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忽必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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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遇到察必

    晓涵再一次被忽必烈拥入怀里的时候,她已经激动得如病叶狂花,两个人陶醉在月光下,沐浴在爱河里。

    “晓涵,如果有朝一日我真的贵人天子,一定不会忘记你的。”忽必烈感觉在这个静静地夜里,他只能听到晓涵一阵阵娇喘微微的声音。他搂紧刘晓涵,忘情地吻她身上的每一个部位,吻得她两眼泪花,用嘴唇狂吻她的颈项。此时此刻两个年轻人的身体里充满着爱,热血沸腾,极度销魂,在销魂世界里,没有痛苦,没有忧虑,也没有恐惧,一切都是飘飘欲仙,一切都是畅快淋漓。忽必烈觉得他和晓涵两个人的生命已无所谓生无所谓死,也无所谓古也无所谓今,只有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好吧,如果你能吸收中原文化,成为一个不杀生的皇帝,我倒是可以助你称汗的。”晓涵推开忽必烈,“走吧,这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如果硬攻,是不可能的。不过,我觉得你倒是应该回你的老窝去看一看。”

    “晓涵,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呀。”忽必烈有些懵懂,他看到晓涵已经悄然而去,有些恍若梦中。

    “回吧。”晓涵并没有回头,只是杨一下手,便隐在夜色中远去了。

    忽必烈按照和子聪相约来到城外,当子聪听到晓涵让忽必烈回去的话后,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忽必烈。

    “是的,也许,你真的应该回草原一趟。”子聪沉吟一会儿说,“来的时候,你母亲不是身体有病吗。现在,不可能是安然无恙呀,顺着晓涵的意思,回吧。”

    见到蒙哥,忽必烈说着自己想回草原看望母亲的话题,没有想到蒙哥爽快的答应了。

    回到草原的家,看到母亲躺在床上,当时,忽必烈就流泪了。

    忽必烈的母亲唆鲁和帖尼痴望着帐篷外的美景,微风轻轻吹拂着,好似一双温暖的手,温柔地抚摸着她,伴她进入甜蜜的梦乡。

    “母亲你在看什么呀。”忽必烈有些惊奇。

    “我什么也看不见呀,难道你不知道我是一个瞎子吗?忽必烈,我一个人的时候,仔细地回味着你父亲和我的爱,觉得那分明是一杯茶,寒夜里饮着温馨,孤独中饮着清醇,流泪时饮着淡泊,我想象着这一生一世饮都饮着那杯爱的点点滴滴和丝丝柔情。”唆鲁和帖尼并没有看忽必烈,只是叨唠着自己想说的话,“我内心的这份爱将永远镌刻在我的心上,有剪不断的丝线,有系住我青春的怀想,魂牵梦萦里,始终荡漾着那暖暖的爱意,尤如远空飘动的云,在注视着我以后的每一步行程。你我来了的,可是,你大哥蒙哥有可能来不来了,你不知道?”

    “前方战事吃紧,大哥有意拿下合州,可是,宋人真的是太顽强,不是一个贾似道能阻隔那些抗击咱们蒙古人勇气的,我是说那些汉人,有的真的是不要命了,太勇敢了。”忽必烈叹息一声,“也许,大哥,真的有决心拿下合州。”

    “你能回来就好。”唆鲁和帖尼的口气充满了殷殷爱意,“其实,蒙哥对你并不放心,家族的人都是知道你们两个人的关系的,不如趁你这次来,就把婚事订了吧。”

    “母亲,我这次来,就是来看望你的,不过,我马上就要回去的。”忽必烈笑了笑,“母亲,订婚的事,放一下吧。”

    “怎么来了就要走?”唆鲁和帖尼叹息一声,牵起着忽必烈的手说,“你父亲拖雷是成吉思汗的第四个儿子,当年他经常跟随成吉思汗东征西讨,作战经验很丰富,在后来攻打金朝的战争中你父亲实际上已经是主帅了。但是后来你三叔窝阔台妒嫉你父亲的才能,害怕他威胁大汗的宝座,借着生病而让他喝下了所谓的圣水,我一直以为是毒酒。我是突厥克烈部王罕兄弟札合敢不的第三个女儿,这些年来我为抚育和培养你花费了大量的心血,只希望你不要辜负我这么多年来忍辱负重和含辛茹苦,这是一个当母亲对你的厚望。给你取这个名字,在咱们蒙古语就是家业要继承的意思,你要继承家业呀。当初你父亲托雷去世以后,家族就一直由我一人掌管,那个时候除了管理自己家族内部的事务,还需要处理家族与其他势力的关系,孩子,你不知道呀,那个时候一方面要与当上大汗的窝阔台一方缓和关系,还要拉拢一些其他的势力。在窝阔台汗死后他的皇后想立长子贵由继位,但几个势力不满想要争位因而产生了矛盾,那个时候是我站出来带着儿子支持贵由,才稳定了局势。可是贵由只两年就去世了,而当时声望和势力最强的就是我们这个家族,所以在我的支持下你大哥蒙哥继位的。这些年蒙哥命阿蓝答儿等在关中设钩考局,查核京兆、河南财赋。阿蓝答儿等从河南经略司、京兆宣抚司的官员中,罗织一百余条罪状,旨在除灭你所信用的官员,削弱你的势力。这次你能跟随蒙哥出征,其实,不必再作表白了。弘吉剌?帖古伦是你祖父妻舅按陈的孙女,她父亲叫脱怜,你这次来,还是和帖古伦把婚订了吧。”

