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交换条件
fri aug 19 11:24:43 cst 2016
为了感谢，也为了礼貌，我及时给马丽教授打了电话，表达了真挚的谢意。她真是位好心人，也是一位德才兼备的好母亲，一位合格的母亲不仅自己是优秀的，孩子也绝不逊色。
就只见一面，可她给我温暖，让我久久回念，像是认识很久，那么亲切。也许这就是缘分，它不专属于男女之间。
由她我想到了母亲。母亲给我的爱是宽容的，无论我做错了什么，她都不会过分的责备，选择无条件包容。
母爱无私！有博大胸怀的母爱，她的孩子不会差到哪里，再差不过像我这样吧，我庆幸有至爱我的宠我的母亲，母亲应该不是这么想吧，如果我也配合得好一点，那么，我是不是也像马丽的女儿那样，职业，亮丽示人？
算了吧，别做梦了，我不具备这种官场上的能力，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所以，即使有马丽一样的母亲，我也不会成长为她女儿一样的人，原料也很重要。
……
很快到了周一，初夏的味道弥漫在清晨，路两旁的丁香花还在盛开比美，即使一路灰尘也挡不住它的高雅和清新，微微的暖风在示意春已远去，夏正在进行时。
忙忙碌碌，乍一看看花儿，都是那般享受，生活里不能只有忙活。
到了单位，十分钟碰头会儿，让职员抓紧去办事，周一早上可是黄金时刻。
我来到了妇产科专属医院，来办上周还没办下来的大事，张院长没在！等！
按照以往的经验，应该没啥悬念，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但只要不是最后结果，就没有百分之百把握的事，一切皆有可能，成败是秒秒钟的事。有最好的可能，也会有最差的结果，一切往好的方向努力，无论出现什么结局，心里有了准备，才不会兴奋过度，也不会太失落。
都说人活着不能只为了钱，但到这里面来的形形**之人，无论高低，无论有钱没钱，就是天皇老子，也一视同仁，拿钱来。有啥别有病，没啥别没钱。看看个个愁苦着脸，要么有病难过，要么没钱难办，要么是有病又没钱走投无路。
在这里，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没钱寸步难行！
即使不是患者，在这里办事，不拿钱，心里没底，多拿点，即使没花，心里也仗义！
我们的同行也是一样，虽不生病，每天包里背着钱，不背钱，不敢出门，像丢了魂，这里对于钱，都是胃口大着呢。
我觉得吧，医院就像抢劫的，一个个凶神恶煞，能吓人，能唬人，大笔一挥，交钱，手术刀一握，掌握着生死！我亲耳听说的事，有个亲同学，也是有名大医院的教授，对我没防备，喝了点酒，嘴上没个把门的，谈起了他的工作，眉飞色舞，说手术后，只要不是死在手术台上，都能弄个半死不活的，医生不会有什么责任。
听到这些，我这颗心脏啊，那是凉嗖嗖的。
所以呀，千万别惹医生啊，特别是手术医生啊，钱呐，该花花吧，没事，谁愿意上这来呀？还能总得病啊？医生中可真有不咋地的败类呀！
和医院打了这么多年交道，有感情了，不想多说，我还要在这行混呢！
张院长迟迟没来，听对面“护卫”说开会呢。今天可好了，没有排队，让我很意外。嘿，今天不用排号了？！
忽然想起，周一上午医院办公是最忙的时候，谁都不傻呀，办事的都等周二呢吧。我是没办法呀，人家让我周一上午来，我必须来，那可是圣旨啊！我的衣食父母官。
九点十五，张院长挪着方步来了，那双单眼皮迷离，总像没睡醒，脸上没有血色，更没有表情。我立在一旁，恭恭敬敬打招呼。
“来了。”他也回了一句。
我随着他进到办公室。
“李佳一？”他问道。
“是的。”
“你的事我们商量过了，药剂科让你帮个忙，把一个快过期的药给促销了，然后你就可以送你的新品了。”“噢？！”我首先想到是有多少过期的，我能承担的费用是多少，我有点惊讶，这在我意料之外。
他看了看我，说： “我们院很久没进新药了，库存太多了，要不是刘明达院长，我们是不会开这个先例的。不会全给你的，你承担两箱针剂，大概零售在一万多，这点小事找你帮忙应该没问题吧？”他说得很细，这不是帮忙，这分明是条件。我还是没那么愚钝。
“当然没问题，对我来说，是好事，不是谁都有这机会的，我懂！谢谢张院长！”
花点钱促销不是什么大事，我已经很满足了，我心里寻思：要不要另给钱表示呢？还是大方点吧，可别省啊，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呀！
