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军队
这是罗事炎第一次坐上轿车，靠椅是皮制的，柔软舒服。
他把乱遭遭的行李就放到中间，上官默然与那个中年男子坐在前排，女孩时不时回头瞅他，似乎很好奇，又似乎不理解。
“你难道不知道，部队打架是很严重的错误吗？”
一个激灵，罗事炎似刚反应过来，是啊，一会儿见到部队领导，怎么说，怎么圆谎？
脑筋象一列急速的火车，飞速奔跑，直到车停到部队要求集合的那个大院前，他也没想到什么结果。
中年男子走下车，从后背箱拿出行李，上官默然则推开车门，看他一动不动，一时不解。
“你不上车吗？难不成，要一直呆在车里？”
足足又呆了一分钟，罗事炎硬着头皮走下车，他已经准备迎接一切挑战，哪怕不让他参军，哪怕再一次看到父亲那双苍老绝望的眼神，他的眼睛也有点湿润了。
跟着两人一直向前走，不知走了多久，待见到一位一杠三星的军官前，那军官竟然朝中年男子敬礼，看到女孩，冰冷脸庞露出难得的微笑。
“魏叔叔，你好，我是上官默然，也要参军了。”
被叫做魏叔叔的营级军官领导，差点伸手要抱起女孩，到半途，那双手硬生生停住，不由得尴尬一笑。
“唉，我们的小默然也长大了，不象以前可以抱一下啦。”
初入军营，见到如此和蔼可亲的领导，跟在身后的罗事炎感受到一股暖流，虽然他知道，一个新兵蛋子，想要见到这么大领导，不知要熬上多少时光。
那个中年男子则低声跟魏营长耳语几句，手指罗事炎，似在说他脸上的伤痕，似在不停解释什么。
上官默然则一脸轻松瞅着他，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放到他手中。
“咱们算有缘，这个当是纪念，有时间遇到，一起玩！”
听到她嘴里竟然把参军称之“玩”，罗事炎觉得不可思议，那满脸的轻松与微笑，是从哪里来的勇气，而他却依旧沉浸在忐忑不安之中，脑海依旧回荡中年男子说的那句话：部队的纪律哪是那么轻松，该处罚必须处罚，任何人不例外！
他把手帕掏出来，又还给了上官默然，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孤零零站在那等待发落。
心中已经发誓，打架，这是最后一次，为了父亲，为了那个家，为了自己的未来，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他不想错过，他没有错，打架也不是他愿意的，他只是被人打了。
魏营长与中年男子挥手告别，招呼一个女兵，让她把上官默然领走，又反复叮嘱一番。
临别前，女孩把那手帕又塞到罗事炎手中，手指他额头。
“这手帕是让人包扎伤口的，别忘记用完了洗干净。”
眼见女兵与上官默然消失，魏营长走到罗事炎面前，接过他手中的行李，拍拍他肩膀。
“小伙子不错啊！竟然还懂得求助默然，难怪她会对你这么好。”
什么？
罗事炎不敢相信，这魏营长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救上官默然，这是哪和哪的事？
脑海想起刚才中年男子与魏营长的耳语，没想到，原来不是在说自己伤痕的事，而是编排了一个谎言，说是他半路上救助上官默然才受的伤害。
心中一股未有的激动，涌动在眼眶里，好半天朦胧双眼，一片模糊。
“营长，我能再见到上官默然吗？想……想看她没什么事吧。”
第一次撒谎，不，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撒谎，许多次在学校被人打，回到家，躲在小屋里，父亲进屋询问，他总会想到各种情景，告诉他为什么会被打，多数是自己冤枉的，但也有几次，他是主动攻击的。
