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彼岸走来
字体: 16 + -

第25章 一点都不正经

第25章 一点都不正经

这是一家日本料理店,左岸拉着阳一修过来的时候还不是饭点,人还不多。

“喝水!”左岸盘腿坐在他对面,倒了一杯清茶递给他。

“……”阳一修受宠若惊地笑了笑,牛饮似的一口气喝完了那杯爱心清茶。

“左法医怎么想着请我吃饭啊!还是,这么高档的地方!”阳一修捏着那个茶杯,笑着看了看四周。

阳一修平时最多也就去去玫瑰街的小酒馆,一向不来这种斯文人来的地方,觉得约束,这不,刚盘腿坐下鞋都脱了。

让阳一修装斯文,就像是流氓带了个眼镜——斯文败类。

左岸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我怕你也得了抑郁症!”

“……”阳一修一愣,把杯子放在桌子上,他身子微微前倾,快趴在桌子上了,仰视着低着头的左岸。

他的睫毛很长,眼眸水汪汪的,被镜片框了起来,他是那种乍一看很普通,但越看越觉得他赏心悦目的人。

好看的人无论男女都不能放过这是阳一修的人生信条,他就是这么肤浅。

所以他从来不承认四眼钢牙妹叶医生是他的女朋友。

左岸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地推了推眼镜,躲避似地把头埋得更低了。

随即,阳一修趴在桌子上,双手托腮:“假如我得了抑郁症左法医会天天请我吃饭那我不介意得啊!”

“胡闹!哪有拿自己健康开玩笑的!”左岸骤然抬头,双眼死死地瞪着他。

“……”阳一修连忙缩回头,“哎呀,我,我头好痛啊……”

他佯装着,捂着自己的太阳穴。

“怎么了?没事儿吧!”左岸有些急了,双手按在桌子上,指间发出“次次”的响声。

“我抑郁症犯了!”阳一修冲着他做了个鬼脸。

左岸:“……”

“哎呀嘛,别皱眉了,我最见不得你皱眉了!”阳一修伸手准备抚平他的眉头,然后趁机揩油。

没想到左岸无情地打开他的手,“一点都不正经!”

“我可是正儿八经地做着不正经的事儿,左法医,你说我正经不正经!?”阳一修说,“唉,这菜怎么还没上来,我肚子都快饿死了!”

左岸抿了口茶:“我点了这里最贵的料理,可能要晚点吧!”

“最贵的?”阳一修下巴掉了般的说,“我可没钱!我还是回家吃泡面吧……”阳一修起身欲走。

“我给,你安心吃就是了。”左岸说。

“那太好了!”阳一修连忙盘腿坐好。

左岸:“……”

……

他们俩一直到下午上班的时候,才说说笑笑的回到警局。

阳一修觉得左岸简直太聪明了,因为日本料理都是单独的包间,这样,包间里发生任何事也没人知道,他心里正盘算着下次请左岸吃饭也去那种地方。

虽然和他一起吃法的时候他那颗邪恶的心痒了好几次,但他都克制住了。

自从上次他俩亲密接触左岸就无端地疏远了他好几天,见到他也像是唐长老见到白骨精似的,怕个不行。

阳一修准备放长线,钓大鱼。

“哟,假和尚终于回来了!”吴玲冷哼了一声,看着他俩。

阳一修扣了扣鼻头,咬咬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那什么,快去工作,最近没案子了么!”

“我们南城又不是鬼城,哪里来的那么多案子!”吴玲说。

“那,那……”阳一修看了一圈,发现刘东不在,“刘东去哪里了?”

“自从他和沈茹交往过后恨不得把办公桌搬去二队,估计这会儿应该在沈茹那里吧!”吴玲漫不经心地说。

“这兔崽子……”阳一修正念叨着。

关杰忽然站了起来,说:“阳队,你会不会把办公室搬去法医办公室啊?”

左岸:“……”

马屁刚好拍在马蹄上,阳一修高兴地快要跳了起来,但他肯定不会在这些葫芦娃面前表现出来,阳一修笑了笑,不正经地说:“你帮我搬?”

“好啊!”关杰双眼一亮。

左岸见他越说越不正经,连忙拉着他说:“我先走了。”

“哦,好吧!”阳一修应了一声。

“诶左法医,坐会儿吧,我们头儿有上好的黄茶,喝了再走!”尚德像是个招揽客人的青楼女子,妖娆地踱步至左岸身旁。

左岸:“我……我上次喝过了!”

“喝过了?什么时候?”尚德睁着二筒般双眼看着左岸。

旁边几人除了吴玲都兴奋了起来。

“我……”左岸面露难色。

阳一修自然是见不得自家媳妇儿被人欺负的,连忙把尚德掰开,站在他俩中间,背对着尚德,阳一修看着左岸:“左法医,你先去忙吧!”

