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程队长快手制恶徒 于班主飞身施援手
程志飞带着人冲进“寿字号”雅座也不说话。背着手，瞪大眼睛扫视一圈，见桌子正中坐着一个穿西服、戴眼镜、脸色煞白的中年人，桌边一高一矮两个壮汉正挥刀吓唬于三保。于班主单膝跪地，吓得浑身直哆嗦，双手举着一个盖红布的托盘。
突然闯进来一帮人，雅座里的人也猝不及防。愣了一会儿，大喊，“你们他妈谁呀？找打，”说完高个子壮汉挥手一拳朝程志飞前胸砸来，他一闪身躲过拳头，肩头上前一抵，架住壮汉胳膊，右脚猛踢壮汉小腿，高个子壮汉躲闪不及，挨了一脚，站立不稳，向前栽倒，一个狗啃屎趴在地上。程志飞抬脚踩住壮汉脖颈。矮个子壮汉见兄弟倒地，推开于三保，挥刀横着削程志飞的脑袋，来势凶猛。程志飞往后一闪身，让过刀锋，壮汉用力过猛，一个趔趄，程志飞顺势举枪抵住壮汉脑门。
“别动，下手还真黑，找死是不？”程志飞子弹上膛，用力一顶。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矮个壮汉扔掉刀，拱手抱拳。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程志飞手疾眼快，制服了两个壮汉。众人暗自佩服，都明白程队长的确厉害。见此情景，中年人急忙陪着笑脸，起身施礼，“朋友手下留情，手下留情，我兄弟聂二彪在警察局当差，给老哥我一个面子，以后相互照应。”
程志飞斜了他一眼，骂道，“马世兴，你少他妈装蒜。你在通县怎么撒野都行，这里是‘盛兴帮’霍三爷的地盘。你马老四爱看戏看戏，不看戏滚蛋。”听这姓马的和聂二彪还是兄弟，程志飞心里也明白，自己强出头碰见黑道人物，也只能冒用黑道的名头，他压低声音悠悠地说，“对面你兄弟马老六那高升大酒楼，生意不错啊。都在街面上混，得有个先来后到的规矩吧，再说你这手也伸的太长了。这场子我家三爷已经罩了，他的火爆脾气，你也是清楚地。”
马世兴当然知道“冲天炮”霍天宝的厉害，虽然都是道上混的，但向来各有各的地盘井水不犯河水，看戏本就是讨个乐子，更犯不上闹出人命，急忙深鞠一躬，“兄弟，老哥多喝了几盅，不知是霍三爷的山头，恕罪恕罪，这就走，你们两个小子还不认罪？”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多有冒犯，多有冒犯。”两个壮汉连连认错求饶。
程志飞抬眼看看这三个人，也想见好就收，于是慢慢收回枪，“好，就给你这个面子，请吧。”三个人低头抱拳施礼，转身灰溜溜的走了。
程志飞回身拉起于三保，“于班主，你受苦了，快起来。”
“程队长，大恩不言谢。这点小意思，您收下。”说着于三保把托盘端过来。
“别，别。应该的，敢欺负岳小姐，不不，敢在安泰大戏院撒野，就是扰乱社会治安，我们警察局当然要管。”提到岳红梅，程志飞觉得有点失态，急忙说，“于班主你们挣钱也不易，继续演出吧。”
看着眼前这个身材高大，为人正直，又侠骨英风的程志飞。于三保有心促成一对好姻缘，只可惜大事未成，没办法啊。看着程志飞的背影，他不禁叹惜。
“局长，事办妥了。马世兴滚蛋了！”程志飞边说边坐下喝茶。
“他妈的，敢在这撒野，长几个脑袋。以后在街面上看见姓马的，先抓起来，敢抢我碗里的肉吃，丫的纯粹找死。”赵贵和恶狠狠地拍得桌子直晃。
