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玉面娘子
第四章：玉面娘子
回到营帐内的阿城用力地掐了一下陈秋水，措不及防的爱意，让他疼的哇哇的叫。
“你搞什么？有病啊？”陈秋水道。
“我是有病，但你也病的不清。”阿城倒了杯水道。“你这相思病估计到了晚年吧？”
“你胡说什么？”陈秋水有些羞涩道。“她就是漂亮一点，箫吹得好听一点，声音甜一点还有……”
“停住……你别误会，好色是你的设定，我懒得跟你计较，但是我偏偏又让你好色无胆……哎……而且运气还不好。”阿城叹了口气道。
“你……我懒得跟你计较。”陈秋水夺走阿城手中的杯子，一饮而尽道。
两人有一句每一句的扯谈着，并没有发现此时这一切都被人监视了。
月色冰凉，更应该不负春光，床帐内柳如是正衣服散落靠在梁王光滑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
“你说那个丫头有问题？”柳如是玩弄着自己胸前散落的头发问道。
“没错，她浑身透着古怪，我总感觉她对我的事情了如指掌。”梁王平静地说道，“我已经在派人调查她的信息，但是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有用的资料，她仿佛是突然就来到了漠北。”
“既然古怪，那要不要奴家替您杀了她。”柳如是道，即便是说着夺人性命的话，但依然是悦耳动听。
“这个人你别动，她身上绝对有我想要的东西，我必须得到。”梁王严肃地说道。
“行……听您的，那……那个男的呢？不是奴家说，那个男的就是个废人，一看到美女就挪不开眼，迟早哦是要死在女人的手里。”柳如是道。
“他？哈哈……不足为惧，只是这纵云梯，这种武功会的人基本上都死绝了，他怎么会？还是先留着，一个废物而已，就不辛苦我的的玉面娘子了。”梁王说完便用手指轻轻地刮了一下柳如是的鼻子。柳如是娇羞的往身下退了退，却被梁王压了过来，又是一夜好春光啊！
而那一边两人为了谁睡床铺谁睡地下争吵不休，且没有丝毫退让之意。
“姐姐我大病初愈，你好意思在这里跟我抢。”阿城白了陈秋水一眼道。
“可姐姐，我可是照顾了你一晚，白天强撑着，您现在还不让我睡个好觉？你忍心吗？你的良心不会痛吗？”陈秋水道。
“但我是女孩子，你是大男人，睡地上自然是你，我没把你从帐篷内赶出去，你就该阿弥陀佛了。”
“你……你还有脸讲，那时梁王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收留你的，你还敢跟我讨价还价？”
“那我不管……我睡床。”说完阿城就迅速地躺了上去，“先占先得，哼。”
陈秋水笑了笑道：“了不起啊，今天爷就吃点亏，让你占点便宜。”然后就也跟着躺了上去。
“非礼啊。”阿城喊道，“你再这样，我喊人了你信不信？”
对方没有回答，这时阿城才发现陈秋水已经睡着了，她没有再说什么，她拢了拢他额头上的头发，看着这个一手创造出来的男人，心理涌现了一种异样的情愫。
漠北的早晨是充满着凉意的，尤其是此时已是秋天，阿城感觉到有些冷，便不自觉的往旁边靠了靠，她将脸贴在了陈秋水的背上，感觉到很温暖，双手也不自觉的抱紧了这股温暖，她还在熟睡中，在梦里她又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她跟往常一样早起上班，和熟悉的同事干着重复的工作，讨论着同样的话题，感叹着工作的不幸。单调、乏味，但是阿城觉得心安，觉得无论如何这是自己熟知的，所有的一切便也就显得美好起来。她的嘴角甚至因为这个梦儿涌现了几许笑容。
陈秋水只觉得什么东西箍的自己很紧，感觉有些压抑，沉浸在柳如是曼妙身姿的美梦被这份压抑打破，睁开眼看到自己的胸前有一只手紧紧地搂着，这是一只女人的手，陈秋水心理一喜，不会是梦想成真了吧，柳如是难道真的在自己的床上。心理阵阵窃喜，然后轻轻地侧身转过来，看到了阿城，他不自觉地就大声地喊了一声“啊！！！！”