    忽必烈从唆鲁和帖尼帐篷出来的时候,正好遇到察必。

    “难得回来休整你请了几天事假。”察必看了一眼忽必烈,“听说南边那一仗死了不少人的。”

    “嗯。”忽必烈策马和察必驰向草原深处。

    “人生无常,真的是人生无常呀。”察必勒住马,跳了下来。

    “嗯,人生无常,是这样的。”忽必烈意味深长地看一眼察必。

    察必笑了。

    “忽必烈,你奉命率师征伐宋地,听说大军发至蒙古的屯兵之地--水草肥美的六盘山地区时,老将速不台之子兀良合台,诸王察合台曾孙阿必失哈,成吉思汗之弟合赤温曾孙抄合及东道诸王,怎么会有那么多人随意跟随你呀。”察必和忽必烈躺在山坡上,“那么多人随行,真的这样的话,我是说有几十余人随军从行,听说还有你的幕僚子聪和尚刘秉忠,还有张文谦和姚枢以及新近招募的王府官员,我知道的有张德辉、许衡、郝经、商挺、张易、赵良弼和董文用、董文炳那些人。你母亲辛劳一生,早年双目失明,生活俭朴,她给你做出了榜样。然而,你思大有为于天下,晨督夜查,不忘记你母亲的谆谆教诲。那些战事,现在想起来,真的令人担心呀。”

    “我知道的,我在那些年安心苦读汉文化的岁月中,并开始倾心于儒术,并通过学习儒学,吸纳了一些汉人、契丹人、僧徒、道人、医生及通译。其实,我对各种宗教都优加尊礼,兼容并蓄。现在,我是真的有些汉化了。察必,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一次南征,我遇到一个汉人,是一个女孩子。”

    “她叫什么,美吧。”

    “嗯。”忽必烈点一下察必的额头,“怎么,心里不舒服。其实,我觉得医生和通译在我的生活中须臾不可分离,只是觉得那些人多富有传统的儒学修养。以前,我经常与蒙古贵族的上层人物保持密切的私人交往,那些人对我施加政治影响,也许,我正是因为受这些人的影响才潜移默化地将儒学思想和汉文化的基因植于血液之中。现在,可以说是多事之秋。我蒙古军在这个世上到处都是胜利与杀戮,细想一下,我也之震惊。这些年,我们破宋遂宁、泸州和江、浙两淮大水又乘势攻掠南宋扬、滁等州郡。我和和尚子聪同行,我觉得现在子聪和尚已经成了我谋臣中的首要人物。”

    “子聪,就是那个刘秉忠吧。”

    “是的,他是河北邢州人,此子于书无所不读,尤邃易及邵氏经世书,至于天文地理律历三式六壬遁甲之属无不精通,论天下事如指诸掌。察必,你想一下,如果没有子聪,我还能干什么呢。说真的,宜稽古审得失,举贤错枉,以尊立庇民为务。我认为佛法之要,孰大于此。我现在国语未尽通中原,亦未始知有经传之学,现在我对大学衍义经常在马背上念这些经的,还有论语大学中庸孟子诸书,真的是然后贵近之公学者,始知圣贤修己治人之。你刚才提到的那些南州人物,耆儒硕德,奇才异能,那些人时常为我讲解孝经书易及儒家齐家治国平天下之道,以及古今事物之变,常常至于深夜。我十分欣赏儒家的这一套治平之道,我知道,我虽然不能马上照那些汉人所说的去办,但怎知我将来不会实行它。这一次遇到那个晓涵,我问她,孔子死去很久了,他的品性现在还存在吗。晓涵说,圣人与天地同始终,无往而不在。殿下如果能行圣人之道,品性便在其下了。是的,有人说,辽以释废,金以儒亡。这种说法对吗。现在我知道了,辽去今已远,臣不能周知。至于金,则是咱们亲见目睹的。金朝的宰执之中,虽有一二儒者,其余则都是武夫世胄子弟。每有军国大事,又不使儒臣与闻。仕途之中,大约以儒进者才三十分之一。可知金朝之亡,责自有所归,怎么能说是儒者的罪责呢。对于晓涵的一些说法,我深表同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