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神迹
wed aug 10 23:46:02 cst 2016
我默默听着风雷的讲述，思忖着。那的确就是奎罂毒素的症状，奎罂毒素的本质是使中毒的人意识强制高度集中，降低大脑对身体的感知。而人体区分现实世界的手段便是通过视、听、嗅、味、触等感觉来分辨的。可若是过度摄入奎罂毒素的话，这些知觉基本丧失，现实世界带来的体验便与臆想出来的场面变得没有区分度，因而造成混乱。
反之，若是虚拟的世界能够给人带来完美的知觉体验，在无人告知的情况下，他必定会将其当成现实世界――我自己的活生生的例子。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带她来《第二世界》呢？她连现实和臆想都分辨不了，你难道不怕《第二世界》让她进一步混淆吗？”我问道。
没想到风雷却摇摇头，否定了我的话：“不。在这里，她反而摆脱了那亦真亦幻的折磨，找回了久违的真实感。”
风雷痛苦地掩面：“‘我感觉自己就像一颗蒲公英种子，无力地随风飘浮，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虚无缥缈，甚至一度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还活着。直到来了这里，就像种子落回了地面，脚踏实地，生根发芽。我重新感知到了世界，让我确信，我还存在着。’这是琉璃的原话。你知道吗？当她对我说出这番话时，我几乎哭了出来。那时起，我在心里默默发誓：我已经错过一次机会了，所以在《第二世界》中，我就是拼死，也要保护好琉璃，不让她再受半点伤害。”
我不由地叹息，想不到琉璃的经历竟然这么坎坷，同时，风雷的决心也让我心底不由地触动。对于他来说，哪怕是片刻地与琉璃分开，都会令他坐立不安吧。
千山也罕见地理解了风雷的心情，面上露出愧疚的神色，竟然破天荒地上前道歉。
“现在道歉有什么用！”风雷一把将千山推了个踉跄，“当初提出走黄昏迹线的时候怎么没考虑到这些？公主极力反对的时候，你不是那样信誓旦旦的吗？”
“可是经过我的计算，那人的法力确实是绰绰有余才对！所以我才……”
还未等千山说完，风雷再次怒吼着打断了他的话：“你这个白痴！连理论和实际都分不清楚，只会照本宣科的呆子！活该你连大学都考不上，一辈子都只能当个失败者！”
风雷的话如同一根尖刺，狠狠地戳在千山心中最痛的那个位置。千山面色瞬间变了，先前的愧疚瞬间消失，被震怒所取代，咬牙切齿地盯着风雷。
情况更加不妙了。怎么也想不到，本来他们两人是同病相怜的，风雷竟然说出这样恶毒的话去刺激他，这着实有些过分了，更何况对解决眼下的困境没有丝毫帮助。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吧！”我急忙劝道。
却不料，此刻的风雷就像一头刺猬，谁也靠近不得。“还有你！”风雷将矛头指向了我：“你如此火急火燎地赶往穷绝之地，甚至不惜以身犯险，到底有什么目的？”
“好奇，想看看那里的风景而已。”我顿时有些慌乱，一时间没想到太好的借口，顺口说道。但旋即觉得这太假，又故作镇定地补充道，“顺便找找那里还有没有绝地乌钢。”
风雷怒哼一声，咄咄逼问：“那公主呢？她为什么会跟着一路？别告诉我她是带你去找乌钢的！”
我有些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反问：“是又怎么样？”
“哈哈哈……”风雷怒极反笑，“你继续狡辩！等我们出去后，你敢找她当面对质吗？”
“还是等出去再思考这些问题吧。”千山冷冰冰地插话道，言语间尽是不屑。
这句话反而如同一盆冷水浇下，让风雷冷静了下来。我也松了口气，如果风雷再逼问下去，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你有什么好方法吗？”我问千山。
千山摇摇头。
“里面可以主动与外界取得联系吗？”我问道。
“能是能。”
“那要不先和小f了解一下外面怎么样了吧。”我向紫玲提议道。
“不行！”千山急忙阻止，“与外界联系同样会产生能量干涉！道路会变得更长更曲折的！”
“现在还考虑那些干什么？再说没有能量输进来，连道路都没有！”风雷插话了，语气中依然夹杂着余怒。
“道路越长，对法力的消耗也越大。”千山也以挑衅的眼神回敬风雷，“以当前这种长度来说，等那人法力自然恢复后，还能继续坚持一阵。但如果再要捣乱让道路加长，变得连那个人都支撑不了的话，你尽管试试。”
