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去合州
晓涵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她娇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撩人心怀，那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她的整个面庞细致清丽，穿着件白底绡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显得端庄高贵文静优雅，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晓涵，这么巧，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呆若木鸡，愣了许久，才望着晓涵说。
“嗯，是有些巧了。”晓涵两只眼睛象两只黑葡萄一样，笑容可掬，孜孜媚媚。“我离开你的这些日子，你生活的好吧。不过，我已经没有触及伤痛的勇气。抚摩着记忆的碎片，感受逝去的曾有过的酸甜苦辣，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了。王社，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无法控制的东西太多，可是，有人总是想改变一些东西，结果总是那样的无奈和无助，是吧，王社。”
望着晓涵，我突然觉得她有些不可思议。
“晓涵，能遇到你，真好。有时，想起你的时候，就会思潮迭起，让自己那份思念有了太多的内涵。我不知道爱一个人，是用一生还是用一瞬，晓涵，你真的让我感觉到象是在做梦。”
“是的，在做梦。”晓涵喃喃地说，“人生一梦，你和我，还有熙熙攘攘的世人，不都是生活在梦中吗？”晓涵褪去身上的穿着，她的内衣半掩半开的，那充满暗示意味的急促呼吸，还有萦绕在我耳边的柔声细语，让我感觉一切都在梦中。
那一晚，我在和晓涵缱绻中沉沉地睡去。
张局长打来电话，问起麦田起火的事情。张局长说，事情已经发生了，要加紧值班看守，把禁烧工作做好。末了，我说遇到晓涵的事情。电话的另一头，传来张局长叹息一声，他说，晓涵已经不在人世了，我还是最近才得知晓涵死亡的消息，听说为了救一个山村上学的娃娃死的，当地人很很怀念她，听说，还专门请了寺庙的和尚做了法事。
“晓涵已经不在人世了？”我长嘘一口气，头仰望着苍茫的天宇，喃喃地说，“人死去以后，生命还会以另外的形式存在吗。”
手机的另一头挂断了，四周没有任何动静。
我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望着浓烈的烟雾在轻轻的升腾，又慢慢地消散。人生不过百，光阴荏苒，如白驹过隙。浮生如梦，也许没有几个人知道自己是生活在梦中的。往事如风，一切，都会随风而逝的。
张镇长来了，我问及这里是不是有寺庙的事情。
“我们这里就叫魏庙，当然有庙宇的。”张镇长朝不远处指一下，“这里香火挺旺盛的，不过，现在神仙都忙着喝酒，哪有时间管咱们禁烧的事情呀。走，咱们去巡查一下一些麦田的情况吧。”
忙碌一天，晚上，我去了魏庙的那个小庙。这里并没有张镇长说的香火，也许是麦子收割时节，大家没有时间来烧香拜佛吧。呆在这个小小的庙宇里，我觉得自己的头脑有一种霍霍的痛感。朦胧中似乎听到有人说要慢慢地，不要过于震动。
我一惊，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一些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人，而且他们的穿着打份都非常奇怪，甚至是奇异。
看到我睁开眼的时候，围绕在我身边的那些人都非常高兴，有一个老者亲切地捉住我的手叫喊起来。
“王社醒了，大人，你真的醒来。”
“叫我大人？”我有些莫名其妙，“你是哪个？”
“我是江山呀，里长大人，你不认识我了。”这个叫江山的男人似乎感到有些不理解，“咱们说好的一起去合州，怎么，你酒喝多了，一直不醒，真的挺急人呀。”
“我喝多了酒。”我也不明白自己会和这些不认识的人呆在一起呢，起身我看了一下自己的穿着打份，竟然也变了样。分明自己是一身古代装束，我愣了，有些不太相信地望了望眼前的一些人，江山笑容可掬地望着我。
