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骂阵
打仗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刀刀见血，剑剑封喉。寒烟虽然没上过古代冷兵器战场，但见过了后世的枪林弹雨，对这冷兵器战争反倒不紧张了。
熟读历史、拥有现代军事素养，寒烟自信自己还是可以指挥一场冷兵器战争的。现如今，碎叶城防御坚固，这不能不说是当年一代名将裴行俭的功劳。在火药武器还没有发明之前，如此一座坚城要想守得住守的好，还是非常占优势的。
但问题并没有想的那么简单，古代战争什么最重要——粮食。不管是守城战还是遭遇战，敌我双方比拼的就是粮食储备。著名的官渡之战，曹操就是偷袭了袁绍的粮仓乌巢才获得战斗的胜利。而现在碎叶城被突厥人团团围住，城内的粮食储备到底有多少，寒烟心里还是没底。
“武家哥哥，碎叶城里面粮食有多少？能坚持几天？”
寒烟蹲在地上，抬头问武延豪。此时突厥骑兵兵临城下，萨其那一眼就能看到寒烟的存在，为了不暴露自己，寒烟索性矮身蹲了下去。
“我不知道啊，这你得问督粮官，喂，督粮官在不在，还不给我找来问问。”
武延豪瓮声瓮气的说，寒烟真想给自己一耳光，他一个一问三不知的主，问了也是白问。
还没等督粮官找来，萨其那一马当先来到了城下骂阵。
“城上的人听着，我是突厥汗国默啜可汗麾下先锋官萨其那，尔等速速开门投降，我可饶尔等不死，如若不然，等我大军集结，定要碎叶城灰飞烟灭。”
萨其那的声音非常清楚的传来，而且他的汉语说得还算利索，城上的士兵都听得清清楚楚。
“武家哥哥，我说一句。。。。。。”
寒烟对武延豪说，寒烟本想自己说一句，武延豪说一句，可武延豪记住了寒烟的嘱咐，要拿出纨绔公子的架势，这一开口，寒烟都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了。
“城下是哪来的乡巴佬，有没有点见识，就你们这些扶不上墙的烂泥，还敢学人打仗，毛都没长齐吧，看看你们寒酸的装备，能劈的开木头不，看看你们那快饿死的瘦马，我们武周大街上的乞丐都懒得骑它。你们说自己是突厥汗国的？突厥汗国不是早被我们武周灭了吗？你们是哪来的一群叫花子，也敢装成人？赶紧滚回去吧，别出来丢人现眼了，你们走在西域的草原上，就不怕让人说突厥都是一群叫花子吗？”
武延豪一开口，简直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城下萨其那强忍着怒气，心说等我破了城，非要你这个胖子的命不可。
“城上的那头肥猪听着，既然你说我们是叫花子，你们可敢出来和叫花子一战？”
萨其那这是激将法，故意叫武延豪肥猪。武延豪全当没听见，平日里长安的武家兄弟们也这么叫他，他都习惯了，叫他出去打架？做梦吧。
“都说你们是叫花子了，和你们打不是自降身份，老子还怕脏了自己的手。”
武延豪一口一个叫花子，听得萨其那身边的护卫怒不可遏，直接拔出弓箭就对准了武延豪。武延豪吓得向后一闪，身边十几个波斯武士张弓搭箭，几十个府兵们也都将弩箭对准了萨其那。
“哈哈哈，就这点胆量，还是头怕死的肥猪。”
萨其那知道武周朝弩箭的厉害，自己可不敢先放出第一箭，见到武延豪贪生怕死的样子，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一半。
“谁是怕你弓箭啊，你自己就在我们弩箭射程范围，你就不怕老子把你射成刺猬？都说你们是叫花子，谁知道你们弓箭上沾了粪便没有，听说你们突厥人野蛮不化，连上厕所擦屁股的纸都没有，都是用树枝抠得，这大草原上哪来的树枝，你们该不会用箭来抠自己腚眼吧。”
这话说的十分的下流，萨其那听了后是勃然大怒，本想通过骂阵打击对方的士气，更有可能引诱碎叶城府兵出城决战，谁知道城上那个肥猪左一句叫花子，右一句叫花子叫的好不热闹，非但没有打击到对手的士气，反倒令自己的士兵心浮气躁了起来。
“死肥猪，有种出城和我一战，老子要杀了你。”
萨其那汉语的水平有限，绝对没有武延豪骂的那么精彩生动，只能恨恨的诅咒几句。
武延豪谨记寒烟的嘱托，再加上城下的萨其那实在不是他的对手，于是骂的就更起劲了。
“说你们是叫花子，还真是没脑子的叫花子，不但没脑子，还是腚眼被弓箭戳烂的叫花子。。。。。。”
武延豪骂的更起劲了，萨其那实在忍无可忍，最后躲过手下的弓箭，对着城楼上就是一箭，一箭击出，萨其那勒马回营。城上武延豪的卫士举起盾牌挡住了射来的一箭，其他人立马就朝萨其那齐射而去，也幸亏萨其那跑得快，否则就成箭猪了。
