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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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偶见诡秘之人

提起精神,我想起前几天她要说还没说的事,我本想从她外婆那透露一下,这几天的忙碌,让我忘记了,心里一点准备都没有。

    看来是逃不过去了,面对吧,看她有什么花招。

    “说吧,可不许有太过分的要求啊。”我还是先打预防针。

    “我想参加《舞动青春》。”

    “那可不行,你是高中生,况且是高三的学生,再有几个月就高考了,还有心情参加滥七八遭的娱乐节目,可真有精力啊,不行,肯定不行。”

    “坚决反对!”

    “妈妈,这个机会不是总有的,失去了,我会很遗憾。”

    “机会多得是,只要你努力,机会总会有的。”

    “妈妈,我喜欢跳舞,我想展示自己……”

    “不行,就是不行。”

    这时,门开了,母亲从外面跳舞归来,还穿着舞鞋。

    看着我俩的气氛不点不对头,凑上前来,说:“这是咋了,苗苗,跟你妈说了?”

    “我不让你说,你偏说,她不会同意的。”

    原来都知道,就我蒙在鼓里,我还真是有点生气。

    “妈妈,你就让我去吧,就这一回,我不会耽误课程的,您发发慈悲吧!”苗苗开始动起了软功夫。

    “不行!”我态度坚决。

    沉默了一会儿,但僵持的气流丝毫未减。

    “不行就不行吧,妈妈,你这强烈反对,我做也做不好。妈妈,但愿这不是最后的结果,你再好好想想。”

    居然屈服了。看到她失落的小样子,伴着委屈,我有点不忍心,但原则问题我要坚守。

    从小到大,她很独立,但碰到大事,她总会征询我的意见,我也很少阻止她的决定,这一次不制止,放出去,就再也拉不回来了。我不想让她沾染娱乐边,太复杂了,很难有成绩,即使出了名,也很难靠自己来驾驭人生,意志稍有不坚,那就会有毁灭的风险,还是平中求稳吧,平平安安走一生吧。

    不要走钢丝了,选择一种平凡中带有小小追求的人生有什么不好?

    第二天一早,我意外收到了刘叔叔的电话,“佳一,起床了吧?”

    “叔叔,这么早打电话,有事吧?”

    “叔叔想和你聊聊天。”我有点狐疑,一定是有事。

    “佳一,一会儿你没事,来我办公室吧,我正好有个朋友介绍给你。”

    “噢,好的。八点半左右我去您办公室。”

    吃完早餐,苗苗准备要走了,为了安慰她,我索要了一个拥抱。苗苗也很大度地抱抱我,一甩头走了,这个拥抱有点不情愿,为了不扫我的自尊,施舍给我的。看着她窈窕的身姿远远地跑向公交站点,我愣了一会儿,想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做对了,孩子虽然没说什么,但还是委屈的。

    她是我的希望,我的世界里只有她,只要她安全,功课好,我就满足了。我从未打骂过她,我们之间更像姐妹,更像朋友。她不忍心伤害我,所以我开始矛盾起来。

    驱车来到刘叔的办公室,像进自己的办公室一样,秘书对我客客气气,让我等一会儿,说里面有客人。

    过了好一会儿,刘叔才从里面的小会议室走出来,后面跟个人,噢,好像认识,我不禁站起来,迎向他们,噢,我惊住了:高智医生,是他?!我揉揉眼睛,没错。

    “高医生?你在这干嘛?怎么,这还有人让你看病不成?”我一连串的问题。

    “他是我妻子的医生。”刘政叔叔有点诧异地看着我们。然后说:“你们认识,就更好了。”

    “我们刚刚认识,不算了解。”高智明显是给刘政叔介绍我们认识的机会。“那我就再重新让你们好好认识一下?”“那就太好了。”我点头同意。

    “这是李佳一,像我的女儿,也像是我的朋友,也像是我的亲属,医药代理商,有机会多多关照。”我和他像第一次相识,握了握手。“佳一,这是省院的高智教授,是乳腺科的主任,在专业方面很有成就。”“噢,我才知道,真是内疚。”我有点夸张地表达着自己的尊敬。

    呵呵,那个总是诡笑的人,居然是刘叔妻子的家庭医生,这是什么世道啊,世界这么小吗,诺大一个城市,两天不到,居然碰到一起。

    经过刘叔的介绍,当然会不一样,中间人可是硬手啊,无论如何高智都会给予关照,刘叔让我来的目的,是这个?真是从心里感激。

    我想起了刘叔的妻子得了乳腺癌,得了好几年,控制住了,难道又复发了吗?

