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兴奋
入夜，我睡在母亲的旁边，像孩子般抱住了温文尔雅的华尼，感受着母爱，根本睡不着，不知是哪门子原因，有点兴奋，像当年初恋时的感觉，还有点思念，眼前晃动着他的身影。
为什么？难道这个年纪还会恋爱，为什么过去的伤痛此刻微不足道了？曾经紧紧关闭的心门不经意间打开了，一阵暖风袭来，那般奢侈，那般醉人，原来一切都可以重来，死灰都可以复燃。
没办法不想他，那赖皮的样子，那依恋的模样，那豁达活泼的面孔还有诸多对我的好，从不求回报，几年来，默默地帮我，想想，那么一个优秀的人居然看上我这么个半老徐娘，捏捏自己的脸，我还活着，不是做梦。
以前一直以为他是个花花公子，身边蜜蜂蝴蝶群舞，哪会定下心来找女人，早醉在花间不知归途了，现在想想，还是有点不放心啊，年轻医生护士，美女如云，咋能沦到我呢？曾经想过，他也就是片刻的迷恋，吃饱了撑的，总看鲜花，偶见一枝枯萎蔫巴的好奇而已，哎！谁知道呢！
“有事吧，翻来覆去的，咋了？”知女莫过母，华尼还是警觉到了什么。
“没……事……”我支吾道。
“你跟那个李大志如何了？”
“噢……哪个李大志？噢，我们没什么关系.咋想起他了呢？”
“我觉得他可以成为你的伴侣……”母亲欲语又止。
“为什么呢？”
“他有头脑，对你也不错，在女人问题上好像没什太多的过往，和你年纪又差不多，最关键是他对你好。”
“你知道的好像不少呢，可惜我还不太想有另一半。”
“嘴硬的家伙，真像你爹。”
“死了的人，就不要再翻出来责备了，太不厚道了。”
“啥时候开始维护你父亲了？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只有一种原因：你恋爱了，变得更宽容了。”
“妈！你到底想说啥？”
“别跟我打马虎眼，你恋爱了，是不是？”
“没有。”我不想承认，因为觉得没有结果。
“深更半夜不睡觉，两眼望天花板，脸颊绯红……”
“真没看出来，华尼还这么有文采。”
“别打岔，是不是明达？”
我愕然，不得不承认，姜丝，还是老的辣。这绕了一圈，现在还进入正题。原来她知道我现在心里想的是谁，也应该知道我心里的困惑吧？可我不想同她探讨。现在我的心里还接受不了我的情感完全暴露在阳光之下，我还不能确定这种情感存在是否合理，尽管我已经无法拉住缰绳，满脑都是他的影子，晃来晃去，甜蜜，煎熬，被幸福缠绕了，智商好像被挤到地下室了，有点控制不了自己了呢。
我没有确切回答母亲的问题，也没能继续情感的话题。华尼还是那般慈祥，不再逼着往下问，一直那样对我，不强迫我做任何事。
我的母亲华尼，纵容了我，我任性，但我活出了自己，虽有不妥，可谁没有过青春，谁没有过冲动，谁又能保证自己没有错过，贵在错误之后母亲无条件选择了包容，因为母亲的支持，才让我坚定信念，坚强地走到了今天。
我有时在设想，如果我的母亲蛮横不讲理，独断专行，当年一定把我的初恋试图消灭在萌芽里，那么我是不是就可以躲过一劫？也许顺理成章，那么就会少了许多因年少冲动而结下的恶缘吧，也会少了许多少妇的哀叹吧，至少我可以无悔。
可细想想，那时如果强制阻止，能成功吗？阻力越大，那么火苗越旺。也许越是强制，结果越是相反，没准比现在更惨呢，如果比这更惨，真难以想像是什么样子呢.
“妈，当年为什么没有阻止我谈男朋友？”
“怎么阻止？你那倔强的性格哪里还能听得下别人的意见？”
“可是当时我们已经出现矛盾了，为什么不趁机让我们分开呢？”
“佳一，爱情就是这样，如果没到分开的时候，外人是无法分开的，如果硬是分开了，你们也不会甘心的。”
“可是，妈，时间空间不是最好的武器吗？为什么不把我看起来，或者让我出国读什么书之类的，不就自然分开了吗？”
“你现在是在埋怨我吗，李佳一同志？”
“哈哈哈，哪敢呢，高贵的善解人意的华尼女士，如果不是你的宽容和接纳，悉心关怀，无私帮助，我也许没有勇气活下去。”
“说得我那么伟大，但好像有点不由衷呢，没有我，你也一定可以活下去，你有你爸爸的倔强，但也有妈妈的顽强。可是在你人生最艰难，最无助的时候，作为母亲，怎么可以袖手旁观呢？”
“妈，你一直没有责备我，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呢？”
“责备有什么用呢？已经发生的事情，你自己明白了一切，心疼大过一切，看着你那么沮丧，那么失落，怎么忍心火上浇油呢？你是我的动力，也是我的唯一，只要你活着，你健康，就够了，我是多么害怕失去你！”
“妈！”
黑夜里，我紧紧地贴在母亲的身后，久违了的脊背，那么温暖，那么坚挺，我想说，母爱如山.
