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京都救主（三）
“疑犯莫离，智海方丈可是倒在你剑下？”完颜合木上来就是一句。
“倒在我剑下不假，但事出有因。”莫离没有狡辩，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事，狡辩也没用。
“那你倒是详细说来。”完颜合木问道
“以我的功夫，莫说方丈，只怕连达摩院的智善长老都打不过，那日险胜一招，但方丈是中毒在先，突然毒法，才有了那一幕。”
“中毒？可有证据？”宣政院的旁有为问道。
“启禀各位大人，关于中毒一时，草民有话要说。”李三奎发话了。
“这与你又有何干？”庞有为问道。
李三奎便如实道出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公堂众人无不唏嘘。
“三位大人可容说上一句？”柳开山突然站起身来说道。
“柳将军，但说无妨。”完颜合木对柳开山说道。
“诸位大人可能有所不知道，这贼人是下官的女婿，旁边的这位于贼人关系非比寻常，是江湖销声匿迹多时的燕青山，是被贼人的父亲所救，此人的话不能算作呈堂证供。还望三位大人明察。”莫离和李三奎同时一惊，不料柳开山竟然来了这么一出？顿时失了方寸。莫说这二人了就连其他旁听的官员都相互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肃静！李三奎，柳将军说的可是实情？”完颜合木问道。李三奎被这么一问好不纠结，实话是说交代处柳开山，恐怕以柳开山今天的这份大义凛然的灭亲之举，定会说自己诬陷于他，要是不承认，自己受些皮肉之苦也到罢了，只怕又要陷莫离于不义，思量再三说道：“不错，吴掌柜确实救了我，我与莫掌门之间交情非浅，这都不假，大丈夫做事光明磊落，也没必要隐瞒。”说道光明磊落还看了一眼柳开山。柳开山权当没看见。
“既然这样，那你可知扰乱公堂，是罪加一等？”完颜合木依然面带笑容，一时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就是借我两个胆，我也不敢，我说的全是实情，我还有证据，忘大人明查秋毫。”李三奎这是铁了心要助莫离脱险。
“呈上来。”完颜合木倒是一点也不急。
李三奎从怀中取出了洗髓经和鲛人泪，递给了衙役。莫离此时心情复杂的很，自己的罪名即将洗脱本是件开心的事，可这李三奎怕是罪责难逃，加上柳开山中间唱了这么一出。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三位大人看完证物后，私下交流了疑犯，应该是有了主意。
“证物就有刑部暂时看管，还得请少林僧人一辩真假，今日退堂，他日在审。”完颜合木手中的惊堂木就要拍下之际，堂外进来一人：“启禀大人少林僧人慧泽求见。”完颜合木放下了手中的惊堂木，说道“哦，来的真好，快快有请。快给会泽长老加把椅子。”柳开山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师叔居然来了。内心有些不安。而莫离则是像盼来救星一样。半个月前，慧泽便收到了莫离归案的消息，那日放莫离离去便对这少年另眼相看，慧泽岂能不来。
“阿弥陀佛！贫僧见过诸位大人，不请自来还望诸位大人见谅！”慧泽来了。
“长老这是哪里的话，今日来的真好，我等几人还打算差人去少林请你去了。既然长老来了，就辨认一下这洗髓经可是少林的？”完颜合木似乎对谁都这么客气笑脸相迎。
慧泽接过衙役手中的洗髓经，简单的翻阅后说道：“正是少林的经书，那日智海从藏经阁借出，说是救人要用，但智海身遭不测后，遍翻遗物都没能寻见，没想到竟在大人之手，慧泽替少林谢过大人。”慧泽这番话可是从侧面印证了李三奎所言非虚。
“这么说这经书的确是少林的了？”庞有为问道。
“不错，真是少林的经书。”
“还有一事，堂下的李三奎，不对应该叫燕青山了，说他曾下毒于智海方丈，不知方丈可曾看出端倪？”完颜合木问道
“智海遭遇不测后，贫僧的确查验过尸体，在经脉运行的穴位处，隐约有黑线相连。确实是中毒的迹象，但这毒奇怪的很，查无可查。”智海话说完，完颜合木心中便有公断，但此时的柳开山，确涨红了脸，无地自容。莫离虽然一副坦荡的表情，其实内心波澜起伏。
