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Devils advocate
我叫林非，性别男，年龄十七。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二学生，和其他正处于青春期的男生一样，我的生活很平凡，毕竟一张路人脸拥有的只是日复一日的读书上课写不完的作业和心中的女神……但是，因为一些戏剧性的事情，我现在快死了……我倒在地上，周围惊恐万分想要奔逃的人们仿佛雕塑般纹丝不动，我还能看见我咳出的血在空中凝固……时间好像停了下来。面前站着的的是一个身形苗条挺拔身着黑燕尾服，手中拿着一块金色怀表，自称『恶魔』的绅士，在我面前摆着的是一份名为契约的文件，而我，要选择是否按下我的手印……这一切的开端得从今天下午的放课后说起。
讲台上，将格子衫扎进西服裤里，腰上系着大皮带，一身标准理科教师着装的中年男人手中的粉笔在黑板上飞舞着，满满一黑板的白色阿拉伯数字和各种符号组成的各种公式使人一见就头晕。整个闷热的教室里只有数学老师嘴中的理论和电扇的嗡嗡声。
林非挺坐着身体，双眼随着老师手中的粉笔而动，手中的笔在笔记本上飞舞，记录着黑板上的公式和老师口中的理论。
叮铃铃铃……今天的课辛苦了，请各班放学前打扫好卫生……请回家时注意安全……
清脆的放课铃从广播想起，讲台上的老师放下了粉笔，说了句下课便收拾好教案离开了教室。刚刚还在埋头睡觉的学生忽然来了精神从座位上跃起，整个教室瞬间人声鼎沸。
林非放下手中的笔伸个懒腰，他感到轻松，一天的课终于结束了。
“daeth……”
有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林非打了个冷颤。扭头看了看四周，没人在他周围，同学们三三两两围在一堆高声讨论着一些事，好像是讨论着最近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的“儿童伤害事件”。
但，并没有谁在他耳边说话。莫非……自己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也是，马上就要迎来期末，这两天熬夜复习的精神状况不大好。
林非不再多想，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
“hello……”
那一个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仿佛……就在面前！
林非猛的睁开眼睛，但……却质疑着眼前的一切。
自己坐在一张宽大柔软的法式沙发上，眼前有一个身着黑色燕尾服，额上生出两只羊角的男人坐在自己对面闭着双眼惬意的喝着咖啡。脚下是精致的鹅毛地毯红艳似火，房间四周排满巨大的书柜，还有……身旁温暖的壁炉？火焰急躁不安，燃料仿佛是别的东西。而这整个房间就是精美绝伦的巴洛克风格！
林非瞪大了双眼，这已经不是惊讶可以形容的了。他抬起头四处打量房间，除了房间的巴洛克风格外，他还看到了一些别的东西——逆十字架。那是撒旦的代表。
“呃……痛……是真的？”
林非使劲掐掐自己的脸颊，疼痛的感觉十分明确。
“阁下，请不要惊讶，这里是吾之居所。”
燕尾服男人放下手中的咖啡，从怀中掏出一条手帕擦擦嘴角。整个动作显得十分优雅高贵。
“你是谁？”林非站起身看着眼前的男人，白发赤瞳，眉心中间有一个血色的逆十字架图案。男人额上长角，却丝毫不影响面容。那两只羊角贴着头发，不但没有丝毫影响面容，反而还为他的样貌添上了一丝神秘之感。说话间，嘴里的两颗尖锐虎牙若隐若现。
林非觉得不可思议，“我刚刚明明在学校……”
“请容吾做自我介绍。”男人睁开血红的双眼，嘴角挂着狡黠的微笑。
“吾名为『satan』（撒旦），吾的身份即是『devil』（恶魔）。”
“satan？七宗罪之愤怒？”
眼前的红眼男人自称是恶魔？林非自顾自地说着，又摇了摇头，这一切实在是匪夷所思，他还是不能相信。
“说的不错，吾正是暴怒之化身。看来阁下对于‘神话’还是有所了解的。吾传唤阁下至此，是想和阁下签订一个契约。”
“契约？”
“是的。因为阁下你，就要死了。签下这份契约，吾便可保证，死神的羽翼不能降临在阁下的身上。除此之外，阁下还可以从我这里获取一部分力量，而代价是阁下的灵魂要为我服役一百年。以上，便是契约内容。”