当日，双方剑拔弩张，但彼此谁也不动手。萨其那口口声声说的是有援军还在后面，寒烟也是这么认为的，但随着时间推移，寒烟隐隐觉得这里面有些不对劲。
日上三竿，寒烟和武延豪嘱咐士兵加紧警戒，然后就一起下了城楼。
“寒烟兄弟，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武延豪跟在寒烟身后，怯懦的问道，寒烟沉声说道。
“刚刚交代你召集全城百姓，你都派人做好了？”
“早都做好了，按你说的，在校场上全部召集了，汉人一拨，胡人一拨，还专门把突厥人找了出来。”
寒烟点头，“那就好，走，我们去校场。”
等寒烟和武延豪来到折冲府的校场上时候，这里早已经是人头攒动，百姓们交头接耳互相议论着。
寒烟来到了校场的主席台上，台前竖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正是记录了当年裴行俭将军丰功伟绩的《裴将军碑》。
“都给我静静，听右龙武威参军校尉郭鸿大人训话。”
武延豪扯着大嗓门喊道，此时他这个一镇节度使反倒像个小跟班。
台下的百姓一个个也都安静了下来，四周都有府兵维持着秩序
“城外的事大家都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来人，先把这几个突厥人给我砍了。”
台下百姓被分为好几拨，其中一拨五六个汉子正是突厥人。这几个突厥人本是来碎叶城做贸易的，谁知道这个汉人的军官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战事尚未打起，竟然先杀突厥人。
“大人我们冤枉啊，大人我们冤枉。”
不等这几个突厥人挣扎，左右的府兵一刀一个，一时间人头落地，鲜血横流。
寒烟没有说话，也没有看这个血腥的场景。这就是战争，冰冷而残酷的战争，慈不掌兵，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的话，那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寒烟换位思考，如果自己是突厥人有多少种办法破城呢？其中最大的可能就是里应外合，而碎叶城作为西域重镇，历来就是鱼龙混杂，这里面难免不会混入敌人的内应。
待寒烟睁开眼，冷冷的望向另一拨的胡人，一大群胡人仿佛看到了死神一瞥，吓得连忙跪地求饶。
“大人饶命啊~”
熟读历史、拥有现代军事素养，寒烟自信自己还是可以指挥一场冷兵器战争的。现如今，碎叶城防御坚固，这不能不说是当年一代名将裴行俭的功劳。在火药武器还没有发明之前，如此一座坚城要想守得住守的好，还是非常占优势的。
但问题并没有想的那么简单，古代战争什么最重要——粮食。不管是守城战还是遭遇战，敌我双方比拼的就是粮食储备。著名的官渡之战，曹操就是偷袭了袁绍的粮仓乌巢才获得战斗的胜利。而现在碎叶城被突厥人团团围住，城内的粮食储备到底有多少，寒烟心里还是没底。
“武家哥哥，碎叶城里面粮食有多少？能坚持几天？”
寒烟蹲在地上，抬头问武延豪。此时突厥骑兵兵临城下，萨其那一眼就能看到寒烟的存在，为了不暴露自己，寒烟索性矮身蹲了下去。
“我不知道啊，这你得问督粮官，喂，督粮官在不在，还不给我找来问问。”
武延豪瓮声瓮气的说，寒烟真想给自己一耳光，他一个一问三不知的主，问了也是白问。
还没等督粮官找来，萨其那一马当先来到了城下骂阵。
“城上的人听着，我是突厥汗国默啜可汗麾下先锋官萨其那，尔等速速开门投降，我可饶尔等不死，如若不然，等我大军集结，定要碎叶城灰飞烟灭。”
萨其那的声音非常清楚的传来，而且他的汉语说得还算利索，城上的士兵都听得清清楚楚。
“武家哥哥，我说一句。。。。。。”
寒烟对武延豪说，寒烟本想自己说一句，武延豪说一句，可武延豪记住了寒烟的嘱咐，要拿出纨绔公子的架势，这一开口，寒烟都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了。
“城下是哪来的乡巴佬，有没有点见识，就你们这些扶不上墙的烂泥，还敢学人打仗，毛都没长齐吧，看看你们寒酸的装备，能劈的开木头不，看看你们那快饿死的瘦马，我们武周大街上的乞丐都懒得骑它。你们说自己是突厥汗国的？突厥汗国不是早被我们武周灭了吗？你们是哪来的一群叫花子，也敢装成人？赶紧滚回去吧，别出来丢人现眼了，你们走在西域的草原上，就不怕让人说突厥都是一群叫花子吗？”
武延豪一开口，简直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城下萨其那强忍着怒气，心说等我破了城，非要你这个胖子的命不可。
