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唐三儿拷打道实情 程志飞发怒缉真凶
秋风秋雨愁煞人，寒宵独坐心如捣。程志飞请来僧、道、俗各色人等，为柳红超度，寄托哀思。后院不大，挤得满满当当地，他穿着麻衣孝服心情低落，恭恭敬敬守灵三日，送了她最后一程。把柳红葬在母亲坟墓旁边，让她死后不再孤单，到那边也好有个伴。程志飞站在坟前久久凝望，流下伤心的泪水……
办完丧事，程志飞把悲愤之情暂时放下，擦亮眼睛，着手查办案件。骆大勇把文件夹放在桌上，说道，“局长，杰里森医生那里有信儿了。两批银针经他仔细检测比对，确定有毒，是一种提纯砷化物。”
“果然是中毒而亡，提纯砷化物？”
“就是常说的砒霜，经过提纯，毒性更强。而且附带无毒迷惑药剂，因此，银针才测不出来毒来。”骆大勇翻开资料，指着几行字说，“您看，就是这种东西，见血快速扩散，致人神经急速失能而死，死后体表末端变黑坏死。”
程志飞仔细看了几页，咬牙切齿的说，“这么说，张海远和柳红姐都是中毒而亡，可能死于同一人之手。只是中药堂张老爷子已过世多日，很难查清楚。骆队长，走，去提审茶水伙计唐三儿。”
审讯室里阴森恐怖，湿冷黑暗。带钩的、带刺的、火盆、辣椒水各种刑具摆了一地。
局长亲自提审犯人，众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把唐三儿七手八脚捆在木桩上。骆大勇看看他，吃了几天稀粥咸菜明显瘦了一圈，“小子，你可想清楚了，这屋里的的家伙，你想尝尝哪件，随你挑，别客气。”
“爷，大爷们，知道……知道的我全说。”唐三儿早吓得体如筛糠，结结巴巴的说道。
骆大勇走到桌旁，“局长，您问吧。”程志飞点了根烟，挥挥手，骆大勇坐在一旁。
程志飞憋了一肚子气，盯着唐三儿，吐了几个烟圈，低声说，“大顺，先赏他顿鞭子。”大顺攒足力气，抡鞭子就打，才抽打了十几下，唐三儿就打得皮开肉绽，鬼哭狼嚎的连声求饶。
程志飞挥挥手，大顺退在一边，问道，“那天上午，你除了送茶水点心，还干什么了？”
“我……我就是送茶水点心，没……没干什么。”唐三儿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说。
“你他妈的，狗东西，还不老实。”程志飞扔掉烟头骂道。
大顺拎着烧红的烙铁跳过去，烙铁头迸着火星。唐三儿见状，顿时就尿了，嚎叫着说，“爷，爷，我的亲爷。我说……我说，我害人了。”
“害谁了？你能把知道的都说清楚不？”程志飞瞪着眼睛，厉声问道。
“大爷，我全说。”唐三儿沉思片刻，说道，“那天上午，有人……有人让我。不不，戏院四掌柜马全让我拿一根黑色细针刺一位富太太。他说给我一百块大洋，事成之后，让我在京城消失，另谋出路。如果不听他……他的话就打断我的双腿，我也没法活啊。只好按他说的做了，后来听说死人了，我急着回家收拾东西想跑，就被……被你们抓了。”
程志飞听完摇摇头，大顺扔掉烙铁，抄起一根狼牙棒，挥手打在唐三儿腿上，当即血流如注，他惨叫几声，昏死过去。大顺回手泼了几瓢凉水。
唐三儿打了几个冷颤，苏醒过来，说道，“爷，我说……说的都是实话，就是马全让我干的。”
“马全是他妈什么人？”程志飞走到他面前。
“马全，右脸有块红色胎记，绰号……诨名‘火马爷’，心狠手辣。他是通县漕帮马四爷，不不，马世兴的侄子，硬在戏院入股分红。大伙儿叫他四掌柜，我们惹不起他。”唐三儿咽了几口血水，“他家住西城畅……畅和胡同六院。大爷，爷，我真不到会死人。”
程志飞点点头，目光如炬盯着唐三儿，说道，“哼，通县漕帮！这马全还有什么住处？他家其他人呢？”
“我知道的我全说。”唐三思考了一会儿，说道，“马全他爹是个和尚，就马世礼，听说是偏房所生，也没有得到马家什么家产，就出家……出家当了和尚，叫……叫什么‘净月法师’。就在安泰大戏院后边开佛缘堂。爷，我……我全说了，就知道这么多。”