我们能做的，只有等了吗？可是，等真的有用吗？我们对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万一，小f已经放弃了仪式呢？难道要将自己的性命，完全交给运气吗？
这时，紫玲带着的两条灵蛇突然不安分起来，窜出了她的袖口，一边在我们身边游走，一边“嘶嘶”吟叫着。
本来大家的心情就有些低落，这样的声音更加使人心神烦躁。然而平日里乖巧听话的灵蛇此刻却掌控不住了，任凭紫玲怎么努力也无法将其收回，很是奇怪。
隐约间，我感觉到，灵蛇的吟叫似乎并不是杂乱无章的，而是以一种特定的规律和节奏不断地重复。可是，是什么呢？难道它们是要表达些什么？
千山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若有所思地倾听着。然而，一遍又一遍后，他的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摩斯电码？”千山的表情有些扭曲，声音几乎是从嘴里挤出来的。
“什么？”我们都有些被惊道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两条蛇会摩斯电码？”千山激动地反问道。
我几乎怀疑自己是听错了，再次反问道：“你确定？”
“确定！这就是摩斯电码！你听！”千山遍听便解说，“这一声，四短，就是h！停一拍，一短，这是e！再停，一短、一长、两短，这是l！再停！一短、两长、一短！这是p！连起来就是help！如果不是摩斯电码的话，怎么会这么巧合？”
不说没想到，这样一说，瞬间吓一跳。重新听一遍，发现还真是这样！这确确实实是摩斯电码的求救信号！
“那现在是与外界联系吗？”我再次问道。这一次，千山点点头，没有再反对。
紫玲按照千山的指示，打开了与外界的阻隔。霎时间，又是一阵地动山摇，曲折的道路更加岔路横生，变得如同棋盘一般。
“小f你还在吗？”我问道。
“我还在。”
小f久违的声音传来，我们心底重又燃起了希望。那两条灵蛇似乎也感知到了这一点，嘶鸣声更加响亮了，甚至扰得人头嗡嗡作响。
“这是什么声音？”小f好奇地问道，“……摩斯电码？！”
“嗯。这是灵蛇发出来的。先不说这个了，你现在恢复得怎么样了？”
小f声音听起来有些为难：“我是恢复了一部分，可是现在这个黑线的长度，恐怕……”
虽然他没有直说，但是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现在这个黑色网盘所有格线的总长度，起码是原来的百倍有余。这种情况下，即使是满状态的小f，都支撑不了片刻。
“琉璃呢？”风雷问道。
“她法力透支了，和我一样在休息呢！”小f回答道。
“哥，我在这儿，我没事。”琉璃夜随声应和道。
听到琉璃的声音，风雷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你没事就好。”
“公主还在吗？”梨燕也凑上来问道。
“公主先我们一步，已经出去了。”我回答道。
“这条迹线的终点是在哪儿？”
“北境，丹林豪斯。”千山接过话茬。
这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人群忽然骚动了起来。但从反应上看似乎是什么大事，嘈杂的议论声中无不透着感叹与震惊。
不可思议的一幕，就这样活生生地发生在众人眼前。
就在我们进行仪式的地点，一颗已经凋零殆尽，光秃秃的树木上，忽然长出了新芽，并以惊人的速度生长着，须臾间竟然头顶参天，树干也变粗得需要几人合抱，枝叶出奇地繁盛，活像一棵存活千年的老树在盛夏的身姿。而在那茂密地遮天蔽日的枝杈之间，一条又一条粗壮的藤蔓顺着树干、沿着地面，一路向着护城塔疯狂地蔓延，百十条藤蔓有如克拉肯的恐怖触手，将整个护城塔身包裹得严严实实，最终汇集于帷幕水晶处。顿时光芒大作，耀目的光辉刺得人们睁不开眼。它们竟然是在向帷幕水晶传输能量！
而帷幕水晶中的黑线，也随着源源不断的能量进入有规律地曲折、舒展，如同一支狂野的舞蹈，伴随着节奏的韵律不断地蚕食着四周，扩大着自己的领土。又一阵过后，整个帷幕水晶内部全部被黑暗所笼罩，光芒也随之褪去。待到人们重新睁开眼睛，迎来的只有无尽的震撼。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那原本透明无瑕，钻石版璀璨的帷幕水晶，竟然顷刻之间变得像黑曜石那样妖冶。
震惊之余，一个问题涌上心头：要维持这样的状态，需要怎样恐怖的法力？
随着能量源源不断地传输，藤蔓也迅速变化着，碧绿飞速褪去，变的昏黄，随之枯萎、死亡，化作尘烬消散。但每一根藤蔓死亡，下一根藤蔓立刻蔓延上来，填补了空缺，使得水晶内的黑光一直维持。
尽管藤蔓瞬息即死，可是大树不见丝毫衰败的迹象，反而更加生机勃勃，仿如一个取之不尽的能量库。