“我这是在哪里。”我喃喃自语着，站起来，觉得自己一下小了许多，个头也没有原来高了。我有些莫名其妙。“我好象还在梦里？”
“王大人，走吧，快些去合州吧。”江山说着牵起我的手。
我和江山一起走的时候，分明听到身后的嘻笑声。
“王社！”一个少女冲着我叫喊。循声望去，见那少女长得孜孜媚媚，象一树玉树临立在我的面前。
“晓涵？”我不知如何作答，冲着对我说话的晓涵笑了笑，晓涵也冲我笑了笑。望着刘晓涵，我不知该说些什么，觉得自己是在梦中。难道说这个梦真的这么长。我伸手捏了一些刘晓涵的手，肉乎乎的，是一种真实感，是一种带有青春情愫的冲动感。我抑住内心的冲动，冲刘晓涵笑了笑。“这里是魏庙？”
“是呀。”晓涵笑了笑，“王社，昨晚你的酒喝多了，看来你有点烧坏了脑子。我们这里是魏庙，说好的咱们今天一起去合州看我表哥。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
“不记得了。”我摇一下头。
“快走吧。”晓涵有些急，她摇晃一下我，然后，先走了。
望着晓涵娉婷的背影，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眼前的一切令我有一种恍若梦中，又不得不相信是在真实发生的苦恼。晓涵，怎么会变成眼前这般模样。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急，越急越苦恼。
和江山一起出门的时候，我回望一下整个院落，见自己依然置身在魏庙的居住地。我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里长，怎么叫了这么长时间，你睡得真是很死。”江山说，“咱们快些一块去吧。”
我和江山一起走出院落。
路上，江山和我并排走着。
“你昨天说要吃卷菜馍，你嫂子半夜就爬起来做饭了。”江山笑逐颜开地说，“王大人，你是我们的父母官，只要你想吃的，我都会想尽办法满足你的。可是，有了卷菜馍，你却要喝酒，没有想到你会喝那么多酒。”
“你叫江山，是的，刚才你说了的。江山，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合州。”江山叹息一声说，“我的孩子去合州大半年没有音讯，挺牵念的。我想去看一看。昨天晚上，你说，那我也和你一块去吧。我说，这怎么可以，你是里长，咱们魏庙大小事务都由你操持.你不在，这魏庙还不成了没有王的蜂?朝庭要是怪罪下来，非同小可。喝酒的时候，你又提出要和我一块前往合州，你嫂子说，王大人心系子民，真是个好官。我正愁着我们家官人上了年纪，路上不方便呢。她说，王社大人，你去就去吧，你和我家官人一同上路，也好有个照应。你们家的事情，我会让族里的人去照应一下的。到时候，我也会去看一看老夫人。王社大人，你年轻，不更世事，出去也好见见世面。我听娘子如此一说，也就同意了。我儿子江声和晓涵是表亲，她从小就和江声订的娃娃亲。王大人，这个晓涵也是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呀，怎么，你都不记得了？”
我和江山还有晓涵三个人出了魏庙，租了车马直奔合州而去。
路上，时而会看到兵车匆匆，勇丁忙忙，一派大战在即的气氛。
“看来是要真的和蒙古人开战了。”江山嗟叹到，“蒙古人现在要灭了我宋朝呀，朝中无人能抗战了。现在战火一起，遭苦受难的还是老百姓呢。王社大人，不知这仗真的要是打起来，我们大宋能否坚持到最后。这些年，宋朝子民刚过上几天安稳日子，可是咱们依然是国库空虚，民生凋零，朝里哪有人能出头和蒙古人相抗呀。现在，我真是担心咱们能否是蒙古人的对手。”
“不是要和蒙古人和谈了吗?”晓涵看了我一眼说，“王社，我是不相信什么和谈的，你看这兵员调动的迹象，能象和谈吗?再者说了，就是咱们大宋想和谈，蒙古人能否愿意还是要另当别论的。现在，当朝宰相贾似道只知道玩蟋蟀，哪有心思抗战呀。”
“晓涵，你言之有理。”我想到觉得眼前这个晓涵除了长相和我相处的晓涵有几分相似，什么也不是。