“谁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再说……我……我为什么非要签订这份契约？既然……既然知道自己会死，避免不久好了吗？”
“阁下，初次见面，你的不信任也在吾的预料之中。但是，死亡可以避免吗？”
“这……？”
“阁下，你相信‘神话’吗？”
林非沉默了，如果神话都是假的，那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又是什么？这真的是幻觉吗？自己幻想出了一个恶魔，还是黑暗的代表：撒旦，而这个撒旦却说要和自己签一份契约？这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幻觉吧？
“无妨。”satan一笑，走到一书架前，拿出一本书，那书的封面没有任何字，只有一个逆十字架，“既然阁下疑惑，那吾便给阁下讲讲吧。”
“首先，阁下认为死神存在吗？”
satan翻开书，问到。林非稍微思考一会儿，摇了摇头。
“阁下听过天启四骑士的故事吗？”
“听过。”
林非回答。
“好的。”satan微笑，右手伸到林非耳边，打了一个响指。霎时，林非打了个冷颤，感觉好像突然回过神似的。但林非注视着周围，他和satan已经不在那个房间之中。现在，他们身处一片荒芜。而面前是一座峡谷的入口。
透过入口，林非看见，峡谷中是一片黑暗。他也听见，周遭似乎有圣歌响起，缥缈，不知何处。
入口处，有一只羔羊和四活物。羔羊手中端着七道封印。而那四活物，第一个像狮子，第二个像牛犊，第三个面像人，第四个像飞鹰。
“好好看看吧。”
satan说。
林非看见，那羔羊揭开七印中第一印的时候，四活物中的第一个活物，声音如雷，说：“你来！”
那峡谷中，便出来一匹白马，骑在马上的拿着弓，并有冠冕赐给他，他便是plague（瘟疫），胜了又要胜！
羔羊揭开第二印的时候，第二个活物说：“你来！”
峡谷中便走出第二匹马，是红色的。有权柄和一把大刀赐给了骑马的，他名为war（战争），他可以从地上夺去太平，使人们彼此相杀。
羔羊揭开第三印的时候，第三个活物说：“你来！”
只见一匹黑马从峡谷中走出，骑在马上的名为famine（饥荒），手里端着天秤。那四活物中似乎有声音说：“一钱银子买一升麦子，一钱银子买三升大麦！油和酒不可糟蹋！”
羔羊揭开第四印的时候，第四个活物说：“你来！”
于是峡谷中走出一匹惨绿色的马，骑在马上的名字叫做death（死亡），阴府也跟随着他。有权柄赐给他，可以用刀剑、饥荒、瘟疫、野兽，杀害地上四分之一的人。
啪！
satan打了一个响指，林非回过神来，他和satan还是坐在那个房间的沙发上。
“我们是存在的，”satan说，“但现在，人间有了平衡。于是战争的权柄被收了回去。而饥荒和瘟疫已被流放。只有死亡，他还游走于世界各处。但他的权利已经不是杀害生命，而是审判已死之人的灵魂，决定他们是去往神域还是地狱。但世界上人类之多，死亡是忙不过来的。于是他也建立起了『死神派遣委员会』，委员会的所有死神都是他亲自挑选出来的，换句话说。你死去的时候，就会有死神出现，带走你的灵魂进行审判，但……”
“不是要和你签订契约吗？为什么说到他们去了？”
林非打断了satan的话，问到。
“因为啊，签订契约后，你将会成为devil's?advocate（恶魔代理人），避免了死亡，当然会被他们盯上，不过你放心，他们肯定不会为难你的，只要你不胡作非为就好。”
“等等！这个恶魔代理人是什么意思，是做什么的？”
“这是个关键的问题。譬如说，你成为吾的恶魔代理人，那么你代表的便是吾。而你的工作便是杀害那些有罪之人，将他们的灵魂带给吾。”
“这么做的话，死神派遣委员会坐视不管吗？”
“当然不会，所以你也要和他们合作。每次行动之前，都要通知他们。这样就不会有问题了。”
“我不会做的，怎么可能让我去杀人？”
“林非……你会签订契约的……一定会……”satan忽的站起身，直视林非的眼睛，“像你我之前所言，死神的工作再也不是杀害，所以有些时候死亡的可以避免的。但如果要杀你的也是一个恶魔代理人呢？他可是拥有『杀害权利』的。”
“怎么可能！我又没做过什么犯法的事情，怎么会被恶魔代理人盯上？”
