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行之白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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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神医简史

    神医简史

    太阳还没出来,天色蒙蒙亮,书呆子迷糊的睁开眼,女儿还在熟睡。书呆子轻轻的直起身躯,转头望向自己的脚边,不远处有一个已经熄灭的火堆。书呆子一阵迷茫,我昨天拣干柴生火了吗??书呆子猛然反应过来,被自己惊的一抖,女儿也醒了过来,自己没有生火啊。书呆子回头一看,两个陌生的壮汉正背对着他们直直的站着。书呆子想跑,可是腿被女儿坐的发麻,只得一个酿跄,壮汉这是对书呆子说,“先生你莫怕,你的朋友伊先生在山南等您了,我们这就带您去。”书呆子还是不能确认是敌是友,一时没有说话,反应一阵,若是坏人,不会为我们父女生火,昨晚我们可能就遇害了。书呆子想明白,马上对二位鞠了一躬,“谢过二位,还未请教姓名。”一个壮士面无表情,“不必了,无名小卒,请随我来吧。”书呆子些许郁闷,本来还想路上聊聊话题,问问怎么被二位找到的。看来这一路会有些无聊,刚这样想的书呆子,边上一个微胖,年轻很多的男子开口了,“我哥就是一个木讷的人,不进人情,莫怪,我叫董鸣,叫我董胖就行。”书呆子一下子觉得轻松了很多,也把抱在怀里的女儿轻轻松开,拉着灵儿的手,说:“二位寻了在下一夜,相比辛苦了,我这有些干粮,我们吃过再走吧。”“耶,好哎!”董胖一下子一点矜持都没有了,一下子凑到书呆子跟前,完全就是个孩子。他哥哥死死的瞪着董胖,仿佛恨死这个胖子了。书呆子拿出干粮,分给董胖,又走到董胖哥哥的跟前,双手递上干粮,这时董胖的哥哥神色不再严肃,而是僵硬的对着书呆子微笑起来,不大自然的接过干粮。这时董胖嘴里塞着干粮,还不忘说话:“感谢你的干粮,还没有问过您的大名。还有您的女儿真是生的可爱啊,看样子还乖巧的很。”舒真每每听到夸奖女儿的话都十分开心,喜滋滋的对董胖说:“在下姓舒名真,读过些书。小女叫灵儿,字《嘤鸣》,我是希望她如林中鸟儿一样多啼鸣,多交友,可以自由来往。”董胖一听,确实觉得舒真读书不少,说:“先生学问真的不少,先生姓舒,我想我们能是好朋友,以后叫你书呆子吧。”灵儿一听,忍不住笑起来,嘤嘤的笑声真的好像百灵,十分好听。舒真倒是一脸尴尬,哪有刚请教完姓名就给起外号的!!舒真倒是想发脾气,只怪自己没有。董胖吃完干粮,蹲下对灵儿说:“吃完和我找你伊叔叔,好不?”灵儿看了父亲一眼,舒真微笑点了一下头,灵儿回望董胖说:“好的,董叔叔。”这一路走的很快,董胖也很会和灵儿相处,给自己起了个外号,让灵儿直接叫自己胖叔就好。灵儿还小,步子也小,为了赶路,董胖一直扛着灵儿。舒真心里倒也很感谢,不过不免有些疑问,对董胖说:“我感觉我已经走的很隐秘了,为什么你们还能找到我们啊。”