见赵贵和这暴躁张狂的样子，程志飞也有点紧张，自己和他三姨太那事也有点不伦不类，可要想抽身而退，估计三姨太那也不答应。再想想一见倾心的红梅，他也没心情看歌舞，一阵胡思乱想。
散场后，赵贵和乘车回家了，程志飞说办点私事，坐上黄包车在街上闲逛。脑子里又想起贾家胡同的命案，直头疼。
于三保、李玉莲端坐在客厅正中，姑娘们分坐在两边有说有笑，不一会，佟国忠、佟国勇也收拾完场地进屋坐下。
于三保清清嗓子，“徒弟们，咱们‘金花班’在安泰大戏院开演至今已有月余，可以说场场爆满，人气居高不小，我和你师娘谢谢大家。你们辛苦了。但大家也要谨记，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说到这里，于三保起身拱手抱拳举过头顶，目光如电盯着众人，大声问道，“皇天后土，我们大仇未报，你们明白吗？”
“明白。”众人立即起身抱拳施礼，脸上带着庄严肃穆之气，齐声说道，“师傅请放心，大仇不共戴天，我们时刻谨记在心。”屋内顿时充满肃杀的气氛。
李玉莲看看众人，低声说，“师兄，徒弟们都大了，大仇会牢记在心的。今天大家也累了，让他们早点休息吧。”
“好，好。”于三保见众人精气神十足，十分满意，挥手示意大家坐下。
李玉莲上前拍拍冯雅兰、夏梓荷的肩头，看着众人，目光充满慈祥，轻声说，“都累了，回去休息吧。”众人纷纷施礼，退出客厅各自回屋了。客厅里只剩下夫妇二人，李玉莲见于三保皱着眉头，莞尔一笑，“师兄，闯荡江湖这么多年，大风大浪经历多少啊，如今总算熬出头了。我知道你想什么，别发愁了。”她顺手拉起于三保，“走，去对面“金祥茶社”喝杯好茶。”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戏院，虽然已是深夜，金祥茶社仍是灯火通明，人们吃着夜宵，喝着茶水，聊着戏文，不得不说“金花班”不仅给安泰大戏院带来了生意，也给周边的商铺带来了生意。
于三保、李玉莲找了个二楼靠窗的桌子坐下，要了一壶茶几碟点心，边吃边聊啊。两个人正说话间，街上一阵大乱，有人高喊，“别让他跑了，抓活的，砍他的腿……”叫喊嘈杂之声越来越近。于三保往窗外一看，见一个清瘦汉子浑身是血，跌得撞撞正往茶社这么跑来，后边跟一群恶徒，挥刀提剑边追边骂。
于三保看着李玉莲，她点点头，于三保起身快步下楼转到茶社后边，绢帕遮面，让过清瘦汉子，飞身窜出，站在大道正中，挡住众恶徒去路。众人见当街窜出来个蒙面人挡住去路，面面相觑，遂高声骂道，“滚开，要不然大爷连你一起剁了。”于三保也不搭话，飞身跃到恶徒中间，左突右打，拳打脚踢。恶徒被打的东倒西歪，刀也飞了，剑也掉了，哭爹喊娘。转眼间，七八个壮汉就倒在地上。
于三保看看这帮人撇撇嘴，“一群欺软怕硬的狗东西，快滚！”众恶徒知道遇见了高手，骂骂咧咧的仓皇而逃。于三保见这班人一瘸一拐跑远了。回身扶起壮汉，拐进胡同，绕到戏院后门进入院内。李玉莲早等在楼上准备好止血治伤的金疮药。
于三保扶着汉子坐下，见他脸色煞白、紧闭双眼，给他吃下几粒丹药。查看伤情，好在都是硬伤，敷了金疮药。过了好一会儿，汉子睁开眼，轻声道谢，“谢谢两位恩公搭救，我给你们施礼了，说着就要跪倒磕头。”于三保急忙扶住他，“老弟，别动，心意我们领了，不必客气，伤情要紧。”于三保看看李玉莲，转头问道，“老弟，本来萍水相逢，不该刨根问底，但是……”
汉子摇摇头，轻声说，“恩公，实不相瞒。我叫向二庄，是京城西南二百里外黑山县黑石寨人，来京城是到‘天宝商号’催要几笔山货款。谁知他们不但赖账还纠集一班打手欲置我于死地。哎！没有王法了。”
