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别跟我谈钱
wed sep 16 21:50:52 cst 2015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曲香川两岸，十里桃花，灿烂如霞。漠飞扬躺在河岸边的草坡上，闭目养神。对岸岩石峥嵘，犬牙交错，那里是菊州。
数月之前，还是大雪纷飞的寒冬，漠飞扬离开漆雕城，来到这两州交界之地，一个叫曲香村的小小村落，找了一家小客栈，住了下来。
此去桃州，主要为了探访百花洲，但不必急于一时。在这偏僻而宁静的地方，他可以静下心来，将叔父留给他的血灵珠完全吸收。
黄树境血灵珠，拥有无比丰沛的灵气资源，它不仅滋养了灵魂树，而且使整个灵魂界，都变得更为强韧坚实！
经过一段时日的炼化，漠飞扬终于突破到了青树六品之境！这次的感受，远比前几次更为酣畅。如果说以前就像沐浴在阳光里，暖融融的，那么这次身体就是阳光本身，要由内而外地洒出去！
另外，他终于看见自己的灵魂界了！在其核心，有一棵矮小但粗壮的树木，枝叶张扬，充满不羁的线条；树身青翠，流动着奔腾的色彩。这是他的灵魂树！
在灵魂树上方，有一团乌云，虽然凝滞不动，却蕴藏着某种狰狞的力量，似乎随时都要爆发出来。这是他在蚀骨洞中吸收的邪灵气，聚集成了云团。
除了灵魂树和邪灵云团，还有一样，就是玲珑宫！意念所及，他能将宫中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佛央留下的罗裙，松月斋老人奉送的古琴，还有成沓的玉币，都被玲珑翁收藏妥当；而玲珑翁自己，闲来无事，正躺在丹殿里睡大觉呢。
这就是佛央曾说过的“内视之力”！要炼成内视之力，至少需要蓝树九品之境。这也就是说，漠飞扬的纯战力，已经达到蓝树境了！
在炼魂方面，他多次尝试进入第一玄境的洞口，结果都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了出来。一开始，那股力量还比较柔和，即使被弹开，自身也不会受到伤害；但渐渐的，它就变得狂暴起来，而且似乎带刺儿。漠飞扬一闯进去，就仿佛感到万千毒刺扎满全身，剧痛无比。这种痛感，跟当初未进玄境之前，手握炼魂石的痛楚差不多。但当时只是手痛，现在可是痛遍全身！
痛过几次后，再站到那洞口之前，他都有点退缩了。但心里想着佛央，似乎她正在里面冲自己招手，便咬咬牙又冲过去，然后再一次惨叫着被挤了回来！
炼魂难有突破，功法的修炼却大有进展。在血灵珠完全吸收后，暂时没有修炼资源，他就将精力都花在功法上。漠时孤传他的“虎纵”，是漠家极品道技，融合了多种功法技巧，漠飞扬已基本掌握纯熟。“大力诀”四重诀窍，虽然新奇，但终究太过简单。“虎纵”在灵力的使用上，同样融合了三重诀窍的奥义，手段又更繁复多样，因而更有实效性。
“炎杀术”另外两种技艺，“炎爆”和“暖息”，终于修炼成形，可用于实战了。到今日为止，他已能随心所欲地运用，不再有任何凝滞不通之感。
“你果然又在这里。”
忽然，一个清脆而爽朗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接着便见一个穿着粗布短褐的少女，来到漠飞扬身边。
这少女看上去十五六岁，浓眉大眼，皮肤略黑，但细腻有光泽；一笑起来，露出两排贝齿，嘴边还有一个小小的酒窝。她叫孟小雅，是曲香村留香客栈孟老板的女儿，因为出身寒微，从小做惯了活计，所以显得有些粗朴。但五官端秀，骨肉匀亭，仍不失为一个小美女。
漠飞扬这几个月，住在她家客栈里，度过了整个冬天，跟孟老板一家，已经很熟悉了。除夕那晚，整个客栈只剩下他一个客人，孟老板还特意邀他过去，一起吃年夜饭。
“找我有事？”漠飞扬坐了起来。
“是我爹找你。”孟小雅一笑，大大的眼睛就弯成了一道月牙。
“哦，月初了，该交房钱了！”漠飞扬恍然大悟。