    董胖看了一眼哥哥,略带自豪的说:“我哥哥常年在外打猎,也算一把好手,所以对猎物的追踪很擅长,再加上这山本来就是我哥经常来的地方,你们去哪比较隐蔽,他心里都清楚,其实找你们不费事。”舒真佩服的点点头,心想,幸好我们不是敌对啊。山路难行,不知觉也快到中午了,密林不远处,一个高大的身影,舒真一看,就知道是不死鬼。不死鬼挥着大手,尽管背着阳光看不清脸,但是舒真知道此时不死鬼的丑脸上一定挂满微笑。“这是无双”不死鬼指着这个清秀的少年,“是他帮助我寻找你们的。”舒真看了一眼无双,确实觉得此人很有气质。然后轻轻想无双行礼,表示感谢。无双愣了一下,也马上回礼,看来很少这样。不死鬼一拍舒真,“行了,以后都是自己人。”舒真:“一定是无双英雄昨日和伊兄共同对抗山贼,还带我来见伊兄,真是英雄出少年。”不死鬼黑脸有点绿,不死鬼心想,这书呆子怎么分不清楚状况。。。这时无双缺哈哈大笑起来,“舒兄让您失望了,我就是山贼,只是暂时受了伊兄的恩惠。”舒真瞬间尴尬,不过还是厚着脸说“无双兄,你的气质怎么也不像山贼啊,再说老伊哪有什么恩惠给你,既然相识就是有缘,日后多相照。”无双俊俏的脸上堆着自信的微笑,“我们日后再聚,赶路吧。”不死鬼点点头:“告辞!”灵儿又随着父亲和不死鬼老伊踏上了路程。灵儿眼里,父亲是要仰着头看的,伊叔叔是要抬着头看的,无双哥哥是要仰着头看的,董胖是侧着脸就可以看的,因为和胖叔叔一直扛着她。上路没有多久,灵儿似乎打开了话匣子,一直在问父亲问题,“父亲,你看,天空那片云,多像一条大鱼,你说它会不会就活在天空里。”舒真用着慈祥的声音说:“是啊,那条大鱼就活在天空里。”灵儿:“那就他一条鱼,没有小伙伴吗?”父亲:“有啊,只是它长大了,更多时间需要自己一个人在天空里生活。”灵儿;“那我长大了,父亲还在我身边吗?”书呆子读了很多书,但是没有书能教他怎么做一个好父亲,他只能回想自己的父亲。“我啊,我当然一定陪在灵儿身边,永远父亲都在。”说着灵儿用力的抱了舒真的脖子,在父亲的肩膀上永远这样踏实。

    今天的路平坦了很多,但是这段路没有树荫,只有不高的杂草,碎碎的砂石,在这能看到远处有一片深山,连绵不绝,此起彼伏。阳光明媚,云的影子覆盖了半片山头,这一切显得很安详。不死鬼:“这一片视野很好,那片山下,就是我老朋友的住处。”行走了5日,不死鬼还好,但是舒真是有些疲惫的,舒真:“快到你老朋友那,我要好好歇歇。”不死鬼哈哈笑了几声,快步向那边走去。

    又走了些时候,不死鬼望着日头,看看远处的房屋起了青烟,对舒真说:“正好赶上午饭。”舒真一下把低耸的脑袋抬起,两眼放光,马上向迈开了步子。转眼就到了房前,有一个目标是不是会忘记路途艰难?不死鬼一脚踹开房门,砰的一声,只见屋内一个瘦弱的男子一下子坐在地上,不死鬼窃笑,用闷闷的声音说:“打劫~”,男子一脸无奈,缓缓起身,一身白色长袍,很是儒雅。轻轻拍拍灰尘,说:“你哪次来不是打劫”。不死鬼嘿嘿一笑,二人不约而同的坐在炉旁,“和你我就不客气了,近来可好?”白袍中年说:“今年似乎选择当贼人的年轻越来越多了,我倒没有影响,但是我感觉你的处境会变得危险。”不死鬼:“不碍,我可以应对。你的医术习得如何了?”白袍中年:“我虽然习得师傅传下的医术,但是很多不得实践。现在也只是自己试药,发觉药理。”突然白袍男子一愣,连忙起身,“门外是你的朋友吧”不死鬼一下子也站了起来,然后哈哈大笑,原来从不死鬼“破门而入”之后,舒真就惊呆在了门外,灵儿也乖乖的没有吭声。简单介绍后,舒真了解到此人行医,名‘李东壁’,看着此人面庞清秀,温文尔雅,自己毕竟也是读书人,舒真对东壁很有好感。三人也打算一起共进午餐,只是刚刚的屋子的青烟并不是煮食物,而是药材。舒真一进屋浓重的药材味道,他就知道了,不过东壁把山上的野果拿出,四人也吃了个饱。东壁微笑,似乎是饭后的满足,对不死鬼说:“兄台这次来所为何事”不死鬼嘴里还嚼着野果,但是却脱口而出:“我来要珍果和孩子可以吃的强身的食物”东壁白净的脸上多了几道黑线,“你这不就是让我偷吗?!师傅会罚我在冰冷的涵洞中练心法的”不死鬼一脸正经:“可是你知道,我是用来帮助人,去救人性命的。”东壁哭笑中带着相信,“好吧,我会做到的,等我半日,我去采摘。”说完,东壁就起身了,这时呆子和不死鬼对视下,不死鬼在得意,舒真一脸茫然。舒真问:“为何你对人家这样粗鲁,他还能帮你。你们什么交情?”不死鬼缓缓道来,“生~死~之交”。舒真一下子就好奇了,认识不死鬼的时间不短了,可以说也是生死之交,这二位之间在更早的时候一起经历了什么?舒真:“伊兄,看这山中乔木老树居多,又有珍果异兽。常理来说应该是有人霸占才对,怎么会让你这样山野莽夫索取珍宝。”不死鬼听完恨的牙痒痒,谁是山野莽夫,要不是当着灵儿面,估计不死鬼此时会用他粗壮的手臂扼住这书呆子的喉咙。不死鬼看了看灵儿,突然面带微笑,死死的盯着舒真说:“有些故事说起来就太长了,不过这山的主人你不会不知道的。”舒真听了更是迷惑,不死鬼接着说:“神农百草,你一定知晓。”舒真点点头,不过一会又是一愣,说:“这是神农山?”一想又不对,神农山在万里之外,神农的传人自称神医,同样在万里之外的百草城中。神农的传人在书中不少记载,自神农百草的故事后,众多凡人信奉神农的后人,但是神农家族也在世三百多年了,是最古老的家族了,但是神农的族人从来没有走出过那里的记载。只有记载着神农家族里神农的故事,和他家族后人的兴衰。在神农还没有任何名气的时候,他在深山中采草,试着不同草的作用。但是很快常见的草类神农已经融会贯通,他只身一人去寻找更多的丹草。寻遍山水,在路上用自己知识给周围的人减少苦痛。后来他听闻了一座山,那山上有猛兽毒草,甚至有可能有吸食阳寿的鬼怪妖魅。没有人可以在山中生存。有书记载,入夜山前冷风山后血月,深木不见影,却有鬼灯行。声声狼嚎哭,偶有灵狐笑。日出山似静,人入夜不归。总有猎人向山行,行入深林头不回,回头必定最终面。那时人都畏惧此山,名曰死岭。