我默默听着风雷的讲述，思忖着。那的确就是奎罂毒素的症状，奎罂毒素的本质是使中毒的人意识强制高度集中，降低大脑对身体的感知。而人体区分现实世界的手段便是通过视、听、嗅、味、触等感觉来分辨的。可若是过度摄入奎罂毒素的话，这些知觉基本丧失，现实世界带来的体验便与臆想出来的场面变得没有区分度，因而造成混乱。
反之，若是虚拟的世界能够给人带来完美的知觉体验，在无人告知的情况下，他必定会将其当成现实世界――我自己的活生生的例子。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带她来《第二世界》呢？她连现实和臆想都分辨不了，你难道不怕《第二世界》让她进一步混淆吗？”我问道。
没想到风雷却摇摇头，否定了我的话：“不。在这里，她反而摆脱了那亦真亦幻的折磨，找回了久违的真实感。”
风雷痛苦地掩面：“‘我感觉自己就像一颗蒲公英种子，无力地随风飘浮，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虚无缥缈，甚至一度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还活着。直到来了这里，就像种子落回了地面，脚踏实地，生根发芽。我重新感知到了世界，让我确信，我还存在着。’这是琉璃的原话。你知道吗？当她对我说出这番话时，我几乎哭了出来。那时起，我在心里默默发誓：我已经错过一次机会了，所以在《第二世界》中，我就是拼死，也要保护好琉璃，不让她再受半点伤害。”
我不由地叹息，想不到琉璃的经历竟然这么坎坷，同时，风雷的决心也让我心底不由地触动。对于他来说，哪怕是片刻地与琉璃分开，都会令他坐立不安吧。
千山也罕见地理解了风雷的心情，面上露出愧疚的神色，竟然破天荒地上前道歉。
“现在道歉有什么用！”风雷一把将千山推了个踉跄，“当初提出走黄昏迹线的时候怎么没考虑到这些？公主极力反对的时候，你不是那样信誓旦旦的吗？”
“可是经过我的计算，那人的法力确实是绰绰有余才对！所以我才……”
还未等千山说完，风雷再次怒吼着打断了他的话：“你这个白痴！连理论和实际都分不清楚，只会照本宣科的呆子！活该你连大学都考不上，一辈子都只能当个失败者！”
风雷的话如同一根尖刺，狠狠地戳在千山心中最痛的那个位置。千山面色瞬间变了，先前的愧疚瞬间消失，被震怒所取代，咬牙切齿地盯着风雷。
情况更加不妙了。怎么也想不到，本来他们两人是同病相怜的，风雷竟然说出这样恶毒的话去刺激他，这着实有些过分了，更何况对解决眼下的困境没有丝毫帮助。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吧！”我急忙劝道。
却不料，此刻的风雷就像一头刺猬，谁也靠近不得。“还有你！”风雷将矛头指向了我：“你如此火急火燎地赶往穷绝之地，甚至不惜以身犯险，到底有什么目的？”
“好奇，想看看那里的风景而已。”我顿时有些慌乱，一时间没想到太好的借口，顺口说道。但旋即觉得这太假，又故作镇定地补充道，“顺便找找那里还有没有绝地乌钢。”
风雷怒哼一声，咄咄逼问：“那公主呢？她为什么会跟着一路？别告诉我她是带你去找乌钢的！”
我有些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反问：“是又怎么样？”
“哈哈哈……”风雷怒极反笑，“你继续狡辩！等我们出去后，你敢找她当面对质吗？”
“还是等出去再思考这些问题吧。”千山冷冰冰地插话道，言语间尽是不屑。
这句话反而如同一盆冷水浇下，让风雷冷静了下来。我也松了口气，如果风雷再逼问下去，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你有什么好方法吗？”我问千山。
千山摇摇头。
“里面可以主动与外界取得联系吗？”我问道。
“能是能。”
“那要不先和小f了解一下外面怎么样了吧。”我向紫玲提议道。
“不行！”千山急忙阻止，“与外界联系同样会产生能量干涉！道路会变得更长更曲折的！”
“现在还考虑那些干什么？再说没有能量输进来，连道路都没有！”风雷插话了，语气中依然夹杂着余怒。
“道路越长，对法力的消耗也越大。”千山也以挑衅的眼神回敬风雷，“以当前这种长度来说，等那人法力自然恢复后，还能继续坚持一阵。但如果再要捣乱让道路加长，变得连那个人都支撑不了的话，你尽管试试。”
我们能做的，只有等了吗？可是，等真的有用吗？我们对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万一，小f已经放弃了仪式呢？难道要将自己的性命，完全交给运气吗？
