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帝求生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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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壹肆玖:治病良方

    窦冕再次醒来时,已经近巳时,四肢无力的翻了个身,眼睛直直的看着半开的房门。

    “公子,您醒了?小夫人去见老爷和夫人去了,您稍微躺一会,我这就去给你取药去。”馨从门外抻着脑袋,对着窦冕一字一句的说。

    “等等!”窦冕用力喊出来,嗓子中针刺一般的痛使窦冕眼泪忍不住的蹦出来。

    “公子,有事您就吩咐,奴马上去办。”馨低着头挡在门口,小声的说。

    窦冕艰难的说:“去把喜姨请来。”

    馨转过身,撒丫子跑向一边,过了好一会,喜丫急冲冲的跑进屋,馨则有点胆怯的站在外面。

    喜丫摸了摸窦冕的额头,轻声问:“冕儿,好些了没?”

    “喜姨,你去我爹那把药方拿来,我怀疑药方有问题,昨晚喝完药后,病好像又重了。”

    “啊?我这就去,你赶紧在歇歇,馨儿,赶紧去给冕儿取碗温水。”

    “是,奴这就去!”馨应声转过身离开门口。

    喜丫轻轻的揉了揉窦冕的脑袋,眼中布满的血丝让人看起来很是憔悴,深深地吸了口气,蹒跚的迈开步子走了。

    窦冕躺在床上,全身既乏且疼,脑袋里不停的闪过灵魂深处隐藏的东西,模模糊糊但似乎又触手可及。

    安静的房间忽然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窦冕仰起头看向来人,只见馨端着碗水,喜丫拿着卷竹简跟在后面,雀从两人身后露出头,脸上满是焦急。

    “来,冕儿,你看看!我来喂你喝水。”喜丫把竹简放在窦冕脑袋旁,从馨手上夺过水碗,着急地坐到席上。

    雀越过喜丫,仔细的展开竹简,双手举着递到窦冕眼前。

    “来!慢点喝。”喜丫动作既轻且慢,眼睛一动不动的瞅着碗中的水,直到水被彻底喝完,长长的吐口气,拉上馨退了出去。

    窦冕眼睛盯着这份书写潦草的竹简,废了好大力气在字迹里看寻到了“菖蒲、枸杞”等字样。

    “你看这是不是菖蒲、枸杞?我不太确定。”

    “这…公子,奴不识字,要不我去问问老爷?”

    “去吧,如果是这字,那太医真就…唉!不说了,你去吧。”

    “奴这就去,公子好生休息一下。”

    窦冕等着雀走出房屋后,一句“人参枸杞和龟鹿,益寿延年实可珍”从记忆的最深处冒了出来,窦冕犹如醍醐灌顶一般瞬间了然于心。

    窦冕用着全身力气声音中带着喜悦喊道:“古人治病,药有君臣,方有奇偶,剂有大小,此汤头所由来也。仲景为方书之祖,其《伤寒论》中既曰太阳证、少阳证、太阴证、少阴证矣,而又曰麻黄证、桂枝证、柴胡证、承气证等。不以病名病,而以药名病,哈哈…庸医?非也,眼光不同,我的病,自己来治。”

    窦冕艰难的爬起来,对着门外道:“来人,去请我父,拿笔墨竹简。”

    “公子,难道病好了吗?”馨小心的从门外伸出一个头,疑惑的问。

    “快去请我爹!”

    “不用请了,我来了!”窦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馨轻步后退让开道路。

    “我儿,可是药有问题?”

    “儿窦冕见过父亲,身体不适,不能见礼,还请我父海涵!”

    “冕儿,你让儿媳找我来,可是有事?”

    “嗯!爹,里面的药看是没什么问题,但大都药效相克,无甚药效不说,且不可医病,我有一方,请父亲派人去给我取药。”

    “哦?说来听听。”

    “麻黄、附子、细辛三味即可。”

    “可行?”

    窦冕十分肯定的点点头,窦武捋捋胡须,很是不解地说:“你怎么知道太医的药方有问题的?难道你懂?”

    “儿不甚懂,但刚才看到药方时,我想到一句话,药有君臣之分,佐使君臣,配合恰当,从治正治,此金科玉律,岂能君臣不分,此乱政之药,多亏我没吃死,不然我跟他没玩儿!”

    “我这就去吩咐下人抓药。”

    “等等!爹,细辛每付药最多一钱五分,千万不可多,其余两味,一钱足矣。”

    “我儿好生休息,等晚间为父再来看你。”窦武背着手,面带喜色的走出屋子。

    雀快步走到席前,用被子细心的裹紧窦冕,嘴里埋怨道:“你也真是的,都病成这样了,还爬起来,也不怕受凉了。”

    “嘿嘿……没事,外面天晴了没?”

    “嗯,晴了,不过外面风挺大的。”

    “抱我出去,我想去院里晒晒太阳,屋里闭的我快受不了了都。”

    “那您先躺会,我去女工那取件厚衣服。”雀说完话把窦冕放平,快步冲了出去。

    过了大约半柱香时间,雀拿着一件黑色裈和几件稀奇古怪的长袍跑进来,扶起窦冕一阵摆弄,瞧得窦冕眼花缭乱,本来都有点长的袖筒被几下折腾的都快摆到地上了。

    “哎呀!你咋弄这么麻烦的衣服,我就晒个太阳啊。”窦冕嫌弃的甩着衣服。

    “这是礼,礼不可废。”雀劝解道。

    窦冕老大不乐意的让雀把自己摆弄完毕,伸起两只胳膊,雀小心翼翼的抱起窦冕,径直走到石凳上坐下。

    窦冕抬起头,仰望着发着热光的太阳,换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继续趴在雀身边睡起来。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窦冕听到耳边小声的呼唤声,舒服的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直直盯着雀看起来。

    雀“唰”的一下脸色通红,轻声说:“公子,药熬好了,您是现在喝还是?”

    “我自个儿来,你把我放下来,去给喜姨说下,我想吃肉。”

    “能行吗?你这都站不稳,我哪敢离开啊。”

    “哎呀,我坐又不是站,快去啊,你看天儿都这点了,我还没食饭。”

    雀不情不愿的放下窦冕,小步往厨房方向去,窦冕则拿起碗,猛憋一口气,捏着鼻子将药灌了进去。

    窦冕喝完药,脸被苦的皱成一团,就在这时,一个小碗摆在自己面前,窦冕也不计较,拿起碗漱起口来。

    “瞧你喝的,来赶紧吃吧,还是喜姨懂你,早都给你做好了。”

    窦冕抬起头看见雀正端着一个砂锅站在身后,急忙拍拍桌子,两个人就着石桌相对而坐,脸上摆满了甜蜜的笑容,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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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