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爱吸鼻涕
还未临近南区，远远的，赵小化就听见喧闹交谈声。
约莫两人高的石墙，历经无数风雨后仍然顽强屹立在那里，一砖一瓦透露着古朴韵味，斑驳着岁月痕迹。
红墙黑瓦外，一道不知深几许的沟渠正流淌着溪流，算不上多清澈，仅仅人们日常用度标准而已。
零星有七八株绿柳周垂，柳枝荏苒，地上甬石相衔，化成一条条供路人行走的小道。
此时，天色已微暗，石墙外仍是可见十来人走动，或是聊天或是打闹嬉戏，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哥哥，我们来玩泥巴游戏吧，你知不知道怎么玩啊，就是准备一捧水一把泥就可以了，然后……”
赵小化缓缓走入南区内，却被几名抹着花脸的小孩子叫住一起玩游戏。
其中一个小孩很热情，就是模样太寒碜，抓着赵小化的手灰不溜秋的，沾满尘土，鼻子下还吊着两道白色鼻涕，晶莹剔透，吸溜吸溜的，没几下就滚入嘴中，然后咽下去了……
赵小化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虽说自己以前也经常流鼻涕，但像这小孩这样毫无不适的将鼻涕吸进嘴里，还是很难做到的。
“是啊！是啊！哥哥长这么高，挖泥巴很厉害吧？”
纯真的声音仿佛能缓解疲劳，赵小化由衷一笑，道：“哥哥还要去做事呢，以后有空再和你们玩哦。”
“唉，这样就算了，不过哥哥要记住我的名字哦，小石头。”鼻涕小男孩又吸溜了一口白色粘稠的鼻涕，抢着说道。
“好的，你们可以叫我小化哥。”
之后，交谈了几句，赵小化赶忙走向石墙门口，再多耽误时间今晚是甭想睡觉了。
扬了扬手中的特殊方块牌子，果然不一会儿就有人来到身前询问。
“兄弟，你是来接班的吧？怎么这么面生啊？快点，换好衣服，你迟到半个时辰了。”来人中年模样，长相粗狂，胡子拉碴的。
赵小化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我是第一次做事，下次不会迟到了。”
壮汉嗯了一声，似乎有急事要处理，没说两句就走了。
换好衣服后，赵小化挺直着身躯守卫在门口，这时才有机会打量石墙内部景况。
这道不高不矮的石墙里面林立着一栋栋木石房舍，大都是一两层高度，鳞次栉比地建在一起。
墙角下随处可见绿油油的青苔，偶尔爬出一两只嘶鸣的小虫子，墙壁由青色的石砖砌成，却随着岁月的流逝而呈灰黑色，甚至依稀可辨认出零乱的小脚印或浅或深的印在上面。
虽没有奢华高贵的装饰，也无飞檐翘角或玲珑精致的雕梁画栋，却透露出一股淡淡的韵味，仿佛经历了时间的沉淀，岁月的流淌，内敛而深邃。
青石小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叫卖声不绝于耳。
“新制成的虎皮大衣呦！老手艺品质有保证，价格也绝对公道，仅此一家，别无分店，只要五两纹银。”
街道两旁是一家家店铺紧挨着做生意，路边有临时的小摊贩，还有随着人流走动的小贩，大多买些日常用的衣物、小玩意或一些吃食。
“软软糯糯的小糖圆子，现做现卖，快来啰！”
“好吃的棉花糕，一文钱一个，不好吃不要钱。”
赵小化身躯笔直，目不斜视，看似认真严谨的模样，实则尖着耳朵仔细听着吆喝声，心里面好奇不已。
以前和一帮子小伙伴窝在小山村里，生活平淡无味，此刻乍一见如此热闹纷杂的景态，心里像有一头小猫在挠痒痒一般。
其实这里倒是和石村相差不大，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虽是在宗门内生存，大家也一样是为柴米油盐奔波操劳的凡人。
“仙人修炼的武功秘籍贱卖了，十八代祖传下来的，错过就没有了！”
赵小化一愣，反复听几遍后才意识到的确有人这么叫喊。这种东西也能像大白菜一样在街上叫卖？昨晚闳才俊不是说门派内等阶森严吗？
地位低下的奴仆杂役未经许可不能擅自修炼，否则便要逐出门派，甚至会因此丢了性命。
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心，赵小化撇撇头，顺着吆喝声借用余光看过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喧闹人群中，街角处的那几个小孩本应毫不起眼，此刻却吸引了大部分人注意。几个小孩围坐在一起，地上摆了几本小册子，嘴里不停吆喝着武功秘籍，还刻意模仿大人的成熟声音。