于三保听完也气的不行，“哪有这个道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还钱还打人。”但他也明白“天宝商号”的背景，低声问道，“二庄兄弟，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承蒙两位恩公搭救能捡条命已算万幸，就当山货喂了狗吧。”向二庄低下头，苦着脸说，“哎！可惜了，没有钱，回去可怎么向乡邻们交代？”
李玉莲端了一杯热茶放在桌上，“向兄弟，不必发愁，人没事就好。明日赶个早，让冯全雇一辆马车送你回黑石寨，你有伤在身，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
天刚蒙蒙亮，于三保、李玉莲安排人买了点心放在车上，把向二庄扶上车。经过一夜恢复，向二庄气色好多了，“鞠躬施礼，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山水有相逢，恩人有缘再见。”
“向老弟，这药你带上。”说着话，于三保把药匣放在车上，“我们跑江湖的金疮药最管用，这些药用完了，你的伤应该就好了。”
“于班主，眼下无以为报，咱们来日方长。”向二庄连连抱拳。
李玉莲把冯全拉到一边，递给他一个沉甸甸的褡包，“孩子，头回出远门，路上多加小心，这是二百大洋，路上别说，把他送到黑石寨再给他，千万记住。”
“放心吧。”冯全背好褡包，牵着马车，笑着说，“师父、师娘放心吧，我一定按你们的吩咐办好这趟差。”说完赶上马车出了后门。
送到门口，向二庄打开车帘，眼含热泪，抱拳施礼，连声道谢。于三保、李玉莲拱手回礼，挥手别过。看着马车越走越远，夫妇二人相视一笑，此等江湖道义之事，做来真是让人痛快。
谢谢您赏读，谢谢您投推荐票支持！！
(本章完)
突然闯进来一帮人，雅座里的人也猝不及防。愣了一会儿，大喊，“你们他妈谁呀？找打，”说完高个子壮汉挥手一拳朝程志飞前胸砸来，他一闪身躲过拳头，肩头上前一抵，架住壮汉胳膊，右脚猛踢壮汉小腿，高个子壮汉躲闪不及，挨了一脚，站立不稳，向前栽倒，一个狗啃屎趴在地上。程志飞抬脚踩住壮汉脖颈。矮个子壮汉见兄弟倒地，推开于三保，挥刀横着削程志飞的脑袋，来势凶猛。程志飞往后一闪身，让过刀锋，壮汉用力过猛，一个趔趄，程志飞顺势举枪抵住壮汉脑门。
“别动，下手还真黑，找死是不？”程志飞子弹上膛，用力一顶。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矮个壮汉扔掉刀，拱手抱拳。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程志飞手疾眼快，制服了两个壮汉。众人暗自佩服，都明白程队长的确厉害。见此情景，中年人急忙陪着笑脸，起身施礼，“朋友手下留情，手下留情，我兄弟聂二彪在警察局当差，给老哥我一个面子，以后相互照应。”
程志飞斜了他一眼，骂道，“马世兴，你少他妈装蒜。你在通县怎么撒野都行，这里是‘盛兴帮’霍三爷的地盘。你马老四爱看戏看戏，不看戏滚蛋。”听这姓马的和聂二彪还是兄弟，程志飞心里也明白，自己强出头碰见黑道人物，也只能冒用黑道的名头，他压低声音悠悠地说，“对面你兄弟马老六那高升大酒楼，生意不错啊。都在街面上混，得有个先来后到的规矩吧，再说你这手也伸的太长了。这场子我家三爷已经罩了，他的火爆脾气，你也是清楚地。”