左岸点了点头,匆忙地走了出去。

吴玲在某个阳一修看不见地角落白了他一眼,然后就回自己的办公桌旁了。

尚德笑嘻嘻的像是个皮球一般颠颠儿地滚过来,“头儿……你……”

“闭嘴!滚!”阳一修无情地堵住了他的嘴,往办公室走去。

尚德:“……”

……

“头儿,你来了!”吴玲站了起来,看着阳一修和左岸。

阳一修正在法医办公室**就被吴玲打了电话,着急忙慌的赶了过来。

临山是南城北县有名的旅游景点,现在正是秋游的好时节,他们一路上挤进来不容易,所以晚了半个小时。

阳一修面无表情地说:“怎么样?”

吴玲皱了皱眉,看着地上被白布遮盖的尸体,“死者叫易安安,22岁,南城北县人,临山的游客发现她的时候已经死了!”

阳一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左岸没有理他们,蹲了下来,拿出工具检查尸体。

“你怎么知道死者的身份的?”阳一修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问。

“哦”吴玲拿出一个密封袋,里面装着一个钱包和手机,“这是死者身上的遗物,里面有身份证银行卡,还有一些现金。”

阳一修拿过了密封袋,看了看说:“不图钱?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这里是旅游景点,所以经常有人出入,尸体被树枝掩盖了起来,要不是有个游客去方便,估计还真发现不了”吴玲说。

这时,左岸站了起来,“她的手脚有被人捆绑过的痕迹,而且勒痕很多,应该有过剧烈挣扎,后颈部有污淤,生前应该被人用棍棒打晕过,她是死于机械性窒息,致命伤是脖子上的掐痕,应该被人掐死的。”

“掐死的?卧槽……”阳一修挑了挑眉,“这凶手下手可真狠啊,这么漂亮一姑娘……”阳一修有些惋惜地看着被左岸掀开了白布的尸体。

“具体死亡时间能知道吗?”吴玲问。

“根据尸斑来看,死亡时间不会超过24小时,具体的报告等我回去解剖完尸体给你。”左岸说完便收拾好工具上了车。

阳一修冲着他招了招手,示意再见。

吴玲不悦地挑了挑眉,说:“人都走了,还看什么看!”

阳一修没有说话,回头轻轻笑了两声。

吴玲:“……”

……

“玲妹妹,你通知死者的家人没?”阳一修坐在椅子上,看着吴玲。

“通知了,他们正在往局里赶。”吴玲转了转手中的笔。

阳一修点点头,又看着刘东问:“冬瓜你这里有什么发现?”

“根据法医的报告,死者在生前被人性侵过,而且法医还发现了避孕套润滑液残留,临山山脚下倒是有两家小卖部,我们可以去筛查一下买避孕套的人。”刘东说。

尚德转了转笔:“抛尸的地方是厕所旁边的枯树枝堆,没有监控,查不到抛尸的人,现场倒是有几个脚印,不过那里是旅游景区,人太多了,没法确定是凶手的,她身上也没有收集到任何不属于死者的指纹,易安安的手机里也没有报警记录,她最后打的电话是昨天早上打给她母亲的,手机上也只有她一个人的指纹,不过她的手机里有收到过恐吓短信。”

夏侯接着说:“死者是南城大学的在校学生,我去学校调查过,听她的同学说,死者为人十分友好,是个乖乖女,没有和什么人结过怨,不过之前有个男同学一直追她,她没同意,死者特别喜欢采集各种树叶标本,这次去临山是为了采集树叶标本的,本来昨天应该回学校的,但是一直未归,他们已经在派出所报案了。”

“那个追她的男同学,询问过没有?”阳一修问。

夏侯摇了摇头说:“听说那个男同学因为打架斗殴差点闹出人命,进局子了,关了大半年,刚好最近放出来了,已经没有在那所学校了。”

“这样,你再去一趟学校,问问这个男同学叫什么名字,看看有没有他的档案,把他的档案调出来,对了,查出他的名字过后告诉吴玲,让吴玲在指纹库里查一下,有没有和他符合的指纹。”阳一修吩咐。

“好!”夏侯点了点头。

“阳队,易先生易太太来了!”关杰从门外走了进来。

阳一修点了点头,又对众人说:“好了,都去忙吧!”

……

接待室里,易先生和易太太坐在椅子上,伤心的抱头痛哭着。

易先生是南城北县的农民,两口子四十来岁才生了这么个独女,好不容易拉扯上大学,收到这个消息老两口感觉天顿时就塌了下来。

“警官……安安她……她,她到底是怎么死的?”易太太泪眼婆娑地看着阳一修,她用自己粗糙的手摩挲了一下自己布满皱纹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