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同居
fri mar 11 20:14:39 cst 2016
上了床，齐晓还是当年的习惯，床上吃水果，我讨厌半夜吃东西，看到她那悠哉悠哉的样子，我又像回到了当年的学生时代。
老样子，多少年都不曾改变，每晚必敷面膜，正在床上抻腿呢，张牙舞爪，那个阵式，太熟悉了，坚持了这么多年，也不容易。电话响了，她声音很小，我识相点，走进洗手间，一不想听，二不想知道太多关于别人的私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她那兴奋的样子，一定是相好的，我可没那么不知眉眼高低。
“我在同学家里，你总也不打我电话，我自己待着实在难受。”听得出来，如果不出意外，就该是刘博士给她打电话。
越是不想听，越是无法过滤。
听她娇滴滴的声音，我耳朵根发麻，索性放开水笼头。不过还是偶尔听得清晰。
“就是那天你看到的，李佳一，我当年最好的朋友，也是我的情敌。”我的妈呀，她真是无所不唠啊，还恬不知耻啊，谁是她的情敌啊，自我感觉良好呢，是她水性杨花好不好？把这事说得跟真的似的，把自己说得老有竞争力了，就是改不了瞎说的习惯，还是那德性。
哎，这电话还打不完了。男人就是爱美女，爱时，她说什么都听得下去，爱时比蜜甜呐。
电话没声了，我出来了。
“你躲出去干嘛？我能有什么事啊？再说你也认识。”
“谁躲你了，我可不想听，还是不知道的好，哪天你们分手了，还不得跟别人说是我抢走的你的金龟婿呀，又对下一任说，我是你的情敌，我还是多活两年吧，省得背太多罪名。”
“耳朵还是那么尖，隔墙都能听到？李佳一又进化了，不过还是那么计较，不过当年我的确生过你的气，郭礼是我先看上的，可他却放下我，追你了，我咽不下这口气，我一直觉得你没我漂亮，只要我看上的，没有不成的道理，你太打击我了，太没自尊了，好多年我都不想理你，直到那天遇到你，才知道，我还是很想念你的。嘻嘻！”
“记了这么多年，你记性可真不一般呐，还有，你可真闲呐，我为了生存，早将陈年旧事压在箱底了，没工夫扯这些，想不起来。要不人常说，闲人是非多，你是闲出病来了，闲话连篇呐。”我给她扣帽子，她也不申辨。
“佳一，干嘛非要把自己弄得那么累，为什么不找个肩膀靠一靠？你那么年轻，知性，且美貌尚存，该享受时就享受吧，人生苦短，别为难自己。”她倒是想得开，服。
“我没觉得，累是累了点，但我愿意这样，不想依赖任何人，况且我也没你那样的资本呐。”我叹了口气，“不过，我也真服你，你总能想得那么开，是啊，你是幸福的人，也知道怎样享福之人。”
齐晓的电话又响了，这下我不想躲了，爱谁是谁吧，我自己的屋子，干嘛总给她方便。
她这回倒是看我一眼，我是铁了心，不走，这是我的家，我爱干嘛干嘛。
她压低了声音，“不是说，不让你打电话吗，我们不再来往了吗？”
这是哪出戏啊，旧的没去，新的就来了，海上生残夜，江春入旧年，这茬没完，那茬来了，这市场也没谁了。
“这么晚了，你让我出去，干嘛呀，有事明天再说吧，再说，我们有啥可说的呀，我没在家，你在我家楼下也等不到我，分了就是分了。”唰，她把手机关机了。
“你还是当年校里的一枝花啊，校星啊，还是追求者不断啊，注意啊，别脚踩两只船，最后搭上命，小心点吧，这恶习咋还不改改呢。你真博爱，心里可以撑起许多船。”
她“啪”的一声，把枕头拍向我，“别夸张了，我在你心里永远是那么恶劣。佳一，记住，男人都一个德性，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得到了不珍惜。”“你珍惜？！没看出来。”我调侃她。