    神农不畏艰险,为探求珍草异果,只身上山。一日夜未归,当晚饿虎争食而低吼,野狼齐嚎而圈地。山下民户都确信神农一定死了,一个外地的人,瘦弱又固执,怎么可能在这恶山中存活一日夜。日复一日,人们忘记了这个人,哪怕他曾经救过人。村民也搬到离山越来越远,真的怕山上的猛兽下山杀光了村人。两年后的正午,一群孩童在山下的小溪边嬉戏,而不远处一个老者在小溪边用自己编织的渔网捉鱼。这时山上的飞禽突然飞走,便随着噗噗拍翅的声音,老人和孩童们同时望向那边,只见高大的身影好似黑熊,身影却在林中闪烁着花斑虎的颜色。老人们和孩童都惊呆了,猛兽下山了吗?孩童一呼而散,老人竟然坐到浅浅的溪水中不能动弹。待那猛兽走出丛林,老人却松了一口气,这原来是一个人,只是披着虎皮。但是老人还是不能动弹,毕竟他也深知,从来没有人能活着走出那恶山。怎么知道这人真的是人。直到那壮汉看到老人,缓缓走来,又轻轻扶起老人,老人才明白,这是人。老人想先说话,但是想感谢,又有一堆问题,一时间以语凝噎。壮汉问老人:“最近的村落可还在东边?”老人连忙点头,犹豫片刻又说:“只是村子全部向南移了三十里。”

    那时还没有人称他为神农,他也只是自称农夫。然而从他下山,就不断有人问他在山上的经历,让他的故事广为流传,后来神农就在村里落了脚,为人治病,上山采药,奇迹般的他让许多濒死的人都完全的康复了,后来更是有人慕名而来,为看病而来。后来这里发展成了一座城,大家也称这个农夫为神农。而这城中的人也都越来越长寿,多为花甲老人(六十岁),而其他地域的人,五十以然长寿了。而神农和族人更是米寿上寿(八十八岁到九十岁),城中人更是相信神农是神了。而那座恶山,虽然依旧险恶,但是也被神农的族人保护起来,只有他们可以进入。后来就被称作神农山了。而神农死的城,就是百草城。神农那年正好百岁又灵一岁,子孙六堂。已经被传为神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