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吕布之汉末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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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三骑闯营

    起风了,乌云遮月。

    漆黑的大地上,只有鲜卑大营那昏暗的火光。

    辕门处的守备,慵懒的打着哈欠,依靠在穹庐上,昏昏欲睡。

    哒哒……哒哒……

    急促的马蹄声响,昏昏欲睡的守备,猛的一激灵,恐惧的看着一支箭矢,只在咫尺之外。

    “啊!”

    一声惨叫,箭矢穿过咽喉,把他钉在了穹庐上。

    拓跋匹孤闻声出营查看,见夜色之中,三骑快马疾驰而来。

    人影渐渐清晰,为首之人策马开弓,射人于百步之外。

    身上的一副皮甲,染满了早已洗不掉的血渍。马鞍桥上的一把环首刀,星星点点的卷刃依稀可见。

    吕布入营,策马跨过辕门,手中刀高高举起,昂首大吼一声:“杀!“。

    匹孤这才第一次看到他的面容:

    眉直如剑、目似苍鹰,一脸肃穆的杀气!

    其后二人,环首刀缠于手上,紧跟着他,一步都不让。

    战。

    至死方休。

    三人闯营,这一行却有三千人的气势。

    鲜卑兵马急忙出战。霎时间,喊杀声,响彻云霄。

    拓拔诘汾闻人来报,慌忙出帐。正看到吕布三人,杀气腾腾,直冲入大营。

    “他要干什么?三人闯营,疯了吗?”

    匹孤一声惊呼,而后赫然发现发现。所谓的拓拔精兵,在这吕奉先面前,如草芥一般。

    机关算尽,也算不到这吕奉先,实乃一万人敌。

    “有人闯营!”

    不知道谁,到这时候才高呼一声。

    穹庐中的将士,早已惊醒,整装配甲。亦有夜不卸甲的将士,远远不断的涌出。

    “对!就是合围,给我上!”

    匹孤急得跺脚,眼看着吕布策马横刀连斩数人,其后二人左右护卫,宛如一把利剑,插入鲜卑大营之中。

    “吕奉先在此,谁敢来战?”

    吕布高喝一声,手中环首刀上下翻飞,刀刀索命。身后两骑,紧随吕布,从旁护卫。

    时间仿佛回到了初平四年(193年),黑山冲阵。

    那时紧随他身后的便是魏续,另一侧是骁将成廉,其后有数十骑。

    张燕大营百里,往返冲杀,犹入无人之境。看上何人首级,提戟取来便是。

    直杀得张燕哀呼一声:“莫不是霸王再世?”引兵退去。

    一路疾驰,一路斩杀。

    惨叫声,嘶鸣声。

    不绝于耳。

    隐约中还能听到鲜卑人叹息:“这还是人吗?”

    在他面前鲜卑人仿佛田间草人一般不抵用,吕布三人冲过的地方,留下了一条赤红的血路。

    鲜卑人怕了,开始缓缓后退。

    兵贵战死的传统,在眼前那一把血红环首刀下,荡然无存。

    他们在逃窜中祈求苍天:

    苍天啊,你告诉我,这只是一场梦魇。

    拓跋匹孤持刀而上,见一退卒挥刀便斩,大吼一声:“后退者死!”

    进退都是死,鲜卑人索性拼了,再次蜂拥而上。

    期间又有源源不断的鲜卑人,穿衣披甲,从穹庐内走出,奔入战场。

    成为吕布刀下亡魂。

    吕奉先只管一路斩杀,那管他来得是谁?

    再斩数十人,鲜卑人再次无人敢前。

    吕布手中环首刀,堪堪三尺,总觉得用得不趁手,稍远些的鲜卑人,便需策马才能挥刀斩杀。

    若我方天画戟在,此时已斩敌倍数。

    想着,吕布瞄到了拓跋部帅旗。帅旗迎风招展,旗杆闪着黑光。

    “镔铁?”

    吕布策马直奔帅旗,丈五的帅旗一把从地上拔出,擎在手中微微一笑:“这分量比我方天画戟,还差不多。”

    “小儿莫狂,拓拔亦洛瑰来也!“

    九尺壮汉,声如铜锣,一声怒吼。放眼望去,那人须发连鬓生得一副豹子相。

    匹孤见状,狠狠地咬了咬牙,恨不得当场打断拓跋亦洛瑰的两条腿。匹夫无谋,我拓跋阵中猛将殆尽,你为何不留着命,待这吕奉先气力耗尽,再与其交锋?

    “无名小卒,也敢叫嚣。”

    吕布不屑一笑,拉赫曼后,拓跋鲜卑再无敌手。

    “这一马就斩你扬名。”

    拓拔亦洛瑰手持长柄阔斧,策马冲向吕布。两侧鲜卑兵马如逢大赦,闪开一条通路。

    “亦洛瑰速退!”

    拓跋诘汾急得惊呼一声,拓拔卢后,只有这亦洛瑰可堪大用。

    “晚了!”

    吕布眼神中射出一股锐利的光,亦洛瑰和贺六浑一样,都是勇士的意思。

    拓拔亦洛瑰,亦如拓拔卢,徒有虚名之辈。

    “啊!”

    吕布一声暴吼,手中帅旗迎头砸下。

    拓拔亦洛瑰向侧边一闪身,大斧拦腰轮来。

    “小心。”

    魏续唤一声,表哥这一旗挥空,拓拔亦洛瑰这一锤便以避无可避。

    却见吕布,大旗轮空,旗杆点地在马上一跃而起。

    “噗!”

    拓拔亦洛瑰一斧轮飞了吕布战马,夜色之中,鲜血四溅。

    “一击失马,原来你竟如此不堪。“

    横斧、立马,拓跋亦洛瑰仿佛是一个凯旋的英雄,伸手点指吕布。

    “死期将至,混不知。”

    吕布则居高临下,自上而下砸向拓拔亦洛瑰。

    “好大的口气!”

    拓拔亦洛瑰抬头仰望大旗,举斧去挡,以力相拼,除了拉赫曼,我还没输过。

    匹夫。

    吕布脸上漏出胜利的笑容。

    纵你有千钧之力,你胯下战马又能成承受几何?

    旗斧想接。

    “当!”

    一声巨响,震得人耳膜生疼。

    随后是战马的断腿的嘶鸣声。

    正如吕布所料,战马不堪二人之力,四条腿尽断。

    拓拔亦洛瑰始料未及,栽倒马下。

    翻身欲起。

    吕布哪能给他这个机会,落点正有一骑,斩人、夺马只在一息之间。

    咬牙较力,身体成弓形,吕布双手将大旗猛的扎向拓拔亦洛瑰。

    “啊!”

    撕心裂肺的哀嚎声中,旗杆穿胸而过,插入土里。

    拓拔亦洛瑰剧痛难忍,死命挣扎。每挣扎一次,都是撕心裂肺的痛。直到力气耗尽,拓拔亦洛瑰躺在血泊之中,一双圆目宛如死鱼,看着吕布。

    拓拔诘汾一瞬间,满目疮痍。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岁,看着拓跋亦洛瑰的尸体,这一役还要死我多少鲜卑男儿啊?

    遮月的云,被风吹走了,静谧的月光扑洒大地。

    人中吕布,宛如传说中的战神,无人能敌。头上的一杆大旗,早已不是拓拔部的帅旗,而是拓拔部的招魂幡。

    “拓跋诘汾,你若不降,我屠你全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