“佳一，你说我就是自己待不了，哪怕一个晚上都孤单得要死，可我看上的男人们要么有事业，要么有家庭，没有一个可以天天晚上陪我，我有时特别孤单，如果让我等久了，我一定受不了，干脆去发展下一个。”她很痛苦的样子向我坦白。
“看来你还挺抢手啊！那怎么办，不能总换吧，那得祸害多少家庭啊？”我无法正经起来。
“哎呀，我和你说知心话呢，你咋还和我开玩笑呢！”
“你说我咋办？只能战胜自己，靠谁不如靠已，坚强些，一切迎刃而解了，没有你那迷人的天分，所以也无法分担你的忧愁，在我看来，你就是多吃多占，不计后果，四处撒网的狐狸精。”
“哎呀，这心脏，让你踩碎了。”她装腔作势，捂着胸口，“佳一，我明白了，你是强者，你顽强，可我不行。我没男人，活不了。”
完了，我要崩溃了，什么人都有。
“睡吧，明天太阳依旧普照万物。”我安慰她，不想和她谈论这些，好像这些是她生活的主要部分。
像个猪，只十几分钟，就呼呼有如死去了。
我可失眠了，翻来覆去睡不着，又不敢看电视，我要是把她吵醒，还不得像当年半夜大闹寝宫啊，我还是忍了吧。
想想自己，也是，从来没这么活过，不为他人，只为自己。该多么轻松，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皇后般的生活，但自己享福，让男人养活，会浑身不自在，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我就是有点搞不懂，男人的情感，真让人说不清。你说那个刘博士，挺聪明，在漂亮女人面前也是白痴一个，不知道自己只是个备胎的主。
哎呀，睡不着，真难受，这时真想让夜公带走，难过极了，两眼在黑暗中望着天花板，听着旁边均匀的呼吸，要疯了，真想把她拍起来。
这一夜，是如此难熬，二点多，才有睡意，能睡着就是幸福的，幸福原来如此简单。
早上七点，我醒了，可齐晓还在大睡，一定可以长生不老啊，心无杂事，不知愁为何物，三十好几的人了，佩服！
我煮好了薏米红豆粥，放了点红糖，准备提提神，齐晓懒洋洋的起床了，我可没工夫等她，公司还有一帮人呢。
“一会儿你去哪？”我问她。“一会儿明达来接我。”
“明达？”我疑惑。“就是刘博士。”
噢，刘明达，这个名字咋像听过呢，噢，刘博士叫刘明达。
“那只能这样了。我要急着去上班，不能陪你了。”
“行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齐晓喝起粥来，“谢谢昨夜陪伴，帮我度过孤单。”
“呵呵，别假装客气了。”
“走时，给我带好门。这里随时欢迎你。”
我先去上班了。
到了单位，几个年轻的女孩精神抖擞，一看到她们，我也信心倍增，环境影响人，我喜欢令人奋进的环境。
***药厂领导来电话。
有个新品要上市，妇产科专用，国家专利。听着还不错，不过我没经销过这种产品，但妇科可是大科室，真要是用起药来，可是很大量。
哎呀，无事不登三宝店。想想前几天该厂领导的宴请，还有妇科博士刘明达，有的放矢。当时我还想不通，干嘛请妇科呢，原来如此。
但只有一个刘明达还远远不够，还需太多的妇科精英为我们做宣传才行。那是下一步的事。关键是产品要进当地医保，否则限制太多，放不开手脚。
看着说明书和专利证明，不错。只要产品好，不怕没销路。还是中药，应该可以，前景广阔。
再次打给厂家市场部，询问一下代理价格，和促销支持。没有例外，所有代理商都一样，只有年终完全销量才有返例。
目前就是扫除障碍，以最快的速度进入医院，进入更多的医院，有更多的妇科权威医生认可，抓紧时间了。
忽然想到了刘明达博士，印象还不错，应该可以帮忙，那天的酒没白喝，认识总比不认识强。
不知道为什么，如果不是为了工作，我不想打扰他，齐晓的男友，我不想找麻烦。
