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红叶长亭 （三）
“既然如此，公子又何必去管纯阳之丹的闲事？”夙殒不解的问他，“凡人自是看不透生死，但是公子可是一直看得透彻。”
“倒也未必，”枯琴讪笑的看着他说，“之前一心念着报仇，恨不能将杀父仇人立斩于剑下，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但是以在下的本事，想要让仇人永世不得超生，只怕根本就是痴心妄想，”他说。
“可是公子是会道法的人，为何不狠下心来，打得他们魂飞魄散？”
“那就更报不了仇了，”枯琴苦笑，“留着他们生魂，日后还能看他们去地狱受苦，那样，未必也不是报仇雪恨。”他说。
“原来公子也知道，世人迟早都会死的，死了魂魄也不会灭去，经过一番生死轮回之后，迟早还会再次回转尘世中来，恕我多言，公子，苍生既然皆可轮回转世，公子又何必一心执著于他们现世生死？”
“你的意思是要我放弃寻找南宫沧浪？”他问他，“就这样放任歹人去用纯阳之丹荼毒人世？”
“荼毒人世？公子，你为何口口声声，说他是歹人，说他定会以纯阳之丹为非作歹，荼毒人世？”
“在下只知他是这世上第一心思歹毒之人，”枯琴冷笑，“而且，并非是只心思歹毒这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公子，难道你和他前世就有仇怨？”夙殒温柔看着他问，青藤罩面的沧桑眼神中唯一能被窥见的一缕温柔，在枯琴澈水的眼眸之中稍纵即逝的一闪而过。
“不，只是今世而已，”枯琴微笑，“但是在下听说，他还想要去黄鹤楼争什么武林盟主，要是让他当上武林盟主，上天可就当真是不长眼的很了，”他说。
“哦，他为什么不能当武林盟主？”夙殒问他，“武林盟主不是一向都是靠着自己的本事争来的吗？”
“可是他不一样，他和东君湿华勾搭成奸，”枯琴淡然的摇着头说，“但是众生可并不喜欢被湿华统治，因为湿华统治下的人间大地，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众生喜欢安逸的生活，”夙殒很认真的看着他说，“突然改变的世界，会令身处其中的任何一个生灵都不由自主的从内心里徒生出深深的惶恐与不安，所以这个世界在大多时候，都是一成不变的，如秋天里的沉水一般的波澜不惊，一成不变，以至于任何一个突然的，微小的改变，都必是要历经腥风血雨才可能成功，所以那位湿华尊神的所作所为，其实也未必真的一定是有什么不妥。”
“确是没有什么不妥，”枯琴微微冷笑，“众生的不安，只是因为怕死，怕这个世界的任何改变都会令自己突然之间无辜死去，只是他们不知道，三界之中的任何一个生灵，如果开始对这世界上的一切都感到不安时，那他离死亡，也就不遥远了。”
“但是神界除外，”夙殒微笑，“在神祗的世界里，并不容易遇见死亡。”
“真的？”枯琴突然嘶嘶苦笑的看着他说，“但是我觉得他们一样会不安的，为了根本就不会发生的事情不安。”
“我觉得你现在就很不安，”夙殒冷笑，“想和他斗，你太天真，也太不自量力了，这世界上就是因为你这样的人太多，才会让人深深的感到不安。”
“你阻止不了我，”枯琴突然冷冷的看着他说，“我毕竟曾经是个活人，父母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活生生的婴儿，虽然现在已经蜕变成一身冰肌玉骨，血肉消尽，但是初出江湖，突然感觉人间其实也并没有我之前臆想的那样陈腐肮脏，令人生厌。所以他们还是自由自在的活着的好，不必要向任何人臣服，臣服湿华，尚可以保下自己已经死亡的生命，臣服于他，可未必能有那么幸运。”
“倒也未必，”枯琴讪笑的看着他说，“之前一心念着报仇，恨不能将杀父仇人立斩于剑下，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但是以在下的本事，想要让仇人永世不得超生，只怕根本就是痴心妄想，”他说。
“可是公子是会道法的人，为何不狠下心来，打得他们魂飞魄散？”
“那就更报不了仇了，”枯琴苦笑，“留着他们生魂，日后还能看他们去地狱受苦，那样，未必也不是报仇雪恨。”他说。
“原来公子也知道，世人迟早都会死的，死了魂魄也不会灭去，经过一番生死轮回之后，迟早还会再次回转尘世中来，恕我多言，公子，苍生既然皆可轮回转世，公子又何必一心执著于他们现世生死？”
“你的意思是要我放弃寻找南宫沧浪？”他问他，“就这样放任歹人去用纯阳之丹荼毒人世？”
“荼毒人世？公子，你为何口口声声，说他是歹人，说他定会以纯阳之丹为非作歹，荼毒人世？”
“在下只知他是这世上第一心思歹毒之人，”枯琴冷笑，“而且，并非是只心思歹毒这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公子，难道你和他前世就有仇怨？”夙殒温柔看着他问，青藤罩面的沧桑眼神中唯一能被窥见的一缕温柔，在枯琴澈水的眼眸之中稍纵即逝的一闪而过。
“不，只是今世而已，”枯琴微笑，“但是在下听说，他还想要去黄鹤楼争什么武林盟主，要是让他当上武林盟主，上天可就当真是不长眼的很了，”他说。
“哦，他为什么不能当武林盟主？”夙殒问他，“武林盟主不是一向都是靠着自己的本事争来的吗？”
“可是他不一样，他和东君湿华勾搭成奸，”枯琴淡然的摇着头说，“但是众生可并不喜欢被湿华统治，因为湿华统治下的人间大地，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众生喜欢安逸的生活，”夙殒很认真的看着他说，“突然改变的世界，会令身处其中的任何一个生灵都不由自主的从内心里徒生出深深的惶恐与不安，所以这个世界在大多时候，都是一成不变的，如秋天里的沉水一般的波澜不惊，一成不变，以至于任何一个突然的，微小的改变，都必是要历经腥风血雨才可能成功，所以那位湿华尊神的所作所为，其实也未必真的一定是有什么不妥。”
“确是没有什么不妥，”枯琴微微冷笑，“众生的不安，只是因为怕死，怕这个世界的任何改变都会令自己突然之间无辜死去，只是他们不知道，三界之中的任何一个生灵，如果开始对这世界上的一切都感到不安时，那他离死亡，也就不遥远了。”
“但是神界除外，”夙殒微笑，“在神祗的世界里，并不容易遇见死亡。”
“真的？”枯琴突然嘶嘶苦笑的看着他说，“但是我觉得他们一样会不安的，为了根本就不会发生的事情不安。”
“我觉得你现在就很不安，”夙殒冷笑，“想和他斗，你太天真，也太不自量力了，这世界上就是因为你这样的人太多，才会让人深深的感到不安。”
“你阻止不了我，”枯琴突然冷冷的看着他说，“我毕竟曾经是个活人，父母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活生生的婴儿，虽然现在已经蜕变成一身冰肌玉骨，血肉消尽，但是初出江湖，突然感觉人间其实也并没有我之前臆想的那样陈腐肮脏，令人生厌。所以他们还是自由自在的活着的好，不必要向任何人臣服，臣服湿华，尚可以保下自己已经死亡的生命，臣服于他，可未必能有那么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