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做钦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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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捞上来了

    南县令道“臣,臣也是这样以为。周大人说的对。”

    路知府只好跟着道:“臣也以为是这样,说的对,周大人。”

    周比笑笑:“我只是听费大人刚才审案,突然想到的。”

    “费大人明察秋毫,周大人断案如神。”三位县令异口同声。

    费一流脸上没有一丝喜悦,他根本不相信这些,突然灵机一动,避实就虚,话锋一转:“王陈氏,你所说的这个诈尸案,和昨晚所报的那个经由三个县令的案子,有什么关系吗?”

    终于说到点子上了!

    三个县令面面相觑,他们这样把案子东拉西扯,并非没有发现王陈氏所说的诈尸案与那个三不管的案子没什么联系,而是他们为的就是混淆费一流视听,免的追究他们的渎职之罪,个个都是装糊涂的高手。然而又怎么可能逃的过?

    陈兰娇道:“诈尸后,民女也曾想过妹妹或许还活着,想要去找找。但是,没多久听说漳河上有一具尸体,凤冠霞帔,是个新娘子,除了小妹是这段时期出嫁,还有谁呢?但是到的时候,现场已经封锁了,不让靠近,只知道是个凤冠霞帔的女子,民女心切,却又不敢靠近,到几个县连续报官,都没有受理,所以无奈才拦了大人的轿子。”

    费一流道:“既然这样,不如先去看看这打捞上来的尸体,看看有什么线索。”

    这是一具女尸,身着凤冠霞帔,在漳河上已经停留了多日。

    费一流把陈家的人叫上前来:“你们看,这可是陈家的小姐啊?”

    众人本以为就这样结案了,哪知陈家人看后,却连连否认:“这并不是陈家的小姐。”

    围观的群众起哄:“再好好看看,是不是泡的时间长了,把人泡变形了。”

    陈家人再次否认:“不是不是,陈家的小姐哪有这么大的年龄?你看着女子,怎么着也有三十五了吧?比陈家的大女儿都大。”

    早已围观的群众议论纷纷:

    “感情陈家告了这么久,居然不是陈家的小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这人漂在后面上这么久,居然就没认出来?”

    “现场早就封锁了,别看没官管,人也不让进去。陈家远远地见了,一口咬定说那是他家的小姐,谁还和他争个尸体?别说是个尸体,就是个人,等告到公堂之上,你也争不过陈家啊。”

    “诶,也就陈家能这样折腾得起,换成是别人,这个案子早在疙瘩县不管的时候就完了。如今还瓜皮县、圪针县都告了,甚至告到钦差大人那里,没几个钱,谁能这样折腾得起?”

    ……

    费一流心里乱了,事情越发地复杂了,陈家的小姐没找到,却又发现了一具女尸。这死去的女子也凤冠霞帔的戴着,却看起来已是三四十岁了。古代不是讲究三从四德、从一而终,追求贞节牌坊吗?那怎么会有三四十岁的新娘子?总不可能明朝时期,男人都出去打仗,剩女问题这么严重吧。

    费一流想到看《三国演义》时,曹操最喜欢强别人的老婆,他在邯郸西南靠近山西的地方营建邺都,修筑了铜雀、金凤、冰井三台,其中铜雀台便是用来收拢天下美女的地方。赤壁之时,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因为曹操抢了张绣的婶婶邹氏,导致张绣造反,曹操还因此损失了“两子一将”:长子曹昂、侄子曹安民、爱将典韦。

    邺离久安不远,莫非一千多年过去了,此地还有这个爱好?

    玩笑归玩笑,当务之急,是搞清楚这个死去的女人的身份。

    费一流问周围的人:“这个女人,你们有谁认识吗?”

    围观的群众议论纷纷:

    “这个年纪的女子确实不少,久安城一抓一大把,但是没听说谁要出嫁啊?”

    “这地方离鬼狼山不远,保不齐是前夫被山贼抓走了,这女子没办法才改嫁的。”

    “有道理,或者扔下家里走西口,不回来了,在外面成家立业了。”

    “也有可能是扔下家里走西口,回不来了。闯十趟关东不如走一回西口!和蒙古人做生意,不要说土匪抢劫,也别说戈壁上风沙迷路,光是翻过那高耸的雁门关,也是难上加难。”

    “那可不,为啥叫雁门关?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鸿鹄就是大雁啊,怎么样,大雁也只能从城门洞里灰溜溜地飞出去。想宋朝杨家将在那里打得天昏地暗,那地方,凶险极了,够受!”

    “谁不愿意在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可是这几年天灾不断,连绸缎王家都没落了,咱们疙瘩县又山多地少,地瘠民贫,不得不背井离乡啊!”

    “男人难活唱曲子,女人难活哭鼻子。大青山,背大炭,压断背筋;走后营,拉骆驼,自问充军。翻坝梁,刮怪风,两眼难睁;遇“传人“,遭瘟病,九死一生;沙蒿塔,碰土匪,险乎送命......”

    “行了行了,还唱上了,审案子呢,越扯越远。老话说,嫁汉不嫁走西口汉,一辈子夫妻二年半。走西口常年在外,聚少成多,会不会是这小媳妇耐不住寂寞,再嫁了?不知这女子嫁的是什么人家?”

    “该不会又是个走西口的吧?”

    ……

    人群中突然有人说道:“这不是西村的那个谁吗?”

    “我想起来了,这是那谁的媳妇儿。”

    没多久,那谁被带了来,他一件尸体,便嚎啕大哭。

    西为民问到:“你看清了,这可是你的夫人吗?”

    南县令道:“西县令这不废话嘛,人家正在伤心之时,还多此一问干吗?不是他夫人,他用的着这么哭吗?”

    费一流对李四邺道:“查过了吗?这女人怎么死的?”

    李四邺道:“已经查验过了,身上并没有伤疤,挣扎痕迹明显,肺部有水……种种迹象表明,应是跳水自杀、溺水而死的。”

    费一流劝那谁“节哀”,准备离去之时,那谁突然跪倒在费一流面前:“大人,我,我要报案,你要为我、为我媳妇儿做主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