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女儿初长成
饭刚上桌，楼道里传来脚步声，心里下意识在想，是不是苗苗回来赶饭了，正好，有她爱吃的炒茄子。
走到门旁，想迎接亲爱的女儿，脚步声越来越远。只好作罢。
母女二人开始晚餐。
为了保持体型，母亲吃得很少，总是遵从“早上吃得饱，像个贵族；中午吃好，像个平民；晚上吃得少，像个乞丐。”
多少年来，从不打破，我服了母亲。
美是天生的，但保持美，却是后天的坚持的结果，要有顽强的毅力才有今天的美丽的华尼。
任何追求都不是轻而易取获得的，要付出，要坚定不移。
桌上虽然有四个菜，但母亲只有半碗米饭，只吃木耳炒白菜，几乎没有油。
吃饭时不说话也是母亲的家规。只要有母亲在，我就尽力遵守。
母亲不在桌上的时候，就很难，我总要出去，总要工作，而且现代人喜欢边吃边说工作，我也只能随波逐流。这一点我比母亲宽容。
母亲对于美的要求很苛刻，这一直让我无法理解。
没办法，我要生存，我要赚钱，我要融入大家，我苛求不得。
正在默默吃着饭，门锁被拧的声音，我竖起耳朵，不会吧，苗苗要是在家吃，一定很守时，我和母亲都盯向门口。
苗苗果然出现了，我喊着：“你这个家伙，怎么不守点？”还没等我闭上嘴巴，我愣住。
后面还跟了一个，不看则已，一看惊掉下巴。
男人？！卷毛！这也罢了，还是了黄眼珠，煞白的脸，高大的鼻子首先映入眼帘，让人无暇看到其他。看着我时，眼里一汪水，真让人毛骨悚然。
这还是人吗？
我眼眶子差点掉下来，这是唱得哪出啊？一点征兆没有，就带来个男人，还是个外国人？！
“两位美女，这是我的好朋友——缪尔买，”苗苗落落大方，介绍着，“这是我的年轻母亲，这位是我可爱美好的外婆。”
黄眼珠明显呆住了，但一点也不怯场，大方问好：“两位美女好！”还两位美女？！真随意！
紧接着又补充，“实在太年轻了，太漂亮了，原谅我一时间无法叫伯母和外婆。”
倒很会讨好，虽然很会说话，但我几乎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就这外表，就这超大超高的鼻子，完全超过了我感观的承受能力。
“你们两个过来一起吃饭吧，”我装优雅，给苗苗个面子，努力做一个好家长，尽力运气让自己平静下，“快来做吧，都还没吃饭吧，我给你们盛饭。”
非常不客气，两个人就双双就坐了，苗苗坐在我旁边，黄眼珠坐在母亲旁，看着他，我如果能继续吃饭，那胃口该有多好啊。
我索性找个吃好的借口闪人，母亲本来吃得就少，再加上被打扰，也干脆下桌了。
黄眼珠适时说抱歉，倒是很识实务。
母亲向我使眼色，我明白她的意思。
我还不至于当面让人难堪。
咋也得弄个究竟啊。
我装作热情，饭后，拉他们进客厅。
母亲走到门口要回去，黄眼珠抢先要送，还真会溜。可母亲接了一个电话，不用说，是刘政伯伯来找母亲，他们经常搭伴去跳舞。
楼下，刘伯的司机打开门，看着母亲上车，黄眼珠久久向母亲摆手，好像认识很久。
还真不认生。
回屋坐定，女儿打开话题，说起学校的事，黄眼珠倾听着，眼上露出浅浅的笑意。
哪国人呢，长成这样？连笑容都那么怪。
不过汉语倒是不错，都能听得懂。
“缪尔卖先生，是哪的人？”我开口。
“哎，妈妈，是‘买’！”苗苗纠正我。“噢，对不起，缪尔买先生。”
“朋友们都叫我‘买卖’，我是德国人，伯母太年轻，太漂亮，我都不忍心叫你长辈。”他说话的声音很好听，有一种天然的磁性，这是来对付我的吗，我对好听的声音没有免疫力。
苗苗倒是放心，把人家放我面前，自顾自地听每日英语去了。我就服她这个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得少，所以放心，哎，也真不让省心呐。
“你和苗苗是普通朋友？”我压低声音，不想让女儿听见。
“嗯，我很喜欢苗苗，不仅有脱俗的美貌，而且阳光，积极，有感染力。”外国小伙子好直接，没有一点吞吞吐吐，汉语表达能力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你的汉语很好，来中国许久了吗？”“三年了，小时候我就喜欢中国，喜欢中文，来中国后，更喜欢，完全爱上了这里的生活，还有这里的人，这里的风俗习惯。”