魏营长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低头沉思半天，似有点为难。
“你不知道，部队纪律很严格，女兵与男兵基本上是被禁止来往的，除了特殊任务，既然你与默然关系不同，到时，我跟你们连长说一下，允许你们见面就是，对那小丫头也没坏处。”
说完，呵呵直乐，不知想到哪里，到把罗事炎弄得云里雾里。
他当然知道会被拒绝，要是部队里男女随便来往，没几天，非弄出乱子，到是他也不是强烈要求，只是想要说一句感激的话，没想到却被魏营长误解了。
入伍第一天，迟到了，却是营长亲自把行李给送到寝室，罗事炎算是第一份。
就是当时的廖副连长，听到营长驾到，飞快跑来。由于连长休假，他现在负责整个连的工作，代理连长事务。
“营长，您这是？”
廖连长有点糊涂，手指着罗事炎，有点不解，难不成也是走门子，不过，很快看清这个新兵蛋子，不就是那天跪地求他的那个倔强男孩吗？
这又令他更加不明白，怎么会营长亲自来送人？
魏营长哪里看不出他那眼神的意思，一拍肩膀，拉到外边，嘀咕半天，这才跟大家告别离开。
廖连长走进来，什么也没说，手指跟人一个寝室的年轻人，给罗事炎介绍。
“这个卷发男叫董明，运北人，跟你年龄相仿，20岁。那个是河拉人，叫赵志伍，19岁。坐在你旁边的，叫李飞，海拉人，也是19岁。最后一个就是天客人，叫陆欣，也19岁。我给你们介绍，这个小伙子，刚救助一个女孩，虽然被打了，挺勇敢，他叫罗事炎。从学历上讲，董明是大学生，暂任你们班班长一职。”
说完，几个新兵马上站起身，先是向董明敬礼，又向廖连长敬礼。
临走后，廖连长又叮嘱一句，“罗事炎人是个要强的人，虽然体质不如你们，但绝对不能欺负他。”
这话不知是谁跟廖连长说的，不过，从这天开始，班里所有人都知道，罗事炎确实跟他那瘦弱的体质一样，在班里不值一提，只要不拖后腿，董明班长也就睁一眼闭一眼。
“现在，按照今天宣演会的要求，我制定班长新规。”
(本章完)
他把乱遭遭的行李就放到中间，上官默然与那个中年男子坐在前排，女孩时不时回头瞅他，似乎很好奇，又似乎不理解。
“你难道不知道，部队打架是很严重的错误吗？”
一个激灵，罗事炎似刚反应过来，是啊，一会儿见到部队领导，怎么说，怎么圆谎？
脑筋象一列急速的火车，飞速奔跑，直到车停到部队要求集合的那个大院前，他也没想到什么结果。
中年男子走下车，从后背箱拿出行李，上官默然则推开车门，看他一动不动，一时不解。
“你不上车吗？难不成，要一直呆在车里？”
足足又呆了一分钟，罗事炎硬着头皮走下车，他已经准备迎接一切挑战，哪怕不让他参军，哪怕再一次看到父亲那双苍老绝望的眼神，他的眼睛也有点湿润了。
跟着两人一直向前走，不知走了多久，待见到一位一杠三星的军官前，那军官竟然朝中年男子敬礼，看到女孩，冰冷脸庞露出难得的微笑。
“魏叔叔，你好，我是上官默然，也要参军了。”
被叫做魏叔叔的营级军官领导，差点伸手要抱起女孩，到半途，那双手硬生生停住，不由得尴尬一笑。
“唉，我们的小默然也长大了，不象以前可以抱一下啦。”
初入军营，见到如此和蔼可亲的领导，跟在身后的罗事炎感受到一股暖流，虽然他知道，一个新兵蛋子，想要见到这么大领导，不知要熬上多少时光。
那个中年男子则低声跟魏营长耳语几句，手指罗事炎，似在说他脸上的伤痕，似在不停解释什么。
上官默然则一脸轻松瞅着他，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放到他手中。
“咱们算有缘，这个当是纪念，有时间遇到，一起玩！”
听到她嘴里竟然把参军称之“玩”，罗事炎觉得不可思议，那满脸的轻松与微笑，是从哪里来的勇气，而他却依旧沉浸在忐忑不安之中，脑海依旧回荡中年男子说的那句话：部队的纪律哪是那么轻松，该处罚必须处罚，任何人不例外！
