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杀人了
mon aug 08 07:50:35 cst 2016
第二天醒来是早上的九点，连续几天体力和精神上的超额度透支反倒令我睡的格外香甜。
我起身，想拉开门出去，虽然我还是个见习生，上班迟到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可是――谁能告诉我为什么门会被从外面锁上?
是工作人员的疏忽?他们忘记这里面还有一个人，所以把门锁上了?
我大声的喊叫，试图吸引人过来好放我出去。
透过小小的监视窗，我看到外面的走廊上人来人往，护士们端着药盘进进出出，偏偏没有一个人理会我！
好邪门！
我用力拍着门框，希望有人能抽空看我一眼。
这招果然奏效，不少人被这巨大的响声吸引，把目光投向声源地。
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的向我看来，都报以同情的目光。
“真可怜！”我听到有人叹息。
“是啊，是啊。前几天还好好的，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这幅模样。”一个端着药盘的小护士连连摇头，似乎知道什么内幕详情。
她把目光向我这边一瞥，刻意压低了声音――
我立马认出了她，是那个昨天我一醒来就见到的热情小护士。
“他啊，是新来的见习医生，听说还是名牌大学毕业的，而且还是张院长的得意门生呢！”
“啊？这么厉害啊！”女人天生就有着一颗八卦之心，听得有料爆，周围的护士们一溜烟都围了过来，“那快说说，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一个人――”
“谁知道呢？估计是长期研究心理自己压力太大崩溃了吧。”小护士见有这么多人听她讲话，骄傲的扬扬头，“前天张院长临时有事，让他去帮忙办理一下六楼病人的出院手续，谁知道他怎么就跑到了六楼威胁要给人家小姑娘打镇定剂，小姑娘给吓坏了，大声喊叫，引来保安才安全脱身。”
“那后来呢？”
“后来?”小护士撂撂头发，“后来就是他胡言乱语试图伤人，安保人员不得以把他打晕了。”
“那这也不能证明他精神不正常啊？说不定他是对那小姑娘有意思，见色起意被抓了个现行后……”人群中有人大胆的猜测，女人的想象力就是丰富。
“见色起意?”小护士瞪大了眼睛，“亏你想的出来！”
“昨天我就在他病房里，亲眼见着他拉着院长胡言乱语的，还说什么六楼――”
见有人发言，小护士不由自主的拔高了音调，用以加强语气和说服力。
“都吵吵什么?不知道在上班时间？”
突然有人从一侧的病房内出来，打断了小护士的八卦。
人群一轰而散，都各自去忙碌了。
“小赵，你过来，和我去444。”
年轻的护士长招呼着小护士一同去忙碌了，楼道里也安静了下来。
我回到床边坐下，她们讨论的――
不会是我吧！
我被自己的想法一惊，从床上跳了起来。
前天去过654的，好像就我一个人吧？
张院长的徒弟，好像也就我一个吧？
今年的实习生，似乎也只有我一个。
一切矛头都指向了我。
可是，这不可能啊！明明……明明事情不是这样的，是师傅拜托我照顾病人，我才去的六楼，是她给我注射的镇定剂，我也是因为受惊过度才晕过去的。
可事情，到了别人的嘴里，怎么就变了个样？
“吱――”门开了，一前一后走进两个护士来。
她们直接忽略了立在床边的我，将一张卡片塞到床头上。
我看到了那张卡片上的几行小字――
张亮，男，22岁，重度臆想症……
重度臆想症！我感到一道惊雷从我头顶劈过，这不可能！我很正常！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她们一定是搞错了！
我抬头，眼神扫过过要往出去走的二人的面庞。
是刚才在走廊里的护士长和小护士！
原来，外面人讨论的，真的是我！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雷的外焦里嫩，说什么我也不信，就短短三天时间，我就从一个前途无量的未来医师变成一个前路渺渺的重症精神病患者?
