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继母来访
fri oct 14 06:00:00 cst 2016
在走廊里，我见到了母亲华尼。
“在这干嘛，咋不在屋里呢。”
“你咋去这么长时间？”母亲问我。
“你回去吧，反正也没什么事，晚上我在这，你回去好好睡觉吧。”我说。
母亲看了看我的眼睛，觉得有什么异样。
“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我早点来，记得，我会带早餐的。”
“嗯，谢谢妈。”
母亲走了，走得有点匆忙。
进了屋，我以为走错了，屋内有个妇人，正在给苗苗削苹果。
我点昏暗的灯光，怎么有点像继母的影子，走近看，真是继母。
“外婆呢？”苗苗问。
“回家了，明早来。”我说。
继母局促地站在那里，“佳一……”
“阿姨，你咋来了？”我有点意外，语气里相当的不欢迎，与她相处，那是无奈，不想与她走得这么近，还像个亲属，有点搞笑。
我才明白，母亲还是不愿意和她相处，她是故意走掉的。
“佳一，谢谢你帮我们，你弟弟顺利入学，学费也免了，真是谢谢你了。”
这倒是我没想到的事，马教授的女儿，真是爽快的人，还真是有点仗义。
对于面前的继母，我没什么太多的憎恶，因为母亲没有说太多关于的恶事，只知道个大概，但这足以让我不喜欢她。
看女儿的眼神，明显已经知道了面前这个妇女的身份了，她外婆的事，好像知道的比我还要多，因为平日里她们两个明显比跟我亲密。
苗苗是有礼貌的，大人的事，她很少参与。
接过这位客人的苹果，她说了声谢谢，然后自己听起音乐来。
“佳一，我打扰了你们吧？”她尴尬地搓着手，有点不自然。
“谢谢你来看苗苗，谢谢你。”我也只能说这句话了。
我有一事不明白，苗苗生病，她咋知道的呢，我已经好久没和父亲联系过了，只是前几天他打个电话，我说太忙，他就挂了电话，怎么知道的呢？
从我的目光中，她似乎知道了我的疑惑。
“我昨天去70中，你弟弟的学校，前天校长还把特困生补助的名额给了你弟弟，一个学校才有五个，我觉得应当去感谢一下那位校长，本来我担心，不敢去，那位年轻的校长特别热情……”
“噢……”我知道原因了，马丽的女儿告诉她的，还提到我了，我有那么重要吗？
看着她那副悲苦的表情，脸上的皱褶明显刻着岁月的痕迹，模糊中，也还能看出年轻时应该是个长得不错的女人，体形是苗条的，但拮据，衣着实在寒酸，真是无法想象当年是个风流场上的时髦女，时过境迁，境遇改变一个人，如此彻底。
“佳一……听说你跟这的刘院长很熟，你父亲最近病情反复……能不能让他到医院里来，给他再确诊一次……”她有点低三下四，曾经的趾高气扬，没有了点痕迹，听说当年昂首挺胸进出我们曾经的家，还敢和我母亲谈判，那点霸气，没有一点痕迹，我都怀疑母亲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她.
“阿姨，这是妇科医院，我父亲是肺病，不能到这个医院里来。”我有点无无耐，面前的这个女人，好像是穿越过来的，岁月让她满脸风霜，但大脑好像停留在舞女时代，以为我傍上了大款吗，可以一呼百应吗？再说，当院长的又不是我，仅仅是对我好一点，我就以赖上人家吗？他又不是我什么人，我怎么能什么事都找人家，如果是妇科也勉强可以，要是让刘院长再去找别的医院，我的脸该有多大呀,这没皮没脸的事，好像我可做不出，凭什么我可以随便找人家？
“他那么大的官，不是可以联系一下其他医院吗？”看似迂腐，实则聪明着呢，脸皮也厚得很。
我有点火了。
“他跟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让我去求人家？再说，就生个病，做个检查，该看病看病，找这个找那个，是不是就想省几个钱？！”
看到我暴怒，她把头垂下去了。
想想那个躺在床上，咳嗽的父亲，我有些不忍，把声音压低了。
“缺钱，就吱个声，如果咱能自己解决，尽力别去麻烦别人，钱，我帮你们付，无论如何那是我父亲，该花就花，明天去省院吧，先到那里的普外科，那里的肺病看得好，就去那吧。”
她把头低得让我看不到她的眼睛。
“妈妈！”苗苗有点嗔怪的表情，叫着我。
这孩子天生善良，对所有人都能宽容。
过了有二分种，她抬起头，眼里含着泪。
“对不起，阿姨，我不知道你听说了什么，可是那位刘院长仅仅是普通朋友，对我业务有帮助，但没有好到让我什么事都去找人家的那种地步。还有，我们尽力不能给别人添麻烦。”这句话，我是相当不客气，相信她能明白，心眼再少，也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有什么脸还找我，我是吃你饭长大的吗？你当年不是厉害吗，不是撵妈妈走了吗，都过得好啊，让我们羡慕啊，让我怀恨啊，当年的勇气呢？