他从草坡上跳起来，拍拍屁股，跟孟小雅回村子里。孟小雅和他并肩而走，穿过桃林，跳过小溪，来到曲香村村口。
“好像不是房钱的事呢。”在路上，孟小雅这样说道。
“那是什么？”漠飞扬奇道。
“我不知道！”孟小雅又笑了，“你整天跑那河边去，干什么？”
“没事，无聊打发时间呗！”漠飞扬道。其实，他是去那里修炼道技的，不过这些没必要对她说。
“几个月了，你也不找点事做做？”
“我懒！”
对着村口，有一片左右相连的屋舍，就是孟家的留香客栈。此时，客栈门口挤了许多人，吵吵闹闹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孟小雅忙跑过去，挤进人群，只见父亲正指着弟弟大声呵斥，弟弟显得很害怕，缩在角落里一动也不动。边上还站着村长，负手背后，不断地摇头叹息。
“爹，怎么了？”孟小雅忙问道。
孟老板还在气头上，用手猛拍了儿子一下，怒道：“你问这个败家子！”
孟小雅听得稀里糊涂，慢慢问了，才知弟弟因为贪玩，跑到神庙里，不慎打碎了庙里的一盏玉灯。这盏玉灯是一个大善人馈赠的，价值数十万，供奉于神君云鹫天神像前，能保一方之安宁。如今被他打碎，会不会迁怒神灵姑且不论，单这几十万的损失，就不是孟老板赔偿得起的。
孟老板的客栈，生意一向不温不火。这几年积攒下来的，还不够赔那盏玉灯呢。
“老孟，灯是一定要赔的，不然全村人面前，我也不好交代。”村长面有难色地说道。
孟老板苦着脸，说道：“赔，我一定赔。只是能否宽限几年？现在我全部身家拿出来，也没那么多啊！”
“加上你的客栈，恐怕也够了。”边上有人说道。
“这……这可万万使不得，没了客栈，你让我们去何处营生？”孟老板忙乱摆手。
这时，一个身材高大、穿着华丽，年约三十出头的汉子，从人群中挤出来，嚷嚷道：“小小一盏玉灯，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人一出来，边上人都不自觉地退去。那人外号“杀破牛”，是当地一霸。
“牛……牛少爷，你就别笑话我了。几十万钱，对你是小事。”孟老板说道。
杀破牛拍着胸膛，“几十万而已，小事一桩嘛！这盏玉灯，我帮你赔了！”他扯着嗓子喊话，深怕别人听不见。
“这……”孟老板绝没想到他竟会如此慷慨，有些难以置信。
“不过，咱们无亲无故的，我这么帮你，别人不会笑话我人傻钱多吗？”杀破牛又道，“所以……”
孟老板心里一咯噔。
“如果，孟老板成了我老丈人，别人不就没话说了？”杀破牛忽然哈哈一笑。
原来，他是打上孟小雅的主意了！
孟小雅一听，吓了一跳，忙往父亲身后躲，“爹……”
孟老板自然不肯将女儿给他，说道：“牛少爷，你就别寻老汉开心了。你家中不是已有妻室了么？”
“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啊。”杀破牛正色道，“我可不是开玩笑。小雅跟了我，从此不用在外头风吹雨淋，舒舒服服做个少奶奶，有什么不好？”
村长也帮腔道：“老孟，这是一桩好事啊。对小雅来说，可是天大的福气呢！”
村长虽然贵为一村之长，但在曲香村，凡事也要听他牛家的。所以杀破牛开了腔，他总要附和几句。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漠飞扬在边上听了，不禁火冒三丈。他走到村长面前，随手甩出一叠厚厚的玉币，“这是五十万，够不够？”
村长看得眼睛都直了！围观群众也都看傻了！这其貌不扬的小子，到底什么来头，怎么随随便便就拿出了五十万？尤其是，他凭空从哪里变出来的？
村长接过玉币，随便抽出几张验了验，都是真的！“够……够了！”
所有人都惊呆了，孟老板也用一种诧异的眼光重新打量着漠飞扬，还以为他是个穷小子，谁知竟藏得那么深！他到底何方神圣？莫非是故意隐姓埋名的贵族公子？
杀破牛的脸拉得跟驴一样长。他还想靠这机会作成好事呢，结果却被这个莫名其妙的小子给破坏了。他的眼中几乎喷出了火！