我把提前准备好的“心意”拿了出来。
“不用，小李，刘院长介绍来的，不是外人，收起来吧。”那犀利的目光和拒绝的气场，看来是真心不要的，但我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张院长，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别拒绝！”
我想，宁可多花，也不可花少。看到我的坚持，他表现出无耐。为了让我安心和顺利，他在我面前给药剂科关主任打电话，还对人家说我是刘明达院长的直近亲属，院长让多关照。
哪有白花钱的道理？我心里还为刚才的英明得意了一下。
最后对我说：“小李，有事来找我吧，都不是外人！”最后，他还是示意我拿走：“拿走吧，否则你没机会了，刘院长的事，还谈这个？！”看来我英明失误了。
再次看他的眼神，我只好收起来，不过心里还是满意的。
他是个讲究人？！刘院长是高人，我终于头一次有了优越感，瞬间，心里喜滋滋地，满足了一下小小的虚荣。
我敬礼走出来，找到关主任，是个三十几岁的笑面虎，男士。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里面有好两个人，见我进来，都陆续躲了出去。
好会意！
说了一会儿话，他根本没谈库存的事，看来表达我的“意思”很有必要。我环顾一下周围，轻轻带上门。
大大方方，一点不少，三千元。
他推了一下，但没什么拒绝的诚意，我明白了。
“小李，你可真厉害！我们好久没有新药打进来了。院长有话，一段时间内都不行了。还是有高人呐，你真行！”
行与不行之间没什么差距，我想。搞得很神秘。
他一边说一边把信封拿起来，做了个很娴熟的动作，捏了捏，好象满意的神情，再瞥了一眼信封口上标注的数目，乐了。然后迅速塞进抽屉，并上了锁，这一系列举动不超过三秒。
然后看看我，眼睛都笑了。
“小李，以后别客气，有事给我打电话就行，就不用亲自来找我了。”
我挺开心的，只要他们满意，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明天把药送来吧。先别多送，两件，然后一起把**带来，一定送近期批号。”
我有点不懂，“张院长不是说，还要我促销一个品种吗？”
“傻妹子，咱俩谁跟谁呀？我再让别人帮销吧，你就免了吧！那都是小事！”他诡秘地笑了，原来县官不如现管，里面的道道还是真多，诡谲，我还真是得天天学习，只要他满意了，那都不是事。那满意的样子，溢于言表，本来比我小，非得叫我妹子。
我才明白，原来，每个官职都是有各自的权力，任何一个理由都可以限制人！也许库里根本就没有要过期的药品，再说，各个商家都是包销的，销不了，是不能回款的！
只是个托词！又长了见识！谁也不能省， 药剂科主任可不是白给的，特别是大医院的药剂科主任，好有权力。
“那太谢谢了！”我半真半假地鞠了一躬。
“你可真可爱！这大经理还会玩这个！”他开始忽悠。
此地不可久留，外面还有两个人无家可归呢！关主任很快打开门。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没用的话。
手下人没一会儿双双归来，关主任很热情埋怨：“你俩咋还走了呢？！我想给你们介绍个美人。”
真能装蒜！洗清身！我心里想，脸可真大！
“李佳一，刘明达院长的亲属。”我一一跟他的两个下属握手，若无其事地演戏！
“她的新药，柏金液，是专利，进到咱们医院了。”他明显在帮我说好话。
两个下属打量一下我，勉强地露出笑容。
两个都是年轻人，小伙子，不过看着都很机灵，一个是采购，一个是库管。噢，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但权力都在主任手里，这换了谁能开心？一方独大！
也是，都在一个办公室里，那么不方便，还心知肚明的，光天化日之下，谁不明白咋回事，非得让人装瞎子。是挺难受的。做这种事，最好人不知，鬼不觉，不然早晚是事！这样太张扬了！长久下去，可不是个事！
无论如何，我的事定了，人家爱咋地咋地吧，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就不用杞人忧天了，扫好门前雪！
办公室文文打电话，我趁机告辞出来，这种气氛怪尴尬的，做贼总会心虚的！
文文很开心地汇报：“医保目录上有我们的新品种了！”
果然神速！
有钱能使鬼吞没！晓晓真是个人物！办事让人放心。
总算告一段落，往下的事，就交给业务员了。