“你在想什么呢。”晓涵见我总盯着她看，她不自然地微笑一下，“王社，你总是能看透我的心思。这一次去见我表哥江声，说好了是要嫁给他的。王社，你的家人不愿意接受我，算了，咱们也没有什么缘分了，天涯何处无芳草。我知道这不是对情和爱的借喻。什么是情，什么是爱。”晓涵说着格格地笑了两声，她忽然想起什么似地收住笑容。见我有些发呆，她冲我挤了眼说，“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不自然地笑了一下，“没什么，晓涵，你的眼睛真好看，真的象书中描写的那样。象熠熠生辉的黑太阳。”
(本章完)
“晓涵，这么巧，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呆若木鸡，愣了许久，才望着晓涵说。
“嗯，是有些巧了。”晓涵两只眼睛象两只黑葡萄一样，笑容可掬，孜孜媚媚。“我离开你的这些日子，你生活的好吧。不过，我已经没有触及伤痛的勇气。抚摩着记忆的碎片，感受逝去的曾有过的酸甜苦辣，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了。王社，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无法控制的东西太多，可是，有人总是想改变一些东西，结果总是那样的无奈和无助，是吧，王社。”
望着晓涵，我突然觉得她有些不可思议。
“晓涵，能遇到你，真好。有时，想起你的时候，就会思潮迭起，让自己那份思念有了太多的内涵。我不知道爱一个人，是用一生还是用一瞬，晓涵，你真的让我感觉到象是在做梦。”
“是的，在做梦。”晓涵喃喃地说，“人生一梦，你和我，还有熙熙攘攘的世人，不都是生活在梦中吗？”晓涵褪去身上的穿着，她的内衣半掩半开的，那充满暗示意味的急促呼吸，还有萦绕在我耳边的柔声细语，让我感觉一切都在梦中。
那一晚，我在和晓涵缱绻中沉沉地睡去。
张局长打来电话，问起麦田起火的事情。张局长说，事情已经发生了，要加紧值班看守，把禁烧工作做好。末了，我说遇到晓涵的事情。电话的另一头，传来张局长叹息一声，他说，晓涵已经不在人世了，我还是最近才得知晓涵死亡的消息，听说为了救一个山村上学的娃娃死的，当地人很很怀念她，听说，还专门请了寺庙的和尚做了法事。
“晓涵已经不在人世了？”我长嘘一口气，头仰望着苍茫的天宇，喃喃地说，“人死去以后，生命还会以另外的形式存在吗。”
手机的另一头挂断了，四周没有任何动静。
我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望着浓烈的烟雾在轻轻的升腾，又慢慢地消散。人生不过百，光阴荏苒，如白驹过隙。浮生如梦，也许没有几个人知道自己是生活在梦中的。往事如风，一切，都会随风而逝的。
张镇长来了，我问及这里是不是有寺庙的事情。
“我们这里就叫魏庙，当然有庙宇的。”张镇长朝不远处指一下，“这里香火挺旺盛的，不过，现在神仙都忙着喝酒，哪有时间管咱们禁烧的事情呀。走，咱们去巡查一下一些麦田的情况吧。”
忙碌一天，晚上，我去了魏庙的那个小庙。这里并没有张镇长说的香火，也许是麦子收割时节，大家没有时间来烧香拜佛吧。呆在这个小小的庙宇里，我觉得自己的头脑有一种霍霍的痛感。朦胧中似乎听到有人说要慢慢地，不要过于震动。
我一惊，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一些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人，而且他们的穿着打份都非常奇怪，甚至是奇异。
看到我睁开眼的时候，围绕在我身边的那些人都非常高兴，有一个老者亲切地捉住我的手叫喊起来。
“王社醒了，大人，你真的醒来。”
“叫我大人？”我有些莫名其妙，“你是哪个？”
“我是江山呀，里长大人，你不认识我了。”这个叫江山的男人似乎感到有些不理解，“咱们说好的一起去合州，怎么，你酒喝多了，一直不醒，真的挺急人呀。”
“我喝多了酒。”我也不明白自己会和这些不认识的人呆在一起呢，起身我看了一下自己的穿着打份，竟然也变了样。分明自己是一身古代装束，我愣了，有些不太相信地望了望眼前的一些人，江山笑容可掬地望着我。
“我这是在哪里。”我喃喃自语着，站起来，觉得自己一下小了许多，个头也没有原来高了。我有些莫名其妙。“我好象还在梦里？”
“王大人，走吧，快些去合州吧。”江山说着牵起我的手。
我和江山一起走的时候，分明听到身后的嘻笑声。
“王社！”一个少女冲着我叫喊。循声望去，见那少女长得孜孜媚媚，象一树玉树临立在我的面前。
