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斗嘴
“伯母您说得对，但不能太执着依赖于高考，行行出状元，条条大路通罗马。如果有自己喜欢的，努力钻研，社会的机会也是很多的，那么多没有上大学的人不也是很出色吗？让孩子找出自己的兴趣，然后一生都开心地从事那样的工作，不是快乐一生吗？”他笑着对我说，明显害怕顶撞我，还是可以看到我脸上的不开心。
“那么如果找不到喜欢的呢？如果喜欢的东西又当不了事业来做，没有出路，即使热爱又有什么用呢？人总要生存。”我有点不讲理了呢。
“伯母，如果喜欢，那么就不应该太计较金钱。”也许他还不懂在中国生存的难度，也许是他太顺了。我也完全明白，人的一生不能完全与钱挂钩，那样会失去很多快乐。
“总要活着吧，钱从何来？”
“招工的地方有许多啊，养活自己没有问题啊，可以是自己喜欢的，也可以是边工作边钻研自己的爱好。”这男孩真天真。
“你的父母亲，不用你来赡养吗？只管自己吗？你可是男人呐？”
“阿姨，在我们国家，孩子不用考虑那么多，父母会让我快乐轻松地去生活，去工作，他会老了，会选择养老院，孩子不会有那么多负担。”
“可这是中国啊，中国有句话，你是知道的，养儿为防老啊，想在中国生活吗？”
“我一定会在中国生活的，我喜欢这里。”
“即使父母不管你，那他们想你怎么办？”
“我可以每年回去二次啊，他们也可以来观光。”
说得好轻松，以前听说德国人是这样的，今天见了，果然如此，有点接受不了的。我也希望女儿快乐没有负担，也不会让她来赡养我，完全不需要，但如果孩子完全没有这个概念，我还是受不了的。这就是文化的差距吧。
“你读大学了吗？”我好奇起来。
“嗯，我喜欢中国文化，所以学中文，我现在是模特经纪人兼副导演。”说起工作，他有点兴奋起来。
听完，我更不放心，娱乐圈，我比较讨厌。
不过和他谈了一会，看他蛮稳重，不像坏人，个子高高的，说话镇定自若，应该有点能力。
“伯母，明天我们去爬山，您也去吧！”他真诚地邀请。
那样子很诚恳，我有点感激，苗苗从来不带我。我能去吗，我本意上，苗苗都不该去。
“几个人去？”母亲的天性，刨根问底，不会替苗苗拒绝，这样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我的三个同事，会很有意思，您也加入吧，都是年轻人。”他很会说话。
“我哪好意思影响你们呢，都是年轻人。”“您也那么年轻，和苗苗完全像姐妹呢。”
“我就不去了，如果方便，照顾一下我的女儿。”我找台阶下了。
“聊什么呢？妈妈查户口了吗？”女儿完成作业走出来了。
“你太高估你的母亲了！我倒是挺想查户口的呢，可是能力太有限了，呵呵。”我打着哈哈，这个精灵。
“我的妈妈才不会那样费周折呢，如果她要是想查谁，一定会让女儿帮忙的，带户口本来的。”
说完开心笑起来，这个小家伙居然嘲笑我，还好，那个男孩好像不明白户口本是什么东西。
待苗苗也坐下，他开始问苗苗关于户口的问题，女儿向我使眼色，做鬼脸，此时我可真想打她。
别以为我没眼高低，我就是不离他们周围，哼哼，女儿大了，我可要注意呢！
“来你们家，真是享受，可以看到几个美女。”男孩笑道，很自然，没有拘束，只是短短时间，就已经熟稔的感觉，自来熟，这点跟我有点像。
“不是每个朋友都有这机会。”女儿对此并不谦虚。
“妈妈，明天是星期天，我放松一下，去爬山。”女儿与其说向我请示，不如说是通知。
“作业都完成了吧？”
“那还用说，本小姐啥时让你操过心？”“嗯……”这傻孩子，咋在别人面前向我请假呢，应该私下里商量才是，我得完全了解才行啊。
心里犹豫的当，苗苗接起同学电话。一听就是那个邻居大男孩，苗苗居然约他一起去爬山，哎哟，还真是时候，这可不用担心了。这世道女孩不好养，突发事情太多了，哎，我也不想婆婆妈妈的。