今晚能睡了安稳觉了。
为了感谢，也为了礼貌，我及时给马丽教授打了电话，表达了真挚的谢意。她真是位好心人，也是一位德才兼备的好母亲，一位合格的母亲不仅自己是优秀的，孩子也绝不逊色。
就只见一面，可她给我温暖，让我久久回念，像是认识很久，那么亲切。也许这就是缘分，它不专属于男女之间。
由她我想到了母亲。母亲给我的爱是宽容的，无论我做错了什么，她都不会过分的责备，选择无条件包容。
母爱无私！有博大胸怀的母爱，她的孩子不会差到哪里，再差不过像我这样吧，我庆幸有至爱我的宠我的母亲，母亲应该不是这么想吧，如果我也配合得好一点，那么，我是不是也像马丽的女儿那样，职业，亮丽示人？
算了吧，别做梦了，我不具备这种官场上的能力，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所以，即使有马丽一样的母亲，我也不会成长为她女儿一样的人，原料也很重要。
……
很快到了周一，初夏的味道弥漫在清晨，路两旁的丁香花还在盛开比美，即使一路灰尘也挡不住它的高雅和清新，微微的暖风在示意春已远去，夏正在进行时。
忙忙碌碌，乍一看看花儿，都是那般享受，生活里不能只有忙活。
到了单位，十分钟碰头会儿，让职员抓紧去办事，周一早上可是黄金时刻。
我来到了妇产科专属医院，来办上周还没办下来的大事，张院长没在！等！
按照以往的经验，应该没啥悬念，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但只要不是最后结果，就没有百分之百把握的事，一切皆有可能，成败是秒秒钟的事。有最好的可能，也会有最差的结果，一切往好的方向努力，无论出现什么结局，心里有了准备，才不会兴奋过度，也不会太失落。
都说人活着不能只为了钱，但到这里面来的形形**之人，无论高低，无论有钱没钱，就是天皇老子，也一视同仁，拿钱来。有啥别有病，没啥别没钱。看看个个愁苦着脸，要么有病难过，要么没钱难办，要么是有病又没钱走投无路。
在这里，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没钱寸步难行！
即使不是患者，在这里办事，不拿钱，心里没底，多拿点，即使没花，心里也仗义！
我们的同行也是一样，虽不生病，每天包里背着钱，不背钱，不敢出门，像丢了魂，这里对于钱，都是胃口大着呢。
我觉得吧，医院就像抢劫的，一个个凶神恶煞，能吓人，能唬人，大笔一挥，交钱，手术刀一握，掌握着生死！我亲耳听说的事，有个亲同学，也是有名大医院的教授，对我没防备，喝了点酒，嘴上没个把门的，谈起了他的工作，眉飞色舞，说手术后，只要不是死在手术台上，都能弄个半死不活的，医生不会有什么责任。
听到这些，我这颗心脏啊，那是凉嗖嗖的。
所以呀，千万别惹医生啊，特别是手术医生啊，钱呐，该花花吧，没事，谁愿意上这来呀？还能总得病啊？医生中可真有不咋地的败类呀！
和医院打了这么多年交道，有感情了，不想多说，我还要在这行混呢！
张院长迟迟没来，听对面“护卫”说开会呢。今天可好了，没有排队，让我很意外。嘿，今天不用排号了？！
忽然想起，周一上午医院办公是最忙的时候，谁都不傻呀，办事的都等周二呢吧。我是没办法呀，人家让我周一上午来，我必须来，那可是圣旨啊！我的衣食父母官。
九点十五，张院长挪着方步来了，那双单眼皮迷离，总像没睡醒，脸上没有血色，更没有表情。我立在一旁，恭恭敬敬打招呼。
“来了。”他也回了一句。
我随着他进到办公室。
“李佳一？”他问道。
“是的。”
“你的事我们商量过了，药剂科让你帮个忙，把一个快过期的药给促销了，然后你就可以送你的新品了。”“噢？！”我首先想到是有多少过期的，我能承担的费用是多少，我有点惊讶，这在我意料之外。
他看了看我，说： “我们院很久没进新药了，库存太多了，要不是刘明达院长，我们是不会开这个先例的。不会全给你的，你承担两箱针剂，大概零售在一万多，这点小事找你帮忙应该没问题吧？”他说得很细，这不是帮忙，这分明是条件。我还是没那么愚钝。
“当然没问题，对我来说，是好事，不是谁都有这机会的，我懂！谢谢张院长！”
花点钱促销不是什么大事，我已经很满足了，我心里寻思：要不要另给钱表示呢？还是大方点吧，可别省啊，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呀！
我把提前准备好的“心意”拿了出来。
