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魂玄境
字体: 16 + -

第179章 温柔陷阱

    thu dec 31 23:49:38 cst 2015

    新娘竟然是星练霞!这实在太出人意料。不久前还在桃雾城求应阁的七霞帮主,怎么突然成了待嫁新娘,还远远地来到这枫州之地?

    不过,漠飞扬来不及细想,他见那掌柜的就要轻薄星练霞,忙劈开那扇门,冲到了大堂中,如闪电般挡在了大花轿前面。

    “你……你怎么醒了?”掌柜的脸色一变。

    漠飞扬道:“我都没睡,何来醒不醒一说?”

    “那才那酒水……”

    “下了药是吧?我们压根就没吃下去!”漠飞扬道。

    “怎么……怎么可能?”掌柜的不敢相信,到底哪里出了岔子?

    漠飞扬道:“从我们进村子来,就觉得不对劲了。你们的演技也太差了,整张脸都写满‘我们有阴谋’了!”

    星练霞突然看见漠飞扬,心中又惊又喜。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到他!

    她本来都要绝望了,然后,他就出现了!

    掌柜的咬着牙,沉声道:“小伙子,我们无冤无仇的,井水不犯河水。我们望天宗的事,你别插手。”

    漠飞扬道:“你们的事,我不管。但这位姑娘,是我一个朋友,你说我管不管?”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掌柜的说道。

    漠飞扬忽然笑了起来,说道:“你们这群人,最高不过蓝树一品境,能不客气到哪里去?”

    掌柜的大怒,但突然之间,他感到一股奇怪的气势,从那少年身上散发出来,一下子令自己浑身战栗,一下子却又无比的温暖!

    这股气势,一方面展现了他的强大和冷酷,另一方面又释放了某种善意。掌柜的惊呆了,他看上去不过二十岁,竟然有如此可怕的实力!很明显,自己是遇到真正的高手了!

    “对了,你们把村里人怎么了?”漠飞扬忽然问道,目光变得极为凌厉。

    “这……”掌柜的又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他们……都被锁在自家屋里,我们……我们没……没杀他们!”

    “原来如此,难怪你们的人都蹲在各家门口了。”漠飞扬点点头,“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掌柜的心有不甘,他的一个手下不知底细,只看见漠飞扬出来捣乱,便抡起大刀,全力砍向漠飞扬。

    漠飞扬似乎不曾看见,星练霞一声惊呼,娇声喊道:“小心!”

    漠飞扬仍纹丝不动,任凭他砍来,待刀锋将近天灵盖,还剩那么一两寸,便停在半空,再也动不了了。

    大刀明明凌空停住,却像砍在钢铁上一般,发出“嗤嗤嗤”的声音,刀尖也在两股力量的夹击下,明显地抖动起来。那大汉涨红了脸,感到自己的胳膊都不听使唤了。

    过了片刻,刀尖上突然跳出了一点小火星,小火星越变越大,成了一道火焰流,沿着刀口直窜到他的手腕上。

    那大汉大叫一声,扔掉了大刀。很快,他的整条胳膊都烧起来了。

    掌柜的眼疾手快,一刀斩在那大汉的肩膀上,将他的胳膊卸了下来。也是他反应快,不然那大汉整个身体都要烧没了。

    这时,众人才真正被吓到了。这团火焰,必须是天术啊!这个少年,竟然掌握了天术,手法还那么巧妙纯熟!

    这下,掌柜的再也不敢迟疑了,忙下令所有人赶快撤退。

    漠飞扬回身冲星练霞灿烂一笑,说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桃雾城一别,你还好吗?”

    星练霞低首浅笑。她穿着大红新嫁衣,映衬得脸上无比娇嫩艳丽,跟她原来清冷的形象判若两人。

    钟离家的迎亲队,基本上被杀得差不多了。那中年汉子侥幸存活,对漠飞扬连声道谢,说道:“多谢这位公子仗义相救,我们钟离家一定大大有赏。”

    大大有赏?你当我是来讨饭的?漠飞扬对他这种高高在上的神气很是不爽,哼道:“我只是救她。”

    那中年汉子说道:“既然公子与我家少夫人相识,那再好不过。我担心望天宗那些人去而不返,所以还请公子好人做到底,护送我家少夫人回到钟离城。我家老爷一定重重有赏!”

    漠飞扬不喜欢他的态度,但他说的也有道理。望天宗必然不肯善罢甘休,且不说他们还有没有别的高手,就刚才那批人,都很难应付。星练霞等人中了毒,一时半会儿是恢复不了的。

    漠飞扬道:“看在你家少夫人面上,我倒是可以护送一程。”

    那中年汉子大喜,说道:“太好了。这位公子,你们和少夫人随后赶来,我先赶回钟离城,通知老爷和少爷。”

    说完,他便带着剩下的人,快马加鞭,先回钟离城去了。

    星练霞脱去外面的嫁衣,与漠飞扬等人同行。出了村子,继续往西走。路上,星练霞问他为何到了这里。

    “来救你啊!”漠飞扬随口胡诌。

    星练霞笑道:“难不成你是神仙,会掐指一算?”

    漠飞扬忽然觉得不该跟她开玩笑,便收起嬉皮笑脸,将自己前往长耀宫一事简单说了一遍。

    “倒是你,怎么突然离开了七霞帮?”

    漠飞扬提起这个问题,星练霞显得有些怅怅,轻轻叹了一口气,才将自己的身世说出来。原来她本就是枫州人,她们星家在当地也算望族。族中有位兄长,在荷州清虚宫修道,师从一位叫虚似唐的道宗。

    这位虚似唐道宗,出身荷州钟离家。钟离家在整个荷州,名望极高。虽然它的势力不算很大,但地位绝对尊崇!因为他家出了一位道祖,三位道宗!