阿城被他的声音吵醒，心理倍感失落，发现刚刚的美好只不过是个梦，她没好气地看了一眼跳到床下的陈秋水道：“你一大早的叫魂啊？”
陈秋水双手在胸前交叉着，颇有一副受欺负的小媳妇模样支支吾吾道：“你？……你这个女人……你昨天晚上对我做了什么？”
阿城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又赶紧看一下被子下的自己，连忙叹了口气道：“还好，还好……姐没做出什么荒唐事啊。”然后转念一想，“咦……不对啊，你什么意思啊？我一个女孩……我……我都没说什么……你这个样子……我是那样的人吗？你……”
陈秋水撇了撇嘴道：“那就说不定，怎么说爷我也是玉树临风，你意图不轨，其实也算正常。”
阿城捡了一只床下的鞋子扔了过去道：“你也不看看你自己。”
两人吵闹了一会，便洗漱完毕草草吃过早餐就去拜见梁王了。梁王正在操练士兵，看到走过来的陈秋水和阿城，便示意他们先在一旁等着。
“喂……那个……”阿城开口道，“我觉得梁王有些问题。”
陈秋水眼神四下打量着仿佛在寻找什么人，并没有听到阿城的话，阿城狠狠地踩了他一脚，这时陈秋水才回过神道：“你这个女人，又想干嘛？”
“赶紧收一收你这好色之心，我告诉你梁王他有问题。”阿城道。
“是……是有问题。”陈秋水道，“你说他怎么看，也比不上我吧？怎么柳如是会跟了他，真是暴殄天物，百思不得其解啊。”
阿城用力掐了一下他的大腿，陈秋水直喊“疼……”阿城严肃地说道：“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我会在昨日突然提到丝竹之乐吗？”
“我哪儿知道，我又不是你，这是你的书中世界，你随意操控，你开心就好。”陈秋水依然一副吊儿郎当的神情。
“但是……问题就出现在这里，柳如是的确是我设计出来的人物，但是却还未写入书中。”阿城冷声道。
“你的意思是……这个柳如是不应该存在？”陈秋水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便严肃起来。
“没错，我的确想塑造一个青楼艳妓，她美貌绝伦，但蛇蝎心肠，为达目的不惜一切手段，是梁王最锋利的剑刃，但是我却的确未曾真正地让她出场。所以……我昨天看到梁王，便保持一试的心态，提了一句，却没有想到，柳如是已然是梁王的人。”阿城道。
“那……那这里到底是不是你书中的世界呢？”陈秋水沉默片刻问道。
“我不知道……是又不是，这里的人的确有我书中的人，比如你、比如梁王，但是却远远超过了了我书中的设定，不……一定是被重新修订了，从我进入的这一刻开始……这里的世界被重新修订了。”阿城说到这里颇为绝望。
“其实……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如果都是按照你的书中走，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陈秋水试图安慰阿城。
“可是……这意味着我无法逃脱被人掌控的命运，也意味着我再也不可能回去了。”阿城有些哽咽的说道。“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当你知道，你的一切是我所构造出来的时候？你不用回答，我知道，因为此刻我就跟你一样，被另外一双无形的手掌控着……我憎恶这种控制，所以你也一定是厌恶我的。”
“我……”陈秋水笑了笑道，“其实你一开始出现的时候，我觉得你这个丫头疯疯癫癫的，然后你还在我身上摸来摸去，说什么比4d电影还真实，我只觉得可笑，全然没有当一回事，可是当你一五一十地说出我的一切的时候，我开始惶恐、开始不安、甚至绝望，但是呢……你知道吗？其实谁又能逃脱地了控制呢？人总被强者掌控，万物皆是如此，于是便也就释怀了。不过……”陈秋水捏住了阿城的下巴，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道，“我倒是没有想到是你这么个小丫头片子塑造了我，还有就是，你为什么总把我写的那么背？”