旁边摆摊的中年大叔探过身子，瞧了瞧随意摆放在地上的仙人秘籍，顿时愕然，然后瞪圆了眼啼笑皆非。
“小家伙们，今天不去玩泥巴尿裤裆了？在这里学大人摆摊玩？”中年大叔摸了摸一个还扯着嗓子叫卖的孩子的小脑袋。
周围的人听闻这打趣的话顿时大笑起来。
被摸头的小男孩似乎很不高兴，扬起小手臂一把掀开中年大叔，吼道：“我们在做买卖，祖传的秘籍，不买不要捣乱。”
其余几个孩子皆是一副岔然的模样，然后满面严肃地继续叫卖。
中年大叔嘿嘿一笑，从地上捡起仙人秘籍，一字一句念到：“金……瓶……梅……你家祖传的仙人秘籍还真是玄妙无比啊！”
旁观的人顿时哗然，有性子开放的妇人隐晦地谈论，一些含苞欲放初涉人事的小姑娘则面带羞红，或是掩面暗啐或是提裙离去。
至于粗狂的大男人们，先是一阵愕然，毕竟他们也没正眼瞧过地上的小册子，只当是小孩子的把戏而已，此刻听到这秘籍竟然是金瓶梅，顿时哄然大笑，激动不已。
“石头，给我来一本秘籍，晚上回去定要好好研讨一番！看看仙人的姿势是不是有更多花样。”一位小眼珠的中年大汉眯着眼笑道。
人潮中又是一阵大笑，大汉旁边站着的妇人顿时两颊潮红，嗔怪的掐了一把大汉。
坐在地上的石头仰起头，纯净的眼里尽是迷茫之意，他还未明白周围的人在笑什么，这不是一件很严肃的事吗?
一旁的小孩闻言顿时眉开眼笑，才开张就有人照顾生意，看来他们很有经营天赋，卖完了这些秘籍就可以去饭馆吃好吃的了。
就在小孩拿着秘籍准备交给大汉时，围满的人群中突然挤进了一名身穿宗内制式衣裳的汉子，直愣愣的看着小孩手中的春宫图秘籍。
汉子脸色涨红，双手颤抖着，眼神有些躲闪，不敢和边上看客对望。内心却是仿佛有一万头野猪在狂乱的拱食，肆意践踏。
这混账东西！老子说咋找不到床底下的宝书了，稍不注意就被这小玩意儿偷出来了。
完蛋了！这下街坊邻居又增添了一笔谈资了，不知道背后会怎么嚼舌根！唉，教子无方啊！
呆滞片刻后，汉子回过神来，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反手抄起秘籍就像小孩扇去，口里喝骂：“老子叫你卖秘籍，啥也不知道就乱搞一通，一天到晚不省点心。”
啪！
倒霉孩子结结实实挨了个狠的，迷迷糊糊中胡乱逃窜，一心只想着躲过这一顿皮肉之苦。
这时候，这群小孩的大人们闻讯赶来，知晓事情来龙去脉后顿时大怒，逮住自家崽子就是啪啪啪一阵乱抽。
“做生意赚钱也有错啊？”有小屁孩十分不服，没想到回答他的却是老爹的长满老茧的一巴掌。
一群古灵精怪的熊孩子哪能任由大人们宰割啊，纷纷四散逃窜，身形滑溜得像个泥鳅一样。
大街上一时间乱成一团糟，呵斥声、打闹声、吆喝声、大笑声，声声不绝于耳。
赵小化抻着脖子、乜着眼睛看完了事情的起止经过，也是哭笑不得，这群倒霉孩子也是够悲催的了！
长吁了一口气，这一幕幕场景勾起了他的回忆。村里的那群玩伴们，此刻在干什么呢？
赵老头还躺在藤椅上玩烟杆子吗？
想到深处，赵小化不由勾起了唇角。
咕嘟！咣当！清脆的声音拉回了赵小化的思绪。
循着声音，赵小化低头望向脚底附近，是一颗半透明的玻璃珠子，滴溜溜的转到这儿就不动了。
赵小化四下一扫便发现了玻璃珠子的主人，应该是不远处待在角落的一个小孩。
那个小孩脸色蜡黄，发质干枯粗糙，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衣裳还算干净，只是因穿洗多次而显得发灰发白，身材也是瘦弱不堪，一看之下甚至分不出是男孩还是女孩。
看见赵小化撇过头来，小孩连忙收回紧盯着玻璃珠子的视线，不敢和赵小化对视，怯生生的模样，显示出了几分自卑与内向。
赵小化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小孩玩弹珠不小心滚到了这儿，却不敢来捡，甚至连看自己一眼都不敢。
苦笑着晃了晃身子，赵小化满脸无奈，自己外表有这么可怕吗？
就这么片刻功夫，赵小化眼角余光便又看到小孩的踌躇模样，想来捡玻璃珠子却又害怕什么。
赵小化觉得颇为有趣，站直了身子，目不斜视，他倒要看看这小孩会怎么办。
小孩微微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赵小化，虽然见他没理会自己，还是飞快地垂下头。