“晓涵？”我不知如何作答，冲着对我说话的晓涵笑了笑，晓涵也冲我笑了笑。望着刘晓涵，我不知该说些什么，觉得自己是在梦中。难道说这个梦真的这么长。我伸手捏了一些刘晓涵的手，肉乎乎的，是一种真实感，是一种带有青春情愫的冲动感。我抑住内心的冲动，冲刘晓涵笑了笑。“这里是魏庙？”
“是呀。”晓涵笑了笑，“王社，昨晚你的酒喝多了，看来你有点烧坏了脑子。我们这里是魏庙，说好的咱们今天一起去合州看我表哥。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
“不记得了。”我摇一下头。
“快走吧。”晓涵有些急，她摇晃一下我，然后，先走了。
望着晓涵娉婷的背影，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眼前的一切令我有一种恍若梦中，又不得不相信是在真实发生的苦恼。晓涵，怎么会变成眼前这般模样。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急，越急越苦恼。
和江山一起出门的时候，我回望一下整个院落，见自己依然置身在魏庙的居住地。我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里长，怎么叫了这么长时间，你睡得真是很死。”江山说，“咱们快些一块去吧。”
我和江山一起走出院落。
路上，江山和我并排走着。
“你昨天说要吃卷菜馍，你嫂子半夜就爬起来做饭了。”江山笑逐颜开地说，“王大人，你是我们的父母官，只要你想吃的，我都会想尽办法满足你的。可是，有了卷菜馍，你却要喝酒，没有想到你会喝那么多酒。”
“你叫江山，是的，刚才你说了的。江山，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合州。”江山叹息一声说，“我的孩子去合州大半年没有音讯，挺牵念的。我想去看一看。昨天晚上，你说，那我也和你一块去吧。我说，这怎么可以，你是里长，咱们魏庙大小事务都由你操持.你不在，这魏庙还不成了没有王的蜂?朝庭要是怪罪下来，非同小可。喝酒的时候，你又提出要和我一块前往合州，你嫂子说，王大人心系子民，真是个好官。我正愁着我们家官人上了年纪，路上不方便呢。她说，王社大人，你去就去吧，你和我家官人一同上路，也好有个照应。你们家的事情，我会让族里的人去照应一下的。到时候，我也会去看一看老夫人。王社大人，你年轻，不更世事，出去也好见见世面。我听娘子如此一说，也就同意了。我儿子江声和晓涵是表亲，她从小就和江声订的娃娃亲。王大人，这个晓涵也是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呀，怎么，你都不记得了？”
我和江山还有晓涵三个人出了魏庙，租了车马直奔合州而去。
路上，时而会看到兵车匆匆，勇丁忙忙，一派大战在即的气氛。
“看来是要真的和蒙古人开战了。”江山嗟叹到，“蒙古人现在要灭了我宋朝呀，朝中无人能抗战了。现在战火一起，遭苦受难的还是老百姓呢。王社大人，不知这仗真的要是打起来，我们大宋能否坚持到最后。这些年，宋朝子民刚过上几天安稳日子，可是咱们依然是国库空虚，民生凋零，朝里哪有人能出头和蒙古人相抗呀。现在，我真是担心咱们能否是蒙古人的对手。”
“不是要和蒙古人和谈了吗?”晓涵看了我一眼说，“王社，我是不相信什么和谈的，你看这兵员调动的迹象，能象和谈吗?再者说了，就是咱们大宋想和谈，蒙古人能否愿意还是要另当别论的。现在，当朝宰相贾似道只知道玩蟋蟀，哪有心思抗战呀。”
“晓涵，你言之有理。”我想到觉得眼前这个晓涵除了长相和我相处的晓涵有几分相似，什么也不是。
“你在想什么呢。”晓涵见我总盯着她看，她不自然地微笑一下，“王社，你总是能看透我的心思。这一次去见我表哥江声，说好了是要嫁给他的。王社，你的家人不愿意接受我，算了，咱们也没有什么缘分了，天涯何处无芳草。我知道这不是对情和爱的借喻。什么是情，什么是爱。”晓涵说着格格地笑了两声，她忽然想起什么似地收住笑容。见我有些发呆，她冲我挤了眼说，“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不自然地笑了一下，“没什么，晓涵，你的眼睛真好看，真的象书中描写的那样。象熠熠生辉的黑太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