    普通世家,能有如此底蕴的,放眼整个十州大陆,都算凤毛麟角!这也是钟离家的人出来,几乎个个眼高于顶的原因所在。

    星家那位兄长,在虚似唐底下修行,在众师兄弟中,表现并不突出。为了进一步拉近与钟离家的关系,星家家主便将星练霞嫁给钟离家的一位公子――钟离洛。

    不过,钟离洛早有妻室,星练霞嫁过去,只是当小妾而已。

    星练霞早年从家里逃出来,就是为了躲避这桩婚事。但是,星家家主以其父母为要挟,最终还是逼她就范了。

    “他是很多女人心目中的天神,既英俊潇洒,又有权有势。但是,我不想嫁给他。”星练霞的目光中透着一股坚决。

    第二天,他们来到钟离城。钟离洛派来一个老管家,并几个婆子、小厮,在城门口候着。见了星练霞,便抬出四人大轿,将她抬回府里去。

    “几位客人,老爷有请。”老管家说得彬彬有礼,但又一副倨傲的神色。

    他越是这么冷淡,漠飞扬就越要留下来。钟离世家?好,我看你们到底牛在哪里!

    漠飞扬一口应承,跟着老管家前往钟离家府邸。

    他家的府邸果然不是很大,就跟漠家大宅差不多。但漠家毕竟是不入流的小家族,他钟离家可是号称整个荷州都屈指可数的名门望族呢。

    到了府上,老管家将他们带到一个小花园,便走了,什么话也没交代。过了老半天,才有人送来酒菜。

    漠飞扬他们早饿了,这时不管三七二十一,放开肚子就吃起来。又过了一会儿,来了一个丫鬟,端了一只托盘,托盘上有一只酒瓶。

    “洛少爷说,漠公子救了我家少夫人,特意赐酒一瓶,望漠公子不要推却!”那丫鬟说道。

    漠飞扬哼了一声,说道:“你们钟离家好大的架子,主人一个也不出来,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那丫鬟面无表情,说道:“今天是我家洛少爷大喜的日子,招待不周,万望见谅。漠公子喝了这瓶酒,便可随我前来,去见洛少爷。若是不敢见面,我这就带几位离开。”

    “不敢见面?”漠飞扬冷笑道,“难道你家洛少爷还是三头六臂不成?”

    他将酒倒了,一饮而尽。那丫鬟依然呆若木鸡,转身就往花园外走去。漠飞扬让易痕等人暂且等着,便跟着那丫鬟走去。

    那丫鬟走得很快,眨眼就不见了人影。漠飞扬觉得有些不妥,突然他感到头有些晕乎乎的,心中一凛,不好,难道刚才那酒水里有毒?

    他脚下有些趔趄,眼前也变得朦朦胧胧起来。他想寻回刚才的花园,但天旋地转的,不知身在何处。他信步乱走,到了一间精舍前,想也不想,就推门进去。

    屋子里香气旖旎,好像是哪位小姐的闺房。漠飞扬突然觉得身下热乎乎的,似乎有一股力量要冲出来。

    “啊!”突然,屋子里有个女人尖叫起来。

    漠飞扬努力看去,乃是一个露着香肩的女子,云鬓散乱,衣衫不整,正从床上坐起。

    那女子面目清俊,颇有丽色,惊吓之下,更有一番楚楚动人的风韵。

    漠飞扬感到自己身下变得极为粗暴坚挺,这种猛烈的程度,以前从来没有过!

    不好,刚才喝的是**,我中计了!漠飞扬凭着仅有的一点意识,努力控制自己!他转过身去,想回外面,但刚摸到门,就发现已经从外面锁上了。

    果然是个圈套!可是,这到底是为什么?那个什么钟离洛,为何要陷害自己?

    床上那女子见漠飞扬像瞎子一样地乱摸乱撞,又是害怕又是好奇,胡乱披了一件轻纱,就过来想看个究竟。

    “别过来!”漠飞扬大吼一声。

    那女子吓了一跳,咬着薄薄的嘴唇,一脸娇羞地问道:“这位公子,你为何闯进我房里来?”

    “我……我走错路了。你快告诉我,花园在哪里?”漠飞扬道。

    “哪个花园?这里的花园可有好几座。”那女子道。

    漠飞扬见她胸口饱满,腰肢轻盈,身下又热了一分。他深深吸一口气,忽然一拳砸过去,将房门砸了个稀巴烂。

    但这一拳用力过猛,使得他身体失去重心,差点摔倒在地。

    “公子小心!”那女子忍不住提醒道。

    漠飞扬定了定神,跌跌撞撞地离开这间屋子,也不知该往哪里去,只凭着极微弱的记忆乱走。

    找物实在玲珑宫中急切地说道:“主人,玲珑翁说你中的是一种能迷乱情欲的毒,叫‘颠鸾散’,如果不能及时跟人交合,严重的话,会身体爆裂而亡的。”

    “你先带我回刚才的花园!”漠飞扬还有一丝清醒。

    就在这时,有一群人从外面涌了进来,乱叫道:“什么人闯入后院来?”

    漠飞扬忙逃到边上去,躲在一个角落里。

    “主人,你往东边走!”找物实说道。

    可是,漠飞扬已经听不清楚了。“颠鸾散”的药性极为强烈,竟然连他都抵抗不了,他就像喝醉了酒,似乎意识清醒,又似乎全然不知,脚下只管乱走。也不知经过了哪些地方,他又推开了一扇门。

    屋子里面装饰得富丽堂皇,目光所及,都是一片大红。屋子里面有张大床,床边坐着一个人,也是全身大红,头上还盖着一块红布,看不清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