我叨叨着：“妈，我爱你，你是我的……恩……人……”
浑浑中，我睡着了。
我梦见了明达，梦见了他那张笑脸，他的温柔，他的呼吸，都离我那么近，我渴望与他靠近。
魂牵梦绕，无法阻拒，原来心中所有的原则此刻都消失不见，影迹全无。我不是想终身不嫁吗，终身不再恋爱吗，终身不再与男人有瓜葛的吗？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却完全失去了自我？
坚守了那么多年，我失去的青春，我失去的年华，我失去的容貌，哎，全然不顾了，因为，我知道，我已经掉进了爱的牢海，无法上岸了。
睁开眼睛，就接到他的电话。
“懒瓜，快点下楼，一起用餐。”他霸道地柔声命令着。
天，好家伙，居然来到了母亲的楼下，大胆的家伙！
我放下电话，不敢做声，三下五除二，和母亲告别，不想惊动母亲大人，更不想让她发现楼下有人等候，只说有急事。
经过一夜的发酵，爱情在我心里滋生并发芽，以至长高。原来，爱情如此简单，火候到了，只要一个人迈过去，放下矜持，爱的火苗便会烧起来。
我下楼后，看到那位英姿飒爽的家伙，在微风中站立，衣角被风吹起，那热烈的眸子射向我，我躲避不及，觉得那么亲，那么近，那让我思念了一晚的人就站在我面前时，我有点不知所措。
他看看我，毫不犹豫走近我，一把将我环在怀里，拉到他的车上，我像个小鸟一样，随他而去，没有问去哪，只是静静地坐着，他左手把着方向盘，腾出的右手拉着我的左手，很快来到一家粥铺。
吃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我喜欢清晨和他在一起的感觉。
为什么？难道这个年纪还会恋爱，为什么过去的伤痛此刻微不足道了？曾经紧紧关闭的心门不经意间打开了，一阵暖风袭来，那般奢侈，那般醉人，原来一切都可以重来，死灰都可以复燃。
没办法不想他，那赖皮的样子，那依恋的模样，那豁达活泼的面孔还有诸多对我的好，从不求回报，几年来，默默地帮我，想想，那么一个优秀的人居然看上我这么个半老徐娘，捏捏自己的脸，我还活着，不是做梦。
以前一直以为他是个花花公子，身边蜜蜂蝴蝶群舞，哪会定下心来找女人，早醉在花间不知归途了，现在想想，还是有点不放心啊，年轻医生护士，美女如云，咋能沦到我呢？曾经想过，他也就是片刻的迷恋，吃饱了撑的，总看鲜花，偶见一枝枯萎蔫巴的好奇而已，哎！谁知道呢！
“有事吧，翻来覆去的，咋了？”知女莫过母，华尼还是警觉到了什么。
“没……事……”我支吾道。
“你跟那个李大志如何了？”
“噢……哪个李大志？噢，我们没什么关系.咋想起他了呢？”
“我觉得他可以成为你的伴侣……”母亲欲语又止。
“为什么呢？”
“他有头脑，对你也不错，在女人问题上好像没什太多的过往，和你年纪又差不多，最关键是他对你好。”
“你知道的好像不少呢，可惜我还不太想有另一半。”
“嘴硬的家伙，真像你爹。”
“死了的人，就不要再翻出来责备了，太不厚道了。”
“啥时候开始维护你父亲了？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只有一种原因：你恋爱了，变得更宽容了。”
“妈！你到底想说啥？”
“别跟我打马虎眼，你恋爱了，是不是？”
“没有。”我不想承认，因为觉得没有结果。
“深更半夜不睡觉，两眼望天花板，脸颊绯红……”
“真没看出来，华尼还这么有文采。”
“别打岔，是不是明达？”
我愕然，不得不承认，姜丝，还是老的辣。这绕了一圈，现在还进入正题。原来她知道我现在心里想的是谁，也应该知道我心里的困惑吧？可我不想同她探讨。现在我的心里还接受不了我的情感完全暴露在阳光之下，我还不能确定这种情感存在是否合理，尽管我已经无法拉住缰绳，满脑都是他的影子，晃来晃去，甜蜜，煎熬，被幸福缠绕了，智商好像被挤到地下室了，有点控制不了自己了呢。
