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华乱世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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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张海远中毒针身亡 程志飞闻噩耗悲愤

    初秋的深夜,凉风阵阵,一场大战正在安泰大戏院上演,金花班血战黑衣人。于三保、冯雅兰在楼顶力战黑石、火鸟,四人打的难解难分。黑暗中另一黑衣人突然击碎瓦当,跳入屋内。

    李玉莲见黑衣人从天而降,也不搭话,举剑直刺来人前胸,张海远也飞身踢他后背,夏梓荷仗剑护住青年。黑衣人虽然身材壮硕,但身法灵活,侧身一躲,二人招式走空。黑衣人回手一刀削张海远双腿,张海远纵身一跃,立掌拍他后脑,李玉莲横剑刺他腰部,黑衣人急忙甩头躲开单掌,撩刀格挡,“当”一声,剑被磕开,李玉莲被震得手臂发麻。黑衣人飞起一脚,踢李玉莲胯骨……三个人在屋内战在一处,一时间难分胜负,你来我往缠斗在一起。

    窗外的火光渐渐小了,嘈杂之声也越来越弱。黑衣人突然快步往后一撤,甩手向楼顶扔出几支飞镖,如离弦之箭,“啪啪啪”破瓦而出。李玉莲高喊,“三保、雅兰,小心暗器。”说完抬头一看,楼顶的瓦当被戳出数个小洞,众人纷纷跃起躲闪,好强的腕力。黑衣人在她走神之际,举刀撩砍。张海远一看情势不妙,大喊,“玉莲、小心。”双掌直劈黑衣人后背。黑衣人迅速抽刀从腋下反刺而来,张海远尽全力闪身,黑衣人一刀刺空,张海远觉得胸口一麻,“啊”大叫一声,瘫坐在地上。

    李玉莲见师叔倒地,左手一抖,飞出三支飞镖,直奔黑衣人面门,夏梓荷也飞身举剑直刺他前胸,黑衣人极力后退,快刀格挡。此时,国忠、国勇也推门进屋,加入战斗。黑衣人见人多势众,大势已去,瞅准机会,越窗而出打了个口哨。黑石、火鸟也飞身跳到一旁,败退而走。

    于三保听到师叔受伤,挥挥手,“雅兰别追,回屋。”两人飞身跃入屋内。见张海远靠在桌边,嘴唇青紫、面色惨白、满头大汗。

    “师叔,师叔。”于三保上前抱住他,封住穴位,“您老中毒了?”

    “没用了。”张海远看看众人,拍拍于三保,“三个杀手全来了。”

    于三保仔细一看,一根细长针钉在师叔的左胸,“师叔,你说怎么解毒?国忠、国勇快来帮把手。”三个人把张海远抬到床上。

    “别动、别动,我行医多年自知命数,已经来不及了。我还有几句话要说。”张海远看着众人。

    于三保挥挥手,大家退到屋外。李玉莲急的满头大汗,“师叔,你喝口水,一定有解毒药。”见他眼皮往下垂,精神越来越差。

    张海远轻声说,“哎!东瀛忍者,暗器皆是剧毒,刺中毒发,倒地入骨,没得救了。今晚三个日本杀手都到场了。刚才屋内的杀手必是井生健太,可惜我年老体衰。”说着,张海远睁大眼睛,脸上露出些许喜悦之情,说道,“我还有件重要的事托付与你们,我……我有个红颜知己,名唤戚桂娥,福建闽南人。我们有个女儿叫玉婉。光绪十一年(1891年),婉儿一岁时,遭仇人追杀,没办法我只好只身……只身北上。待风声过后,我再去寻她们,已然没了……没消息了。”他颤微微掏出半块绣花绢帕,绣着一对鸳鸯,大红的“腕儿”二字十分醒目,“另一半在桂娥手里,上绣‘虎妞’二字,帮我找到她们。我终身未娶,只为寻她。”说着他剧烈咳嗽,口吐鲜血。

    “师叔,师叔,您撑住啊,我们一定找到婶娘。”于三保眼含热泪,“师叔,撑住,我现在就杀过去夺解药。”

    张海远急促的呼吸了几口气,微微抬起手臂指着那青年,声音微弱地说,“不用了,三保、玉莲你们要清楚,京城是非之……之地,既是退隐江湖,此地不可久……久留。我一辈子玩儿针,没想到死于毒……毒针,也算无憾。此人,一定知道天大的秘密。救活他。我要是年轻几岁他们……”话没说完,便气绝身亡。

    于三保、李玉莲跪倒在地失声痛哭,众人也纷纷进屋,跪倒一片。悲痛之余,于三保看看李玉莲,两人眼含热泪,沉默许久,“师叔之死,这仇我们记下了,此仇必报。但我们和他的关系还不能挑明。”

    “时机还不成熟,现在亮明关系,对我们很不利。抓紧把他老人家的尸身送回去吧!”李玉莲说完,夫妇二人带领大家行跪拜大礼。三跪九叩之后,李玉莲小心收好绢帕,带着“四朵金花”仗剑护住年轻人,于三保取下毒针带着国忠、国勇背着张海远的尸身,趁着夜色,蹿房越脊,直奔祥和堂。

    天色渐渐亮了,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京城的第一场秋雨越下越大,勤快的人们早早起来,冒雨打点着生意。

    程志飞坐在沙发椅上,点了根烟,吐了几个圆圈,骆大勇匆匆忙忙跑进来。

    “局长,有两件事向您汇报。”

    “说吧。”程志飞掐灭烟,展开本子,提笔看着他。

    “局长,第一件事,您安排薛副队长查米价的事,有线索了,与京城商会和三和商社有关,他们正在跟进;第二件事,昨晚安泰大戏院北邻顺兴杂货铺失火了。”

    “伤到人没有?戏院没事吧?”一听戏院边上失火了,程志飞有点紧张,急忙追问。

    “没伤到人,只是‘赛金花’何寡妇那店烧没了,大戏院没事。”

    “嗯,没伤到人就好。”

    “不过……”骆大勇吞吞吐吐面露难色。

    “不过什么?吞吞吐吐像个娘们,快说。”程志飞瞪着他。

    “刚才接警,又死人了。祥和大街‘祥和堂’的坐诊大夫张海远死了。”

    听他这么一说,程志飞“噌”一下站起来,“你说什么?”

    “祥和堂的张海远死了。”

    程志飞愣住了,瞪大眼睛,捋捋头发,“大勇,快,快,去祥和堂”

    轿车在街上疾驰,溅起阵阵水花。程志飞眼含热泪盯着车窗外,店铺、行人快速闪过。想起当年自己病倒街头,是师父救命,自己才能活下来,又留在药堂边练武功边学医。后来,因为自己偷偷加入新军,坏了师门“不入朝不做官”的规矩,以致师徒决裂。没想到他老人家还没等我尽孝,就先行而去,真是痛煞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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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