完颜合木，耶律达，庞有为三人简单商议后由完颜合木说道：“如今少林寺方丈智海一案，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此案水落石出。天上掌门莫离受奸人算计，如今沉冤得雪，无罪释放。堂下罪犯燕青山，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加之先前德昌源八十六口命案，亦与之有关，还有待查明，暂看押刑部大牢，日后再审！退堂！”
李三奎，不是燕青山终于松了一口气，心满意足的望着莫离，也算报了易家的大恩，被衙役枷锁加身，带了下去。
“完颜大人！”柳开山喊住了即将离去的完颜合木。
“柳将军对此案还有异议？”完颜合木露出了一丝不悦。
“这倒不是，于此案无关但于朝廷社稷有关，这莫离是易家后人，手中可有皇上找寻的寒芒剑！”莫离一惊，柳开山今日可是要置自己于死地啊！
“柳将军，此事不在我的职责范围了，我也没有权利拿人，你是负责此事的，何须问我？不过我可得提醒将军，拿剑不犯法。要是夺剑再弄出人命来，可就归本官管了。”完颜合木这话似乎在威胁柳开山。转身便进了后堂。
莫离此时也不想多留，看了一眼柳开山，便和出了公堂，慧泽站在门口好像特意在等莫离“莫掌门借一步说话。”
“莫离正要答谢长老出手相救。”两人说话间，柳开山也走了出来。
“开山见过师叔！”柳开山在慧则面前毕恭毕敬。
“你本就是少林俗家弟子，既然出了寺门，便于我少林无关，还望将军不多礼。”慧泽是有意要与柳开山划清界限。
“师叔你让弟子羞愧难道，奉君之禄，忠君之事，开山也是没有办法，弟子打小就受恩于少林，岂是那忘恩负义之辈！”莫离听得柳开山这番说辞，顿感到恶心。活脱脱的伪君子，刚刚公堂之上恨不得把自己置于死地，转眼又做出大义凛然的样子。莫离实难接受。
“将军还是请便吧。贫僧于莫掌门还有要是相商，就不耽搁将军的公事了。”慧泽虽然面无表情，但无威自怒。
“那弟子改日请师叔府中一叙。开山就不打扰二位了。”柳开山走后，慧泽和莫离相视一笑。便朝擎苍的玉石铺走去。这身上杀人的罪名算是洗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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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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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倒是详细说来。”完颜合木问道
“以我的功夫，莫说方丈，只怕连达摩院的智善长老都打不过，那日险胜一招，但方丈是中毒在先，突然毒法，才有了那一幕。”
“中毒？可有证据？”宣政院的旁有为问道。
“启禀各位大人，关于中毒一时，草民有话要说。”李三奎发话了。
“这与你又有何干？”庞有为问道。
李三奎便如实道出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公堂众人无不唏嘘。
“三位大人可容说上一句？”柳开山突然站起身来说道。
“柳将军，但说无妨。”完颜合木对柳开山说道。
“诸位大人可能有所不知道，这贼人是下官的女婿，旁边的这位于贼人关系非比寻常，是江湖销声匿迹多时的燕青山，是被贼人的父亲所救，此人的话不能算作呈堂证供。还望三位大人明察。”莫离和李三奎同时一惊，不料柳开山竟然来了这么一出？顿时失了方寸。莫说这二人了就连其他旁听的官员都相互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肃静！李三奎，柳将军说的可是实情？”完颜合木问道。李三奎被这么一问好不纠结，实话是说交代处柳开山，恐怕以柳开山今天的这份大义凛然的灭亲之举，定会说自己诬陷于他，要是不承认，自己受些皮肉之苦也到罢了，只怕又要陷莫离于不义，思量再三说道：“不错，吴掌柜确实救了我，我与莫掌门之间交情非浅，这都不假，大丈夫做事光明磊落，也没必要隐瞒。”说道光明磊落还看了一眼柳开山。柳开山权当没看见。