约莫两人高的石墙，历经无数风雨后仍然顽强屹立在那里，一砖一瓦透露着古朴韵味，斑驳着岁月痕迹。
红墙黑瓦外，一道不知深几许的沟渠正流淌着溪流，算不上多清澈，仅仅人们日常用度标准而已。
零星有七八株绿柳周垂，柳枝荏苒，地上甬石相衔，化成一条条供路人行走的小道。
此时，天色已微暗，石墙外仍是可见十来人走动，或是聊天或是打闹嬉戏，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哥哥，我们来玩泥巴游戏吧，你知不知道怎么玩啊，就是准备一捧水一把泥就可以了，然后……”
赵小化缓缓走入南区内，却被几名抹着花脸的小孩子叫住一起玩游戏。
其中一个小孩很热情，就是模样太寒碜，抓着赵小化的手灰不溜秋的，沾满尘土，鼻子下还吊着两道白色鼻涕，晶莹剔透，吸溜吸溜的，没几下就滚入嘴中，然后咽下去了……
赵小化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虽说自己以前也经常流鼻涕，但像这小孩这样毫无不适的将鼻涕吸进嘴里，还是很难做到的。
“是啊！是啊！哥哥长这么高，挖泥巴很厉害吧？”
纯真的声音仿佛能缓解疲劳，赵小化由衷一笑，道：“哥哥还要去做事呢，以后有空再和你们玩哦。”
“唉，这样就算了，不过哥哥要记住我的名字哦，小石头。”鼻涕小男孩又吸溜了一口白色粘稠的鼻涕，抢着说道。
“好的，你们可以叫我小化哥。”
之后，交谈了几句，赵小化赶忙走向石墙门口，再多耽误时间今晚是甭想睡觉了。
扬了扬手中的特殊方块牌子，果然不一会儿就有人来到身前询问。
“兄弟，你是来接班的吧？怎么这么面生啊？快点，换好衣服，你迟到半个时辰了。”来人中年模样，长相粗狂，胡子拉碴的。
赵小化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我是第一次做事，下次不会迟到了。”
壮汉嗯了一声，似乎有急事要处理，没说两句就走了。
换好衣服后，赵小化挺直着身躯守卫在门口，这时才有机会打量石墙内部景况。
这道不高不矮的石墙里面林立着一栋栋木石房舍，大都是一两层高度，鳞次栉比地建在一起。
墙角下随处可见绿油油的青苔，偶尔爬出一两只嘶鸣的小虫子，墙壁由青色的石砖砌成，却随着岁月的流逝而呈灰黑色，甚至依稀可辨认出零乱的小脚印或浅或深的印在上面。
虽没有奢华高贵的装饰，也无飞檐翘角或玲珑精致的雕梁画栋，却透露出一股淡淡的韵味，仿佛经历了时间的沉淀，岁月的流淌，内敛而深邃。
青石小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叫卖声不绝于耳。
“新制成的虎皮大衣呦！老手艺品质有保证，价格也绝对公道，仅此一家，别无分店，只要五两纹银。”
街道两旁是一家家店铺紧挨着做生意，路边有临时的小摊贩，还有随着人流走动的小贩，大多买些日常用的衣物、小玩意或一些吃食。
“软软糯糯的小糖圆子，现做现卖，快来啰！”
“好吃的棉花糕，一文钱一个，不好吃不要钱。”
赵小化身躯笔直，目不斜视，看似认真严谨的模样，实则尖着耳朵仔细听着吆喝声，心里面好奇不已。
以前和一帮子小伙伴窝在小山村里，生活平淡无味，此刻乍一见如此热闹纷杂的景态，心里像有一头小猫在挠痒痒一般。
其实这里倒是和石村相差不大，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虽是在宗门内生存，大家也一样是为柴米油盐奔波操劳的凡人。
“仙人修炼的武功秘籍贱卖了，十八代祖传下来的，错过就没有了！”
赵小化一愣，反复听几遍后才意识到的确有人这么叫喊。这种东西也能像大白菜一样在街上叫卖？昨晚闳才俊不是说门派内等阶森严吗？
地位低下的奴仆杂役未经许可不能擅自修炼，否则便要逐出门派，甚至会因此丢了性命。
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心，赵小化撇撇头，顺着吆喝声借用余光看过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喧闹人群中，街角处的那几个小孩本应毫不起眼，此刻却吸引了大部分人注意。几个小孩围坐在一起，地上摆了几本小册子，嘴里不停吆喝着武功秘籍，还刻意模仿大人的成熟声音。