马世兴当然知道“冲天炮”霍天宝的厉害，虽然都是道上混的，但向来各有各的地盘井水不犯河水，看戏本就是讨个乐子，更犯不上闹出人命，急忙深鞠一躬，“兄弟，老哥多喝了几盅，不知是霍三爷的山头，恕罪恕罪，这就走，你们两个小子还不认罪？”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多有冒犯，多有冒犯。”两个壮汉连连认错求饶。
程志飞抬眼看看这三个人，也想见好就收，于是慢慢收回枪，“好，就给你这个面子，请吧。”三个人低头抱拳施礼，转身灰溜溜的走了。
程志飞回身拉起于三保，“于班主，你受苦了，快起来。”
“程队长，大恩不言谢。这点小意思，您收下。”说着于三保把托盘端过来。
“别，别。应该的，敢欺负岳小姐，不不，敢在安泰大戏院撒野，就是扰乱社会治安，我们警察局当然要管。”提到岳红梅，程志飞觉得有点失态，急忙说，“于班主你们挣钱也不易，继续演出吧。”
看着眼前这个身材高大，为人正直，又侠骨英风的程志飞。于三保有心促成一对好姻缘，只可惜大事未成，没办法啊。看着程志飞的背影，他不禁叹惜。
“局长，事办妥了。马世兴滚蛋了！”程志飞边说边坐下喝茶。
“他妈的，敢在这撒野，长几个脑袋。以后在街面上看见姓马的，先抓起来，敢抢我碗里的肉吃，丫的纯粹找死。”赵贵和恶狠狠地拍得桌子直晃。
见赵贵和这暴躁张狂的样子，程志飞也有点紧张，自己和他三姨太那事也有点不伦不类，可要想抽身而退，估计三姨太那也不答应。再想想一见倾心的红梅，他也没心情看歌舞，一阵胡思乱想。
散场后，赵贵和乘车回家了，程志飞说办点私事，坐上黄包车在街上闲逛。脑子里又想起贾家胡同的命案，直头疼。
于三保、李玉莲端坐在客厅正中，姑娘们分坐在两边有说有笑，不一会，佟国忠、佟国勇也收拾完场地进屋坐下。
于三保清清嗓子，“徒弟们，咱们‘金花班’在安泰大戏院开演至今已有月余，可以说场场爆满，人气居高不小，我和你师娘谢谢大家。你们辛苦了。但大家也要谨记，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说到这里，于三保起身拱手抱拳举过头顶，目光如电盯着众人，大声问道，“皇天后土，我们大仇未报，你们明白吗？”
“明白。”众人立即起身抱拳施礼，脸上带着庄严肃穆之气，齐声说道，“师傅请放心，大仇不共戴天，我们时刻谨记在心。”屋内顿时充满肃杀的气氛。
李玉莲看看众人，低声说，“师兄，徒弟们都大了，大仇会牢记在心的。今天大家也累了，让他们早点休息吧。”
“好，好。”于三保见众人精气神十足，十分满意，挥手示意大家坐下。
李玉莲上前拍拍冯雅兰、夏梓荷的肩头，看着众人，目光充满慈祥，轻声说，“都累了，回去休息吧。”众人纷纷施礼，退出客厅各自回屋了。客厅里只剩下夫妇二人，李玉莲见于三保皱着眉头，莞尔一笑，“师兄，闯荡江湖这么多年，大风大浪经历多少啊，如今总算熬出头了。我知道你想什么，别发愁了。”她顺手拉起于三保，“走，去对面“金祥茶社”喝杯好茶。”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戏院，虽然已是深夜，金祥茶社仍是灯火通明，人们吃着夜宵，喝着茶水，聊着戏文，不得不说“金花班”不仅给安泰大戏院带来了生意，也给周边的商铺带来了生意。