“林非，吾的名字是satan，是暴怒恶魔，既然吾存在，那么其他六位也当然存在。不妨坦言相告，要杀你的是mammon（玛门）和beelzebub（别西卜）的代理人。这两个家伙的原罪分别是贪婪和暴食，他们可不会管什么善恶，只要自己喜欢就会夺取！林非，你自己好好斟酌一下吧！”
……
林非猛的坐起，全身大汗淋漓。他抬头看了看四周，还是那个闷热的教室，讲台上的是数学老师和满满一个黑板的公式……
“梦……？”
林非喃喃自语。
(本章完)
讲台上，将格子衫扎进西服裤里，腰上系着大皮带，一身标准理科教师着装的中年男人手中的粉笔在黑板上飞舞着，满满一黑板的白色阿拉伯数字和各种符号组成的各种公式使人一见就头晕。整个闷热的教室里只有数学老师嘴中的理论和电扇的嗡嗡声。
林非挺坐着身体，双眼随着老师手中的粉笔而动，手中的笔在笔记本上飞舞，记录着黑板上的公式和老师口中的理论。
叮铃铃铃……今天的课辛苦了，请各班放学前打扫好卫生……请回家时注意安全……
清脆的放课铃从广播想起，讲台上的老师放下了粉笔，说了句下课便收拾好教案离开了教室。刚刚还在埋头睡觉的学生忽然来了精神从座位上跃起，整个教室瞬间人声鼎沸。
林非放下手中的笔伸个懒腰，他感到轻松，一天的课终于结束了。
“daeth……”
有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林非打了个冷颤。扭头看了看四周，没人在他周围，同学们三三两两围在一堆高声讨论着一些事，好像是讨论着最近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的“儿童伤害事件”。
但，并没有谁在他耳边说话。莫非……自己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也是，马上就要迎来期末，这两天熬夜复习的精神状况不大好。
林非不再多想，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
“hello……”
那一个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仿佛……就在面前！
林非猛的睁开眼睛，但……却质疑着眼前的一切。
自己坐在一张宽大柔软的法式沙发上，眼前有一个身着黑色燕尾服，额上生出两只羊角的男人坐在自己对面闭着双眼惬意的喝着咖啡。脚下是精致的鹅毛地毯红艳似火，房间四周排满巨大的书柜，还有……身旁温暖的壁炉？火焰急躁不安，燃料仿佛是别的东西。而这整个房间就是精美绝伦的巴洛克风格！
林非瞪大了双眼，这已经不是惊讶可以形容的了。他抬起头四处打量房间，除了房间的巴洛克风格外，他还看到了一些别的东西——逆十字架。那是撒旦的代表。
“呃……痛……是真的？”
林非使劲掐掐自己的脸颊，疼痛的感觉十分明确。
“阁下，请不要惊讶，这里是吾之居所。”
燕尾服男人放下手中的咖啡，从怀中掏出一条手帕擦擦嘴角。整个动作显得十分优雅高贵。
“你是谁？”林非站起身看着眼前的男人，白发赤瞳，眉心中间有一个血色的逆十字架图案。男人额上长角，却丝毫不影响面容。那两只羊角贴着头发，不但没有丝毫影响面容，反而还为他的样貌添上了一丝神秘之感。说话间，嘴里的两颗尖锐虎牙若隐若现。
林非觉得不可思议，“我刚刚明明在学校……”
“请容吾做自我介绍。”男人睁开血红的双眼，嘴角挂着狡黠的微笑。
“吾名为『satan』（撒旦），吾的身份即是『devil』（恶魔）。”
“satan？七宗罪之愤怒？”
眼前的红眼男人自称是恶魔？林非自顾自地说着，又摇了摇头，这一切实在是匪夷所思，他还是不能相信。
“说的不错，吾正是暴怒之化身。看来阁下对于‘神话’还是有所了解的。吾传唤阁下至此，是想和阁下签订一个契约。”
“契约？”
“是的。因为阁下你，就要死了。签下这份契约，吾便可保证，死神的羽翼不能降临在阁下的身上。除此之外，阁下还可以从我这里获取一部分力量，而代价是阁下的灵魂要为我服役一百年。以上，便是契约内容。”
“谁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再说……我……我为什么非要签订这份契约？既然……既然知道自己会死，避免不久好了吗？”
“阁下，初次见面，你的不信任也在吾的预料之中。但是，死亡可以避免吗？”
“这……？”
“阁下，你相信‘神话’吗？”