……
“别只顾吹嘘，可不能回来太晚，太累会影响周一上课。”
“妈妈？！谢谢谢！”她惊诧极了，感动之余，向我鞠躬，“谢谢佳一女士，聪明的女人一定更美丽，您太棒了！”。
“呵呵，傻瓜！不过可要注意安全。”我装作大度，但还是话里带话，眼光看向男孩。
“世界在变，妈妈在变，变得越来越美了。”苗苗过来亲我的脸，小声向我嘀咕，我躲开了。
想想之前的紧张，真是多余，但有女儿的母亲，大抵是这样的吧，害怕意外，希望她快活，希望她多多参加活动，也希望她跟同学朋友来往，但担心遇到坏人。
一切不好的事情，对于女儿的，我都希望把它扼杀在摇篮里。
不过想想男孩的国度的教育，还真有不同，是不错，可在我们国家，恐怕不适应，什么样的脚穿什么样的鞋子，不要去羡慕那些空无的东西，也不去模仿那样做法，什么环境长什么草，什么土壤出产什么粮食。
看他们两个在客厅里说关于舞蹈的事，我一会儿给拿牛奶，一会儿给拿水果，然后再收拾果盘，再擦桌子，几次反复活动，苗苗偶尔看我一下，嘲我笑笑，我不理她。
只坐了一会儿，外国男孩接个电话，便告辞走了，看行为，通过我的观察，两个人也仅仅是好友，在外国，随便去女生家里，仅仅是好友，可在中国，一个男孩子去女孩家里，一定有什么征兆。
静观其变吧，以后的事，谁能知道呢。
送走了这位特殊的男孩，苗苗拍拍我的肩膀，“佳一女士，你太有意思了，没想到你那么英明，有时像个小孩儿，我们没事，懂不？”
我打心里乐了，但嘴上还不想罢休。
“为什么呀，如果说我是老小孩儿，那说明你妈我老了，成了老小孩了，你还是省省吧，我还不至于衰老到那份上吧？”
“瞧你刚才的样子，太搞笑了，总是来回逡巡，你是间谍吗？”
“噢，我是顺其自然呢，该不会你带个同学来，我就要猫在屋里不出来吧，我不妨害你，但你也不能太限制我吧?”
“妈妈，别那么紧张，管是管不住的，你不能随时看着我，是不是？放下心吧！我已经长大了，再说，李佳一的女儿，还会做出错事来吗？”
哟喂，这是给我吃蜜呢，心里甭提这个甜呐，真不简单啊，李佳一的女儿！完胜她老母！知道她母亲此时心里担心着啥！还真是成了精了。
时光还真是快呀，我还把自己当年轻人呢，可面前的女儿，我已经到了担心女儿处朋友的问题了，我已经老了吗？！
哎，孩子小时盼她长大，好不容易长大了，烦心事更多，担心的事更大。为人母，不容易。
此时，我深深地体味着一个母亲的战战兢兢，暗想当年，我给母亲华尼造成的伤害应该不亚于我吧，但母亲可从来没有星点儿的埋怨，哎！所以此刻我也不应该抱怨。
曾经有多少人羡慕我年纪轻轻有这么大的女儿，而且还长得这么好，我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很自豪。可现在我发现，早生早育，早发愁呢。
有女儿家庭，草木皆兵，担心是非常有的，我从来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和男孩融在一起，这么快就成了男孩追逐的对象，这种担心来得太快了，一瞬间，我成了老妈子，想絮絮叨叨，却又止住了，想起大禹治水，不能蛮干，讲究策略很重要。
哎，高中，和男孩走这么近，实在是太早了点。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本来对学习不是太上心，这下结果如何，真让我担忧。
“该学习就应该一心学习。”“太偏执容易走火入魔的。”
苗苗像个没事人，嘲我笑笑，那意思是不与我一般计较，好吗，原来我在她眼里是这个样子。人家开始放上音乐，跳起了伦巴，练起了舞蹈，青春就是好啊，腰肢拧动起来，活力四射，优美娴熟的技艺，让我无法走出她的世界。
