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迷魂酒
我和晓涵还有江山三个人都跟随江声去了蒙古大营。
蒙哥走到虎皮大椅落坐后才摆了下手让别人坐下。
左边是我们宋朝的人员，右边是蒙古的人员。都落坐后一个侍从击了下掌，便从屏后走出近十几个少女。她们开始歌舞侑酒。这些女子都是文雅纤弱的歌妓。
“你们宋人女子虽然健美白滑，但远远不比我这些舞妾柔嫩呀。”蒙哥开始大口地喝酒，很快，他已喝得有些酒意。乘着酒意，蒙哥一把搂过一个飘转在他跟前的女子捏了又捏掐了又掐，好像是看看能不能出水。蒙哥的这个动作惊吓了那小妾，只听那她娇叫一声，众妾也附和着乱作一团。于是，那些歌妓们鱼贯着退回屏后，留下了一丝体味的幽香。
“都走了。”江声有怅然若失的感觉。
“表哥，注意你要端庄一些。”晓涵看出江声的神态，凑上前去低声说，“别忘记咱们来的主题。”
“是的。”江声微微笑一下，客套地向蒙哥举杯痛饮。
“江声，你年纪还轻些，名望还有些，给你几个美女，你喜欢吗？”蒙哥纵声笑了起来，“以前在漠北诸部，真的好像在化外似虫豸似的，来宋地，能见到这么多美女，我很高兴。”丝竹似乎有些凄凉，但筵前尽兴的歌舞却让人心旷神怡。突厥舞蹈很剌激，一览无遗地颤动让人看得心里怦怦跳。蒙哥看到的是有线条的少女们轻轻盈盈地转动着，在舒袖衣褶里似藏有让激动的小鸟儿，他盼着鸟儿快出来，便目不转睛地这样看着。可那鸟儿还是不出来，蒙哥睁大眼睛欣赏这柔弱的线条，观赏这柔美的腰肢。现在的蒙哥一定被她们的舞得有些眼花缭乱。这时，一个小女孩滑倒在他身旁，蒙哥伸出手臂，那少女很听话地很顺从地捏住蒙哥的手。那少女温柔地依附在蒙哥怀中。“江声，你喜欢好就把她赏给你了。”
“我们是来谈判的。”江山提醒着江声，“现在，要进入正题。”
“可是，蒙哥只是喝酒，不提正题呀。”江声也有些酒意了，他如醉如痴地望着躺在蒙哥怀抱里的那个女孩子。江声觉得那小女孩纤柔的手小得让他觉得她没有骨头，她皮肤嫩滑，整个人象一株娇柔的小草，粗豪的蒙哥仿佛和这小女孩有一种天然的吸引，至刚至柔。见晓涵和江山都拿眼怒视着自己，江声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是要学会忍的。如果不是自己会忍会让，如果不是自己的忍辱负重，他当年来合州的时候，要兵没有兵，要人没有人。只是被贾似道看中，来合州在冉氏兄弟手下当差，此时，他只有学会忍。能否在合州站稳，要靠军事实力。现在，江声很清楚他只有和实力强大的蒙古人联手，才能向贾似道提出更高的条件。很快，江声醉了。
忽然，帐篷外的天空中怪啸一声，一只翼翅蔽日的大雕声音尖锐地掠过。
“走，我蒙哥倒要看一下外边是什么样的鸟儿。”蒙哥说着摇晃着身体走了出来。
“大哥，你慢一些。”一个人上前扶持蒙古。
“忽必烈，我没有事的。”蒙哥甩开忽必烈的手，继续跌跌撞撞地朝帐篷外走去。众人面面相觑，也都随着走了出来。却见天空中那巨爪铁喙仿佛要俯冲下来，让人感到那雕真地俯冲下来定能擒去一匹马。此时，蒙哥兴奋异常，他取下大弓，动作快如闪电。众人惊讶不已，却见蒙哥把金箭拈在手里，搭在了拉得象满月的铁臂弓上，只听蒙哥似虎啸龙吟般的大喝一声，定睛一看，眼前竟落下那只哀鸣嘶耳的巨雕。
忽必烈策马过来，似乎意气风发。
“江声，你随忽必烈去骑马溜溜。”蒙哥的口气不容置喙，“今天就这样吧，我要睡觉了。”
“看来，今天是谈不成什么了。”江声看晓涵一眼，“拖后腿，都是酒惹的祸。不过，来人家地盘上，人家请咱们喝酒是尽地主之宜，这酒，不喝又是不行的。走，晓涵，咱们一起骑马转一下吧。”