这时，紫玲带着的两条灵蛇突然不安分起来，窜出了她的袖口，一边在我们身边游走，一边“嘶嘶”吟叫着。
本来大家的心情就有些低落，这样的声音更加使人心神烦躁。然而平日里乖巧听话的灵蛇此刻却掌控不住了，任凭紫玲怎么努力也无法将其收回，很是奇怪。
隐约间，我感觉到，灵蛇的吟叫似乎并不是杂乱无章的，而是以一种特定的规律和节奏不断地重复。可是，是什么呢？难道它们是要表达些什么？
千山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若有所思地倾听着。然而，一遍又一遍后，他的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摩斯电码？”千山的表情有些扭曲，声音几乎是从嘴里挤出来的。
“什么？”我们都有些被惊道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两条蛇会摩斯电码？”千山激动地反问道。
我几乎怀疑自己是听错了，再次反问道：“你确定？”
“确定！这就是摩斯电码！你听！”千山遍听便解说，“这一声，四短，就是h！停一拍，一短，这是e！再停，一短、一长、两短，这是l！再停！一短、两长、一短！这是p！连起来就是help！如果不是摩斯电码的话，怎么会这么巧合？”
不说没想到，这样一说，瞬间吓一跳。重新听一遍，发现还真是这样！这确确实实是摩斯电码的求救信号！
“那现在是与外界联系吗？”我再次问道。这一次，千山点点头，没有再反对。
紫玲按照千山的指示，打开了与外界的阻隔。霎时间，又是一阵地动山摇，曲折的道路更加岔路横生，变得如同棋盘一般。
“小f你还在吗？”我问道。
“我还在。”
小f久违的声音传来，我们心底重又燃起了希望。那两条灵蛇似乎也感知到了这一点，嘶鸣声更加响亮了，甚至扰得人头嗡嗡作响。
“这是什么声音？”小f好奇地问道，“……摩斯电码？！”
“嗯。这是灵蛇发出来的。先不说这个了，你现在恢复得怎么样了？”
小f声音听起来有些为难：“我是恢复了一部分，可是现在这个黑线的长度，恐怕……”
虽然他没有直说，但是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现在这个黑色网盘所有格线的总长度，起码是原来的百倍有余。这种情况下，即使是满状态的小f，都支撑不了片刻。
“琉璃呢？”风雷问道。
“她法力透支了，和我一样在休息呢！”小f回答道。
“哥，我在这儿，我没事。”琉璃夜随声应和道。
听到琉璃的声音，风雷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你没事就好。”
“公主还在吗？”梨燕也凑上来问道。
“公主先我们一步，已经出去了。”我回答道。
“这条迹线的终点是在哪儿？”
“北境，丹林豪斯。”千山接过话茬。
这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人群忽然骚动了起来。但从反应上看似乎是什么大事，嘈杂的议论声中无不透着感叹与震惊。
不可思议的一幕，就这样活生生地发生在众人眼前。
就在我们进行仪式的地点，一颗已经凋零殆尽，光秃秃的树木上，忽然长出了新芽，并以惊人的速度生长着，须臾间竟然头顶参天，树干也变粗得需要几人合抱，枝叶出奇地繁盛，活像一棵存活千年的老树在盛夏的身姿。而在那茂密地遮天蔽日的枝杈之间，一条又一条粗壮的藤蔓顺着树干、沿着地面，一路向着护城塔疯狂地蔓延，百十条藤蔓有如克拉肯的恐怖触手，将整个护城塔身包裹得严严实实，最终汇集于帷幕水晶处。顿时光芒大作，耀目的光辉刺得人们睁不开眼。它们竟然是在向帷幕水晶传输能量！
而帷幕水晶中的黑线，也随着源源不断的能量进入有规律地曲折、舒展，如同一支狂野的舞蹈，伴随着节奏的韵律不断地蚕食着四周，扩大着自己的领土。又一阵过后，整个帷幕水晶内部全部被黑暗所笼罩，光芒也随之褪去。待到人们重新睁开眼睛，迎来的只有无尽的震撼。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那原本透明无瑕，钻石版璀璨的帷幕水晶，竟然顷刻之间变得像黑曜石那样妖冶。
震惊之余，一个问题涌上心头：要维持这样的状态，需要怎样恐怖的法力？
随着能量源源不断地传输，藤蔓也迅速变化着，碧绿飞速褪去，变的昏黄，随之枯萎、死亡，化作尘烬消散。但每一根藤蔓死亡，下一根藤蔓立刻蔓延上来，填补了空缺，使得水晶内的黑光一直维持。
尽管藤蔓瞬息即死，可是大树不见丝毫衰败的迹象，反而更加生机勃勃，仿如一个取之不尽的能量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