孟老板抓住漠飞扬的手，感激涕零地说道：“小漠啊，你的大恩大德，我是没齿难忘啊！说来惭愧，本来我见你整天浑浑噩噩的，还想劝你好好寻个活计呢。我真是有眼无珠……这五十万，我以后一定慢慢还上！”
漠飞扬忙将手抽回来，说道：“孟老板不用客气。这几个月，你这么照顾我，我不过帮点小忙而已。钱的事，以后再说！”
孟老板忙拉过女儿，说道：“小雅，快，快给小漠备饭啊！”
孟小雅笑眯眯地看了漠飞扬一眼，转身进了里面。
围观群众渐渐散去，他们满脸兴奋，纷纷谈论此事。像这样一个小村子，真是难得有新闻可供谈资了。
这时，铃声叮当，只见村子外面，进来一辆马车。马车高大轩昂，装饰锦绣。马车前头，坐着赶车的，乃是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衫的女子。马车来到客栈门口，那黄衫女子跳下车，进入客栈，说道：“谁是老板？”
孟老板忙答应一声。那女子掏出一锭金灿灿的元宝，说道：“我家小姐将你客栈包了。所有客人，务必马上搬走！”
这块元宝又大又饱满，粗粗看去，起码值一万以上！
“这……”孟老板为难了，他当然不能赶客人走，但眼前这笔生意，又实在太诱惑人！好在现在不是忙季，住在客栈里头的客人并不多。
“这位小姐稍候，我去跟客人们商量一下。”孟老板忙不迭地去了，过了一会儿，满面春风地回来，说道：“我已叫人收拾了我们这里最好的房间，欢迎小姐随时入住！”
漠飞扬却很是不屑，又想拿钱砸人？他哼道：“喂，我还没说退房呢！”
那黄衫女子冷冷看他一眼，又掏出一块银元宝，说道：“只要你退了房，这块银元宝就是你的！”
“跟我谈钱？区区一块银元宝，不过四五千块，也想打发人？”漠飞扬冷笑一声，随手变出一大叠玉币，“我给你五万，你给我消失！”
“小弦，出了什么事？”这时，马车里面的人说道。
那声音脆如风铃，滑如流泉，嫩如春笋。
漠飞扬一怔。
接着，便见一个婀娜少女，穿着一件天蓝色罗裙，从那马车上钻了出来。
漠飞扬突觉浑身的血液都逆流了！
佛……佛央……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曲香川两岸，十里桃花，灿烂如霞。漠飞扬躺在河岸边的草坡上，闭目养神。对岸岩石峥嵘，犬牙交错，那里是菊州。
数月之前，还是大雪纷飞的寒冬，漠飞扬离开漆雕城，来到这两州交界之地，一个叫曲香村的小小村落，找了一家小客栈，住了下来。
此去桃州，主要为了探访百花洲，但不必急于一时。在这偏僻而宁静的地方，他可以静下心来，将叔父留给他的血灵珠完全吸收。
黄树境血灵珠，拥有无比丰沛的灵气资源，它不仅滋养了灵魂树，而且使整个灵魂界，都变得更为强韧坚实！
经过一段时日的炼化，漠飞扬终于突破到了青树六品之境！这次的感受，远比前几次更为酣畅。如果说以前就像沐浴在阳光里，暖融融的，那么这次身体就是阳光本身，要由内而外地洒出去！
另外，他终于看见自己的灵魂界了！在其核心，有一棵矮小但粗壮的树木，枝叶张扬，充满不羁的线条；树身青翠，流动着奔腾的色彩。这是他的灵魂树！
在灵魂树上方，有一团乌云，虽然凝滞不动，却蕴藏着某种狰狞的力量，似乎随时都要爆发出来。这是他在蚀骨洞中吸收的邪灵气，聚集成了云团。
除了灵魂树和邪灵云团，还有一样，就是玲珑宫！意念所及，他能将宫中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佛央留下的罗裙，松月斋老人奉送的古琴，还有成沓的玉币，都被玲珑翁收藏妥当；而玲珑翁自己，闲来无事，正躺在丹殿里睡大觉呢。
这就是佛央曾说过的“内视之力”！要炼成内视之力，至少需要蓝树九品之境。这也就是说，漠飞扬的纯战力，已经达到蓝树境了！
在炼魂方面，他多次尝试进入第一玄境的洞口，结果都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了出来。一开始，那股力量还比较柔和，即使被弹开，自身也不会受到伤害；但渐渐的，它就变得狂暴起来，而且似乎带刺儿。漠飞扬一闯进去，就仿佛感到万千毒刺扎满全身，剧痛无比。这种痛感，跟当初未进玄境之前，手握炼魂石的痛楚差不多。但当时只是手痛，现在可是痛遍全身！