我稍有好感，为爱而活，离乡背井，那需要勇气。
“可苗苗还在上学，任务很重，我不能让她分散精力。”我试探着说，看他的反应。
“您别担心，我们只是好朋友，苗苗只答应我做最好的朋友。”
听其音，闻其言，这话里有话呀。
“苗苗现在功课很紧的。”既然没有语言沟通上的障碍，那就好办了，我开始旁敲侧击。
“我完全尊重苗苗，我不会过多占用她的时间。”他倒是听得懂，可不买账。
“你可能还不了解中国人，特别中国的孩子，女孩子更是如此，她们要听父母的，特别是母亲的话。”我准备吓住他。
黄眼睛有点意外，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我，他有点不理解。
“为什么要非要听母亲的话呢？为什么不能自主呢？”
“为什么孩子不听父母的，你不听父母的，自己长这么大吗？”我的语言有点火药味，但他好像没有听出来。
“我有自己的想法，也会和父母商量，觉得父母亲对的地方，那我会听的，但如果我自己有道理，一定坚持到最后的。”
真可怕呢，这是什么道理？
“还没有走入社会，会有正确的见解？如果坚持错了呢？”我想完全说服他。
“在我很小时，父母就让我独立去解决问题，难以解决时，他们才会指导，然后让我自己去完成。如果一旦错了，那不是‘吃一堑，长一智’吗？”
我的天，还真难以说服。
如果一失足，掉进悬崖了呢？我心里想着，但没有说出口，太抬扛，有点过分呢，再说，人家也没说什么追苗苗的话，两个也没有什么过分的表现。
“噢，苗苗很聪明，也很独立，舞蹈很出色，以后一定是个舞蹈方面的专家……”
少给我戴高帽，我的女儿，我理解得很，我心里想，中国文化学得不错，连拍马屁都学会了。
“舞蹈只是她的爱好，现在没时间太关注。学校里特别忙，功课任务很重，如果成绩不合格，就读不了自己喜欢的学校，所以大部分高中生只能背水一战。”
“上不了大学难道就不能生存了吗？”他对中国不了解的地方还多着呢。
“有上好大学的能力，为什么不拼搏一次呢？”
“上了好大学就成功了吗？”他有点片面呢。
“我认为是那样的呢，想要在某个更好的专业发展深造自己，为什么不接受更高的教育资源？能直走为什么躬身曲走？”我有点火气呢。
走到门旁，想迎接亲爱的女儿，脚步声越来越远。只好作罢。
母女二人开始晚餐。
为了保持体型，母亲吃得很少，总是遵从“早上吃得饱，像个贵族；中午吃好，像个平民；晚上吃得少，像个乞丐。”
多少年来，从不打破，我服了母亲。
美是天生的，但保持美，却是后天的坚持的结果，要有顽强的毅力才有今天的美丽的华尼。
任何追求都不是轻而易取获得的，要付出，要坚定不移。
桌上虽然有四个菜，但母亲只有半碗米饭，只吃木耳炒白菜，几乎没有油。
吃饭时不说话也是母亲的家规。只要有母亲在，我就尽力遵守。
母亲不在桌上的时候，就很难，我总要出去，总要工作，而且现代人喜欢边吃边说工作，我也只能随波逐流。这一点我比母亲宽容。
母亲对于美的要求很苛刻，这一直让我无法理解。
没办法，我要生存，我要赚钱，我要融入大家，我苛求不得。
正在默默吃着饭，门锁被拧的声音，我竖起耳朵，不会吧，苗苗要是在家吃，一定很守时，我和母亲都盯向门口。
苗苗果然出现了，我喊着：“你这个家伙，怎么不守点？”还没等我闭上嘴巴，我愣住。
后面还跟了一个，不看则已，一看惊掉下巴。
男人？！卷毛！这也罢了，还是了黄眼珠，煞白的脸，高大的鼻子首先映入眼帘，让人无暇看到其他。看着我时，眼里一汪水，真让人毛骨悚然。
这还是人吗？
我眼眶子差点掉下来，这是唱得哪出啊？一点征兆没有，就带来个男人，还是个外国人？！
“两位美女，这是我的好朋友——缪尔买，”苗苗落落大方，介绍着，“这是我的年轻母亲，这位是我可爱美好的外婆。”
黄眼珠明显呆住了，但一点也不怯场，大方问好：“两位美女好！”还两位美女？！真随意！
紧接着又补充，“实在太年轻了，太漂亮了，原谅我一时间无法叫伯母和外婆。”
倒很会讨好，虽然很会说话，但我几乎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就这外表，就这超大超高的鼻子，完全超过了我感观的承受能力。
“你们两个过来一起吃饭吧，”我装优雅，给苗苗个面子，努力做一个好家长，尽力运气让自己平静下，“快来做吧，都还没吃饭吧，我给你们盛饭。”