于三保、李玉莲找了个二楼靠窗的桌子坐下，要了一壶茶几碟点心，边吃边聊啊。两个人正说话间，街上一阵大乱，有人高喊，“别让他跑了，抓活的，砍他的腿……”叫喊嘈杂之声越来越近。于三保往窗外一看，见一个清瘦汉子浑身是血，跌得撞撞正往茶社这么跑来，后边跟一群恶徒，挥刀提剑边追边骂。
于三保看着李玉莲，她点点头，于三保起身快步下楼转到茶社后边，绢帕遮面，让过清瘦汉子，飞身窜出，站在大道正中，挡住众恶徒去路。众人见当街窜出来个蒙面人挡住去路，面面相觑，遂高声骂道，“滚开，要不然大爷连你一起剁了。”于三保也不搭话，飞身跃到恶徒中间，左突右打，拳打脚踢。恶徒被打的东倒西歪，刀也飞了，剑也掉了，哭爹喊娘。转眼间，七八个壮汉就倒在地上。
于三保看看这帮人撇撇嘴，“一群欺软怕硬的狗东西，快滚！”众恶徒知道遇见了高手，骂骂咧咧的仓皇而逃。于三保见这班人一瘸一拐跑远了。回身扶起壮汉，拐进胡同，绕到戏院后门进入院内。李玉莲早等在楼上准备好止血治伤的金疮药。
于三保扶着汉子坐下，见他脸色煞白、紧闭双眼，给他吃下几粒丹药。查看伤情，好在都是硬伤，敷了金疮药。过了好一会儿，汉子睁开眼，轻声道谢，“谢谢两位恩公搭救，我给你们施礼了，说着就要跪倒磕头。”于三保急忙扶住他，“老弟，别动，心意我们领了，不必客气，伤情要紧。”于三保看看李玉莲，转头问道，“老弟，本来萍水相逢，不该刨根问底，但是……”
汉子摇摇头，轻声说，“恩公，实不相瞒。我叫向二庄，是京城西南二百里外黑山县黑石寨人，来京城是到‘天宝商号’催要几笔山货款。谁知他们不但赖账还纠集一班打手欲置我于死地。哎！没有王法了。”
于三保听完也气的不行，“哪有这个道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还钱还打人。”但他也明白“天宝商号”的背景，低声问道，“二庄兄弟，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承蒙两位恩公搭救能捡条命已算万幸，就当山货喂了狗吧。”向二庄低下头，苦着脸说，“哎！可惜了，没有钱，回去可怎么向乡邻们交代？”
李玉莲端了一杯热茶放在桌上，“向兄弟，不必发愁，人没事就好。明日赶个早，让冯全雇一辆马车送你回黑石寨，你有伤在身，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
天刚蒙蒙亮，于三保、李玉莲安排人买了点心放在车上，把向二庄扶上车。经过一夜恢复，向二庄气色好多了，“鞠躬施礼，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山水有相逢，恩人有缘再见。”
“向老弟，这药你带上。”说着话，于三保把药匣放在车上，“我们跑江湖的金疮药最管用，这些药用完了，你的伤应该就好了。”
“于班主，眼下无以为报，咱们来日方长。”向二庄连连抱拳。
李玉莲把冯全拉到一边，递给他一个沉甸甸的褡包，“孩子，头回出远门，路上多加小心，这是二百大洋，路上别说，把他送到黑石寨再给他，千万记住。”
“放心吧。”冯全背好褡包，牵着马车，笑着说，“师父、师娘放心吧，我一定按你们的吩咐办好这趟差。”说完赶上马车出了后门。
送到门口，向二庄打开车帘，眼含热泪，抱拳施礼，连声道谢。于三保、李玉莲拱手回礼，挥手别过。看着马车越走越远，夫妇二人相视一笑，此等江湖道义之事，做来真是让人痛快。
谢谢您赏读，谢谢您投推荐票支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