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蛊
次日庭中，小老头果然如约而至。
不过...
“公主，那...那是什么？”
桃心躲在我的身后，目光正死死盯着小老头手里一条晶莹双眸射出冷冷的光芒，扭动着身躯，通体褐色的东西。
我亦瞧着小老头的手中猛咽了口口水，“老先生，你这是...”
小老头嗤笑，“怎么？这样就唬住你们了？”
说完，他故意抬手拍了拍那条东西的脑袋，那东西惊的立马发出了“沙沙”的警告声。
“来，拿住它！”
无疑，他手中的是一条发了威的蛇。
小老头见我丝毫没有要伸手接过去的意思，干脆举着手将蛇托到了我的面前。
“啊！”桃心吓得失声尖叫。
我也下意识的往后退了数步。
惹得小老头有些生气了，“我说你们...至于吗？不就一条蛇吗？”
不就一条蛇？
看着小老头很是平淡的表情，我仿佛是听见了什么惊悚的故事一般。
见状，小老头又指着我道，“你，还要不要驱蛊了？不驱的话，老夫可就走了。”
说完，他作势要走。
“等等...老先生。”情急之下，我连忙上前捉住小老头，可是因为身高问题，这么一伸手竟是直接揪住了他的后衣领。
“没礼貌！”
小老头喝一声，猛地拍落我的手。
随即转身，没好气道，“你这丫头，明明没有知觉，也不知你是在害怕个什么劲！”
我稍稍愣住，而后才蓦地想起...
对了，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我是失去了知觉的啊！
“可这若是毒蛇，被它咬一口也是会没命的好不好！”
躲在我身后的桃心打了个寒战，目中满是防备的盯着小老头手里那条吐着蛇信子，眼光凛如寒冰的蛇，顺便将我往后拉了拉。
到这，小老头终于大大的翻了个白眼，有些不耐烦了，“我说，你们有没有听过医者父母心？试问...天下有哪个父母会害自己的子女？”
我略挑眉，我怎么觉得自己好像...被人占了便宜？
“行了，拿着就拿着吧！”
一想到体内藏了暗蛊，总归是要除去的，我便下定了决心的上前。
可见了小老头手里光溜溜的蛇以后，心里又打起了鼓。
小老头似乎也看出了我的犹豫不决，遂不由分说的将手里的蛇挂在了我的脖子上。
那条蛇受了惊吓再次发出“沙沙”的警告声，并顺着我的颈脖处游走。
我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再侧过眸，甚至可以清晰瞧见蛇的鳞片在阳光下正泛着冷清的光芒，顺着我的肩膀往下缓慢游走。
引得我心底起了阵麻意，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再往下些...竟是直接对上了它冷漠紧敛的双眼。
胸口不由得窒得厉害。
“公主...”
桃心看我呆住的样子，急得四下张望。
终于顺手捡了根枯枝。
正要挑飞我肩上的那条蛇将我解救出来，就...
“还不快给我住手！”
小老头瞪着眼睛，跳起来一把将她手里的枯枝夺过，又重重摔在地上将其踩断。
“你这浑老头做什么！没见我家主子吓得脸都紫了吗？”桃心气的脸颊微红，目光里填满了愤懑。
“没礼貌！”小老头推开桃心，随后语重心长道，“小丫头，你主子自然是惧怕这蛇，可你知道老夫为什么要将蛇放在她身上吗？”
桃心稍稍一愣，“驱蛊？”
“自是为了驱蛊，但这不是主要。”
小老头装模作样的摸了摸下巴上花白的胡须，满脸高深道，“所谓蛊类，甭管好蛊坏蛊，既种在了体内，外界必有一物能以克制，而能克制你主子体内暗蛊的东西便是这种叫做波斯的蛇。”
说到这个，我方回想起当初在灵泉寺我身中蛇蛊，亦是一只暗红色的蝉解去了我体内的蛊虫。
小老头见我恍然大悟的样子，笑了笑，对桃心道，“小丫头你就放心吧，你主子都能理解，你还有何紧张的呢？”
“可是...”