阿城打开了他的手瞟了他一眼道：“我……我不告诉你。”
这时梁王已经走了过来，看到两人打闹的场景，想到了昨天默默监视他们的士兵的话，“梁王，那两人除了拌嘴吵闹，便没说出一点有意义的消息，那姑娘行为更是极为大胆，两人不是夫妻居然同床而睡，丝毫没有女孩子应该有的样子。”
梁王笑了笑，“有意思，愈发有意思了。”他低语着说道，走上前拍了一下陈秋水的肩膀道：“陈兄，荒凉之地，昨晚睡得可还安稳？”
“王爷招待地如此周到，自然睡得安稳。”陈秋水急忙道。只是一旁的阿城，保持沉默一字未语。
“阿城姑娘，你看我这军队精神面貌如何？”梁王问道。
阿城看了梁王一眼道：“梁王这话怕是问错人了，一来我一个女子怎知行军打仗之事，二来，梁王亲自操戈训练，哪还需要我来做评判，梁王真是拿我开玩笑了。”
“哈哈哈……”梁王大声地笑了笑道，“也是，本王这个问题的确没有问好，不过本王十分诧异的是，阿城姑娘竟然如此善辩，让本王另眼相看啊。”
“梁王此话可是要折煞我了，我一个弱女子哪知道什么辨与不辨，只不过心直口快，实话实说而已。”阿城作揖道。
“好一个弱女子。”梁王道，“陈兄，你是在何处寻得如此有趣之人啊？”
“捡的……”陈秋水想也不想说道，这时他看到阿城的颜色急忙道：“开个玩笑，实不相瞒，阿城是我的未婚妻，我们两家是世交，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只是后来连年征战，阿城的父母在战乱中走失了，几经辗转阿城才找到了我。”
阿城瞪了陈秋水一眼，但是还是只得配合他的话道：“嗯。”
梁王看你了两人一眼道，心理寻思了一下，“怪不得两人合被共枕，原来如此。”梁王面露喜色道：“那到时候你们大婚之日，本王可一定要讨上一杯喜酒啊。”
两人都露羞色，此时一士兵前来“报……梁王，粮草失火了。”
“你说什么？”梁王瞬间面露狠色，“还不快去救火？”
“粮草附近洒满了酒和油，火势太大，又缺水，冲进去的兄弟们，都已经死了。”士兵有些怯弱的说道。
梁王一把把他拎起来怒道：“没有水，就用你们的血给我把火灭了。”说完便砍杀了这个士兵，速度之快，让陈秋水和阿城都感到极大的恐惧和压抑。
“本王有事，就先撤了。”梁王骑上马，快速离去，陈秋水和阿城互相看了一眼，便也跟了上去。
显然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计划，火势之大，根本无法阻挡，正如士兵所说漠北缺水，根本无力挽回。一波接一波的火焰伴随着士兵的惨叫传来，让阿城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从所谓有的畏惧，生命如此脆弱，又如此廉价，生死之间尽数他们掌控。
“人呢……上啊。粮草没了，等着吃自己吗？”梁王吼道。
士兵们有些怯弱，梁王大步上前，指着剑道：“你是想让我现在就斩杀你吗？”
离梁王最近的那个士兵道：“将军，火势太大，我们进去也是白白牺……”
“牲”字还未说完，剑已经刺进了胸口。后面的士兵无奈，只得冲了进去却听到了一句“等一下。”
循声望去，说这个话的人正是阿城，“你干什么？”陈秋水低语道。
“梁王……可否听我一言。”阿城道，“此次粮草失火，毫无疑问是敌军蓄谋已久，而能够如此快的速度部署这一切，显然是里应外合，此刻挽救粮草显然是于事无补，但是这安插在大军中的内应，可是要赶紧连根拔除。否则，趁着这乱势，敌军来个浑水摸鱼，其后果不敢想象。但是如果……如果我们将计就计，就一定能够顺藤摸瓜找到这些细作……”
梁王听完阿城的话瞬间冷静了下来，“来人啊，传我命令全军后退20里扎营。”