痛过几次后，再站到那洞口之前，他都有点退缩了。但心里想着佛央，似乎她正在里面冲自己招手，便咬咬牙又冲过去，然后再一次惨叫着被挤了回来！
炼魂难有突破，功法的修炼却大有进展。在血灵珠完全吸收后，暂时没有修炼资源，他就将精力都花在功法上。漠时孤传他的“虎纵”，是漠家极品道技，融合了多种功法技巧，漠飞扬已基本掌握纯熟。“大力诀”四重诀窍，虽然新奇，但终究太过简单。“虎纵”在灵力的使用上，同样融合了三重诀窍的奥义，手段又更繁复多样，因而更有实效性。
“炎杀术”另外两种技艺，“炎爆”和“暖息”，终于修炼成形，可用于实战了。到今日为止，他已能随心所欲地运用，不再有任何凝滞不通之感。
“你果然又在这里。”
忽然，一个清脆而爽朗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接着便见一个穿着粗布短褐的少女，来到漠飞扬身边。
这少女看上去十五六岁，浓眉大眼，皮肤略黑，但细腻有光泽；一笑起来，露出两排贝齿，嘴边还有一个小小的酒窝。她叫孟小雅，是曲香村留香客栈孟老板的女儿，因为出身寒微，从小做惯了活计，所以显得有些粗朴。但五官端秀，骨肉匀亭，仍不失为一个小美女。
漠飞扬这几个月，住在她家客栈里，度过了整个冬天，跟孟老板一家，已经很熟悉了。除夕那晚，整个客栈只剩下他一个客人，孟老板还特意邀他过去，一起吃年夜饭。
“找我有事？”漠飞扬坐了起来。
“是我爹找你。”孟小雅一笑，大大的眼睛就弯成了一道月牙。
“哦，月初了，该交房钱了！”漠飞扬恍然大悟。
他从草坡上跳起来，拍拍屁股，跟孟小雅回村子里。孟小雅和他并肩而走，穿过桃林，跳过小溪，来到曲香村村口。
“好像不是房钱的事呢。”在路上，孟小雅这样说道。
“那是什么？”漠飞扬奇道。
“我不知道！”孟小雅又笑了，“你整天跑那河边去，干什么？”
“没事，无聊打发时间呗！”漠飞扬道。其实，他是去那里修炼道技的，不过这些没必要对她说。
“几个月了，你也不找点事做做？”
“我懒！”
对着村口，有一片左右相连的屋舍，就是孟家的留香客栈。此时，客栈门口挤了许多人，吵吵闹闹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孟小雅忙跑过去，挤进人群，只见父亲正指着弟弟大声呵斥，弟弟显得很害怕，缩在角落里一动也不动。边上还站着村长，负手背后，不断地摇头叹息。
“爹，怎么了？”孟小雅忙问道。
孟老板还在气头上，用手猛拍了儿子一下，怒道：“你问这个败家子！”
孟小雅听得稀里糊涂，慢慢问了，才知弟弟因为贪玩，跑到神庙里，不慎打碎了庙里的一盏玉灯。这盏玉灯是一个大善人馈赠的，价值数十万，供奉于神君云鹫天神像前，能保一方之安宁。如今被他打碎，会不会迁怒神灵姑且不论，单这几十万的损失，就不是孟老板赔偿得起的。
孟老板的客栈，生意一向不温不火。这几年积攒下来的，还不够赔那盏玉灯呢。
“老孟，灯是一定要赔的，不然全村人面前，我也不好交代。”村长面有难色地说道。
孟老板苦着脸，说道：“赔，我一定赔。只是能否宽限几年？现在我全部身家拿出来，也没那么多啊！”
“加上你的客栈，恐怕也够了。”边上有人说道。
“这……这可万万使不得，没了客栈，你让我们去何处营生？”孟老板忙乱摆手。
这时，一个身材高大、穿着华丽，年约三十出头的汉子，从人群中挤出来，嚷嚷道：“小小一盏玉灯，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人一出来，边上人都不自觉地退去。那人外号“杀破牛”，是当地一霸。
“牛……牛少爷，你就别笑话我了。几十万钱，对你是小事。”孟老板说道。