旁边摆摊的中年大叔探过身子，瞧了瞧随意摆放在地上的仙人秘籍，顿时愕然，然后瞪圆了眼啼笑皆非。
“小家伙们，今天不去玩泥巴尿裤裆了？在这里学大人摆摊玩？”中年大叔摸了摸一个还扯着嗓子叫卖的孩子的小脑袋。
周围的人听闻这打趣的话顿时大笑起来。
被摸头的小男孩似乎很不高兴，扬起小手臂一把掀开中年大叔，吼道：“我们在做买卖，祖传的秘籍，不买不要捣乱。”
其余几个孩子皆是一副岔然的模样，然后满面严肃地继续叫卖。
中年大叔嘿嘿一笑，从地上捡起仙人秘籍，一字一句念到：“金……瓶……梅……你家祖传的仙人秘籍还真是玄妙无比啊！”
旁观的人顿时哗然，有性子开放的妇人隐晦地谈论，一些含苞欲放初涉人事的小姑娘则面带羞红，或是掩面暗啐或是提裙离去。
至于粗狂的大男人们，先是一阵愕然，毕竟他们也没正眼瞧过地上的小册子，只当是小孩子的把戏而已，此刻听到这秘籍竟然是金瓶梅，顿时哄然大笑，激动不已。
“石头，给我来一本秘籍，晚上回去定要好好研讨一番！看看仙人的姿势是不是有更多花样。”一位小眼珠的中年大汉眯着眼笑道。
人潮中又是一阵大笑，大汉旁边站着的妇人顿时两颊潮红，嗔怪的掐了一把大汉。
坐在地上的石头仰起头，纯净的眼里尽是迷茫之意，他还未明白周围的人在笑什么，这不是一件很严肃的事吗?
一旁的小孩闻言顿时眉开眼笑，才开张就有人照顾生意，看来他们很有经营天赋，卖完了这些秘籍就可以去饭馆吃好吃的了。
就在小孩拿着秘籍准备交给大汉时，围满的人群中突然挤进了一名身穿宗内制式衣裳的汉子，直愣愣的看着小孩手中的春宫图秘籍。
汉子脸色涨红，双手颤抖着，眼神有些躲闪，不敢和边上看客对望。内心却是仿佛有一万头野猪在狂乱的拱食，肆意践踏。
这混账东西！老子说咋找不到床底下的宝书了，稍不注意就被这小玩意儿偷出来了。
完蛋了！这下街坊邻居又增添了一笔谈资了，不知道背后会怎么嚼舌根！唉，教子无方啊！
呆滞片刻后，汉子回过神来，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反手抄起秘籍就像小孩扇去，口里喝骂：“老子叫你卖秘籍，啥也不知道就乱搞一通，一天到晚不省点心。”
啪！
倒霉孩子结结实实挨了个狠的，迷迷糊糊中胡乱逃窜，一心只想着躲过这一顿皮肉之苦。
这时候，这群小孩的大人们闻讯赶来，知晓事情来龙去脉后顿时大怒，逮住自家崽子就是啪啪啪一阵乱抽。
“做生意赚钱也有错啊？”有小屁孩十分不服，没想到回答他的却是老爹的长满老茧的一巴掌。
一群古灵精怪的熊孩子哪能任由大人们宰割啊，纷纷四散逃窜，身形滑溜得像个泥鳅一样。
大街上一时间乱成一团糟，呵斥声、打闹声、吆喝声、大笑声，声声不绝于耳。
赵小化抻着脖子、乜着眼睛看完了事情的起止经过，也是哭笑不得，这群倒霉孩子也是够悲催的了！
长吁了一口气，这一幕幕场景勾起了他的回忆。村里的那群玩伴们，此刻在干什么呢？
赵老头还躺在藤椅上玩烟杆子吗？
想到深处，赵小化不由勾起了唇角。
咕嘟！咣当！清脆的声音拉回了赵小化的思绪。
循着声音，赵小化低头望向脚底附近，是一颗半透明的玻璃珠子，滴溜溜的转到这儿就不动了。
赵小化四下一扫便发现了玻璃珠子的主人，应该是不远处待在角落的一个小孩。
那个小孩脸色蜡黄，发质干枯粗糙，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衣裳还算干净，只是因穿洗多次而显得发灰发白，身材也是瘦弱不堪，一看之下甚至分不出是男孩还是女孩。
看见赵小化撇过头来，小孩连忙收回紧盯着玻璃珠子的视线，不敢和赵小化对视，怯生生的模样，显示出了几分自卑与内向。
赵小化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小孩玩弹珠不小心滚到了这儿，却不敢来捡，甚至连看自己一眼都不敢。
苦笑着晃了晃身子，赵小化满脸无奈，自己外表有这么可怕吗？
就这么片刻功夫，赵小化眼角余光便又看到小孩的踌躇模样，想来捡玻璃珠子却又害怕什么。
赵小化觉得颇为有趣，站直了身子，目不斜视，他倒要看看这小孩会怎么办。
小孩微微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赵小化，虽然见他没理会自己，还是飞快地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