下自己睡着未醒的老婆逃到山上去了。
汪大爷见时机成熟，打开庄园大门，带着弟兄们冲进了无人看护的庄园。那地主婆睡得沉，好一阵才被砸门声惊醒，赶紧起床出来准备逃跑。恰好被汪大爷他们撞个正着。汪大爷让弟兄们点起火把，将地主婆绑到院子边的那棵柱子上，然后命令说：“弟兄们，这家地主油水一定不少，你们点着火把进去仔细搜一搜！”几个弟兄听令，点起几支火把冲进屋里的各个房间，翻箱倒柜，将地主家各处都翻了个底朝天。过了一阵，几个弟兄出来报告说：“大爷，前后院都翻过了，只有几百斤粮食，几百块钱，更多的就没有了。”汪大爷转过身问地主婆：“说吧，你家的钱都藏在那儿了？”地主婆偏着睑气愤地说：“我家不是都被你们搜查过了吗？那里还有更多的钱财供你们来抢夺呢？”这时村里有几个胆子大的人并没有被枪声吓走，而是悄悄过来看有人抢夺地主家的财物。这些人中就有白天被地主婆毒打过的那位少年和他的父亲。此时，他们虽然不敢说话，但看得出他们对地主婆家被抢，地主婆被绑起来，心里是高兴的。汪大爷看到那位少年并招呼他：“小伙子，你过来一下！”那位少年没有犹豫，听话地走了过来。“小伙子，白天这地主婆是怎样收拾你的？”少年说：“她喊人打我，还用箍子箍我的头。”“那你想不想报仇？”少年想了想点点头，但随即又摇摇头。汪大爷问：“怎么一会儿想报仇，一会儿又不想报了？”“我摘了她的桃子，打几下也是应该的。”“那你偷了她的鸡了吗？”少年摇摇头说：“我没偷她的鸡，我除了会摘几个果子吃，其它的东西我从来没有偷过，今天是她在冤枉我。”“既然你没偷，干嘛承认自己偷鸡。你爹还白白抱了一个大公鸡来替你赔帐呢？”“因为我受不了她的箍刑，不得不承认。”“既然这样，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用她白天对付你的方法对付她如何？”少年听了摇摇头说：“我不敢。”说着靠进了他父亲的怀里。“好汉，我们只是人家的一个佃户、下人，就算受点冤枉也不要紧。我们得靠租种奶奶家的田地生活呢。你就别为难我们让我儿子去做傻事了，好汉。”汪大爷听了知道这是个善良诚实的人家，也不好让他们再做什么了。于是他对少年说：“好，既然你们不敢报仇，我替你们报——快弟，瓢兄，你们二位用箍子关照她一下，也让她尝尝受箍刑的味道吧。”快、瓢二人听令，立即用篾箍子套在地主婆的头上。“说吧，你家的钱藏在哪儿，免得受箍刑之苦。”地主婆仍然说：“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家真的没有钱了。”地主婆开始有些心虚了。“好，既然你嘴硬，我们就不客气了！”说完用锤啪啪几下将头箍内的木协子砸了下去，地主婆的头马上就被箍成了一个两台葫芦，痛得她大叫，喊爹叫娘。“怎么样？说不说？不说还继续往下加箍。”瓢大爷恶狠狠地说。地主婆此时的意志已被摧挎，她痛得不敢再坚持下去，只好说：“好汉，我说，我说，你们放了我吧！啊哟……！”汪大爷比比手，快、瓢并将她头上的箍子拿了下来。地主婆承认说：“我家积蓄的钱全都放在后院我的闺房厨柜后面的的地下室里。汪大爷听了并带领弟兄们到后院地主的卧室，搬开厨柜，找到了地下室。从里面搜出了几万块钱，几箱烟土，一些银器首饰等诸多财物。汪大爷在这里发了不小的一笔财，并让兵丁们用骡子、毛驴运走了这些钱财，赶走了地主家的牛羊。汪大爷成功干了几回这样的事，他的声名也传遍了景通、梦源等县。”