“城上的那头肥猪听着，既然你说我们是叫花子，你们可敢出来和叫花子一战？”
萨其那这是激将法，故意叫武延豪肥猪。武延豪全当没听见，平日里长安的武家兄弟们也这么叫他，他都习惯了，叫他出去打架？做梦吧。
“都说你们是叫花子了，和你们打不是自降身份，老子还怕脏了自己的手。”
武延豪一口一个叫花子，听得萨其那身边的护卫怒不可遏，直接拔出弓箭就对准了武延豪。武延豪吓得向后一闪，身边十几个波斯武士张弓搭箭，几十个府兵们也都将弩箭对准了萨其那。
“哈哈哈，就这点胆量，还是头怕死的肥猪。”
萨其那知道武周朝弩箭的厉害，自己可不敢先放出第一箭，见到武延豪贪生怕死的样子，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一半。
“谁是怕你弓箭啊，你自己就在我们弩箭射程范围，你就不怕老子把你射成刺猬？都说你们是叫花子，谁知道你们弓箭上沾了粪便没有，听说你们突厥人野蛮不化，连上厕所擦屁股的纸都没有，都是用树枝抠得，这大草原上哪来的树枝，你们该不会用箭来抠自己腚眼吧。”
这话说的十分的下流，萨其那听了后是勃然大怒，本想通过骂阵打击对方的士气，更有可能引诱碎叶城府兵出城决战，谁知道城上那个肥猪左一句叫花子，右一句叫花子叫的好不热闹，非但没有打击到对手的士气，反倒令自己的士兵心浮气躁了起来。
“死肥猪，有种出城和我一战，老子要杀了你。”
萨其那汉语的水平有限，绝对没有武延豪骂的那么精彩生动，只能恨恨的诅咒几句。
武延豪谨记寒烟的嘱托，再加上城下的萨其那实在不是他的对手，于是骂的就更起劲了。
“说你们是叫花子，还真是没脑子的叫花子，不但没脑子，还是腚眼被弓箭戳烂的叫花子。。。。。。”
武延豪骂的更起劲了，萨其那实在忍无可忍，最后躲过手下的弓箭，对着城楼上就是一箭，一箭击出，萨其那勒马回营。城上武延豪的卫士举起盾牌挡住了射来的一箭，其他人立马就朝萨其那齐射而去，也幸亏萨其那跑得快，否则就成箭猪了。
当日，双方剑拔弩张，但彼此谁也不动手。萨其那口口声声说的是有援军还在后面，寒烟也是这么认为的，但随着时间推移，寒烟隐隐觉得这里面有些不对劲。
日上三竿，寒烟和武延豪嘱咐士兵加紧警戒，然后就一起下了城楼。
“寒烟兄弟，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武延豪跟在寒烟身后，怯懦的问道，寒烟沉声说道。
“刚刚交代你召集全城百姓，你都派人做好了？”
“早都做好了，按你说的，在校场上全部召集了，汉人一拨，胡人一拨，还专门把突厥人找了出来。”
寒烟点头，“那就好，走，我们去校场。”
等寒烟和武延豪来到折冲府的校场上时候，这里早已经是人头攒动，百姓们交头接耳互相议论着。
寒烟来到了校场的主席台上，台前竖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正是记录了当年裴行俭将军丰功伟绩的《裴将军碑》。
“都给我静静，听右龙武威参军校尉郭鸿大人训话。”
武延豪扯着大嗓门喊道，此时他这个一镇节度使反倒像个小跟班。
台下的百姓一个个也都安静了下来，四周都有府兵维持着秩序
“城外的事大家都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来人，先把这几个突厥人给我砍了。”
台下百姓被分为好几拨，其中一拨五六个汉子正是突厥人。这几个突厥人本是来碎叶城做贸易的，谁知道这个汉人的军官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战事尚未打起，竟然先杀突厥人。
“大人我们冤枉啊，大人我们冤枉。”
不等这几个突厥人挣扎，左右的府兵一刀一个，一时间人头落地，鲜血横流。
寒烟没有说话，也没有看这个血腥的场景。这就是战争，冰冷而残酷的战争，慈不掌兵，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的话，那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寒烟换位思考，如果自己是突厥人有多少种办法破城呢？其中最大的可能就是里应外合，而碎叶城作为西域重镇，历来就是鱼龙混杂，这里面难免不会混入敌人的内应。
待寒烟睁开眼，冷冷的望向另一拨的胡人，一大群胡人仿佛看到了死神一瞥，吓得连忙跪地求饶。
“大人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