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真相
thu sep 22 06:00:00 cst 2016
这么晚了，有什么急事吗。
“佳一，近几天千万别去医院，风声很紧，被牵扯的医生很多，注意！”
“好，谢谢！”我回过信息，看来他应该在医院里忙吧，否则会打电话给我，那么忙还没有忘记我，心灵深处还是涌上丝丝暖意，沁入心脾，整个身心一下子清爽了许多，难道一个男人的关怀对我如此重大吗？不，那要看看是谁，人要是不对，再关心，我心里是不买单的。
稍后，我回到现实。
我顿觉前途一片迷茫，失落，失望，无助。好不容易打开局面，大环境不对了，是不是我努力的方向出问题了呢？
对于曾经向往的美好前程，我犹豫了。
“佳一，有什么事吗？”晓晓问我。
“没什么。”
“是刘明达给你的信息吧？”
晓晓还真不一般，居然能猜到，该不是眼睛扫到了吧。
“嗯。”我不想瞒着她，我又没什么事。
“他很关心你。”
“是的，刘叔对我更是照顾。”
“佳一，你是值得交的朋友。”
“是真话？该不会挑好听的说吧？”
“别那样质疑，对你我是真诚的，还不至于那样讨好你吧，为了你收留我吗？我还没到流落街头的地步。”
“当然，你晓晓能流落街头吗？那后面不是有一队人马等着讨好你呢吗，就我，想想，都排不上号呢？！再说，即使你流落街头，所有的乞丐还不都是你的粉丝？”
“李佳一，你就嘴损吧!”
“哈哈哈哈。”
我一顿爆笑。
至少这个笑话让我暂时忘记不快，舒缓了情绪。
很快入睡，人生最幸福的时刻，睡觉！一切都是浮云。
第二天清晨，早早醒来，根本没什么事可以做，可就是睡不着，压力无形。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要为我的未来考虑一番了，这样下去，总不是什么事，老鼠一般的生活，还有什么出头之日，与其耗费光阴，不如痛下决心。
拿得起，放得下，才能踏步向前！
我不得不重新考虑我的方向，未来的出路。
人生哪有那么多平坦，哪能都是康庄大道，淡下心来想想，接受事实，寻求出路，只能求发展中生存，不能安逸地守着几亩田园，我不是陶老，也没有那份闲情，因为我没有他的才情，只能一路向前了。
破天荒，晓晓很早起来，和我用了早餐，匆匆而去，我想她这么意外地早起，这么意外地用早餐，按经验来看，八成是心里有谱了。
太隐秘的事，我不想知道，也不想问。
那就暂时祝福她吧。
虽然无事可做，还是要去单位，成了习惯。
如果我表现一丁点放弃，那么很快这个小团体也就散了，没人愿意跟着没有信心的领路人，那样未来不是更渺茫，所以我要表现得若无其事，要信心百倍。
是啊，山穷水尽，柳暗花明，但有多少人等不到山穷等不到水尽。我可不能放下来，上有老下有小，还有几个相信我的兄弟姐妹，不能辜负他们。
整理一下桌上的东西，给自己砌上一杯咖啡提神，用那么点的小勺搅动，来一会悠闲，拿起报纸，心不在焉地想着事情。
突然，正版2页的新闻完全攫住了我的神经，让我立马集中了注意力。
新特药公司，闻清的医药公司，铺天盖地，一整页，全是，一个业务员的镜头，手里拿着记录医生账目的条子，天呐，这下是要爆炸吗？文章说得之细，表达得之详，没人看不懂，我也震惊了，闻清原来送出那么多的回扣，我是服了，那么灿烂的背后，原来是这么简单，这不是要引起民愤吗？此消息一出，举国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有的药品都会背上黑锅了。她真是生意做得太火了，做得太过火了，我到现在也才知道，抗生素可以按零售价提成给医生高达百分之五十五，天呐，能不火吗？想不火都不成，我一直在想她是如何做大的，是如何成各医院的主力的，如何成为医院的座上宾的，原来拨开薄纱，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就是暴利！医生在暴利下才买单，在这里，在医院里，没钱是万万不能的，原来就是用钱砸出来的销量。