“那好吧。”晓涵和江声并驾齐驱在一片山花地。
很快，忽必烈一行人策马过来，马队冲散了江声和晓涵。更糟糕的是晓涵的马被那一群马队挟裹着远去了。
晓涵刚健婀娜的身姿令忽必烈有点意乱神迷。
“你要放松一下自己。”忽必烈朝晓涵的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那马儿飞驰而去，忽必烈紧紧地跟随后面，他纵声笑了笑说，“我学过你们汉人的文化，所谓休生养息，阴阳不能失调。闲暇时我曾无数次计教过你们汉人那些武艺超群和德高望众者，也诚恳地问他们一些文化和艺术还有武术，真的想把自己的武艺提高到一个水平，也想把自身休生养息的方法得到一次又一次实践。现在，我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杂家，在我这里有你们中原的气功，也有天竺的瑜珈。以浩然之气养身。”
“我又不认识你，都说些什么不明不白的话呀。”马背上的晓涵如狂花乱叶，她勒住马，娇喘吟吟望着跟随在她身后的忽必烈。
“我叫忽必烈，蒙哥是我的大哥，我排行老四。”忽必烈冲晓涵笑到，“我和大哥不一样，我并不是一个沉溺爱欲的人。相反的是看到大哥那样声色犬马，我有点不安。我堂堂七尺男儿最见不得的是女人的眼泪，只要见到女人泪流满面我便心意惶惶。怎么，你被我吓哭了？”
“有什么可怕的，我揉眼睛是眼里被风吹进了沙子。”晓涵揉揉眼睛，哑然失笑。
“我的爷爷当年是个人人敬仰的英雄，一代枭雄，从有名的部落酋长，到灭金西征，你听说过吗？”忽必烈指一下远处说，“我的老家，有怯绿涟河，那里，白云在蓝天舒卷着，大草原到处是繁星似的花儿摇摇晃晃的。鹤鸟飞翔旋转着，一派优闲的景象。如果现在去的话，有的地方还会有初融的积雪，眺望过去黄一块青一块白一块的。如果去了那里，草原上那些红色的花儿，象一片红云又象一片红绸更象一团火。我怎么会和你说这些，你是谁？”
“晓涵。”
“晓涵，怎么会叫这样的名字。”忽必烈哈哈笑了起来，“我今天一大早奉命前来大哥这里，在路上，我遇着一个萨满教的人，他要给我算命，说我今天有灾，想破灾，必须要见一个穿红衣骑黑马的人，不管是男是女都要请人家喝一口我的马奶酒。真的没有想到，在大哥这里，我真的遇到了这么一个人，更没有想到遇到的人竟然会是你。晓涵，是吧。看来，是长生天有意让你我相会的。”
“是吗？”
“是的。你如果不想我今天有灾的话，那么，还是要请晓涵姑娘帮助我一下的。晓涵，如果你愿意帮助我的话，那么，你就喝一口我的马奶酒吧。”
“好的。”晓涵很爽快地在马上接过忽必烈扔给她的酒囊，很豪爽地仰脖喝个精光。喘了一口气说，“忽必烈，这算我帮了你，怎么样。”
“谢谢。”忽必烈笑了笑，“晓涵，要不，你下来坐一会好吗？”
“好的。我倒要看一看你能耍弄什么花样。”晓涵答应着的当儿便腾空一跃，飞也似地稳稳地落坐在忽必烈身旁。
“晓涵，你真的很美呀。”忽必烈春情荡荡地望着晓涵说，“晓涵，你看着我的眼，我说你倒下你便会倒下，而且马上就会仰卧在我身旁。这样说，你相信吗？”
“不可能的。不过，你的眼我还是要看一下的。见到你第一面，就觉得你的眼睛非常有神，我要定睛望一望。”晓涵在帐篷里初见忽必烈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以前活得很虚，面对身份诡异的江声，她已经感觉到这样一个男人是不能托付终生的。来到合州，所有的灯红酒绿所有的山珍海味所有的红男绿女所有的繁华喧嚣，这些，在她眼里都只不过是雨后的彩虹，虽美，但究竟是一座虚幻的桥。