林非沉默了，如果神话都是假的，那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又是什么？这真的是幻觉吗？自己幻想出了一个恶魔，还是黑暗的代表：撒旦，而这个撒旦却说要和自己签一份契约？这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幻觉吧？
“无妨。”satan一笑，走到一书架前，拿出一本书，那书的封面没有任何字，只有一个逆十字架，“既然阁下疑惑，那吾便给阁下讲讲吧。”
“首先，阁下认为死神存在吗？”
satan翻开书，问到。林非稍微思考一会儿，摇了摇头。
“阁下听过天启四骑士的故事吗？”
“听过。”
林非回答。
“好的。”satan微笑，右手伸到林非耳边，打了一个响指。霎时，林非打了个冷颤，感觉好像突然回过神似的。但林非注视着周围，他和satan已经不在那个房间之中。现在，他们身处一片荒芜。而面前是一座峡谷的入口。
透过入口，林非看见，峡谷中是一片黑暗。他也听见，周遭似乎有圣歌响起，缥缈，不知何处。
入口处，有一只羔羊和四活物。羔羊手中端着七道封印。而那四活物，第一个像狮子，第二个像牛犊，第三个面像人，第四个像飞鹰。
“好好看看吧。”
satan说。
林非看见，那羔羊揭开七印中第一印的时候，四活物中的第一个活物，声音如雷，说：“你来！”
那峡谷中，便出来一匹白马，骑在马上的拿着弓，并有冠冕赐给他，他便是plague（瘟疫），胜了又要胜！
羔羊揭开第二印的时候，第二个活物说：“你来！”
峡谷中便走出第二匹马，是红色的。有权柄和一把大刀赐给了骑马的，他名为war（战争），他可以从地上夺去太平，使人们彼此相杀。
羔羊揭开第三印的时候，第三个活物说：“你来！”
只见一匹黑马从峡谷中走出，骑在马上的名为famine（饥荒），手里端着天秤。那四活物中似乎有声音说：“一钱银子买一升麦子，一钱银子买三升大麦！油和酒不可糟蹋！”
羔羊揭开第四印的时候，第四个活物说：“你来！”
于是峡谷中走出一匹惨绿色的马，骑在马上的名字叫做death（死亡），阴府也跟随着他。有权柄赐给他，可以用刀剑、饥荒、瘟疫、野兽，杀害地上四分之一的人。
啪！
satan打了一个响指，林非回过神来，他和satan还是坐在那个房间的沙发上。
“我们是存在的，”satan说，“但现在，人间有了平衡。于是战争的权柄被收了回去。而饥荒和瘟疫已被流放。只有死亡，他还游走于世界各处。但他的权利已经不是杀害生命，而是审判已死之人的灵魂，决定他们是去往神域还是地狱。但世界上人类之多，死亡是忙不过来的。于是他也建立起了『死神派遣委员会』，委员会的所有死神都是他亲自挑选出来的，换句话说。你死去的时候，就会有死神出现，带走你的灵魂进行审判，但……”
“不是要和你签订契约吗？为什么说到他们去了？”
林非打断了satan的话，问到。
“因为啊，签订契约后，你将会成为devil's?advocate（恶魔代理人），避免了死亡，当然会被他们盯上，不过你放心，他们肯定不会为难你的，只要你不胡作非为就好。”
“等等！这个恶魔代理人是什么意思，是做什么的？”
“这是个关键的问题。譬如说，你成为吾的恶魔代理人，那么你代表的便是吾。而你的工作便是杀害那些有罪之人，将他们的灵魂带给吾。”
“这么做的话，死神派遣委员会坐视不管吗？”
“当然不会，所以你也要和他们合作。每次行动之前，都要通知他们。这样就不会有问题了。”
“我不会做的，怎么可能让我去杀人？”
“林非……你会签订契约的……一定会……”satan忽的站起身，直视林非的眼睛，“像你我之前所言，死神的工作再也不是杀害，所以有些时候死亡的可以避免的。但如果要杀你的也是一个恶魔代理人呢？他可是拥有『杀害权利』的。”
“怎么可能！我又没做过什么犯法的事情，怎么会被恶魔代理人盯上？”
“林非，吾的名字是satan，是暴怒恶魔，既然吾存在，那么其他六位也当然存在。不妨坦言相告，要杀你的是mammon（玛门）和beelzebub（别西卜）的代理人。这两个家伙的原罪分别是贪婪和暴食，他们可不会管什么善恶，只要自己喜欢就会夺取！林非，你自己好好斟酌一下吧！”
……
林非猛的坐起，全身大汗淋漓。他抬头看了看四周，还是那个闷热的教室，讲台上的是数学老师和满满一个黑板的公式……
“梦……？”
林非喃喃自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