我没有确切回答母亲的问题，也没能继续情感的话题。华尼还是那般慈祥，不再逼着往下问，一直那样对我，不强迫我做任何事。
我的母亲华尼，纵容了我，我任性，但我活出了自己，虽有不妥，可谁没有过青春，谁没有过冲动，谁又能保证自己没有错过，贵在错误之后母亲无条件选择了包容，因为母亲的支持，才让我坚定信念，坚强地走到了今天。
我有时在设想，如果我的母亲蛮横不讲理，独断专行，当年一定把我的初恋试图消灭在萌芽里，那么我是不是就可以躲过一劫？也许顺理成章，那么就会少了许多因年少冲动而结下的恶缘吧，也会少了许多少妇的哀叹吧，至少我可以无悔。
可细想想，那时如果强制阻止，能成功吗？阻力越大，那么火苗越旺。也许越是强制，结果越是相反，没准比现在更惨呢，如果比这更惨，真难以想像是什么样子呢.
“妈，当年为什么没有阻止我谈男朋友？”
“怎么阻止？你那倔强的性格哪里还能听得下别人的意见？”
“可是当时我们已经出现矛盾了，为什么不趁机让我们分开呢？”
“佳一，爱情就是这样，如果没到分开的时候，外人是无法分开的，如果硬是分开了，你们也不会甘心的。”
“可是，妈，时间空间不是最好的武器吗？为什么不把我看起来，或者让我出国读什么书之类的，不就自然分开了吗？”
“你现在是在埋怨我吗，李佳一同志？”
“哈哈哈，哪敢呢，高贵的善解人意的华尼女士，如果不是你的宽容和接纳，悉心关怀，无私帮助，我也许没有勇气活下去。”
“说得我那么伟大，但好像有点不由衷呢，没有我，你也一定可以活下去，你有你爸爸的倔强，但也有妈妈的顽强。可是在你人生最艰难，最无助的时候，作为母亲，怎么可以袖手旁观呢？”
“妈，你一直没有责备我，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呢？”
“责备有什么用呢？已经发生的事情，你自己明白了一切，心疼大过一切，看着你那么沮丧，那么失落，怎么忍心火上浇油呢？你是我的动力，也是我的唯一，只要你活着，你健康，就够了，我是多么害怕失去你！”
“妈！”
黑夜里，我紧紧地贴在母亲的身后，久违了的脊背，那么温暖，那么坚挺，我想说，母爱如山.
我叨叨着：“妈，我爱你，你是我的……恩……人……”
浑浑中，我睡着了。
我梦见了明达，梦见了他那张笑脸，他的温柔，他的呼吸，都离我那么近，我渴望与他靠近。
魂牵梦绕，无法阻拒，原来心中所有的原则此刻都消失不见，影迹全无。我不是想终身不嫁吗，终身不再恋爱吗，终身不再与男人有瓜葛的吗？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却完全失去了自我？
坚守了那么多年，我失去的青春，我失去的年华，我失去的容貌，哎，全然不顾了，因为，我知道，我已经掉进了爱的牢海，无法上岸了。
睁开眼睛，就接到他的电话。
“懒瓜，快点下楼，一起用餐。”他霸道地柔声命令着。
天，好家伙，居然来到了母亲的楼下，大胆的家伙！
我放下电话，不敢做声，三下五除二，和母亲告别，不想惊动母亲大人，更不想让她发现楼下有人等候，只说有急事。
经过一夜的发酵，爱情在我心里滋生并发芽，以至长高。原来，爱情如此简单，火候到了，只要一个人迈过去，放下矜持，爱的火苗便会烧起来。
我下楼后，看到那位英姿飒爽的家伙，在微风中站立，衣角被风吹起，那热烈的眸子射向我，我躲避不及，觉得那么亲，那么近，那让我思念了一晚的人就站在我面前时，我有点不知所措。
他看看我，毫不犹豫走近我，一把将我环在怀里，拉到他的车上，我像个小鸟一样，随他而去，没有问去哪，只是静静地坐着，他左手把着方向盘，腾出的右手拉着我的左手，很快来到一家粥铺。
吃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我喜欢清晨和他在一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