来到蒙古大营，江声的懦弱令晓涵有些失望，她觉得自己已经经历了江声的虚假，内心的郁闷无处发泄，当然，她也不想要江声那些虚伪的关心，现在，自己惟独少了坦诚相对少了在静中悟道。面对忽必烈的率真和率直，晓涵觉得自己想遁世的思绪似淅沥的雨丝，缠绵与苍茫的穹宇剪不断理还乱，那种难以禁怀的意念来自深邃诚挚的心灵深处，恰似葳蕤的草木在承受了大地的阳光的滋润后，无论山崖荒涧，只要投入大地的怀抱便蓬勃一片，那种无奈的情愫惟有悄静而清澈的明月透过微雨后的晴空，时时以柔和清灵的银丝挽住他的心。和这样一个男人相处，在以后的日子里，会是怎么样。这样想的时候，晓涵恍忽间觉得自己变成了生着绒毛的雏鸟，自己的心灵也有清新舒适的慰藉，又恰似初春的柳枝有着涟漪般层层荡漾开去的新绿，展眼望去一团团一蔟蔟如烟似雾若隐若现，那种想脱胎换骨的气息从最初的温暖渗入到肢体的各个部位，如丝如缕沁人心睥，使人感受到振奋、新生、活力、复苏与希望。晓涵抬头望一眼天空。这个时候的天空是那般的蔚蓝高远，纯净而明媚，大朵大朵的棉桃漂浮在蓝天上，她尽可打开想象的翅膀翻山越岭的飞翔，原野明静而高远，深蓝的天空之上有大朵大朵的白云变幻奔腾着，时而似飞天的神女，继而似圣诞老人驾着飞奔的雪橇给期待他的孩子们去送新年的礼物，又如草原上觅食的羊群悠闲恬静，更象一幅浪漫多情的油画。和这样一个男人相依为伴的时候，总是什么样的感觉，这样的时候，晓涵觉得自己的胸口有股暖流涌动，不需要承诺，不需要诺言，只需要敞开温暖的怀抱，外面的风雨进不来，自己的内心如果有了这样一个男人，也许就有了整个世界吧。晓涵见忽必烈专注地盯着自己，便笑了笑说，“忽必烈，你想让我看一看你的眼睛，那好，那你就让我好好看看吧。”
“看着我，晓涵，我说倒的时候，你就倒下去吧。”忽必烈如炬的双目瞪着晓涵说一声“倒！”晓涵竟真的“扑通”一声向后仰去。忽必烈哈哈笑个不停。“晓涵，你刚才喝的是迷魂酒。”
(本章完)
蒙哥走到虎皮大椅落坐后才摆了下手让别人坐下。
左边是我们宋朝的人员，右边是蒙古的人员。都落坐后一个侍从击了下掌，便从屏后走出近十几个少女。她们开始歌舞侑酒。这些女子都是文雅纤弱的歌妓。
“你们宋人女子虽然健美白滑，但远远不比我这些舞妾柔嫩呀。”蒙哥开始大口地喝酒，很快，他已喝得有些酒意。乘着酒意，蒙哥一把搂过一个飘转在他跟前的女子捏了又捏掐了又掐，好像是看看能不能出水。蒙哥的这个动作惊吓了那小妾，只听那她娇叫一声，众妾也附和着乱作一团。于是，那些歌妓们鱼贯着退回屏后，留下了一丝体味的幽香。
“都走了。”江声有怅然若失的感觉。
“表哥，注意你要端庄一些。”晓涵看出江声的神态，凑上前去低声说，“别忘记咱们来的主题。”
“是的。”江声微微笑一下，客套地向蒙哥举杯痛饮。
“江声，你年纪还轻些，名望还有些，给你几个美女，你喜欢吗？”蒙哥纵声笑了起来，“以前在漠北诸部，真的好像在化外似虫豸似的，来宋地，能见到这么多美女，我很高兴。”丝竹似乎有些凄凉，但筵前尽兴的歌舞却让人心旷神怡。突厥舞蹈很剌激，一览无遗地颤动让人看得心里怦怦跳。蒙哥看到的是有线条的少女们轻轻盈盈地转动着，在舒袖衣褶里似藏有让激动的小鸟儿，他盼着鸟儿快出来，便目不转睛地这样看着。可那鸟儿还是不出来，蒙哥睁大眼睛欣赏这柔弱的线条，观赏这柔美的腰肢。现在的蒙哥一定被她们的舞得有些眼花缭乱。这时，一个小女孩滑倒在他身旁，蒙哥伸出手臂，那少女很听话地很顺从地捏住蒙哥的手。那少女温柔地依附在蒙哥怀中。“江声，你喜欢好就把她赏给你了。”
“我们是来谈判的。”江山提醒着江声，“现在，要进入正题。”
