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滚龙学武 坐堂大爷（2）
几个人吃了些饭菜，喝了些酒，三公子瞅着李帮主问：“帮主，你在南洒街这几年，不仅帮助县上征收这条街上的税收，维持着这里的治安，还开办着自己的武馆，可胃是大展宏图，前途不可限量。真使我李龙庆敬佩啊！”李帮主被拍了马屁，心里乐滋滋的，但嘴上却说：“公子太过誉了，李某人不才，承蒙地方官员、乡绅、各位朋友帮助，也仅仅只是在此混口饭吃而已！”三公子又问：“帮主，小弟尚有一事不明，不知帮主可否告知一二？”“三公子有话但问无妨，李某有问必答，毫无隐瞒。”“帮主，”李荣宾问道：“您来这南洒地面也有三四年了，事业做得红红火火，有声有色。在咱们南洒乡甚至全县都成了个鼎鼎大名的人物，可为什么你到如今还没有真正找一个婆娘，来帮你打理一下生活呢？”李帮主听到李荣宾说中了他的疼处，心里一时酸楚，差点没把眼泪滴落下来。他感动地说：“公子呀！难得你这位兄弟心里还装着大哥的事情。这些年，谁也没问过我，我也从未跟人讲过。既然你问起来，我就跟你说说。五年前，我在家乡四川万县、万竹乡开办了一个武馆，武馆一开张，来学艺的人并络绎不绝。由于生意兴隆，我们一家父母、妻子、生活过得还算不错。可万万没想到，万竹乡乡长张万龙是个欺压百姓，横行乡里的恶霸。有一次我老婆到街上买菜，手里提着一篮子蔬菜往回赶时，被这家伙看上了。他让两个家丁强行将我媳妇抓到街边的竹林子里给强暴了。我媳妇是个性格刚烈之人，她不堪忍受如此屈辱，被强暴后的当天就投江自杀了。我在悲愤中找到妻子的尸体，并在乡亲们的帮助下安葬了她。之后我从目击者口中了解到了实情，义愤填膺，怒火中烧。当天晚上，我并潜到这个恶霸家里，把他一家七口人全杀了。为了躲避官府的通缉和追捕，我并告别父母悄悄离开家逃到了云南。打那以后，我就再没有回过家乡。现在我与父母远隔千山万水，不知道他们过得怎样，一想起她（他）们我心里虽然想念，但也无可奈何。特别是一想起我死去的妻子，更使我伤感难平。如此一来，个人的事也就搁下不想了。来这里的几年中，无论彝族，还是傣族，都有看得起我的，但一回想起家乡的事，怕会因此误了人家，就强忍着不再提婚姻的事，一晃五年就这么过去了。唉，咱们还是喝酒吧，别再提过去那些烦恼的事了！”“哦，帮主，请原谅，我没有想到，您有如此悲痛伤心的往事。但我觉得帮主是个了不起的英雄，那可恶的坏蛋杀得好，杀得痛快，要是我李荣宾碰上这种事也一定会杀了他。来，我们几个弟兄敬帮主一杯！”普天寿、陶二也一起说：“我们敬帮主一杯！”几个人举起酒杯与帮主相敬一饮而尽。
酒喝得差不多了，李荣宾忽然走到李帮主身边撩起袍子跪下说：“帮主在上，请受小徒一拜！”说完他认真磕了三个头。李帮主见他如此不解地问：“三公子，你这是干啥？怎么平白无故的向我磕头，这不是在折我的寿吗？”“帮主，我已经想好了，决定拜您为师学习武艺。”李荣宾认真地说。李有庆见李荣宾如此真诚，并站起来扶起他说：“三公子，原来你请我吃饭就是为了这个，不过你一个大富人家公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愁吃不愁穿，何必来我这儿吃苦受累呢？”“帮主，我和表弟、陶二兄弟早就决定要来这儿跟你学习武功了。我们来之前已经商量过，咱们生长在这个兵荒马乱、土匪四处横行的年代，不会武功，有钱会被人抢，没钱也会横遭杀身之祸。因此我真诚希望，帮主能收我为徒，加入您的滚龙帮会。加入帮会后，我一定会按照帮会的规矩办事，认真学习本领，做您的好徒弟！”李荣宾诚恳地说。“三公子呀！我现在已经知道你想诚心加入我的帮会了，可是你不是一般的富家子弟，你是陇西世族的后代，岩旺土把总的传人，你应当好好去学习《四书》、《五经》寻求高官厚禄，才是你的真正生活。而进入帮会跟我学习武艺，是江湖人的无奈之举呀！”