如果可以，我愿一生只陪着她。
我怎样才能更好的保护她呢？
我想把她搂在臂弯里，在温室中，这只是我一厢情愿，人家不买账。
这一夜，无眠。
“那么如果找不到喜欢的呢？如果喜欢的东西又当不了事业来做，没有出路，即使热爱又有什么用呢？人总要生存。”我有点不讲理了呢。
“伯母，如果喜欢，那么就不应该太计较金钱。”也许他还不懂在中国生存的难度，也许是他太顺了。我也完全明白，人的一生不能完全与钱挂钩，那样会失去很多快乐。
“总要活着吧，钱从何来？”
“招工的地方有许多啊，养活自己没有问题啊，可以是自己喜欢的，也可以是边工作边钻研自己的爱好。”这男孩真天真。
“你的父母亲，不用你来赡养吗？只管自己吗？你可是男人呐？”
“阿姨，在我们国家，孩子不用考虑那么多，父母会让我快乐轻松地去生活，去工作，他会老了，会选择养老院，孩子不会有那么多负担。”
“可这是中国啊，中国有句话，你是知道的，养儿为防老啊，想在中国生活吗？”
“我一定会在中国生活的，我喜欢这里。”
“即使父母不管你，那他们想你怎么办？”
“我可以每年回去二次啊，他们也可以来观光。”
说得好轻松，以前听说德国人是这样的，今天见了，果然如此，有点接受不了的。我也希望女儿快乐没有负担，也不会让她来赡养我，完全不需要，但如果孩子完全没有这个概念，我还是受不了的。这就是文化的差距吧。
“你读大学了吗？”我好奇起来。
“嗯，我喜欢中国文化，所以学中文，我现在是模特经纪人兼副导演。”说起工作，他有点兴奋起来。
听完，我更不放心，娱乐圈，我比较讨厌。
不过和他谈了一会，看他蛮稳重，不像坏人，个子高高的，说话镇定自若，应该有点能力。
“伯母，明天我们去爬山，您也去吧！”他真诚地邀请。
那样子很诚恳，我有点感激，苗苗从来不带我。我能去吗，我本意上，苗苗都不该去。
“几个人去？”母亲的天性，刨根问底，不会替苗苗拒绝，这样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我的三个同事，会很有意思，您也加入吧，都是年轻人。”他很会说话。
“我哪好意思影响你们呢，都是年轻人。”“您也那么年轻，和苗苗完全像姐妹呢。”
“我就不去了，如果方便，照顾一下我的女儿。”我找台阶下了。
“聊什么呢？妈妈查户口了吗？”女儿完成作业走出来了。
“你太高估你的母亲了！我倒是挺想查户口的呢，可是能力太有限了，呵呵。”我打着哈哈，这个精灵。
“我的妈妈才不会那样费周折呢，如果她要是想查谁，一定会让女儿帮忙的，带户口本来的。”
说完开心笑起来，这个小家伙居然嘲笑我，还好，那个男孩好像不明白户口本是什么东西。
待苗苗也坐下，他开始问苗苗关于户口的问题，女儿向我使眼色，做鬼脸，此时我可真想打她。
别以为我没眼高低，我就是不离他们周围，哼哼，女儿大了，我可要注意呢！
“来你们家，真是享受，可以看到几个美女。”男孩笑道，很自然，没有拘束，只是短短时间，就已经熟稔的感觉，自来熟，这点跟我有点像。
“不是每个朋友都有这机会。”女儿对此并不谦虚。
“妈妈，明天是星期天，我放松一下，去爬山。”女儿与其说向我请示，不如说是通知。
“作业都完成了吧？”
“那还用说，本小姐啥时让你操过心？”“嗯……”这傻孩子，咋在别人面前向我请假呢，应该私下里商量才是，我得完全了解才行啊。
心里犹豫的当，苗苗接起同学电话。一听就是那个邻居大男孩，苗苗居然约他一起去爬山，哎哟，还真是时候，这可不用担心了。这世道女孩不好养，突发事情太多了，哎，我也不想婆婆妈妈的。
……
“别只顾吹嘘，可不能回来太晚，太累会影响周一上课。”
“妈妈？！谢谢谢！”她惊诧极了，感动之余，向我鞠躬，“谢谢佳一女士，聪明的女人一定更美丽，您太棒了！”。
