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无奈:陛下太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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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有孕

    过了一会儿,周桐意稍稍有了饱意,便放下筷子,谁料宋原舒竟然也跟着她一起放下了筷子,抬头问她:“听说你今儿个睡了一天,怎么回事,可是身子又不舒服?。”



    听说?不知道是听谁说的。



    周桐意本本分分地回答道:“回陛下,最近事多,臣妾就是乏了而已。”



    宋原舒眨了眨眼睛,明显对她敷衍的回答不够满意,但她不愿说,他也就不再问了,“事多就找人分担,不要累着自己。”



    分明说的是体己话,可是她看着宋原舒淡淡的眉眼,心里却一点不觉体贴,话说出口总是容易的,就像承诺总是轻易被许下,又轻易被遗忘。



    “是,臣妾知道了。时辰不早了,陛下还是早些歇息吧。”



    佑昌元年的冬天,宫里传出皇后有孕,举国欢庆,皇上更是高兴不已,下令大赦天下。



    正当百姓们感叹他们原国终于要后继有人了的时候,那个传说中高兴不已,大赦天下的皇帝却正在德政殿里大发脾气。



    德政殿的大厅里跪趴着一排太医,或诚惶诚恐,或战战兢兢,人人表情严肃,呼吸粗重。



    坐在上首的宋原舒一个一个地望过去,却无一人敢正面直视他。



    临了,宋原舒把刚刚他们呈上来的奏折重重地往地上一摔,厉声道:“你们不是跟朕说皇后的身体虚弱,不易有孕吗?那现在是怎么回事!怀胎三月,这就是你们说的不易有孕?”



    跪趴着的太医们头低地更甚了点。



    天子一怒,无人敢当。



    见无人答话,宋原舒食指朝下一指,“陈太医,我还未登基时,一直是你负责给皇后号脉,她的身体情况你最是了解,那就由你来告诉朕,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被点到名的太医仿若大难临头,膝行着爬到宋原舒脚下,额头重重地磕着地,一瞬间,只能听见“砰砰砰”的声音在大厅中回旋。



    宋原舒不耐烦,这群太医磨磨蹭蹭,生怕他会要了他们的命,他现在哪有那个闲心去要他们的命。



    “说!”



    陈太医不敢再耽搁,结结巴巴说着他知道的。



    其实陈太医自己都想不明白,他上一次去王府给娘娘诊脉的时候,娘娘的身体虚弱至极,多年积攒下来的沉疴旧疾已有集中爆发的趋势,若不好好养着身体,只怕性命堪忧,更别说孕育子嗣了。



    可他刚刚也给娘娘把了脉,脉象平稳,身体康健,孕相明显,跟他半年前把过的脉截然不同,倒像是两个人似的。



    他从医这么多年,从来没遇上过如此奇怪的事,短短数月,一个人的脉象竟会有如此大的变化。



    “陛下,臣不敢欺瞒陛下,臣半年前在王府里给娘娘诊脉,娘娘的身体确实糟糕至极,臣当时还曾禀告过陛下。”



    半年前?那是父皇突然去世,一堆事一下子砸向他的时候,陈太医好像是告诉过他这事,他是怎么处理的呢,联系朝臣举他上位,早出晚归,好像只是嘱咐陈太医好好调理。



    宋原舒的心一瞬间沉入谷底,强忍不安说道:“那现在呢?继续说。”



    “现在......”陈太医犹犹豫豫。



    宋原舒穆然看了他一眼,只一眼,陈太医就觉得似有千军万马冲自己奔来,额头的汗水止不住往下流。



    “娘娘她现在脉象平稳,与常人无异。”



    宋原舒皱了皱眉,眼里满是不解,“这不过半年光景。”



    “臣刚给娘娘细细诊过脉,确是如此。”



    虽然他这么说,但宋原舒的眉头依旧没有舒展开,“没有弄错?”



    “臣以性命担保,绝不可能错诊。”



    后面跪着的太医也都纷纷点头附和。



    宋原舒闻言沉思良久,缓缓开口道:“依你当初的诊脉结果判断,皇后会这么快康复吗?她现在腹中的胎儿......会给皇后带去什么隐患吗?”



    说到后半句的时候,宋原舒的语气一紧,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陈太医仔细想了想,才慎重开口道:“这......臣不敢妄下断言,娘娘这种情况实乃臣生平罕见,但是,据臣所知,娘娘一年前曾跟着徐老先生调理过身体,徐老先生用药向来喜欢剑走偏锋,娘娘这种情况或许是徐老先生故意用药所致。”



    宋原舒默了默,他是知道徐老先生的,世人都说他是奇才,为人不拘一格,随心所欲,是周桐意的父亲周其行从边疆带回来的,他当时并未太在意,在王府里见过几次,后来听说是走了,至于为什么走,又去了哪里他从未关心过。



    挥退了那群太医,宋原舒带了个小太监步行着去了周桐意的住处——清辉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