无论多生气，但血缘是割舍不了的。
我从皮包里拿出了三千元，给她。
生病的是父亲，如果面前这位不照顾他，我又要添很多麻烦。
“不，佳一，家里还有点钱，我不能再要你的钱，如果能找个人，省点钱，家里的钱应该够了。”她不接，但她的情况，我不是不了解。
“拿着吧，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只看病，就不活了吗？”我把钱硬是塞给了她。
她走了，那苗条的身姿即使苍老也还是看得出当年应该练过舞蹈的。只是曾经专业的挺直的脊梁不再挺直。
原以为她是来看苗苗的，很是意外，但更意外的是，居然从小道打听到我的交际圈，这是最让我恼火的事，为什么？马丽女儿，那个年轻的校长要跟她说我呢？凭女人的直觉，她怀疑我和刘博士有情况，也把她不能跟刘明达有进展的情感，归于我的存在？还有马丽教授今天的口气，明显是在刺激我，让我知难而退，让我知道自己的地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这都是些什么事，我害着谁了，我惹到谁了？我最受不了别人在背后指点，怀疑，我把品格看得比什么都重，可是过去，许多年前，我却在大事上犯了一生不可饶恕的错误。
怪谁呢？
过去只代表过去，我没什么可以让自己看低自己的。
哼！
“李佳一，今天有点反常，有点凶。”苗苗有点怪我的口气。
“李佳一又不是鱼肉，不能随便任人宰割。”
“我的妈，你可是自愿掏出钱的。”
我想想也是，人家也没管我要钱，也没非得让我找人，只是征求的口吻，我是反应过头了，看来是心情不好，刚好碰上了“对”的人，一顿发牢骚。
“我是不是很过分？”我问她。
“好像有点，有点不像你呀，像个暴怒的狮子，我要重新认识你了。”苗苗打着哈哈，开着玩笑。
在走廊里，我见到了母亲华尼。
“在这干嘛，咋不在屋里呢。”
“你咋去这么长时间？”母亲问我。
“你回去吧，反正也没什么事，晚上我在这，你回去好好睡觉吧。”我说。
母亲看了看我的眼睛，觉得有什么异样。
“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我早点来，记得，我会带早餐的。”
“嗯，谢谢妈。”
母亲走了，走得有点匆忙。
进了屋，我以为走错了，屋内有个妇人，正在给苗苗削苹果。
我点昏暗的灯光，怎么有点像继母的影子，走近看，真是继母。
“外婆呢？”苗苗问。
“回家了，明早来。”我说。
继母局促地站在那里，“佳一……”
“阿姨，你咋来了？”我有点意外，语气里相当的不欢迎，与她相处，那是无奈，不想与她走得这么近，还像个亲属，有点搞笑。
我才明白，母亲还是不愿意和她相处，她是故意走掉的。
“佳一，谢谢你帮我们，你弟弟顺利入学，学费也免了，真是谢谢你了。”
这倒是我没想到的事，马教授的女儿，真是爽快的人，还真是有点仗义。
对于面前的继母，我没什么太多的憎恶，因为母亲没有说太多关于的恶事，只知道个大概，但这足以让我不喜欢她。
看女儿的眼神，明显已经知道了面前这个妇女的身份了，她外婆的事，好像知道的比我还要多，因为平日里她们两个明显比跟我亲密。
苗苗是有礼貌的，大人的事，她很少参与。
接过这位客人的苹果，她说了声谢谢，然后自己听起音乐来。
“佳一，我打扰了你们吧？”她尴尬地搓着手，有点不自然。
“谢谢你来看苗苗，谢谢你。”我也只能说这句话了。
我有一事不明白，苗苗生病，她咋知道的呢，我已经好久没和父亲联系过了，只是前几天他打个电话，我说太忙，他就挂了电话，怎么知道的呢？
从我的目光中，她似乎知道了我的疑惑。
“我昨天去70中，你弟弟的学校，前天校长还把特困生补助的名额给了你弟弟，一个学校才有五个，我觉得应当去感谢一下那位校长，本来我担心，不敢去，那位年轻的校长特别热情……”
“噢……”我知道原因了，马丽的女儿告诉她的，还提到我了，我有那么重要吗？
看着她那副悲苦的表情，脸上的皱褶明显刻着岁月的痕迹，模糊中，也还能看出年轻时应该是个长得不错的女人，体形是苗条的，但拮据，衣着实在寒酸，真是无法想象当年是个风流场上的时髦女，时过境迁，境遇改变一个人，如此彻底。
“佳一……听说你跟这的刘院长很熟，你父亲最近病情反复……能不能让他到医院里来，给他再确诊一次……”她有点低三下四，曾经的趾高气扬，没有了点痕迹，听说当年昂首挺胸进出我们曾经的家，还敢和我母亲谈判，那点霸气，没有一点痕迹，我都怀疑母亲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她.