但工作不容我想太多，想太多会羁绊住脚步。
上了床，齐晓还是当年的习惯，床上吃水果，我讨厌半夜吃东西，看到她那悠哉悠哉的样子，我又像回到了当年的学生时代。
老样子，多少年都不曾改变，每晚必敷面膜，正在床上抻腿呢，张牙舞爪，那个阵式，太熟悉了，坚持了这么多年，也不容易。电话响了，她声音很小，我识相点，走进洗手间，一不想听，二不想知道太多关于别人的私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她那兴奋的样子，一定是相好的，我可没那么不知眉眼高低。
“我在同学家里，你总也不打我电话，我自己待着实在难受。”听得出来，如果不出意外，就该是刘博士给她打电话。
越是不想听，越是无法过滤。
听她娇滴滴的声音，我耳朵根发麻，索性放开水笼头。不过还是偶尔听得清晰。
“就是那天你看到的，李佳一，我当年最好的朋友，也是我的情敌。”我的妈呀，她真是无所不唠啊，还恬不知耻啊，谁是她的情敌啊，自我感觉良好呢，是她水性杨花好不好？把这事说得跟真的似的，把自己说得老有竞争力了，就是改不了瞎说的习惯，还是那德性。
哎，这电话还打不完了。男人就是爱美女，爱时，她说什么都听得下去，爱时比蜜甜呐。
电话没声了，我出来了。
“你躲出去干嘛？我能有什么事啊？再说你也认识。”
“谁躲你了，我可不想听，还是不知道的好，哪天你们分手了，还不得跟别人说是我抢走的你的金龟婿呀，又对下一任说，我是你的情敌，我还是多活两年吧，省得背太多罪名。”
“耳朵还是那么尖，隔墙都能听到？李佳一又进化了，不过还是那么计较，不过当年我的确生过你的气，郭礼是我先看上的，可他却放下我，追你了，我咽不下这口气，我一直觉得你没我漂亮，只要我看上的，没有不成的道理，你太打击我了，太没自尊了，好多年我都不想理你，直到那天遇到你，才知道，我还是很想念你的。嘻嘻！”
“记了这么多年，你记性可真不一般呐，还有，你可真闲呐，我为了生存，早将陈年旧事压在箱底了，没工夫扯这些，想不起来。要不人常说，闲人是非多，你是闲出病来了，闲话连篇呐。”我给她扣帽子，她也不申辨。
“佳一，干嘛非要把自己弄得那么累，为什么不找个肩膀靠一靠？你那么年轻，知性，且美貌尚存，该享受时就享受吧，人生苦短，别为难自己。”她倒是想得开，服。
“我没觉得，累是累了点，但我愿意这样，不想依赖任何人，况且我也没你那样的资本呐。”我叹了口气，“不过，我也真服你，你总能想得那么开，是啊，你是幸福的人，也知道怎样享福之人。”
齐晓的电话又响了，这下我不想躲了，爱谁是谁吧，我自己的屋子，干嘛总给她方便。
她这回倒是看我一眼，我是铁了心，不走，这是我的家，我爱干嘛干嘛。
她压低了声音，“不是说，不让你打电话吗，我们不再来往了吗？”
这是哪出戏啊，旧的没去，新的就来了，海上生残夜，江春入旧年，这茬没完，那茬来了，这市场也没谁了。
“这么晚了，你让我出去，干嘛呀，有事明天再说吧，再说，我们有啥可说的呀，我没在家，你在我家楼下也等不到我，分了就是分了。”唰，她把手机关机了。
“你还是当年校里的一枝花啊，校星啊，还是追求者不断啊，注意啊，别脚踩两只船，最后搭上命，小心点吧，这恶习咋还不改改呢。你真博爱，心里可以撑起许多船。”
她“啪”的一声，把枕头拍向我，“别夸张了，我在你心里永远是那么恶劣。佳一，记住，男人都一个德性，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得到了不珍惜。”“你珍惜？！没看出来。”我调侃她。
“佳一，你说我就是自己待不了，哪怕一个晚上都孤单得要死，可我看上的男人们要么有事业，要么有家庭，没有一个可以天天晚上陪我，我有时特别孤单，如果让我等久了，我一定受不了，干脆去发展下一个。”她很痛苦的样子向我坦白。