“帮主，不瞒你说，我父母的希望跟你说的一样，学习《四书》、《五经》、诸子百家、研读历史文章，我也硬着头皮读了五年的私塾，可是我对读书总是感到厌烦，时常捣乱躲学，连老师也拿我没办法。我也知道读书是一条理想光明的路子，可我对它不感兴趣，读书这条路是无法再走下去了。对此，我父亲对我也很失望。所以往后的路便是江湖中的路，是我自己去闯的路！”“公子，现在我知道了你的情况，可以答应收你为徒。可要是你父亲怪罪下来，要你回去，你咋办？”“放心吧，帮主，我李荣宾决定的事谁也阻止不了，我要是不学得些本事，就不会再回西牛岭！”李帮主听了李荣宾的这番话，决定收李荣宾为徒，但嘴上却说：“三公子，你虽然说得恳切有理，但我还是不能收你为徒。”说完转身准备离去。这可惹怒了三公子，他哈哈大笑几声说：“我本以为李帮主是个武艺高强，敢作敢当的英雄，原来也只不过是一个从四川老家惹上官司，逃到此地的没有卵子的鼠雀之辈而已，算我李荣宾有眼无珠。俗话说，东方不亮西方亮，除了林山还有庙，我李荣宾想学武艺，难道还非得掉死在你这棵老树上不成。普天寿、陶二，你两个也甭在这里学了。老子带你们到大理，或到河南嵩山少林寺去。”李荣宾丢下几句话，带着普天寿和陶二气呼呼向楼下走去。
“站住！”李帮主大喝一声，“你这野小子，老子还没叫你走呢，要入会也得到老子府上再说，难道要老子在这酒楼上收你为徒吗？”
普天寿听了赶紧喊住李荣宾说：“表哥，帮主同意收你为徒了，赶紧跟着他到会馆拜堂去。”陶二也拽住他，示意他别再执拗了。李帮主整了一下衣袖，没理会他俩嘀咕什么，大踏步走下竹楼向滚龙会馆走去。李荣宾知道入会有望，转怒为喜，和二人一起尾随帮主走向街子后面的滚龙会馆。
三公子跟着李帮主来到滚龙会武馆，又说：“帮主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说着跪下行跪拜之礼。
李帮主俯身扶起李荣宾说：“三公子，别忙着下跪，如果真想入我帮会，做我徒弟，须信守我约法三章。如做不到就另请高明吧！”帮主说完，紧紧盯着李荣宾。
“只要帮主肯收我为徒，弟子愿信守约法。”李荣宾恳切地说。
“既然这样，你就听好了：一、不杀、不抢、不赌、不嫖。你能做到吗？”李荣宾听了心里说：这四川耗子真麻烦，不就是学点武功吗，用得着什么都戒吗？但为了学习武功，他嘴里还是说“能！”。“二、做饭、扫地、砍柴、伺候师傅、师兄，你能做到吗？”“能！”“三、平时练武，逢戍收捐，能做到否？”帮主说完又仔细盯着李荣宾。李荣宾平静地回答“能”。李荣宾嘴上答应，心里却说：“这老家伙分明把我当仆人对待，这种江湖油子就是利用咱们想学武艺的心理，去为他老老实实卖命。可为了学习武艺，咱也得暂时忍耐。“声音大点，象蚂蚁唱戏一般，是不是还没吃饱饭，给我大点声重说一遍！”三公子只好大声说：“一、不杀、不抢、不赌、不嫖。二、做饭、扫地、砍柴、伺候师傅、师兄。三、平时练武，逢戍收捐。”三公子抬头挺胸，扯开嗓门大声说了一遍。“普天寿、陶二，其它会规由你们两告诉他吧。”帮主最后吩咐说。“是，帮主！”普、陶二人一齐回答。
李帮主平时心里就很欣赏李荣宾，很想与他结交。今天看到李荣宾诚心拜自己为师，心里高兴，并命令弟子们马上杀鸡喝血酒，做些好菜为三公子接风洗尘。
(本章完)
酒喝得差不多了，李荣宾忽然走到李帮主身边撩起袍子跪下说：“帮主在上，请受小徒一拜！”说完他认真磕了三个头。李帮主见他如此不解地问：“三公子，你这是干啥？怎么平白无故的向我磕头，这不是在折我的寿吗？”“帮主，我已经想好了，决定拜您为师学习武艺。”李荣宾认真地说。李有庆见李荣宾如此真诚，并站起来扶起他说：“三公子，原来你请我吃饭就是为了这个，不过你一个大富人家公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愁吃不愁穿，何必来我这儿吃苦受累呢？”“帮主，我和表弟、陶二兄弟早就决定要来这儿跟你学习武功了。我们来之前已经商量过，咱们生长在这个兵荒马乱、土匪四处横行的年代，不会武功，有钱会被人抢，没钱也会横遭杀身之祸。