他把手帕掏出来，又还给了上官默然，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孤零零站在那等待发落。
心中已经发誓，打架，这是最后一次，为了父亲，为了那个家，为了自己的未来，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他不想错过，他没有错，打架也不是他愿意的，他只是被人打了。
魏营长与中年男子挥手告别，招呼一个女兵，让她把上官默然领走，又反复叮嘱一番。
临别前，女孩把那手帕又塞到罗事炎手中，手指他额头。
“这手帕是让人包扎伤口的，别忘记用完了洗干净。”
眼见女兵与上官默然消失，魏营长走到罗事炎面前，接过他手中的行李，拍拍他肩膀。
“小伙子不错啊！竟然还懂得求助默然，难怪她会对你这么好。”
什么？
罗事炎不敢相信，这魏营长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救上官默然，这是哪和哪的事？
脑海想起刚才中年男子与魏营长的耳语，没想到，原来不是在说自己伤痕的事，而是编排了一个谎言，说是他半路上救助上官默然才受的伤害。
心中一股未有的激动，涌动在眼眶里，好半天朦胧双眼，一片模糊。
“营长，我能再见到上官默然吗？想……想看她没什么事吧。”
第一次撒谎，不，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撒谎，许多次在学校被人打，回到家，躲在小屋里，父亲进屋询问，他总会想到各种情景，告诉他为什么会被打，多数是自己冤枉的，但也有几次，他是主动攻击的。
魏营长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低头沉思半天，似有点为难。
“你不知道，部队纪律很严格，女兵与男兵基本上是被禁止来往的，除了特殊任务，既然你与默然关系不同，到时，我跟你们连长说一下，允许你们见面就是，对那小丫头也没坏处。”
说完，呵呵直乐，不知想到哪里，到把罗事炎弄得云里雾里。
他当然知道会被拒绝，要是部队里男女随便来往，没几天，非弄出乱子，到是他也不是强烈要求，只是想要说一句感激的话，没想到却被魏营长误解了。
入伍第一天，迟到了，却是营长亲自把行李给送到寝室，罗事炎算是第一份。
就是当时的廖副连长，听到营长驾到，飞快跑来。由于连长休假，他现在负责整个连的工作，代理连长事务。
“营长，您这是？”
廖连长有点糊涂，手指着罗事炎，有点不解，难不成也是走门子，不过，很快看清这个新兵蛋子，不就是那天跪地求他的那个倔强男孩吗？
这又令他更加不明白，怎么会营长亲自来送人？
魏营长哪里看不出他那眼神的意思，一拍肩膀，拉到外边，嘀咕半天，这才跟大家告别离开。
廖连长走进来，什么也没说，手指跟人一个寝室的年轻人，给罗事炎介绍。
“这个卷发男叫董明，运北人，跟你年龄相仿，20岁。那个是河拉人，叫赵志伍，19岁。坐在你旁边的，叫李飞，海拉人，也是19岁。最后一个就是天客人，叫陆欣，也19岁。我给你们介绍，这个小伙子，刚救助一个女孩，虽然被打了，挺勇敢，他叫罗事炎。从学历上讲，董明是大学生，暂任你们班班长一职。”
说完，几个新兵马上站起身，先是向董明敬礼，又向廖连长敬礼。
临走后，廖连长又叮嘱一句，“罗事炎人是个要强的人，虽然体质不如你们，但绝对不能欺负他。”
这话不知是谁跟廖连长说的，不过，从这天开始，班里所有人都知道，罗事炎确实跟他那瘦弱的体质一样，在班里不值一提，只要不拖后腿，董明班长也就睁一眼闭一眼。
“现在，按照今天宣演会的要求，我制定班长新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