开什么玩笑！
不行，我要证明我不是个精神病，我好的很！
我要离开这里！
我想到在昨天，师傅拍拍我的手安慰我说不要担心，他已经通知警局全力追捕黎雨来了。
可刚刚那个小护士说，黎雨来已经痊愈了，是我企图伤害她。
师傅是不可能骗我的，那么，就是这个小护士在撒谎！
是她，是她散播谣言，把我关在了这里！
反应过来的我上前抓住小护士的手，阻止她离开。
“说，为什么要撒谎陷害我?”
小护士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愕然的看着眼前衣衫不整，邋里邋遢的男人。
是的，如果此时有镜子，我会看到此刻的我双目猩红，头发蓬乱，与一个疯子无异。
“为什么要陷害我?”我再一次逼近她，双手抓住她的肩膀，将她逼到了墙角。
我听到了她脑袋磕在墙壁上发出的闷响。她小小的身躯在我的压迫下发抖，手中的药盘也早已跌落在地，雪白的地板上一片狼藉。
可我顾不上这些了，我在乎的，只有我的清白。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救命啊！”
小护士语无伦次的挣扎求救，而这些挣扎求救看在我眼里却成了她要逃走的信号。我怎么能放她走?她走了，谁来证明我是正常的?
抓着她的手扣的愈发紧了，如果这双手此刻捏的不是她的肩膀，而是她身体的其他部位，我敢保证，她一定会窒息而死。
我疯狂的摇晃着她的肩膀，想要她承认一切。
“砰――”
从我的脑袋那里发出一声闷响，接着是玻璃瓶炸开的声音。
我松开手来，慢慢抬起一只胳膊，从头上抹下一片血来。
有人从背后袭击了我。
我转身，极度的愤怒使我一甩手就给了身后人一巴掌。
我看到那个瘦弱的女人如同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飞到对面的墙壁，又迅速坠落。
她的脸上，沾满了血迹。
我……干了些什么?
我有些迷茫的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的血还没有干，正一滴滴的，顺着指缝向下流去。
“啊――杀人了！”
身后刺耳的尖叫将我从迷茫中惊醒！我有点不敢置信的看向地上的女人，她……死了?
我……杀人了?
第二天醒来是早上的九点，连续几天体力和精神上的超额度透支反倒令我睡的格外香甜。
我起身，想拉开门出去，虽然我还是个见习生，上班迟到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可是――谁能告诉我为什么门会被从外面锁上?
是工作人员的疏忽?他们忘记这里面还有一个人，所以把门锁上了?
我大声的喊叫，试图吸引人过来好放我出去。
透过小小的监视窗，我看到外面的走廊上人来人往，护士们端着药盘进进出出，偏偏没有一个人理会我！
好邪门！
我用力拍着门框，希望有人能抽空看我一眼。
这招果然奏效，不少人被这巨大的响声吸引，把目光投向声源地。
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的向我看来，都报以同情的目光。
“真可怜！”我听到有人叹息。
“是啊，是啊。前几天还好好的，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这幅模样。”一个端着药盘的小护士连连摇头，似乎知道什么内幕详情。
她把目光向我这边一瞥，刻意压低了声音――
我立马认出了她，是那个昨天我一醒来就见到的热情小护士。
“他啊，是新来的见习医生，听说还是名牌大学毕业的，而且还是张院长的得意门生呢！”
“啊？这么厉害啊！”女人天生就有着一颗八卦之心，听得有料爆，周围的护士们一溜烟都围了过来，“那快说说，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一个人――”
“谁知道呢？估计是长期研究心理自己压力太大崩溃了吧。”小护士见有这么多人听她讲话，骄傲的扬扬头，“前天张院长临时有事，让他去帮忙办理一下六楼病人的出院手续，谁知道他怎么就跑到了六楼威胁要给人家小姑娘打镇定剂，小姑娘给吓坏了，大声喊叫，引来保安才安全脱身。”
“那后来呢？”
“后来?”小护士撂撂头发，“后来就是他胡言乱语试图伤人，安保人员不得以把他打晕了。”