“不用，小李，刘院长介绍来的，不是外人，收起来吧。”那犀利的目光和拒绝的气场，看来是真心不要的，但我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张院长，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别拒绝！”
我想，宁可多花，也不可花少。看到我的坚持，他表现出无耐。为了让我安心和顺利，他在我面前给药剂科关主任打电话，还对人家说我是刘明达院长的直近亲属，院长让多关照。
哪有白花钱的道理？我心里还为刚才的英明得意了一下。
最后对我说：“小李，有事来找我吧，都不是外人！”最后，他还是示意我拿走：“拿走吧，否则你没机会了，刘院长的事，还谈这个？！”看来我英明失误了。
再次看他的眼神，我只好收起来，不过心里还是满意的。
他是个讲究人？！刘院长是高人，我终于头一次有了优越感，瞬间，心里喜滋滋地，满足了一下小小的虚荣。
我敬礼走出来，找到关主任，是个三十几岁的笑面虎，男士。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里面有好两个人，见我进来，都陆续躲了出去。
好会意！
说了一会儿话，他根本没谈库存的事，看来表达我的“意思”很有必要。我环顾一下周围，轻轻带上门。
大大方方，一点不少，三千元。
他推了一下，但没什么拒绝的诚意，我明白了。
“小李，你可真厉害！我们好久没有新药打进来了。院长有话，一段时间内都不行了。还是有高人呐，你真行！”
行与不行之间没什么差距，我想。搞得很神秘。
他一边说一边把信封拿起来，做了个很娴熟的动作，捏了捏，好象满意的神情，再瞥了一眼信封口上标注的数目，乐了。然后迅速塞进抽屉，并上了锁，这一系列举动不超过三秒。
然后看看我，眼睛都笑了。
“小李，以后别客气，有事给我打电话就行，就不用亲自来找我了。”
我挺开心的，只要他们满意，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明天把药送来吧。先别多送，两件，然后一起把**带来，一定送近期批号。”
我有点不懂，“张院长不是说，还要我促销一个品种吗？”
“傻妹子，咱俩谁跟谁呀？我再让别人帮销吧，你就免了吧！那都是小事！”他诡秘地笑了，原来县官不如现管，里面的道道还是真多，诡谲，我还真是得天天学习，只要他满意了，那都不是事。那满意的样子，溢于言表，本来比我小，非得叫我妹子。
我才明白，原来，每个官职都是有各自的权力，任何一个理由都可以限制人！也许库里根本就没有要过期的药品，再说，各个商家都是包销的，销不了，是不能回款的！
只是个托词！又长了见识！谁也不能省， 药剂科主任可不是白给的，特别是大医院的药剂科主任，好有权力。
“那太谢谢了！”我半真半假地鞠了一躬。
“你可真可爱！这大经理还会玩这个！”他开始忽悠。
此地不可久留，外面还有两个人无家可归呢！关主任很快打开门。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没用的话。
手下人没一会儿双双归来，关主任很热情埋怨：“你俩咋还走了呢？！我想给你们介绍个美人。”
真能装蒜！洗清身！我心里想，脸可真大！
“李佳一，刘明达院长的亲属。”我一一跟他的两个下属握手，若无其事地演戏！
“她的新药，柏金液，是专利，进到咱们医院了。”他明显在帮我说好话。
两个下属打量一下我，勉强地露出笑容。
两个都是年轻人，小伙子，不过看着都很机灵，一个是采购，一个是库管。噢，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但权力都在主任手里，这换了谁能开心？一方独大！
也是，都在一个办公室里，那么不方便，还心知肚明的，光天化日之下，谁不明白咋回事，非得让人装瞎子。是挺难受的。做这种事，最好人不知，鬼不觉，不然早晚是事！这样太张扬了！长久下去，可不是个事！
无论如何，我的事定了，人家爱咋地咋地吧，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就不用杞人忧天了，扫好门前雪！
办公室文文打电话，我趁机告辞出来，这种气氛怪尴尬的，做贼总会心虚的！
文文很开心地汇报：“医保目录上有我们的新品种了！”
果然神速！
有钱能使鬼吞没！晓晓真是个人物！办事让人放心。
总算告一段落，往下的事，就交给业务员了。
今晚能睡了安稳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