细算一下，那成本该是多少钱呢？抗生素的底价有那么低吗？也许。一切皆有可能，难道厂家就不可以协调药价吗？当然，可能，太可能了。这就好比商场打折，衣服还是那件衣服，厂家利润不动，但零售价可以调的，为了促销，就提高零售价。药品虽然价格严控，程序复杂，但厂家在当地不都是有一股官商勾结的力量吗？所以我也开始怀疑我代理的品种，是不是拿得太高了呢，为什么我没有那么多的利润可以拿出来给医生。想一想，噢，对了，因为是口服药，又是专利，厂家要收回太多费用的吧。不过我现在倒是庆幸我没有走进抗生素队伍，也曾动过想法，但被厂家要求的强大销量吓得后退了呢，最后只有看戏的份，看众人拼得火焰升天，只做看客，安慰自己：拿个好的产品，细水长流好过激流勇进。我的安分守己，让我与辉煌失之交臂，但也躲过一劫，应当感谢我的先见之前，不，只是感谢我没那么急功近利。
不过看看那暴露在大众面前的回扣点，百分之五十五，太吓人了，加上医院加的百分之十五到百分之二十五，那么最多剩下百分之三十，底价至少百分之十，那么还剩下百分之二十，算一算还是有利润的，关键是有量，有钱可以周转，还是赚钱的。
我想看了，不想去想了，太可怕了，闻清把这事做到的极至。在这个行业也折腾了十来年，曾经在我们这些人眼里是老成功了，成功了又能怎样，如果被抓住，那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做法一定要变，再不变，就无路可逃！！
我沉浸在思考中。
“佳一姐，你才看到这张报纸啊？”
一抬头，小杨来了。
“啊，你早看到了？”我应着。
“昨天的新闻说了好一阵呢！佳一姐，你知道她们是咋犯的事吗？”小杨小声地跟我说。
“不是被抓现形了吗？”
“实际上是内部业务员举报的，业务员找的记者，不然哪那么巧啊？记者哪会那么巧地拎着摄相机直拍，还拍得那么准，那么高清，人数还么庞多。没有内鬼，那是不可能的事。”
“噢，你这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呀？瞎说吧！？”
“我是捕风捉影的人吗，姐姐！我家里可是有电台的记者，这是准内部消息，那是提前做好的陷阱。”
噢，太可恶了，咋会做得这么绝呢？！到底因为什么？分脏不平，我心里想着，但不想问太多。原来伤你的人，一定是最了解你的人。
这也是好事，如果一直让人们蒙在骨里，那医生，商家，都以为理所当然，是正常的，是应该的，拿钱成为习惯，成为不可不得，那才是悲哀。这么想想，我所有的不快，所有的担心，所有的失落，好像全没有了道理，一下子豁然开朗！
青山依旧在！
这么晚了，有什么急事吗。
“佳一，近几天千万别去医院，风声很紧，被牵扯的医生很多，注意！”
“好，谢谢！”我回过信息，看来他应该在医院里忙吧，否则会打电话给我，那么忙还没有忘记我，心灵深处还是涌上丝丝暖意，沁入心脾，整个身心一下子清爽了许多，难道一个男人的关怀对我如此重大吗？不，那要看看是谁，人要是不对，再关心，我心里是不买单的。
稍后，我回到现实。
我顿觉前途一片迷茫，失落，失望，无助。好不容易打开局面，大环境不对了，是不是我努力的方向出问题了呢？
对于曾经向往的美好前程，我犹豫了。
“佳一，有什么事吗？”晓晓问我。
“没什么。”
“是刘明达给你的信息吧？”
晓晓还真不一般，居然能猜到，该不是眼睛扫到了吧。
“嗯。”我不想瞒着她，我又没什么事。
“他很关心你。”
“是的，刘叔对我更是照顾。”
“佳一，你是值得交的朋友。”
“是真话？该不会挑好听的说吧？”
“别那样质疑，对你我是真诚的，还不至于那样讨好你吧，为了你收留我吗？我还没到流落街头的地步。”
“当然，你晓晓能流落街头吗？那后面不是有一队人马等着讨好你呢吗，就我，想想，都排不上号呢？！再说，即使你流落街头，所有的乞丐还不都是你的粉丝？”
“李佳一，你就嘴损吧!”