“可是，蒙哥只是喝酒，不提正题呀。”江声也有些酒意了，他如醉如痴地望着躺在蒙哥怀抱里的那个女孩子。江声觉得那小女孩纤柔的手小得让他觉得她没有骨头，她皮肤嫩滑，整个人象一株娇柔的小草，粗豪的蒙哥仿佛和这小女孩有一种天然的吸引，至刚至柔。见晓涵和江山都拿眼怒视着自己，江声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是要学会忍的。如果不是自己会忍会让，如果不是自己的忍辱负重，他当年来合州的时候，要兵没有兵，要人没有人。只是被贾似道看中，来合州在冉氏兄弟手下当差，此时，他只有学会忍。能否在合州站稳，要靠军事实力。现在，江声很清楚他只有和实力强大的蒙古人联手，才能向贾似道提出更高的条件。很快，江声醉了。
忽然，帐篷外的天空中怪啸一声，一只翼翅蔽日的大雕声音尖锐地掠过。
“走，我蒙哥倒要看一下外边是什么样的鸟儿。”蒙哥说着摇晃着身体走了出来。
“大哥，你慢一些。”一个人上前扶持蒙古。
“忽必烈，我没有事的。”蒙哥甩开忽必烈的手，继续跌跌撞撞地朝帐篷外走去。众人面面相觑，也都随着走了出来。却见天空中那巨爪铁喙仿佛要俯冲下来，让人感到那雕真地俯冲下来定能擒去一匹马。此时，蒙哥兴奋异常，他取下大弓，动作快如闪电。众人惊讶不已，却见蒙哥把金箭拈在手里，搭在了拉得象满月的铁臂弓上，只听蒙哥似虎啸龙吟般的大喝一声，定睛一看，眼前竟落下那只哀鸣嘶耳的巨雕。
忽必烈策马过来，似乎意气风发。
“江声，你随忽必烈去骑马溜溜。”蒙哥的口气不容置喙，“今天就这样吧，我要睡觉了。”
“看来，今天是谈不成什么了。”江声看晓涵一眼，“拖后腿，都是酒惹的祸。不过，来人家地盘上，人家请咱们喝酒是尽地主之宜，这酒，不喝又是不行的。走，晓涵，咱们一起骑马转一下吧。”
“那好吧。”晓涵和江声并驾齐驱在一片山花地。
很快，忽必烈一行人策马过来，马队冲散了江声和晓涵。更糟糕的是晓涵的马被那一群马队挟裹着远去了。
晓涵刚健婀娜的身姿令忽必烈有点意乱神迷。
“你要放松一下自己。”忽必烈朝晓涵的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那马儿飞驰而去，忽必烈紧紧地跟随后面，他纵声笑了笑说，“我学过你们汉人的文化，所谓休生养息，阴阳不能失调。闲暇时我曾无数次计教过你们汉人那些武艺超群和德高望众者，也诚恳地问他们一些文化和艺术还有武术，真的想把自己的武艺提高到一个水平，也想把自身休生养息的方法得到一次又一次实践。现在，我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杂家，在我这里有你们中原的气功，也有天竺的瑜珈。以浩然之气养身。”
“我又不认识你，都说些什么不明不白的话呀。”马背上的晓涵如狂花乱叶，她勒住马，娇喘吟吟望着跟随在她身后的忽必烈。
“我叫忽必烈，蒙哥是我的大哥，我排行老四。”忽必烈冲晓涵笑到，“我和大哥不一样，我并不是一个沉溺爱欲的人。相反的是看到大哥那样声色犬马，我有点不安。我堂堂七尺男儿最见不得的是女人的眼泪，只要见到女人泪流满面我便心意惶惶。怎么，你被我吓哭了？”
“有什么可怕的，我揉眼睛是眼里被风吹进了沙子。”晓涵揉揉眼睛，哑然失笑。
“我的爷爷当年是个人人敬仰的英雄，一代枭雄，从有名的部落酋长，到灭金西征，你听说过吗？”忽必烈指一下远处说，“我的老家，有怯绿涟河，那里，白云在蓝天舒卷着，大草原到处是繁星似的花儿摇摇晃晃的。鹤鸟飞翔旋转着，一派优闲的景象。如果现在去的话，有的地方还会有初融的积雪，眺望过去黄一块青一块白一块的。如果去了那里，草原上那些红色的花儿，象一片红云又象一片红绸更象一团火。我怎么会和你说这些，你是谁？”
“晓涵。”
