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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重操旧业遇车祸

    sat sep 03 15:00:00 cst 2016

    第二天天没亮哥就醒了,睡太早了,实在睡不着了。打开灯洗漱一番,穿上新买的衣服,打扮一番。下楼的时候天就完全亮了。在小区门口的一家早餐店吃了点东西,就开着哥的新电动车上班去了。秋意渐浓,马路旁的两排大树的叶子有好多都泛黄了,有的急点的都已经落在了车轮下,随风打在车轮上发出哗哗的声音。时间很早,除了刚才的早餐店很热闹,路上还是冷冷清清的,偶尔才会有一两辆轿车穿梭而过。以前坐公交车去上班要小半个小时,现在骑车有个二十分钟就到了,当然今天路上车少只用了15分钟就到公司了。公司有值夜班的,停好车哥就进办公室了,哥有单独的一个办公桌,桌上有一个台式电脑、一点文件和一些零散的工具。

    桌上跟哥离开的时候差不多,一点没动的,除了一摞崭新的资料外。先整理了下桌子,看了下这几天公司的工作安排,然后就忙着处理哥应该做的事情了。时间过得飞快,不一会儿就快九点钟了,同事们也都陆续来了。九点十分的时候照常开了个小会,安排汇报了下各自的工作。领导还是让哥去考察西区的路况。开完会哥把资料都放进了文件夹里,积压下的工作只能每天抽时间慢慢来做了,一下也做不完。叫上了达叔,达叔开着车载着哥就去西区了。

    西区严格来说是指v城的西北区,就是城市在城市的中心画一个东西先一个南北线,然后在十字区域的西北部分就是西北区,简称西区。每个方向的右边与下一个方向之间的区域,就叫这个方向的区。达叔全名叫王文达,不过本人跟名字一点不沾边,有点胖有点凶倒像是个杀猪的,但是达叔为人还是很热情和善的。达叔是负责开车的,哥负责坐在副驾驶上记录路况。这个工作一个人边开车边记录是不可能完成的,容易发生事故,所以每个区都配了两个人。还没上车,达叔就抱怨道:“小袁,你请这么长时间假,可把达叔害惨了,每天还得来上班,然后又没事做,一坐就是一整天,烦死了都快。”哥笑道:“你可以跟着阿华他们出去转转嘛!或者跟着修路的那条线呀!”达叔道:“别提了,更没意思。修路的太吵了而且去了一次,咳了一晚上。”哥道:“不能吧?达叔,你身体不是挺好的吗?”两人走到了车库,达叔打开车门摆摆手道:“不行了,不行了,年轻的时候抽烟太多了,可能把肺抽坏了,在屋里还时不时的咳嗽!”哥也坐上车问道:“您还抽过烟呀?戒了好几年了吧?”达叔发动车子缓缓地打着方向盘道:“有五六年了吧。”

    哥是不抽烟的,开始可能是因为没钱,之后可能是因为怕呛,但对于二手烟没有过激的反感。跟达叔聊了一会儿就到了西区,然后达叔就时不时的提示哪里路不好,哪里该修了。哥拿着表格一点一点地做着记录。临近中午的时候,车开到了西外环附近,楼房已经很少了,平房多了起来。达叔说道:“中午了,先去吃点饭吧?前面有家饭店做的家常菜挺好吃的,以前跟我那帮一起开出租车的兄弟经常在这里吃饭,便宜、实惠!”哥道:“好的!”

    达叔在路边停好车,两人就下车了,瞄准路上来往车辆的空隙跑到了路对面的小餐馆。小餐馆不大,桌椅也都很简易,不过倒是挺干净的。点了两个菜一点米饭,两人就吃了起来。达叔开车不能喝酒,哥虽然能喝但是工作时间,也要有点职业道德,能不喝酒就不喝了,还省钱。

    吃完饭,哥走出饭店,伸了个懒腰,做实验的时候还能睡个午觉,现在上班了,午睡只能想想了。刚想往对面走,就看到不远处路中间绿化带边上坐着一个环卫工人,因为穿着小黄卦所以特别显眼很远就能注意到了。工作一年了,西区不能说所有环卫工人都认识但大部分都说过几句话的。她们比我们更了解路况,所以有时候会向她们打听。看到她坐着一动不动哥意识到她可能是被车撞倒了,于是喊了一声达叔就跑了过去。跑到的时候看到已经有另外一个环卫工人在那里扶着坐着的人了。

    哥问那个扶人的:“怎么回事,被人撞的?”扶人的道:“我刚才从那边看到一辆车擦着她了。”哥给她简单地检查了一下,右腿小腿骨可能骨折了,左额头磕破了,别的地方没事,于是给她简单地处理了一下。扶人的阿姨挺胖的好像是姓曾。曾工问道:“没事吧?”哥道:“现在还不能确定,尤其是头上摔了这么一下必须做了ct检查才能知道有没有事。”这时候达叔已经把车逆行开了过来,以前开出租车的果然厉害,三人合力把受伤的工人抬上车,达叔就赶紧开车赶往最近的医院了。

    受伤的人姓徐,我跟她还聊过几次天,曾工说她家里有一个十几岁的儿子,丈夫在工地上干建筑,普通而平凡的家庭,不知道这场意外会带给它什么。问了下曾工,有没有看到肇事车辆,曾工说只记得是一辆黑色的轿车,号码里面有个三有个四顺序不记得了,看的不是很清楚。这样的话只能寄希望于有摄像头能拍到车祸的经过了。哥给医院打了电话,让他们准备好急救了,然后也给警察打了电话,撞了人就跑了这开车的人也太没素质了,幸亏是大白天的,要是晚上徐工这条腿可能就要坡了。典型的肇事逃逸必须找警察。

    很快到了医院,医院处理的很顺利,腿上因为已经简单地处理了一下,移动过程中也没有碰到伤处,所以打了石膏后静养就可以了。但是ct检查的结果不是太好,脑部有积血,现在只能观察一段时间,寄希望于积血能自己消融了。哥给自己领导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领导很通情达理,总体意思就是今天可以不回去打卡下班了。很快警察就来到了医院,找到了我们三个人了解情况。来之前警察已经找人调取了监控信息,那个地段正好没有摄像头,所以只能去问有没有路边的店家装的摄像头能拍到了。三人等徐工的丈夫来了才走的,达叔先开车把曾工送回了工作地点,然后看看时间也快天黑了,就顺便把哥也送回家了。

    哥珍贵的电动车只能在车库待一晚了,哥在楼下买了点菜就回阁楼了,准备自己做点饭吃。想到徐工的伤,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像这种车祸最怕碰到脑袋,如果碰到了脑袋事情可大可小,徐工这种情况只能听天由命了,如果血块不自行消失的话就会压迫神经阻碍血液循环,那就只能做开颅手术了。虽然手术费并不是多么高,但如果找不到肇事车辆对于徐工的家庭来说还是很沉重的经济负担。更何况做手术之后杂七杂八的还要很多花费,还耽误了工作。而且只要是手术就是会有风险的。

    郑乾已经在家里了,看到哥买了菜立刻兴奋道:“袁哥!你真是太好了,我正愁怎么吃饭呢!来来来,做什么?我给您打下手!”和郑乾一起两个大男人做了一顿‘丰盛’的饭菜,虽然卖相不好,可吃起来还是可以的,可能是因为自己做的?郑乾吃完饭瞅着时间,快到七点的时候竟然神秘兮兮的要出门,还换了身漂亮的衣服。说是要去相亲。嘱咐他大晚上的别被骗财骗色了,含糊地应了一声去见同学就风也似的跑下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