程志飞看看大顺，大顺又抄起鞭子打了几下，唐三儿昏死过去。
“局长，您看？”
“先押下去吧，别让他死了。”程志飞挥挥手，上来几个人，架走了唐三儿，
回到办公室，程志飞整整衣服，摸着枪说，“大勇、薛亮分头行动，当务之急就是全城通缉马全。薛亮你带队去他家搜搜看有什么线索，大勇随我去佛缘堂。”
“明白。”众人分头展开。提道安泰大戏院，程志飞突然想起了岳红梅，近来各种事纷纷扰扰，一直没时间见见岳小姐，他决定亲自带队去佛缘堂，顺便去“金花班”喝喝茶。
伙计一溜小跑来到客厅，大声说，“于班主，不好了，有一大队警察直奔戏院而来？”
“警察？”于三保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不解。
“对，有一大队警察直奔戏院而来。”伙计一字一句的说道。
“张文俊病情刚刚好转，警察来的好及时。”于三保一阵紧张，和李玉莲简单商量，叫上几个人一起把张文俊抬到后台，装进道具箱，又摞了几个箱子。刚忙完，警察就到了，带队的正是程志飞。
“金花班”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岳红梅更是紧张的握紧拳头，手心直冒汗。令大家始料不及的是警察到了大戏院，绕过前门，沿小路，包围了后边的佛缘堂。众人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伸头探脑趴在窗户看热闹。于三保、李玉莲也端着茶杯坐在窗边，不知佛缘堂到底出了什么事，警察局竟如此兴师动众。
程志飞迈步走进佛缘堂，一个长圆脸、小眼睛，身披袈裟的和尚迎出来，双手合十，高诵法号，“我弥陀佛，程施主大驾光临，有何见教？”
程志飞没有搭话，看看四周，佛龛、木鱼、袈裟一应俱全，都标有价格，说是佛缘，看来也是半个店铺。他板着脸说道“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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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办完丧事，程志飞把悲愤之情暂时放下，擦亮眼睛，着手查办案件。骆大勇把文件夹放在桌上，说道，“局长，杰里森医生那里有信儿了。两批银针经他仔细检测比对，确定有毒，是一种提纯砷化物。”
“果然是中毒而亡，提纯砷化物？”
“就是常说的砒霜，经过提纯，毒性更强。而且附带无毒迷惑药剂，因此，银针才测不出来毒来。”骆大勇翻开资料，指着几行字说，“您看，就是这种东西，见血快速扩散，致人神经急速失能而死，死后体表末端变黑坏死。”
程志飞仔细看了几页，咬牙切齿的说，“这么说，张海远和柳红姐都是中毒而亡，可能死于同一人之手。只是中药堂张老爷子已过世多日，很难查清楚。骆队长，走，去提审茶水伙计唐三儿。”
审讯室里阴森恐怖，湿冷黑暗。带钩的、带刺的、火盆、辣椒水各种刑具摆了一地。
局长亲自提审犯人，众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把唐三儿七手八脚捆在木桩上。骆大勇看看他，吃了几天稀粥咸菜明显瘦了一圈，“小子，你可想清楚了，这屋里的的家伙，你想尝尝哪件，随你挑，别客气。”
“爷，大爷们，知道……知道的我全说。”唐三儿早吓得体如筛糠，结结巴巴的说道。
骆大勇走到桌旁，“局长，您问吧。”程志飞点了根烟，挥挥手，骆大勇坐在一旁。
程志飞憋了一肚子气，盯着唐三儿，吐了几个烟圈，低声说，“大顺，先赏他顿鞭子。”大顺攒足力气，抡鞭子就打，才抽打了十几下，唐三儿就打得皮开肉绽，鬼哭狼嚎的连声求饶。
程志飞挥挥手，大顺退在一边，问道，“那天上午，你除了送茶水点心，还干什么了？”