非常不客气，两个人就双双就坐了，苗苗坐在我旁边，黄眼珠坐在母亲旁，看着他，我如果能继续吃饭，那胃口该有多好啊。
我索性找个吃好的借口闪人，母亲本来吃得就少，再加上被打扰，也干脆下桌了。
黄眼珠适时说抱歉，倒是很识实务。
母亲向我使眼色，我明白她的意思。
我还不至于当面让人难堪。
咋也得弄个究竟啊。
我装作热情，饭后，拉他们进客厅。
母亲走到门口要回去，黄眼珠抢先要送，还真会溜。可母亲接了一个电话，不用说，是刘政伯伯来找母亲，他们经常搭伴去跳舞。
楼下，刘伯的司机打开门，看着母亲上车，黄眼珠久久向母亲摆手，好像认识很久。
还真不认生。
回屋坐定，女儿打开话题，说起学校的事，黄眼珠倾听着，眼上露出浅浅的笑意。
哪国人呢，长成这样？连笑容都那么怪。
不过汉语倒是不错，都能听得懂。
“缪尔卖先生，是哪的人？”我开口。
“哎，妈妈，是‘买’！”苗苗纠正我。“噢，对不起，缪尔买先生。”
“朋友们都叫我‘买卖’，我是德国人，伯母太年轻，太漂亮，我都不忍心叫你长辈。”他说话的声音很好听，有一种天然的磁性，这是来对付我的吗，我对好听的声音没有免疫力。
苗苗倒是放心，把人家放我面前，自顾自地听每日英语去了。我就服她这个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得少，所以放心，哎，也真不让省心呐。
“你和苗苗是普通朋友？”我压低声音，不想让女儿听见。
“嗯，我很喜欢苗苗，不仅有脱俗的美貌，而且阳光，积极，有感染力。”外国小伙子好直接，没有一点吞吞吐吐，汉语表达能力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你的汉语很好，来中国许久了吗？”“三年了，小时候我就喜欢中国，喜欢中文，来中国后，更喜欢，完全爱上了这里的生活，还有这里的人，这里的风俗习惯。”
我稍有好感，为爱而活，离乡背井，那需要勇气。
“可苗苗还在上学，任务很重，我不能让她分散精力。”我试探着说，看他的反应。
“您别担心，我们只是好朋友，苗苗只答应我做最好的朋友。”
听其音，闻其言，这话里有话呀。
“苗苗现在功课很紧的。”既然没有语言沟通上的障碍，那就好办了，我开始旁敲侧击。
“我完全尊重苗苗，我不会过多占用她的时间。”他倒是听得懂，可不买账。
“你可能还不了解中国人，特别中国的孩子，女孩子更是如此，她们要听父母的，特别是母亲的话。”我准备吓住他。
黄眼睛有点意外，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我，他有点不理解。
“为什么要非要听母亲的话呢？为什么不能自主呢？”
“为什么孩子不听父母的，你不听父母的，自己长这么大吗？”我的语言有点火药味，但他好像没有听出来。
“我有自己的想法，也会和父母商量，觉得父母亲对的地方，那我会听的，但如果我自己有道理，一定坚持到最后的。”
真可怕呢，这是什么道理？
“还没有走入社会，会有正确的见解？如果坚持错了呢？”我想完全说服他。
“在我很小时，父母就让我独立去解决问题，难以解决时，他们才会指导，然后让我自己去完成。如果一旦错了，那不是‘吃一堑，长一智’吗？”
我的天，还真难以说服。
如果一失足，掉进悬崖了呢？我心里想着，但没有说出口，太抬扛，有点过分呢，再说，人家也没说什么追苗苗的话，两个也没有什么过分的表现。
“噢，苗苗很聪明，也很独立，舞蹈很出色，以后一定是个舞蹈方面的专家……”
少给我戴高帽，我的女儿，我理解得很，我心里想，中国文化学得不错，连拍马屁都学会了。
“舞蹈只是她的爱好，现在没时间太关注。学校里特别忙，功课任务很重，如果成绩不合格，就读不了自己喜欢的学校，所以大部分高中生只能背水一战。”
“上不了大学难道就不能生存了吗？”他对中国不了解的地方还多着呢。
“有上好大学的能力，为什么不拼搏一次呢？”
“上了好大学就成功了吗？”他有点片面呢。
“我认为是那样的呢，想要在某个更好的专业发展深造自己，为什么不接受更高的教育资源？能直走为什么躬身曲走？”我有点火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