回到营帐内的阿城用力地掐了一下陈秋水，措不及防的爱意，让他疼的哇哇的叫。
“你搞什么？有病啊？”陈秋水道。
“我是有病，但你也病的不清。”阿城倒了杯水道。“你这相思病估计到了晚年吧？”
“你胡说什么？”陈秋水有些羞涩道。“她就是漂亮一点，箫吹得好听一点，声音甜一点还有……”
“停住……你别误会，好色是你的设定，我懒得跟你计较，但是我偏偏又让你好色无胆……哎……而且运气还不好。”阿城叹了口气道。
“你……我懒得跟你计较。”陈秋水夺走阿城手中的杯子，一饮而尽道。
两人有一句每一句的扯谈着，并没有发现此时这一切都被人监视了。
月色冰凉，更应该不负春光，床帐内柳如是正衣服散落靠在梁王光滑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
“你说那个丫头有问题？”柳如是玩弄着自己胸前散落的头发问道。
“没错，她浑身透着古怪，我总感觉她对我的事情了如指掌。”梁王平静地说道，“我已经在派人调查她的信息，但是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有用的资料，她仿佛是突然就来到了漠北。”
“既然古怪，那要不要奴家替您杀了她。”柳如是道，即便是说着夺人性命的话，但依然是悦耳动听。
“这个人你别动，她身上绝对有我想要的东西，我必须得到。”梁王严肃地说道。
“行……听您的，那……那个男的呢？不是奴家说，那个男的就是个废人，一看到美女就挪不开眼，迟早哦是要死在女人的手里。”柳如是道。
“他？哈哈……不足为惧，只是这纵云梯，这种武功会的人基本上都死绝了，他怎么会？还是先留着，一个废物而已，就不辛苦我的的玉面娘子了。”梁王说完便用手指轻轻地刮了一下柳如是的鼻子。柳如是娇羞的往身下退了退，却被梁王压了过来，又是一夜好春光啊！
而那一边两人为了谁睡床铺谁睡地下争吵不休，且没有丝毫退让之意。
“姐姐我大病初愈，你好意思在这里跟我抢。”阿城白了陈秋水一眼道。
“可姐姐，我可是照顾了你一晚，白天强撑着，您现在还不让我睡个好觉？你忍心吗？你的良心不会痛吗？”陈秋水道。
“但我是女孩子，你是大男人，睡地上自然是你，我没把你从帐篷内赶出去，你就该阿弥陀佛了。”
“你……你还有脸讲，那时梁王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收留你的，你还敢跟我讨价还价？”
“那我不管……我睡床。”说完阿城就迅速地躺了上去，“先占先得，哼。”
陈秋水笑了笑道：“了不起啊，今天爷就吃点亏，让你占点便宜。”然后就也跟着躺了上去。
“非礼啊。”阿城喊道，“你再这样，我喊人了你信不信？”
对方没有回答，这时阿城才发现陈秋水已经睡着了，她没有再说什么，她拢了拢他额头上的头发，看着这个一手创造出来的男人，心理涌现了一种异样的情愫。
漠北的早晨是充满着凉意的，尤其是此时已是秋天，阿城感觉到有些冷，便不自觉的往旁边靠了靠，她将脸贴在了陈秋水的背上，感觉到很温暖，双手也不自觉的抱紧了这股温暖，她还在熟睡中，在梦里她又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她跟往常一样早起上班，和熟悉的同事干着重复的工作，讨论着同样的话题，感叹着工作的不幸。单调、乏味，但是阿城觉得心安，觉得无论如何这是自己熟知的，所有的一切便也就显得美好起来。她的嘴角甚至因为这个梦儿涌现了几许笑容。
陈秋水只觉得什么东西箍的自己很紧，感觉有些压抑，沉浸在柳如是曼妙身姿的美梦被这份压抑打破，睁开眼看到自己的胸前有一只手紧紧地搂着，这是一只女人的手，陈秋水心理一喜，不会是梦想成真了吧，柳如是难道真的在自己的床上。心理阵阵窃喜，然后轻轻地侧身转过来，看到了阿城，他不自觉地就大声地喊了一声“啊！！！！”