“哈哈哈哈。”
我一顿爆笑。
至少这个笑话让我暂时忘记不快，舒缓了情绪。
很快入睡，人生最幸福的时刻，睡觉！一切都是浮云。
第二天清晨，早早醒来，根本没什么事可以做，可就是睡不着，压力无形。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要为我的未来考虑一番了，这样下去，总不是什么事，老鼠一般的生活，还有什么出头之日，与其耗费光阴，不如痛下决心。
拿得起，放得下，才能踏步向前！
我不得不重新考虑我的方向，未来的出路。
人生哪有那么多平坦，哪能都是康庄大道，淡下心来想想，接受事实，寻求出路，只能求发展中生存，不能安逸地守着几亩田园，我不是陶老，也没有那份闲情，因为我没有他的才情，只能一路向前了。
破天荒，晓晓很早起来，和我用了早餐，匆匆而去，我想她这么意外地早起，这么意外地用早餐，按经验来看，八成是心里有谱了。
太隐秘的事，我不想知道，也不想问。
那就暂时祝福她吧。
虽然无事可做，还是要去单位，成了习惯。
如果我表现一丁点放弃，那么很快这个小团体也就散了，没人愿意跟着没有信心的领路人，那样未来不是更渺茫，所以我要表现得若无其事，要信心百倍。
是啊，山穷水尽，柳暗花明，但有多少人等不到山穷等不到水尽。我可不能放下来，上有老下有小，还有几个相信我的兄弟姐妹，不能辜负他们。
整理一下桌上的东西，给自己砌上一杯咖啡提神，用那么点的小勺搅动，来一会悠闲，拿起报纸，心不在焉地想着事情。
突然，正版2页的新闻完全攫住了我的神经，让我立马集中了注意力。
新特药公司，闻清的医药公司，铺天盖地，一整页，全是，一个业务员的镜头，手里拿着记录医生账目的条子，天呐，这下是要爆炸吗？文章说得之细，表达得之详，没人看不懂，我也震惊了，闻清原来送出那么多的回扣，我是服了，那么灿烂的背后，原来是这么简单，这不是要引起民愤吗？此消息一出，举国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有的药品都会背上黑锅了。她真是生意做得太火了，做得太过火了，我到现在也才知道，抗生素可以按零售价提成给医生高达百分之五十五，天呐，能不火吗？想不火都不成，我一直在想她是如何做大的，是如何成各医院的主力的，如何成为医院的座上宾的，原来拨开薄纱，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就是暴利！医生在暴利下才买单，在这里，在医院里，没钱是万万不能的，原来就是用钱砸出来的销量。
细算一下，那成本该是多少钱呢？抗生素的底价有那么低吗？也许。一切皆有可能，难道厂家就不可以协调药价吗？当然，可能，太可能了。这就好比商场打折，衣服还是那件衣服，厂家利润不动，但零售价可以调的，为了促销，就提高零售价。药品虽然价格严控，程序复杂，但厂家在当地不都是有一股官商勾结的力量吗？所以我也开始怀疑我代理的品种，是不是拿得太高了呢，为什么我没有那么多的利润可以拿出来给医生。想一想，噢，对了，因为是口服药，又是专利，厂家要收回太多费用的吧。不过我现在倒是庆幸我没有走进抗生素队伍，也曾动过想法，但被厂家要求的强大销量吓得后退了呢，最后只有看戏的份，看众人拼得火焰升天，只做看客，安慰自己：拿个好的产品，细水长流好过激流勇进。我的安分守己，让我与辉煌失之交臂，但也躲过一劫，应当感谢我的先见之前，不，只是感谢我没那么急功近利。
不过看看那暴露在大众面前的回扣点，百分之五十五，太吓人了，加上医院加的百分之十五到百分之二十五，那么最多剩下百分之三十，底价至少百分之十，那么还剩下百分之二十，算一算还是有利润的，关键是有量，有钱可以周转，还是赚钱的。
我想看了，不想去想了，太可怕了，闻清把这事做到的极至。在这个行业也折腾了十来年，曾经在我们这些人眼里是老成功了，成功了又能怎样，如果被抓住，那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做法一定要变，再不变，就无路可逃！！
我沉浸在思考中。
“佳一姐，你才看到这张报纸啊？”
一抬头，小杨来了。
“啊，你早看到了？”我应着。
“昨天的新闻说了好一阵呢！佳一姐，你知道她们是咋犯的事吗？”小杨小声地跟我说。
“不是被抓现形了吗？”
“实际上是内部业务员举报的，业务员找的记者，不然哪那么巧啊？记者哪会那么巧地拎着摄相机直拍，还拍得那么准，那么高清，人数还么庞多。没有内鬼，那是不可能的事。”
“噢，你这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呀？瞎说吧！？”
“我是捕风捉影的人吗，姐姐！我家里可是有电台的记者，这是准内部消息，那是提前做好的陷阱。”
噢，太可恶了，咋会做得这么绝呢？！到底因为什么？分脏不平，我心里想着，但不想问太多。原来伤你的人，一定是最了解你的人。
这也是好事，如果一直让人们蒙在骨里，那医生，商家，都以为理所当然，是正常的，是应该的，拿钱成为习惯，成为不可不得，那才是悲哀。这么想想，我所有的不快，所有的担心，所有的失落，好像全没有了道理，一下子豁然开朗！
青山依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