此时，在西牛岭李荣宾庄园客厅里灯火通明，李延安、窦家珍、李和安、李世安、李颂安等人正在客房中陪慰迟大人喝酒。小窦氏、抱着儿子的杜氏以及璞珍、凤珍、德珍、秀珍、祥珍、玉珍、贤珍等则在灶屋中吃饭。丫环兰香、菊香两人则分别站立客房、灶房门边，随时听候使唤。率先吃好饭的小窦氏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到客房。几个女儿见母亲离坐，赶紧歇了碗跟了过来；小杜氏也在最后歇碗，抱着儿子琨安，四岁的女儿贤珍紧随其后来到院子里。当她看到小窦氏和女儿们进了客房，几个大女儿传出嘻嘻哈哈的笑声，也忍不住跟了进去。客房里只见慰迟大人笑着站起来说：“两个亲家母，这些日子，晏宾在此多有打扰，还请多多包涵，请坐下来和我及侄儿们喝上几杯？”“不了，亲家，喝酒，那是你们男人的事。不过，我来是有一件事想问问亲家。”小窦氏心直口快。几个女儿、杜氏、李延安兄弟等都好奇地听她（他俩）讲话。“亲家母，我们是一家人，你有事，但讲无妨。”“亲家，”小窦氏搂着凤珍说：“我现在有点不解的是，你们慰迟家族经营了数十年的按板、磨黑等盐场，是你们一家人经济的主要来源。为什么就这么轻易地送给我家荣宾去经营管理呢？会不会是你们遇到汪大爷这样的对手拿不回来，暂时给我家润之管理，等我家荣宾打败了汪大爷，你再来拿回去呢？”小窦氏问得尖锐。慰迟宴宾听了笑着抹了一下脸上的几根胡须说：“亲家母啊！你对我可是大大的误会了。我慰迟宴宾决不是那种不讲信义，出尔反尔的小人！如果我那样做，我今后在恩乐山还咋做人。俗话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慰迟宴宾向亲家说出去的话一定算数，绝不反悔。至于你问我为什么要让出这些盐场给亲家去经营、管理，这些话我也跟亲家说过。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理由：第一，我已经年近花甲，年老体衰，再加上兵微将寡，已无力再与强敌相抗衡；第二，我儿子焕祥，还是个读中学的文弱书生，不喜欢舞枪弄棒，打打杀杀的事。以后他长大了也只能守着那几千亩良田和我为他赚下的诸多财产生活，而且有这些也足以安然度过他的一生了；第三，我曾经也想过要将盐场送给我慰迟家族去打理，可侄儿培汉等几家较近的族人都说他们的实力不够，管不了。而一向对我的盐场有所觊觎的凤翥乡治安大队长慰迟培栋又心术不正。他不仅疾妒我家财富，更可恨的是有次他假借我手下抢人为名，派人在我下乡收租的路上刺杀我。当时要是我命小一点，早被他给打死。我知道那次未得手逃跑掉的刺客是他的手下，我便回家带兵连夜包围了慰迟培栋住宅，逼他交出刺客并杀之。我在激愤之下准备杀掉这个没安好心的家伙，由于他父母、妻女跪着向我求情，我才饶过了他一条性命。从此以后我与培栋之间就恩断意绝，再无往来。我又怎么可能将盐场让给这种没心没肺的人去管理呢？所以亲家母应当一百个放心，我慰迟宴宾一定会说话算数的。”小窦氏听了慰迟宴宾的话高兴地说：“亲家，刚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误会了亲家，还请亲家莫要见怪。”“亲家母放心，我慰迟宴宾决不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小窦氏亲自倒了一杯酒，说：“亲家，我一向不喝酒，今天我特意破例敬你一杯！”慰迟宴宾右手端起酒杯高兴地与小窦氏碰了杯，两人一饮而下。喝完后小窦氏和慰迟宴宾打了招呼与杜氏及女儿们一起到外面玩去了。
而在马休村，李荣宾听完马哥头罗俊清讲完汪大爷起家后的一些故事，深感汪大爷确实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心中蒙生了爱惜之意。第二天一早，队伍按照陆冰罕与他商量的计策，到达按板井附近后，百多人的队伍并由几个小队长带领，隐蔽在南、东、西等几个方向的密林中。而李荣宾则带着陆冰罕、李有贵、普天寿、李帮主、杨团总、龚家福、李建之、慰迟培汉、刀定宽、石文武、李琨、陈子凯、师宗明、柴锦堂、岳从正、卢永贵、龙增贵、江双等荷枪实弹，骑着高头大马，后面跟着同样荷枪实弹的二十六个步兵缓缓进入按板井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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