    我一直不明白,那天,高智为何看见我就神秘的笑,难道认识我不成,难道我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吗?我也没有啊。真是有病。八成得笑病了吧?天底下啥病都有,听说精神病院院长最后都疯了,医生别给人看病,没准自己也会得怪病,治不了。

    不过今天看来还算正常。

    高智并不多说话,只是简单的问好。

    我很礼貌地与他握手告别,医生大人可惹不起,说真心话,不太喜欢医生,可那是我的衣食父母。没有喜欢不喜欢,每月我要追求销量。我十分讨好地把他送下楼梯。

    返到刘叔办公室,坐下来,这回可自在了,我还是很关心阿姨的病情,但又不敢深问,轻轻地问“阿姨最近好吧?”“没什么大事,但不能疏忽。”

    看着刘叔稍皱起的眉头,我还是忍住不再问了。

    我想知道他叫我来,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我静静地等着下面的文章。

    “佳一,直说吧,我还有事要问你。”

    “让我猜猜,是苗苗的事吧?”我想活跃一下气氛。

    “聪明的人,我就喜欢你这聪明劲,呵呵。”刘叔乐了。

    噢,居然真是,看来瞎蒙还有准,真是心有灵犀呀,看来苗苗到底没有妥协,搬来强兵了。

    “跟着刘叔长大的孩子,不聪明哪行啊?”

    “佳一,如果你有很喜欢的事,想去做,却一直没做成,将来会不会遗憾?”

    “会,肯定会。但我太担心了。总在河边走,被溅上水的机率就大多了,我不想苗苗沾上那个圈。”

    “你说得很对,你是母亲,我理解你。但是,如果自己的爱好因为父母的担心而被搁浅,也许误了她一生呢,兴趣可是最好的老师。想想她将来,年纪大了,等自己完全做主的时候,已经没有机会了。想想,你做母亲会如何?”

    “不能只想着事物的反面,不良的一面。”刘叔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如果平时都很努力的学习,不会影响高考的。”

    “我就是不放心,不想她在情感上有太多磨难。这个圈里you惑太多了,我怕她走歪。”

    “别杞人忧天,什么圈里都有好人和坏人。你是搞销售的,你自己明白,一切都靠自己。”

    我陷入沉思,久久未语。

    “佳一,让孩子多经历点没什么不好,让她学会保护自己足够了,你不给她一点独立的机会,她就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你不能完全支配她的人生。”

    我犹豫了一会儿,是啊,刘叔说得当然有道理,我也想得通,可她毕竟是我的女儿啊,我担心啊。

    “好吧,叔叔,我相信你是对的。那我让她去参加一次吧。”只有刘叔能说服我。

    “佳一是个明白人,叔叔没看错,别担心,别因为担心夺走孩子的兴趣,那比什么都残忍。”

    是啊,听说刘叔家有个花花公子,据说很有才华,这也许就是刘叔放手的功劳。在我面前,他很少提及他的儿女,我们两家之间的关系很微妙,也很敏感。

    有时我真是怀疑他的情感,那么大的商人,居然可以那么始终如一地对待我们一家人。只能说他运筹帷幄,对生意游刃有余。也许大商人都像他这样,有闲暇时间。也许,我们在他心里,也是家人了吧。

    没人跟我说过他与母亲的情感,但我凭我的直觉,他们应该曾经是恋人,现在更像是无话不谈的老朋友,有相互依赖,哎。

    不要想那么多,好好过现在,这就是刘叔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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