“既然这样，那你可知扰乱公堂，是罪加一等？”完颜合木依然面带笑容，一时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就是借我两个胆，我也不敢，我说的全是实情，我还有证据，忘大人明查秋毫。”李三奎这是铁了心要助莫离脱险。
“呈上来。”完颜合木倒是一点也不急。
李三奎从怀中取出了洗髓经和鲛人泪，递给了衙役。莫离此时心情复杂的很，自己的罪名即将洗脱本是件开心的事，可这李三奎怕是罪责难逃，加上柳开山中间唱了这么一出。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三位大人看完证物后，私下交流了疑犯，应该是有了主意。
“证物就有刑部暂时看管，还得请少林僧人一辩真假，今日退堂，他日在审。”完颜合木手中的惊堂木就要拍下之际，堂外进来一人：“启禀大人少林僧人慧泽求见。”完颜合木放下了手中的惊堂木，说道“哦，来的真好，快快有请。快给会泽长老加把椅子。”柳开山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师叔居然来了。内心有些不安。而莫离则是像盼来救星一样。半个月前，慧泽便收到了莫离归案的消息，那日放莫离离去便对这少年另眼相看，慧泽岂能不来。
“阿弥陀佛！贫僧见过诸位大人，不请自来还望诸位大人见谅！”慧泽来了。
“长老这是哪里的话，今日来的真好，我等几人还打算差人去少林请你去了。既然长老来了，就辨认一下这洗髓经可是少林的？”完颜合木似乎对谁都这么客气笑脸相迎。
慧泽接过衙役手中的洗髓经，简单的翻阅后说道：“正是少林的经书，那日智海从藏经阁借出，说是救人要用，但智海身遭不测后，遍翻遗物都没能寻见，没想到竟在大人之手，慧泽替少林谢过大人。”慧泽这番话可是从侧面印证了李三奎所言非虚。
“这么说这经书的确是少林的了？”庞有为问道。
“不错，真是少林的经书。”
“还有一事，堂下的李三奎，不对应该叫燕青山了，说他曾下毒于智海方丈，不知方丈可曾看出端倪？”完颜合木问道
“智海遭遇不测后，贫僧的确查验过尸体，在经脉运行的穴位处，隐约有黑线相连。确实是中毒的迹象，但这毒奇怪的很，查无可查。”智海话说完，完颜合木心中便有公断，但此时的柳开山，确涨红了脸，无地自容。莫离虽然一副坦荡的表情，其实内心波澜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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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将军对此案还有异议？”完颜合木露出了一丝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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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将军，此事不在我的职责范围了，我也没有权利拿人，你是负责此事的，何须问我？不过我可得提醒将军，拿剑不犯法。要是夺剑再弄出人命来，可就归本官管了。”完颜合木这话似乎在威胁柳开山。转身便进了后堂。
莫离此时也不想多留，看了一眼柳开山，便和出了公堂，慧泽站在门口好像特意在等莫离“莫掌门借一步说话。”
“莫离正要答谢长老出手相救。”两人说话间，柳开山也走了出来。
“开山见过师叔！”柳开山在慧则面前毕恭毕敬。
“你本就是少林俗家弟子，既然出了寺门，便于我少林无关，还望将军不多礼。”慧泽是有意要与柳开山划清界限。
“师叔你让弟子羞愧难道，奉君之禄，忠君之事，开山也是没有办法，弟子打小就受恩于少林，岂是那忘恩负义之辈！”莫离听得柳开山这番说辞，顿感到恶心。活脱脱的伪君子，刚刚公堂之上恨不得把自己置于死地，转眼又做出大义凛然的样子。莫离实难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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