“我……我就是送茶水点心，没……没干什么。”唐三儿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说。
“你他妈的，狗东西，还不老实。”程志飞扔掉烟头骂道。
大顺拎着烧红的烙铁跳过去，烙铁头迸着火星。唐三儿见状，顿时就尿了，嚎叫着说，“爷，爷，我的亲爷。我说……我说，我害人了。”
“害谁了？你能把知道的都说清楚不？”程志飞瞪着眼睛，厉声问道。
“大爷，我全说。”唐三儿沉思片刻，说道，“那天上午，有人……有人让我。不不，戏院四掌柜马全让我拿一根黑色细针刺一位富太太。他说给我一百块大洋，事成之后，让我在京城消失，另谋出路。如果不听他……他的话就打断我的双腿，我也没法活啊。只好按他说的做了，后来听说死人了，我急着回家收拾东西想跑，就被……被你们抓了。”
程志飞听完摇摇头，大顺扔掉烙铁，抄起一根狼牙棒，挥手打在唐三儿腿上，当即血流如注，他惨叫几声，昏死过去。大顺回手泼了几瓢凉水。
唐三儿打了几个冷颤，苏醒过来，说道，“爷，我说……说的都是实话，就是马全让我干的。”
“马全是他妈什么人？”程志飞走到他面前。
“马全，右脸有块红色胎记，绰号……诨名‘火马爷’，心狠手辣。他是通县漕帮马四爷，不不，马世兴的侄子，硬在戏院入股分红。大伙儿叫他四掌柜，我们惹不起他。”唐三儿咽了几口血水，“他家住西城畅……畅和胡同六院。大爷，爷，我真不到会死人。”
程志飞点点头，目光如炬盯着唐三儿，说道，“哼，通县漕帮！这马全还有什么住处？他家其他人呢？”
“我知道的我全说。”唐三思考了一会儿，说道，“马全他爹是个和尚，就马世礼，听说是偏房所生，也没有得到马家什么家产，就出家……出家当了和尚，叫……叫什么‘净月法师’。就在安泰大戏院后边开佛缘堂。爷，我……我全说了，就知道这么多。”
程志飞看看大顺，大顺又抄起鞭子打了几下，唐三儿昏死过去。
“局长，您看？”
“先押下去吧，别让他死了。”程志飞挥挥手，上来几个人，架走了唐三儿，
回到办公室，程志飞整整衣服，摸着枪说，“大勇、薛亮分头行动，当务之急就是全城通缉马全。薛亮你带队去他家搜搜看有什么线索，大勇随我去佛缘堂。”
“明白。”众人分头展开。提道安泰大戏院，程志飞突然想起了岳红梅，近来各种事纷纷扰扰，一直没时间见见岳小姐，他决定亲自带队去佛缘堂，顺便去“金花班”喝喝茶。
伙计一溜小跑来到客厅，大声说，“于班主，不好了，有一大队警察直奔戏院而来？”
“警察？”于三保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不解。
“对，有一大队警察直奔戏院而来。”伙计一字一句的说道。
“张文俊病情刚刚好转，警察来的好及时。”于三保一阵紧张，和李玉莲简单商量，叫上几个人一起把张文俊抬到后台，装进道具箱，又摞了几个箱子。刚忙完，警察就到了，带队的正是程志飞。
“金花班”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岳红梅更是紧张的握紧拳头，手心直冒汗。令大家始料不及的是警察到了大戏院，绕过前门，沿小路，包围了后边的佛缘堂。众人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伸头探脑趴在窗户看热闹。于三保、李玉莲也端着茶杯坐在窗边，不知佛缘堂到底出了什么事，警察局竟如此兴师动众。
程志飞迈步走进佛缘堂，一个长圆脸、小眼睛，身披袈裟的和尚迎出来，双手合十，高诵法号，“我弥陀佛，程施主大驾光临，有何见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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