“阿姨，这是妇科医院，我父亲是肺病，不能到这个医院里来。”我有点无无耐，面前的这个女人，好像是穿越过来的，岁月让她满脸风霜，但大脑好像停留在舞女时代，以为我傍上了大款吗，可以一呼百应吗？再说，当院长的又不是我，仅仅是对我好一点，我就以赖上人家吗？他又不是我什么人，我怎么能什么事都找人家，如果是妇科也勉强可以，要是让刘院长再去找别的医院，我的脸该有多大呀,这没皮没脸的事，好像我可做不出，凭什么我可以随便找人家？
“他那么大的官，不是可以联系一下其他医院吗？”看似迂腐，实则聪明着呢，脸皮也厚得很。
我有点火了。
“他跟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让我去求人家？再说，就生个病，做个检查，该看病看病，找这个找那个，是不是就想省几个钱？！”
看到我暴怒，她把头垂下去了。
想想那个躺在床上，咳嗽的父亲，我有些不忍，把声音压低了。
“缺钱，就吱个声，如果咱能自己解决，尽力别去麻烦别人，钱，我帮你们付，无论如何那是我父亲，该花就花，明天去省院吧，先到那里的普外科，那里的肺病看得好，就去那吧。”
她把头低得让我看不到她的眼睛。
“妈妈！”苗苗有点嗔怪的表情，叫着我。
这孩子天生善良，对所有人都能宽容。
过了有二分种，她抬起头，眼里含着泪。
“对不起，阿姨，我不知道你听说了什么，可是那位刘院长仅仅是普通朋友，对我业务有帮助，但没有好到让我什么事都去找人家的那种地步。还有，我们尽力不能给别人添麻烦。”这句话，我是相当不客气，相信她能明白，心眼再少，也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有什么脸还找我，我是吃你饭长大的吗？你当年不是厉害吗，不是撵妈妈走了吗，都过得好啊，让我们羡慕啊，让我怀恨啊，当年的勇气呢？
无论多生气，但血缘是割舍不了的。
我从皮包里拿出了三千元，给她。
生病的是父亲，如果面前这位不照顾他，我又要添很多麻烦。
“不，佳一，家里还有点钱，我不能再要你的钱，如果能找个人，省点钱，家里的钱应该够了。”她不接，但她的情况，我不是不了解。
“拿着吧，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只看病，就不活了吗？”我把钱硬是塞给了她。
她走了，那苗条的身姿即使苍老也还是看得出当年应该练过舞蹈的。只是曾经专业的挺直的脊梁不再挺直。
原以为她是来看苗苗的，很是意外，但更意外的是，居然从小道打听到我的交际圈，这是最让我恼火的事，为什么？马丽女儿，那个年轻的校长要跟她说我呢？凭女人的直觉，她怀疑我和刘博士有情况，也把她不能跟刘明达有进展的情感，归于我的存在？还有马丽教授今天的口气，明显是在刺激我，让我知难而退，让我知道自己的地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这都是些什么事，我害着谁了，我惹到谁了？我最受不了别人在背后指点，怀疑，我把品格看得比什么都重，可是过去，许多年前，我却在大事上犯了一生不可饶恕的错误。
怪谁呢？
过去只代表过去，我没什么可以让自己看低自己的。
哼！
“李佳一，今天有点反常，有点凶。”苗苗有点怪我的口气。
“李佳一又不是鱼肉，不能随便任人宰割。”
“我的妈，你可是自愿掏出钱的。”
我想想也是，人家也没管我要钱，也没非得让我找人，只是征求的口吻，我是反应过头了，看来是心情不好，刚好碰上了“对”的人，一顿发牢骚。
“我是不是很过分？”我问她。
“好像有点，有点不像你呀，像个暴怒的狮子，我要重新认识你了。”苗苗打着哈哈，开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