“那这也不能证明他精神不正常啊？说不定他是对那小姑娘有意思，见色起意被抓了个现行后……”人群中有人大胆的猜测，女人的想象力就是丰富。
“见色起意?”小护士瞪大了眼睛，“亏你想的出来！”
“昨天我就在他病房里，亲眼见着他拉着院长胡言乱语的，还说什么六楼――”
见有人发言，小护士不由自主的拔高了音调，用以加强语气和说服力。
“都吵吵什么?不知道在上班时间？”
突然有人从一侧的病房内出来，打断了小护士的八卦。
人群一轰而散，都各自去忙碌了。
“小赵，你过来，和我去444。”
年轻的护士长招呼着小护士一同去忙碌了，楼道里也安静了下来。
我回到床边坐下，她们讨论的――
不会是我吧！
我被自己的想法一惊，从床上跳了起来。
前天去过654的，好像就我一个人吧？
张院长的徒弟，好像也就我一个吧？
今年的实习生，似乎也只有我一个。
一切矛头都指向了我。
可是，这不可能啊！明明……明明事情不是这样的，是师傅拜托我照顾病人，我才去的六楼，是她给我注射的镇定剂，我也是因为受惊过度才晕过去的。
可事情，到了别人的嘴里，怎么就变了个样？
“吱――”门开了，一前一后走进两个护士来。
她们直接忽略了立在床边的我，将一张卡片塞到床头上。
我看到了那张卡片上的几行小字――
张亮，男，22岁，重度臆想症……
重度臆想症！我感到一道惊雷从我头顶劈过，这不可能！我很正常！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她们一定是搞错了！
我抬头，眼神扫过过要往出去走的二人的面庞。
是刚才在走廊里的护士长和小护士！
原来，外面人讨论的，真的是我！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雷的外焦里嫩，说什么我也不信，就短短三天时间，我就从一个前途无量的未来医师变成一个前路渺渺的重症精神病患者?
开什么玩笑！
不行，我要证明我不是个精神病，我好的很！
我要离开这里！
我想到在昨天，师傅拍拍我的手安慰我说不要担心，他已经通知警局全力追捕黎雨来了。
可刚刚那个小护士说，黎雨来已经痊愈了，是我企图伤害她。
师傅是不可能骗我的，那么，就是这个小护士在撒谎！
是她，是她散播谣言，把我关在了这里！
反应过来的我上前抓住小护士的手，阻止她离开。
“说，为什么要撒谎陷害我?”
小护士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愕然的看着眼前衣衫不整，邋里邋遢的男人。
是的，如果此时有镜子，我会看到此刻的我双目猩红，头发蓬乱，与一个疯子无异。
“为什么要陷害我?”我再一次逼近她，双手抓住她的肩膀，将她逼到了墙角。
我听到了她脑袋磕在墙壁上发出的闷响。她小小的身躯在我的压迫下发抖，手中的药盘也早已跌落在地，雪白的地板上一片狼藉。
可我顾不上这些了，我在乎的，只有我的清白。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救命啊！”
小护士语无伦次的挣扎求救，而这些挣扎求救看在我眼里却成了她要逃走的信号。我怎么能放她走?她走了，谁来证明我是正常的?
抓着她的手扣的愈发紧了，如果这双手此刻捏的不是她的肩膀，而是她身体的其他部位，我敢保证，她一定会窒息而死。
我疯狂的摇晃着她的肩膀，想要她承认一切。
“砰――”
从我的脑袋那里发出一声闷响，接着是玻璃瓶炸开的声音。
我松开手来，慢慢抬起一只胳膊，从头上抹下一片血来。
有人从背后袭击了我。
我转身，极度的愤怒使我一甩手就给了身后人一巴掌。
我看到那个瘦弱的女人如同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飞到对面的墙壁，又迅速坠落。
她的脸上，沾满了血迹。
我……干了些什么?
我有些迷茫的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的血还没有干，正一滴滴的，顺着指缝向下流去。
“啊――杀人了！”
身后刺耳的尖叫将我从迷茫中惊醒！我有点不敢置信的看向地上的女人，她……死了?
我……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