因此我真诚希望，帮主能收我为徒，加入您的滚龙帮会。加入帮会后，我一定会按照帮会的规矩办事，认真学习本领，做您的好徒弟！”李荣宾诚恳地说。“三公子呀！我现在已经知道你想诚心加入我的帮会了，可是你不是一般的富家子弟，你是陇西世族的后代，岩旺土把总的传人，你应当好好去学习《四书》、《五经》寻求高官厚禄，才是你的真正生活。而进入帮会跟我学习武艺，是江湖人的无奈之举呀！”“帮主，不瞒你说，我父母的希望跟你说的一样，学习《四书》、《五经》、诸子百家、研读历史文章，我也硬着头皮读了五年的私塾，可是我对读书总是感到厌烦，时常捣乱躲学，连老师也拿我没办法。我也知道读书是一条理想光明的路子，可我对它不感兴趣，读书这条路是无法再走下去了。对此，我父亲对我也很失望。所以往后的路便是江湖中的路，是我自己去闯的路！”“公子，现在我知道了你的情况，可以答应收你为徒。可要是你父亲怪罪下来，要你回去，你咋办？”“放心吧，帮主，我李荣宾决定的事谁也阻止不了，我要是不学得些本事，就不会再回西牛岭！”李帮主听了李荣宾的这番话，决定收李荣宾为徒，但嘴上却说：“三公子，你虽然说得恳切有理，但我还是不能收你为徒。”说完转身准备离去。这可惹怒了三公子，他哈哈大笑几声说：“我本以为李帮主是个武艺高强，敢作敢当的英雄，原来也只不过是一个从四川老家惹上官司，逃到此地的没有卵子的鼠雀之辈而已，算我李荣宾有眼无珠。俗话说，东方不亮西方亮，除了林山还有庙，我李荣宾想学武艺，难道还非得掉死在你这棵老树上不成。普天寿、陶二，你两个也甭在这里学了。老子带你们到大理，或到河南嵩山少林寺去。”李荣宾丢下几句话，带着普天寿和陶二气呼呼向楼下走去。
“站住！”李帮主大喝一声，“你这野小子，老子还没叫你走呢，要入会也得到老子府上再说，难道要老子在这酒楼上收你为徒吗？”
普天寿听了赶紧喊住李荣宾说：“表哥，帮主同意收你为徒了，赶紧跟着他到会馆拜堂去。”陶二也拽住他，示意他别再执拗了。李帮主整了一下衣袖，没理会他俩嘀咕什么，大踏步走下竹楼向滚龙会馆走去。李荣宾知道入会有望，转怒为喜，和二人一起尾随帮主走向街子后面的滚龙会馆。
三公子跟着李帮主来到滚龙会武馆，又说：“帮主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说着跪下行跪拜之礼。
李帮主俯身扶起李荣宾说：“三公子，别忙着下跪，如果真想入我帮会，做我徒弟，须信守我约法三章。如做不到就另请高明吧！”帮主说完，紧紧盯着李荣宾。
“只要帮主肯收我为徒，弟子愿信守约法。”李荣宾恳切地说。
“既然这样，你就听好了：一、不杀、不抢、不赌、不嫖。你能做到吗？”李荣宾听了心里说：这四川耗子真麻烦，不就是学点武功吗，用得着什么都戒吗？但为了学习武功，他嘴里还是说“能！”。“二、做饭、扫地、砍柴、伺候师傅、师兄，你能做到吗？”“能！”“三、平时练武，逢戍收捐，能做到否？”帮主说完又仔细盯着李荣宾。李荣宾平静地回答“能”。李荣宾嘴上答应，心里却说：“这老家伙分明把我当仆人对待，这种江湖油子就是利用咱们想学武艺的心理，去为他老老实实卖命。可为了学习武艺，咱也得暂时忍耐。“声音大点，象蚂蚁唱戏一般，是不是还没吃饱饭，给我大点声重说一遍！”三公子只好大声说：“一、不杀、不抢、不赌、不嫖。二、做饭、扫地、砍柴、伺候师傅、师兄。三、平时练武，逢戍收捐。”三公子抬头挺胸，扯开嗓门大声说了一遍。“普天寿、陶二，其它会规由你们两告诉他吧。”帮主最后吩咐说。“是，帮主！”普、陶二人一齐回答。
李帮主平时心里就很欣赏李荣宾，很想与他结交。今天看到李荣宾诚心拜自己为师，心里高兴，并命令弟子们马上杀鸡喝血酒，做些好菜为三公子接风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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