“呵呵，傻瓜！不过可要注意安全。”我装作大度，但还是话里带话，眼光看向男孩。
“世界在变，妈妈在变，变得越来越美了。”苗苗过来亲我的脸，小声向我嘀咕，我躲开了。
想想之前的紧张，真是多余，但有女儿的母亲，大抵是这样的吧，害怕意外，希望她快活，希望她多多参加活动，也希望她跟同学朋友来往，但担心遇到坏人。
一切不好的事情，对于女儿的，我都希望把它扼杀在摇篮里。
不过想想男孩的国度的教育，还真有不同，是不错，可在我们国家，恐怕不适应，什么样的脚穿什么样的鞋子，不要去羡慕那些空无的东西，也不去模仿那样做法，什么环境长什么草，什么土壤出产什么粮食。
看他们两个在客厅里说关于舞蹈的事，我一会儿给拿牛奶，一会儿给拿水果，然后再收拾果盘，再擦桌子，几次反复活动，苗苗偶尔看我一下，嘲我笑笑，我不理她。
只坐了一会儿，外国男孩接个电话，便告辞走了，看行为，通过我的观察，两个人也仅仅是好友，在外国，随便去女生家里，仅仅是好友，可在中国，一个男孩子去女孩家里，一定有什么征兆。
静观其变吧，以后的事，谁能知道呢。
送走了这位特殊的男孩，苗苗拍拍我的肩膀，“佳一女士，你太有意思了，没想到你那么英明，有时像个小孩儿，我们没事，懂不？”
我打心里乐了，但嘴上还不想罢休。
“为什么呀，如果说我是老小孩儿，那说明你妈我老了，成了老小孩了，你还是省省吧，我还不至于衰老到那份上吧？”
“瞧你刚才的样子，太搞笑了，总是来回逡巡，你是间谍吗？”
“噢，我是顺其自然呢，该不会你带个同学来，我就要猫在屋里不出来吧，我不妨害你，但你也不能太限制我吧?”
“妈妈，别那么紧张，管是管不住的，你不能随时看着我，是不是？放下心吧！我已经长大了，再说，李佳一的女儿，还会做出错事来吗？”
哟喂，这是给我吃蜜呢，心里甭提这个甜呐，真不简单啊，李佳一的女儿！完胜她老母！知道她母亲此时心里担心着啥！还真是成了精了。
时光还真是快呀，我还把自己当年轻人呢，可面前的女儿，我已经到了担心女儿处朋友的问题了，我已经老了吗？！
哎，孩子小时盼她长大，好不容易长大了，烦心事更多，担心的事更大。为人母，不容易。
此时，我深深地体味着一个母亲的战战兢兢，暗想当年，我给母亲华尼造成的伤害应该不亚于我吧，但母亲可从来没有星点儿的埋怨，哎！所以此刻我也不应该抱怨。
曾经有多少人羡慕我年纪轻轻有这么大的女儿，而且还长得这么好，我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很自豪。可现在我发现，早生早育，早发愁呢。
有女儿家庭，草木皆兵，担心是非常有的，我从来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和男孩融在一起，这么快就成了男孩追逐的对象，这种担心来得太快了，一瞬间，我成了老妈子，想絮絮叨叨，却又止住了，想起大禹治水，不能蛮干，讲究策略很重要。
哎，高中，和男孩走这么近，实在是太早了点。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本来对学习不是太上心，这下结果如何，真让我担忧。
“该学习就应该一心学习。”“太偏执容易走火入魔的。”
苗苗像个没事人，嘲我笑笑，那意思是不与我一般计较，好吗，原来我在她眼里是这个样子。人家开始放上音乐，跳起了伦巴，练起了舞蹈，青春就是好啊，腰肢拧动起来，活力四射，优美娴熟的技艺，让我无法走出她的世界。
如果可以，我愿一生只陪着她。
我怎样才能更好的保护她呢？
我想把她搂在臂弯里，在温室中，这只是我一厢情愿，人家不买账。
这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