杀破牛拍着胸膛，“几十万而已，小事一桩嘛！这盏玉灯，我帮你赔了！”他扯着嗓子喊话，深怕别人听不见。
“这……”孟老板绝没想到他竟会如此慷慨，有些难以置信。
“不过，咱们无亲无故的，我这么帮你，别人不会笑话我人傻钱多吗？”杀破牛又道，“所以……”
孟老板心里一咯噔。
“如果，孟老板成了我老丈人，别人不就没话说了？”杀破牛忽然哈哈一笑。
原来，他是打上孟小雅的主意了！
孟小雅一听，吓了一跳，忙往父亲身后躲，“爹……”
孟老板自然不肯将女儿给他，说道：“牛少爷，你就别寻老汉开心了。你家中不是已有妻室了么？”
“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啊。”杀破牛正色道，“我可不是开玩笑。小雅跟了我，从此不用在外头风吹雨淋，舒舒服服做个少奶奶，有什么不好？”
村长也帮腔道：“老孟，这是一桩好事啊。对小雅来说，可是天大的福气呢！”
村长虽然贵为一村之长，但在曲香村，凡事也要听他牛家的。所以杀破牛开了腔，他总要附和几句。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漠飞扬在边上听了，不禁火冒三丈。他走到村长面前，随手甩出一叠厚厚的玉币，“这是五十万，够不够？”
村长看得眼睛都直了！围观群众也都看傻了！这其貌不扬的小子，到底什么来头，怎么随随便便就拿出了五十万？尤其是，他凭空从哪里变出来的？
村长接过玉币，随便抽出几张验了验，都是真的！“够……够了！”
所有人都惊呆了，孟老板也用一种诧异的眼光重新打量着漠飞扬，还以为他是个穷小子，谁知竟藏得那么深！他到底何方神圣？莫非是故意隐姓埋名的贵族公子？
杀破牛的脸拉得跟驴一样长。他还想靠这机会作成好事呢，结果却被这个莫名其妙的小子给破坏了。他的眼中几乎喷出了火！
孟老板抓住漠飞扬的手，感激涕零地说道：“小漠啊，你的大恩大德，我是没齿难忘啊！说来惭愧，本来我见你整天浑浑噩噩的，还想劝你好好寻个活计呢。我真是有眼无珠……这五十万，我以后一定慢慢还上！”
漠飞扬忙将手抽回来，说道：“孟老板不用客气。这几个月，你这么照顾我，我不过帮点小忙而已。钱的事，以后再说！”
孟老板忙拉过女儿，说道：“小雅，快，快给小漠备饭啊！”
孟小雅笑眯眯地看了漠飞扬一眼，转身进了里面。
围观群众渐渐散去，他们满脸兴奋，纷纷谈论此事。像这样一个小村子，真是难得有新闻可供谈资了。
这时，铃声叮当，只见村子外面，进来一辆马车。马车高大轩昂，装饰锦绣。马车前头，坐着赶车的，乃是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衫的女子。马车来到客栈门口，那黄衫女子跳下车，进入客栈，说道：“谁是老板？”
孟老板忙答应一声。那女子掏出一锭金灿灿的元宝，说道：“我家小姐将你客栈包了。所有客人，务必马上搬走！”
这块元宝又大又饱满，粗粗看去，起码值一万以上！
“这……”孟老板为难了，他当然不能赶客人走，但眼前这笔生意，又实在太诱惑人！好在现在不是忙季，住在客栈里头的客人并不多。
“这位小姐稍候，我去跟客人们商量一下。”孟老板忙不迭地去了，过了一会儿，满面春风地回来，说道：“我已叫人收拾了我们这里最好的房间，欢迎小姐随时入住！”
漠飞扬却很是不屑，又想拿钱砸人？他哼道：“喂，我还没说退房呢！”
那黄衫女子冷冷看他一眼，又掏出一块银元宝，说道：“只要你退了房，这块银元宝就是你的！”
“跟我谈钱？区区一块银元宝，不过四五千块，也想打发人？”漠飞扬冷笑一声，随手变出一大叠玉币，“我给你五万，你给我消失！”
“小弦，出了什么事？”这时，马车里面的人说道。
那声音脆如风铃，滑如流泉，嫩如春笋。
漠飞扬一怔。
接着，便见一个婀娜少女，穿着一件天蓝色罗裙，从那马车上钻了出来。
漠飞扬突觉浑身的血液都逆流了！
佛……佛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