阿城被他的声音吵醒，心理倍感失落，发现刚刚的美好只不过是个梦，她没好气地看了一眼跳到床下的陈秋水道：“你一大早的叫魂啊？”
陈秋水双手在胸前交叉着，颇有一副受欺负的小媳妇模样支支吾吾道：“你？……你这个女人……你昨天晚上对我做了什么？”
阿城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又赶紧看一下被子下的自己，连忙叹了口气道：“还好，还好……姐没做出什么荒唐事啊。”然后转念一想，“咦……不对啊，你什么意思啊？我一个女孩……我……我都没说什么……你这个样子……我是那样的人吗？你……”
陈秋水撇了撇嘴道：“那就说不定，怎么说爷我也是玉树临风，你意图不轨，其实也算正常。”
阿城捡了一只床下的鞋子扔了过去道：“你也不看看你自己。”
两人吵闹了一会，便洗漱完毕草草吃过早餐就去拜见梁王了。梁王正在操练士兵，看到走过来的陈秋水和阿城，便示意他们先在一旁等着。
“喂……那个……”阿城开口道，“我觉得梁王有些问题。”
陈秋水眼神四下打量着仿佛在寻找什么人，并没有听到阿城的话，阿城狠狠地踩了他一脚，这时陈秋水才回过神道：“你这个女人，又想干嘛？”
“赶紧收一收你这好色之心，我告诉你梁王他有问题。”阿城道。
“是……是有问题。”陈秋水道，“你说他怎么看，也比不上我吧？怎么柳如是会跟了他，真是暴殄天物，百思不得其解啊。”
阿城用力掐了一下他的大腿，陈秋水直喊“疼……”阿城严肃地说道：“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我会在昨日突然提到丝竹之乐吗？”
“我哪儿知道，我又不是你，这是你的书中世界，你随意操控，你开心就好。”陈秋水依然一副吊儿郎当的神情。
“但是……问题就出现在这里，柳如是的确是我设计出来的人物，但是却还未写入书中。”阿城冷声道。
“你的意思是……这个柳如是不应该存在？”陈秋水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便严肃起来。
“没错，我的确想塑造一个青楼艳妓，她美貌绝伦，但蛇蝎心肠，为达目的不惜一切手段，是梁王最锋利的剑刃，但是我却的确未曾真正地让她出场。所以……我昨天看到梁王，便保持一试的心态，提了一句，却没有想到，柳如是已然是梁王的人。”阿城道。
“那……那这里到底是不是你书中的世界呢？”陈秋水沉默片刻问道。
“我不知道……是又不是，这里的人的确有我书中的人，比如你、比如梁王，但是却远远超过了了我书中的设定，不……一定是被重新修订了，从我进入的这一刻开始……这里的世界被重新修订了。”阿城说到这里颇为绝望。
“其实……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如果都是按照你的书中走，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陈秋水试图安慰阿城。
“可是……这意味着我无法逃脱被人掌控的命运，也意味着我再也不可能回去了。”阿城有些哽咽的说道。“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当你知道，你的一切是我所构造出来的时候？你不用回答，我知道，因为此刻我就跟你一样，被另外一双无形的手掌控着……我憎恶这种控制，所以你也一定是厌恶我的。”
“我……”陈秋水笑了笑道，“其实你一开始出现的时候，我觉得你这个丫头疯疯癫癫的，然后你还在我身上摸来摸去，说什么比4d电影还真实，我只觉得可笑，全然没有当一回事，可是当你一五一十地说出我的一切的时候，我开始惶恐、开始不安、甚至绝望，但是呢……你知道吗？其实谁又能逃脱地了控制呢？人总被强者掌控，万物皆是如此，于是便也就释怀了。不过……”陈秋水捏住了阿城的下巴，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道，“我倒是没有想到是你这么个小丫头片子塑造了我，还有就是，你为什么总把我写的那么背？”