“看来你还挺抢手啊！那怎么办，不能总换吧，那得祸害多少家庭啊？”我无法正经起来。
“哎呀，我和你说知心话呢，你咋还和我开玩笑呢！”
“你说我咋办？只能战胜自己，靠谁不如靠已，坚强些，一切迎刃而解了，没有你那迷人的天分，所以也无法分担你的忧愁，在我看来，你就是多吃多占，不计后果，四处撒网的狐狸精。”
“哎呀，这心脏，让你踩碎了。”她装腔作势，捂着胸口，“佳一，我明白了，你是强者，你顽强，可我不行。我没男人，活不了。”
完了，我要崩溃了，什么人都有。
“睡吧，明天太阳依旧普照万物。”我安慰她，不想和她谈论这些，好像这些是她生活的主要部分。
像个猪，只十几分钟，就呼呼有如死去了。
我可失眠了，翻来覆去睡不着，又不敢看电视，我要是把她吵醒，还不得像当年半夜大闹寝宫啊，我还是忍了吧。
想想自己，也是，从来没这么活过，不为他人，只为自己。该多么轻松，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皇后般的生活，但自己享福，让男人养活，会浑身不自在，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我就是有点搞不懂，男人的情感，真让人说不清。你说那个刘博士，挺聪明，在漂亮女人面前也是白痴一个，不知道自己只是个备胎的主。
哎呀，睡不着，真难受，这时真想让夜公带走，难过极了，两眼在黑暗中望着天花板，听着旁边均匀的呼吸，要疯了，真想把她拍起来。
这一夜，是如此难熬，二点多，才有睡意，能睡着就是幸福的，幸福原来如此简单。
早上七点，我醒了，可齐晓还在大睡，一定可以长生不老啊，心无杂事，不知愁为何物，三十好几的人了，佩服！
我煮好了薏米红豆粥，放了点红糖，准备提提神，齐晓懒洋洋的起床了，我可没工夫等她，公司还有一帮人呢。
“一会儿你去哪？”我问她。“一会儿明达来接我。”
“明达？”我疑惑。“就是刘博士。”
噢，刘明达，这个名字咋像听过呢，噢，刘博士叫刘明达。
“那只能这样了。我要急着去上班，不能陪你了。”
“行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齐晓喝起粥来，“谢谢昨夜陪伴，帮我度过孤单。”
“呵呵，别假装客气了。”
“走时，给我带好门。这里随时欢迎你。”
我先去上班了。
到了单位，几个年轻的女孩精神抖擞，一看到她们，我也信心倍增，环境影响人，我喜欢令人奋进的环境。
***药厂领导来电话。
有个新品要上市，妇产科专用，国家专利。听着还不错，不过我没经销过这种产品，但妇科可是大科室，真要是用起药来，可是很大量。
哎呀，无事不登三宝店。想想前几天该厂领导的宴请，还有妇科博士刘明达，有的放矢。当时我还想不通，干嘛请妇科呢，原来如此。
但只有一个刘明达还远远不够，还需太多的妇科精英为我们做宣传才行。那是下一步的事。关键是产品要进当地医保，否则限制太多，放不开手脚。
看着说明书和专利证明，不错。只要产品好，不怕没销路。还是中药，应该可以，前景广阔。
再次打给厂家市场部，询问一下代理价格，和促销支持。没有例外，所有代理商都一样，只有年终完全销量才有返例。
目前就是扫除障碍，以最快的速度进入医院，进入更多的医院，有更多的妇科权威医生认可，抓紧时间了。
忽然想到了刘明达博士，印象还不错，应该可以帮忙，那天的酒没白喝，认识总比不认识强。
不知道为什么，如果不是为了工作，我不想打扰他，齐晓的男友，我不想找麻烦。
但工作不容我想太多，想太多会羁绊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