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豹豹:王爷爹爹来单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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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你我相见不相识

慕容裕轩怔在原地,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有多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埋藏在心底的殇,再次被残忍的剥开。

“不要走!轩轩。”宁珂沙哑道,眸子里染上一层雾气。三个月,她日思夜想的男人,如今就站在她跟前,而两人隔着的距离却是千山万水。

许久,慕容裕轩才找回自己的思绪,他袍袖中的手紧握成拳,面色无澜,转身朝女人一步步走近。

宁珂的心猛地狂跳起来,局促地绞着手中的丝帕,心中一阵懊恼,他不会是已经认出她了吧?如果真是那样,那……

“为什么这样叫本王?”慕容裕轩低沉道,目光深深地锁着女人,似是想从里头看出端倪阄。

“不好听吗?叫你四爷显得陌生,僵硬。”宁珂对上男人精锐的眸光,坦然道。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慕容裕轩脸色骤变,森寒的眸光似是要把眼前的女人生吞活剥,他大手飞快地掐住女人纤细的脖子,加重力道。

“……”宁珂涨红了脸,那胎记丑的越发惊心,呼吸被一点点掠夺,她睁着无辜的眸子睨着男人,不说话,也不反抗哦。

有话不能说,有苦不能言,大抵就是她此刻的心境。

“本王警告你,若是再听你这样喊,当心你的小命!”慕容裕轩松开女人,留下狠话甩袖而去。

这个特殊的称呼,是那丫头独有的特权,任何人觊觎不得!

“咳咳咳……”宁珂呼吸得以顺畅,弯腰猛地咳嗽起来,咳得眼泪模糊了视线。他记得那个称呼,还如此放在心上,该高兴不是吗?为什么心隐隐地抽痛起来。

宁珂望着男人远去的背影,落寞地垂下眼睑,他对她只有嫌恶和怨恨!往后的路似乎很艰辛。

关上房门,她安静地坐到铜镜前,双手附上面颊,镜中的女子: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而左脸处半个巴掌大的胎记完全掩盖了女子原本的天姿国色,丑的触目惊心!如地狱而来的厉鬼。

宁珂拧了拧眉心,思绪被拉到三个月前。

那日,她魂归之时,被黑白无常带回地府会见了阎罗王,而冷意冷大哥竟然做了阎罗的左右手,在地府混得有模有样,更是恳求阎罗给她一个还阳的机会,阎王承诺下来:三月之期,让慕容裕轩再次爱上她,证明二人情缘未尽,方能重生。

没错,如今的宁珂就是死去的白纤纤。

阎罗给她换了身份,换了脸,但身体还是自己的。

阎罗还给她下了一个咒,如果她自曝身份,告诉男人实情,违背地府规矩,那么她将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而她那里知晓,并不是冷意权利大,也不是阎罗好心,而是那一日,有一个叫做慕容裕轩的男人和千夜的男人闯进地府,如同一个杀神,跟阎罗索要白纤纤的魂魄,闹得地府鸡犬不宁,阎罗逼与无奈,哪里敢收白纤纤,只得打发二人说:“本尊尽量安排白姑娘投胎转世,你们二人要等十五年,前缘方可再续。

阎罗私底下没有安排她投胎转世是忌惮她身份特殊,至于她什么来历,阎罗也没摸清,只是隐隐地从女人身上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那种可以毁灭万物的力量。

白纤纤疲惫地趴在梳妆台前,忆起白日里那一幕幕,如今,她顶着一张陋颜,身体的主人臭名昭著,要让男人三个月爱上她,似乎比登天还难。

慕容裕轩跟往常一样,忙完公务就回到云雾小筑的葡萄架下,一坐就是一整宿。

整整三个月,浑浑噩噩,恍恍惚惚,他就这样行尸走肉地活着,白日里用公务麻痹自己的心,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不睡,阖上眼睛,安静地坐在葡萄架下,怀念那女人的气息。

闲暇时,他会在膳房忙活一整日,做很多的芙蓉糕,然后每天就用那糕点果腹,如今,他手艺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可惜,佳人已故,他再也没那机会亲手喂女人吃芙蓉糕,得见她如花般美丽的笑颜。

风老头曾经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再这样折磨自己的身体,折磨自己的心,命不久矣,可以下去陪纤夫人了!