阿城打开了他的手瞟了他一眼道：“我……我不告诉你。”
这时梁王已经走了过来，看到两人打闹的场景，想到了昨天默默监视他们的士兵的话，“梁王，那两人除了拌嘴吵闹，便没说出一点有意义的消息，那姑娘行为更是极为大胆，两人不是夫妻居然同床而睡，丝毫没有女孩子应该有的样子。”
梁王笑了笑，“有意思，愈发有意思了。”他低语着说道，走上前拍了一下陈秋水的肩膀道：“陈兄，荒凉之地，昨晚睡得可还安稳？”
“王爷招待地如此周到，自然睡得安稳。”陈秋水急忙道。只是一旁的阿城，保持沉默一字未语。
“阿城姑娘，你看我这军队精神面貌如何？”梁王问道。
阿城看了梁王一眼道：“梁王这话怕是问错人了，一来我一个女子怎知行军打仗之事，二来，梁王亲自操戈训练，哪还需要我来做评判，梁王真是拿我开玩笑了。”
“哈哈哈……”梁王大声地笑了笑道，“也是，本王这个问题的确没有问好，不过本王十分诧异的是，阿城姑娘竟然如此善辩，让本王另眼相看啊。”
“梁王此话可是要折煞我了，我一个弱女子哪知道什么辨与不辨，只不过心直口快，实话实说而已。”阿城作揖道。
“好一个弱女子。”梁王道，“陈兄，你是在何处寻得如此有趣之人啊？”
“捡的……”陈秋水想也不想说道，这时他看到阿城的颜色急忙道：“开个玩笑，实不相瞒，阿城是我的未婚妻，我们两家是世交，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只是后来连年征战，阿城的父母在战乱中走失了，几经辗转阿城才找到了我。”
阿城瞪了陈秋水一眼，但是还是只得配合他的话道：“嗯。”
梁王看你了两人一眼道，心理寻思了一下，“怪不得两人合被共枕，原来如此。”梁王面露喜色道：“那到时候你们大婚之日，本王可一定要讨上一杯喜酒啊。”
两人都露羞色，此时一士兵前来“报……梁王，粮草失火了。”
“你说什么？”梁王瞬间面露狠色，“还不快去救火？”
“粮草附近洒满了酒和油，火势太大，又缺水，冲进去的兄弟们，都已经死了。”士兵有些怯弱的说道。
梁王一把把他拎起来怒道：“没有水，就用你们的血给我把火灭了。”说完便砍杀了这个士兵，速度之快，让陈秋水和阿城都感到极大的恐惧和压抑。
“本王有事，就先撤了。”梁王骑上马，快速离去，陈秋水和阿城互相看了一眼，便也跟了上去。
显然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计划，火势之大，根本无法阻挡，正如士兵所说漠北缺水，根本无力挽回。一波接一波的火焰伴随着士兵的惨叫传来，让阿城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从所谓有的畏惧，生命如此脆弱，又如此廉价，生死之间尽数他们掌控。
“人呢……上啊。粮草没了，等着吃自己吗？”梁王吼道。
士兵们有些怯弱，梁王大步上前，指着剑道：“你是想让我现在就斩杀你吗？”
离梁王最近的那个士兵道：“将军，火势太大，我们进去也是白白牺……”
“牲”字还未说完，剑已经刺进了胸口。后面的士兵无奈，只得冲了进去却听到了一句“等一下。”
循声望去，说这个话的人正是阿城，“你干什么？”陈秋水低语道。
“梁王……可否听我一言。”阿城道，“此次粮草失火，毫无疑问是敌军蓄谋已久，而能够如此快的速度部署这一切，显然是里应外合，此刻挽救粮草显然是于事无补，但是这安插在大军中的内应，可是要赶紧连根拔除。否则，趁着这乱势，敌军来个浑水摸鱼，其后果不敢想象。但是如果……如果我们将计就计，就一定能够顺藤摸瓜找到这些细作……”
梁王听完阿城的话瞬间冷静了下来，“来人啊，传我命令全军后退20里扎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