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吕布之汉末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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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〇章 诸事不利

    午时不到,一直战到黄昏。

    冬日日短,阳光渐渐退去。

    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下,二人已经战了三百回合。

    吕布一件干缯袍上,挂满了白霜,这是汗水透过衣襟,在袍子外面结的霜。

    孙坚梭子甲,硬邦邦的冻在一起,一样是汗水所至。

    与二十岁孙坚战了三百回合,上一世败得不冤。三十多岁的孙坚更为老道,吕布也有胯下赤兔马。

    武艺伯仲之间,出招都是刚猛,二人拼得是体力和斗志。

    “咴!”

    一声撕心裂肺的嘶鸣,吕布马失前蹄。

    孙坚未乘人之危,拨马后退一步,下马与吕布马下步战。

    夕阳的余晖渐渐退去,天井关这一段驰道,被火把照得亮如白昼。将士们早就忘了,这是缉拿吕布。

    权当是看一场巅峰比斗,吕布与孙坚,无论谁胜谁负,这一战都没有败者。

    皓月当空,战正酣。

    只闻兵器相撞,锵锵响声震天。

    隐约见到,二人鏖战一处,招式却再也看不清了。

    “你错过了唯一一次,击败我的机会。”

    吕布肩扛方天戟,转身以横扫千军之势,不停的轮向孙坚。

    “好大的口气。”

    戟带风声呜呜作响,孙坚在吕布凌厉的攻势中闪转腾挪。

    一圈、两圈、三圈……

    吕布长兵横扫,孙坚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嘴角上却挂满笑容。这么一圈圈转下去,当吕布停下的时候,眩晕之感袭来,便是他取胜之时。

    八圈、九圈、十圈……

    吕布停了,孙坚一把松纹古锭刀,当头一斩,口中高喝一声:“竖子,拿命来!”

    却见吕布戟纂狠狠杵在地上,整个人以方天戟为支点,以鱼跃之姿出脚,将孙坚狠狠的踹了一个跟头。

    “怎,怎么可能?”

    孙坚倒在地上,月光下明晃晃的方天戟抵在胸膛,心中诧异:“急速旋转十余圈焉能不晕。”

    “改日教你!“

    吕布收戟,眼色示意孙坚,复向自己攻来。

    孙坚不明觉厉,却还是照做了,这是对强者的尊总。

    “锵锵锵……”

    方天戟与古锭刀的撞击声中,吕布对孙坚讲起,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

    光禄城,石门鄣。

    候官宋宪携斥候归来,三日间找到了宇文、拓跋、置鞬三部何处扎营。鲜卑人逐水草而居,迁徙路线却比较固定。

    尤其冬日天寒,居所靠南。

    宋宪分派游骑斥候,沿石门水在内的几条主要河道北上,找到了宇文、置鞬二部的聚集地;

    拓跋部却不好找。

    宋宪不知哪里冒出的灵光一闪,既然沿河道找不到拓跋部,那么就找井。

    任何民族的生存,都离不开水。尤其拓跋部人丁兴旺,水井必在地下暗河线上,暗河虽然看不到,但大抵有脉络可寻。

    接连找到了几口井,暗河大体脉络,可见一斑。宋宪亲带斥候四人,循着暗河的大体脉络,在茫茫的雪原上,一路西北行。

    终于找到了匈奴故地,龙城。

    龙城,不是城。无墙无垣更无屋舍,曾经这里停满了匈奴人架在高轮大车上的毡帐。每年五月,大会龙城。匈奴诸部来此朝圣祭天。

    如今,这里扎满了鲜卑人的圆顶穹庐。

    三部聚集地业已找到,时间虽然过了三日,但只是在第四日。宋宪不负吕布嘱托,连夜回到石门鄣。

    石门鄣却是城门紧闭,鄣丞李由居高临下哈哈大笑:“娃娃,回家去吧!”

    这一下,气煞了了宋宪。城头上有亲近之人告知,宋宪才知,帝诏令捉拿五原中部都尉吕布。

    十五岁的宋宪,远走千里深入匈奴腹地,没有一个怕字。这时候,先有石门鄣城门紧闭,后有吕布恐有大险。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憋屈、担忧、恨自己无能,复杂的情绪夹杂在一起,宋宪看看左右亲随四人,大吼道:“攻城!杀他娘的以下犯上的李由!”

    左右二人拉着宋宪,直到支就塞方向有人策马来:“宋鄣尉,侍中杨彪传吕都尉军令,召你归返支就塞。”

    ……

    呼和城,侯成、金甲、童环在一起喝着闷酒。

    呼河城人阳奉阴违,每日都有戍卒缺失。

    “真他娘的憋屈,我就说应该如吕鄣尉一般,杀人立威,你偏不听。”

    金甲满饮盏中酒,一脸委屈的埋怨侯成:“他日鲜卑人杀来了,你我三人坐拥空城,如何抗敌?”

    “子都,金甲喝多了,别理他。”

    童环也是吕布在支就塞立威的亲历者,他却比金甲看得透彻,自己三人绑一起也不及吕布万一。

    这吕布,平日里少言寡语。到了需要开口说话的时候,语出必惊人。无论是初到支就塞一番怒吼,还是出征之前一番慷慨陈词,每每开口都叫人热血沸腾。

    “二位兄长。”

    侯成满饮盏中酒,狠狠的将酒杯摔在案上,一脸愧色的说道:“侯子都做得不好,二位兄长可有良谋。

    “杀人立威!”

    金甲还是那句话,眼前浮现出吕布一把环首刀,狠狠的插在史黄的面门之上。而后傲视支就塞吏卒。

    “你别理他,吕都尉既让你主事,我二人皆听差遣。”

    童环晃悠着脑袋,知道他二人都是粗人,而这侯成虽然年轻,还是有些谋略的。当日出塞劫鲜卑置鞬属部,便是侯成划策。

    觥筹交错间,唉声叹气之时,门外有人扣门:“鄣尉,有客来!”

    “候鄣尉,侍中杨彪传吕都尉军令,召你与金甲、童环以及两屯弟兄,归返支就塞。”

    ……

    头曼城。

    魏续在喝酒,喝得却是闷酒。

    真他娘的像斩了那刘侃,嘴皮子都磨破了,那刘侃就是不听。尉丞之职,丞辅鄣尉,鄣塞中的大事小情,只要是与兵事无关的,都送到他这来。

    “好你个竖子刘侃!”

    魏续重重的满饮一盏酒,门外有人高声一语:“魏尉丞,你支就塞,有人召你归返。”

    刘侃推门而入,对魏续说道:“可算把你送走了,这几日文书积压,你也不看。”

    “刘侃,来日方长!”

    魏续愤愤离去,魏氏纨绔子,第一次感觉到了失败的滋味。跨在马上,魏续边饮边走,连夜返回支就塞。

    ……

    天命破晓之时,孙坚押着五花大绑的吕布,返回天井关。

    备车马,即可启程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