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清匪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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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城破平度

    平度州城门的明军,对于这突然的变故,并没有来得及招架。

    城门的守卫士兵迅速被张黑虎率领的部众杀死,城门的控制权也被夺去。

    平度州相比于明朝的其他大州县,显然小了很多,整个州县明守卫部队不足三百人。

    眨眼之间,陈永生率领的部众冲入平度县城,明军似乎并没有想要抵抗的意思,投降的投降,逃跑的逃跑。

    率先抵达城门的陈丕看了一眼周围正在拼杀的兄弟们,对手下周始说道:“叫上黑虎,随我一同先去控制县衙,记住不要劫掠,杀伤无辜百姓。”

    周始面无表情,只是低声应喝道:“嗯。”回头就去叫上张黑虎。

    陈丕率领的二百余人,很快来到了平度州县衙,

    原本陈丕以为会有县令组织的激烈抵抗,可惜明末的县令难有几个这么血性的。

    平度县令早已在第一时间逃跑远遁。

    包括平度一些大户,凡是来得及逃跑的,全部拿上家当细软,轻装简行,一路北逃。

    一些来不及逃跑的的大户们,家里有点实力的,仅闭大门,家中护院家丁在院中手持武器准备与匪徒搏斗。

    由于兵力上的差距过于悬殊,加上陈永生的匪兵出其不意的攻城,平度很快被陈永生占据。

    虽然有些大户在做零散的抵抗,可是很快就被消灭。

    值得一提的是,平度州的明朝官员,不是逃脱,就是投降,唯有典吏李宠紧急召集部下三十一人,在自己的府邸中坚决抵抗。

    可惜终究寡不敌众,被陈丕俘虏。

    陈丕看着这平度县衙,心中感慨良多,来到明末半年了,艰辛,困苦,风餐,露宿,血水,泪水,如今总算有点成果。

    怀着欣慰的心情,陈丕率领张黑虎,周始等人进入县衙。

    随后一段期间,陈永生完全控制平度州后,召集了手下的部将齐聚平度县衙,询问下一步的方略。

    其实主要是问陈丕的意见。

    平度县衙内后院。

    主坐上是陈永生,左右分别落座的是长子陈浮,次子陈丕,二弟陈永福,侄子陈清,义子陈忠。唯独缺了三弟陈永德。

    不过这也不重要。

    因为这次会议的主角无疑是策划进攻平度的陈丕。

    陈永生位居主座环顾四周,眼神落在了二子陈丕的身上。

    一种油然的自豪从心中迸发,自己能有今日的成就,全靠眼前的二子陈丕。

    半年前,陈永生不过就是昌邑落草为寇的盗匪。

    手中兵马不足百人,经常被官兵和大户人家的家丁护院围剿。

    被官兵和大户欺负也就算啦,连同行都欺负自己,被昌邑的一些大土匪显些吞并,差点自己一家人的性命也葬送进去。

    自从这二子陈丕得了一场大病,原本以为必死无疑的二子陈丕,竟然奇迹般痊愈,痊愈以后的陈丕,像是变了一人一样,脑子突然灵光起来。

    先是教育自己该如何经营部众,打着劫富济贫的口号,将抢夺来的物资分出一半,交付与穷苦民众。

    获得民众的好感,收拢活不下去的民众,逃夫,盗匪,罪犯。

    如此一来,原本只是为了活命,打家劫舍的土匪,摇身一变成为了当地有影响力的义军。

    起码民众心中,陈永生的部队的确变成了一只义军。

    就这样部众快速发展,陈丕连续设计,设伏,击溃周围山头的土匪,成为平度一代最大的土匪头子。

    当陈永生的土匪事业做大做强之时,陈丕提出一个口号,为这支土匪注入了灵魂与目标。

    保境,安民,勤王。

    简简单单的六个字,把土匪事业的逼格提升到了无法比拟的地步。

    为了这个口号,陈丕,身体力行,定下十几条规矩,俨然以一只正规部队的行为准则要求部众。

    当然,陈永生和其他人执不执行就另当别论了。

    反正陈丕是这么要求自己的部众的。

    保境安民当然很好理解,勤王这个口号,是不是喊的有点早呢?

    其实当然不是,勤王这个口号反而给陈永生这支部众一个很大的的政治资本。

    现在闯贼占据西安起兵北上,我作为一个大明朝的子民聚众北上勤王,为皇帝尽忠,难道错了吗?

    那有人肯定要问,你尽忠归尽忠,为何进攻大明的州县呢?

    如果真有人这样问,陈丕肯定要反问他,你作为大明的臣子,地方官吏,自己不率兵保卫皇帝,反而为祸一方,不是乱臣贼子是什么?

    我作为义军,你既不资助,也不开城放行,还派兵剿灭我?

    作为大明坚决的守卫者,必须为大明杀了你这个乱臣贼子。

    所以,这也是陈丕建议陈永生进攻平度的原因。

    当然,这只是官方说法。

    其实,就是为了壮大自己的实力,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

    不过在陈丕内心深处,有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也不是不可告人,只是说了也没人信。

    半年了,陈丕魂穿了,陈丕半年前还生活在二十一世纪,可现在已经生活在了明末了。

    一想到,满清对汉人的屠杀,屠城,陈丕都觉得自己不能愧对这次魂穿。

    不为自己,就为了百姓,陈丕也应当做些什么。

    半年的时光,让陈丕很快适应了这17岁的身体,以及生活习惯,语言习惯等等。也接受了自己的身份。

    陈丕清楚的知道,明末的腐朽已经根深蒂固,难以撼动。

    唯一能做的就是破而后立。

    为了这个目标,陈丕日夜训练自己的部众,希望有朝一日,可以以一支战无不胜的强军抵御外族的入侵,恢复华夏的荣光。

    “丕儿,如今我们已经占领平度,接下来为父该当如何?”陈永生开口问道。

    陈丕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陈永生身上,而是一直盯着属于三叔陈永德的座位上,陈丕看不到三叔陈永德,心中总是有些不安。疑惑道:

    “父亲,不知三叔怎么还没到场?”

    陈永德是陈永生的三弟,陈永德名字虽然有德字,可是和德这个字一点都沾不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