“晓涵，怎么会叫这样的名字。”忽必烈哈哈笑了起来，“我今天一大早奉命前来大哥这里，在路上，我遇着一个萨满教的人，他要给我算命，说我今天有灾，想破灾，必须要见一个穿红衣骑黑马的人，不管是男是女都要请人家喝一口我的马奶酒。真的没有想到，在大哥这里，我真的遇到了这么一个人，更没有想到遇到的人竟然会是你。晓涵，是吧。看来，是长生天有意让你我相会的。”
“是吗？”
“是的。你如果不想我今天有灾的话，那么，还是要请晓涵姑娘帮助我一下的。晓涵，如果你愿意帮助我的话，那么，你就喝一口我的马奶酒吧。”
“好的。”晓涵很爽快地在马上接过忽必烈扔给她的酒囊，很豪爽地仰脖喝个精光。喘了一口气说，“忽必烈，这算我帮了你，怎么样。”
“谢谢。”忽必烈笑了笑，“晓涵，要不，你下来坐一会好吗？”
“好的。我倒要看一看你能耍弄什么花样。”晓涵答应着的当儿便腾空一跃，飞也似地稳稳地落坐在忽必烈身旁。
“晓涵，你真的很美呀。”忽必烈春情荡荡地望着晓涵说，“晓涵，你看着我的眼，我说你倒下你便会倒下，而且马上就会仰卧在我身旁。这样说，你相信吗？”
“不可能的。不过，你的眼我还是要看一下的。见到你第一面，就觉得你的眼睛非常有神，我要定睛望一望。”晓涵在帐篷里初见忽必烈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以前活得很虚，面对身份诡异的江声，她已经感觉到这样一个男人是不能托付终生的。来到合州，所有的灯红酒绿所有的山珍海味所有的红男绿女所有的繁华喧嚣，这些，在她眼里都只不过是雨后的彩虹，虽美，但究竟是一座虚幻的桥。来到蒙古大营，江声的懦弱令晓涵有些失望，她觉得自己已经经历了江声的虚假，内心的郁闷无处发泄，当然，她也不想要江声那些虚伪的关心，现在，自己惟独少了坦诚相对少了在静中悟道。面对忽必烈的率真和率直，晓涵觉得自己想遁世的思绪似淅沥的雨丝，缠绵与苍茫的穹宇剪不断理还乱，那种难以禁怀的意念来自深邃诚挚的心灵深处，恰似葳蕤的草木在承受了大地的阳光的滋润后，无论山崖荒涧，只要投入大地的怀抱便蓬勃一片，那种无奈的情愫惟有悄静而清澈的明月透过微雨后的晴空，时时以柔和清灵的银丝挽住他的心。和这样一个男人相处，在以后的日子里，会是怎么样。这样想的时候，晓涵恍忽间觉得自己变成了生着绒毛的雏鸟，自己的心灵也有清新舒适的慰藉，又恰似初春的柳枝有着涟漪般层层荡漾开去的新绿，展眼望去一团团一蔟蔟如烟似雾若隐若现，那种想脱胎换骨的气息从最初的温暖渗入到肢体的各个部位，如丝如缕沁人心睥，使人感受到振奋、新生、活力、复苏与希望。晓涵抬头望一眼天空。这个时候的天空是那般的蔚蓝高远，纯净而明媚，大朵大朵的棉桃漂浮在蓝天上，她尽可打开想象的翅膀翻山越岭的飞翔，原野明静而高远，深蓝的天空之上有大朵大朵的白云变幻奔腾着，时而似飞天的神女，继而似圣诞老人驾着飞奔的雪橇给期待他的孩子们去送新年的礼物，又如草原上觅食的羊群悠闲恬静，更象一幅浪漫多情的油画。和这样一个男人相依为伴的时候，总是什么样的感觉，这样的时候，晓涵觉得自己的胸口有股暖流涌动，不需要承诺，不需要诺言，只需要敞开温暖的怀抱，外面的风雨进不来，自己的内心如果有了这样一个男人，也许就有了整个世界吧。晓涵见忽必烈专注地盯着自己，便笑了笑说，“忽必烈，你想让我看一看你的眼睛，那好，那你就让我好好看看吧。”
“看着我，晓涵，我说倒的时候，你就倒下去吧。”忽必烈如炬的双目瞪着晓涵说一声“倒！”晓涵竟真的“扑通”一声向后仰去。忽必烈哈哈笑个不停。“晓涵，你刚才喝的是迷魂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