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

因为一路上花费了几个小时，而现在已经到了用午膳的时候了。

小和尚过来说住持请几个人去用午膳。

午膳的地方设在一个简单的房间里，去的时候南宁翼已经坐在里面等他们了。

苏素在门口看到一身袈裟，头上一根头发都没有，手里拿着一串佛珠的南宁翼，突然觉得也许这个结局是好的，他出家了已经了无牵挂了。

南宁翼本来闭着眼睛在诵经，感觉到有人一直盯着他，睁开眼睛向苏素望过来。

看到苏素的第一眼南宁翼的心微微一震，那双眼睛真的太熟悉了，当初就是那样的一双眼睛让他魂牵梦萦。

苏素看到南宁翼也看着她，心里在猜测南宁翼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凤临宣一直暗中观察着苏素和南宁翼之间的动作，可是仍旧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几位施主里面请。”南宁翼将目光移开，然后让几个人先进来。

因为是在寺庙里，所有的都是素斋，而且样式非常简单。

“皇叔，这位是云溪国太子李策，云宫圣子云锦，熙绝王朝三王爷凤临宣以及宣王妃。”南宁绝开始给南宁翼介绍起其他人。

南宁则和赵玉茹都是南宁翼认识的，所以也就没有必要介绍了。

“施主还是叫老衲法号云空吧。”南宁翼双手合十的对着南宁绝说。他已经出家十多年了，早已经不是当初的翼王了。

“几位施主请用膳吧。”南宁翼开始让几个人用餐。

几个人到了齐云寺都收敛了身上的气息，开始安静的用餐。

用餐的时候苏素反复的思考要不要说，最终决定不要说了。

用晚餐大家都准备去大厅里听南宁翼讲经，刚起身出门的时候。

“这位女施主老衲有几句话想单独对你讲，不知女施主是否方便。”南宁翼起身对着苏素说道。

其他几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苏素，南宁翼平时基本上从来不单独和任何人讲话，想要让他帮忙指点十分的难。

苏素抬起头看这南宁翼，心里有些不平静了。是看出她的身份了，还是看出她不属于这个世界。

“可以。”苏素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既然今天来了这里就一并解决了吧。

凤临宣握着苏素的手，想留下来陪着苏素。但是苏素却拒绝了，凤临宣只好听苏素的，和其他人一起离开了。

“施主可否让老衲看看你的真面目？”南宁翼其实一开始就看出苏素是易容了，可是那双眼睛还是太像了。

苏素看着有些激动的南宁翼，心里也猜出了南宁翼看她真面目的目的。

只是南宁翼出家这多年难道心里都还有她娘云致吗？

“不用看了，我是云致的女儿。”苏素直接把所有的事情都坦白出来了，今天就让所有的秘密都解开吧。

南宁翼听到苏素的回答，不禁连退几步，脸上的神情黯淡。

云致多少年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以为遁入佛门就能忘记，可是无论如何都不曾忘记过。

“她还好吗？”南宁翼问的十分的艰辛，当年云致离开他的时候，他差点疯了。

整整2年没有出过门，整天都活在回忆中，不是当时齐云寺的住持来度化他，他也许早就死了。

苏素看着南宁翼那充满悲伤的脸，也许真的不是不爱，而是太过深爱了。

既然南宁翼那么深爱着云致，如果她告诉他云致已经死了，他会怎么样？

“她已经过世了。”最终苏素还是鼓起勇气说出了这个残忍的消息，可是为何苏素说完心底也笼罩着悲伤。

南宁翼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手上的佛珠散落了一地，一下跌坐在椅子上。

云空，这个法号当时就是为了云致取的，但是到头来什么也没有忘记。

“我是你的女儿。”苏素忍了好久好久还是把这句话说出口了，看到那样悲伤的南宁翼，看来对云致用情之深。

南宁翼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慢慢的站起来走到苏素面前，握着苏素的肩膀。

“你再说一遍。”南宁翼此刻精神好像有点失常了，眼睛死死的盯着苏素，手紧紧的抓着苏素的肩膀。

苏素肩膀被南宁翼抓的有些疼，但是她能够理解南宁翼的心情，最爱的女人过世，却留下了他的孩子。

“你应该认识云央吧，她是我娘的姐妹，她亲口告诉我曾经你给了我娘一块玉佩，我娘去世的时候给云央说让我长大了如果想来认亲生父亲就来找你。”苏素一字一句的说出她所知道的真相，而且她也相信云央和云致不会撒谎。

南宁翼的手开始发抖，云致当时离开他的时候已经怀孕了，可是为什么不告诉他。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南宁翼能够想到苏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肯定受了很多很多的苦。

云致离开的时候，他发了疯的到处找，找了整整1年都没有找到，当时差点就发疯了。

“因为云央被囚了12年，我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我的身份。”苏素看着眼前的南宁翼，看的出当年他过的不比她们母女过的好。

所以才会好好的王爷不当，然后选择出家当和尚。可是当了十多年和尚也依旧忘不掉云致，时刻受着煎熬。

“女儿，是爹不好。没有好好保护你们母女，让你们受苦了。”南宁翼一把将苏素搂入怀里，眼里的眼泪最终流出来了。

他欠了十多年的父爱，也欠了云致一声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