死?是啊,他如今这般活着,跟死有什么区别呢?十五年,往后的十五年等待,他的心只会死寂下去,再都不会惊起微漾。

夜里的风很凉,绵绵秋雨稀稀落落地打在男人身上,他置若罔闻。

骤然,一只通体雪白的兔子从院门窜了进来,弹跳到男人身上闹腾。

“……”慕容裕轩猛地睁开眼睛,瞥见腿上那小东西,眸光变得柔和许多,他把白兔揽入怀里,用衣袖挡住了雨水。

“小家伙,你是来陪我的吗?”他问。

“……”白兔抖了抖身上的水珠,连连点头,嘴里咕咕,吱吱的说着什么。

“本王终是负了那丫头,你说她会不会怪我?”慕容裕轩自顾自的问,深邃的眸子染上一抹哀伤。正王妃之位,他早该给她不是吗?唯有她配得上是他慕容裕轩的正妻。

“……”白兔在男人怀里挣扎几下,似乎有话要说。

“本王很想念她,真的……从未如此想念一个人。”慕容裕轩似是找到了倾诉的对象,心底的郁结一层层打了开。

“咕咕咕……”白兔若怔怔的望着男人,红红的眼眶跟着溢出两滴泪,耳朵也拉耸下来,似是很难过。

雨越下越大,狂风肆意,吹得干枯的葡萄架摇摇欲坠。

而慕容裕轩依旧没有要进屋的意思,把白兔抱进怀里,任雨水浸透他的衣衫,冰冷他的身体。

“吱吱吱……”白兔张嘴咬住男人胸前的衣襟,似是在说:“回屋,快回屋。”

慕容裕轩拧眉,恍惚觉得眼前的白兔通灵性,有种很熟悉的错觉,它咬他,就好像那丫头平日里淘气地咬他,动作如出一辙。

“小家伙,你要我回屋吗?”他淡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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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咕……”白兔连连点头,甩了甩小脑袋上沾染的雨水。

“乖!冻坏了吧!”慕容裕轩爱怜地抚了抚白兔,径直走进内室。

云雾小筑厢房里纤尘不染,摆设一如往昔,只是墙壁上多了许多画卷,画的全是一个女人,数百张,张张传神,活灵活现:鹅蛋脸,肌肤如雪,弯弯的柳叶眉,明澈黑亮的眸子,小巧的玉鼻,不点而朱的樱唇。

或笑,或闹,或狡黠,或凶悍,或淘气,或哀伤,或娴静,神色万千。

白兔怔怔地望着那一张张画卷,眼泪又止不住往下淌,把小脑袋更加挨近男人一分。

慕容裕轩换了中衣,坐到案桌前,把白兔放到腿上,又开始聚精会神地作画。

他刚刚提笔,忽然猛地咳嗽起来,俊逸的脸容被涨的通红,一口血水自喉间涌了出来,他拿绢布随便擦拭了下嘴角的血渍,继续手中的动作。

腿上的白兔忽然焦躁起来,咬住男人的衣摆,似是在说:“很晚了,睡觉,该睡觉了。”

“乖,别闹!今晚要画完,我怕时间久了,会忘记她的模样。”慕容裕轩安抚了下白兔,手中的笔在宣纸上落下,女人的轮廓清晰起来,是穿骑马装的样子:明媚耀眼,妩媚中透着干练……

白兔似是无奈的呜咽两声,乖顺地伏在男人腿上,微红的眼眶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副画卷。

也不知过了多久,男人这才满意地放下笔,把画拿起细细观赏,幽深的眸底满是柔情,心又开始隐隐地抽痛起来,忆起那日她从马上摔下来,不解释,也不闹……她跟着他真的受了很多委屈!

他欠她太多了!以至于临死之前,连着那个爱字都没亲口对她说!

翌日,慕容裕轩猛地惊醒,昨夜,他竟然睡着了?三个月以来第一次睡过去了,也没做噩梦?白兔!是它!他恍惚忆起,那小家伙一直咬着他不放,逼迫他躺倒**去……

他翻身下床,心底惊起狂澜,大喊道:“小家伙!你出来!”

喊了许久,都未曾见到它的身影,它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就好像是一阵风。

后面有精彩,有虐。猜猜白兔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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