桃心同情的看着我。
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我只好苦笑，“桃心，我觉得有些渴了，你去帮我倒杯水来吧？”
“是！”
桃心微微福身，正准备离开。
又猛地一怔，“对了，二皇子还让我通知他来着，我怎么给忘记了...”
桃心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对上我不解的目光以后才解释道，“今日大早，钱旭将军就来找二皇子商议革新之事，但二皇子不放心公主这边，所以特地吩咐了我，若是老先生来为公主解蛊一定要告知他才是，可我一见那蛇...就给吓忘了...”
桃心吐了吐舌头。
我只好叹气，“那好吧，你先去和殷临浠说好了，我这边不用他担心的！”
桃心略点头，又福身。
待她退下还没一会儿，惊云和惊羽便端着木质托盘过来了。
“姑娘！你你...你这是...”
惊羽远远瞧见我脖子上挂了条蛇，吓得和桃心如出一辙的面色铁青。
惊云见了这副诡异的画面，也是眉头动了动，却没多说。
我微微苦笑。
还没来得及说话。
二人便纷纷朝小老头投去了“凶狠”的目光。
“好你个小老头，你敢欺负我们家姑娘？”
惊羽将手里的托盘交给了惊云，怒的捋起袖子双手叉腰。
惊云亦黑着脸拧眉，一手举着托盘一手则摸上了腰间的佩剑。
小老头也不怕，倒是撑大双眼瞪了回去，一并学着惊羽双手叉腰道，“怎么？你们全府上下竟拿不出一个有礼貌的吗？”
“哈？你这小老头是不是挑事？”
惊羽作势就要冲上去。
我连忙唤住她，“惊羽，不可造次，老先生这是在帮我驱蛊呢！”
“驱蛊？”
惊羽与惊云对视一眼，纷纷是不解的模样。
我瞧着此时已经顺着肩膀游走到我腰间的蛇，苦笑。
小老头对天嗤鼻，“和你们说不明白，到时候驱除了蛊虫你们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呵呵...”我尴尬的看了眼惊羽惊云。
随后便朝惊云使了个眼色。
这妮子立马心领神会的走过来，一并对我拱手唤了声，“姑娘！”
“惊云，我有件事要问问你。”
说罢我瞧了瞧小老头。
那小老头微微一怔，随即自觉的走到了一边。
“姑娘，可是要问那天在市集上的事情？”
“聪明！”我收回目光笑了笑，看着惊云沉着的脸庞，“你有没有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姑娘是说那个唐映怜？”
“嗯！我左右想了想总是觉得很怪，怎么我才出门她就像是接到了消息一般立马尾随我而来了？难道有人给她报信？”
“这个问题姑娘应当知晓才是！”惊云微凝眸，看着手中托盘里一只青花瓷杯，沉声道，“那个女人一心想着对付你，又和州县官有私情，加上最近二皇子闹着革新早已成为了州县官的心头大患，故此...二人苟合在一起，利用州县职权派人紧紧盯住了咱们这。”
“这么说...”是因为这样，我才一出门就立马被姜杳知道了？
“还有...”惊云见我若有所思，打断了我道，“姑娘你还记不记得你在集市上差点被马车撞到的事情？”
“嗯！”我略点点头，而后心下一惊，“难道那也是她做的？”
惊云未吱声，表示默认。
我不禁沉默，对于姜杳迫切的想要报复我的心思感到了不可思议。
片刻，恍然又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对了惊云，我跟你说，还有一件奇怪的事...”
惊云表情茫然。
我才低声继续道，“昨天昏过去之前，我好像见到了公孙！”
听完我的话，惊云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
脸上的表情反而异常的冷静，“姑娘...”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当即打断她，“我也知道你肯定不会相信我说的话，毕竟连我自己都怀疑是不是我眼花出现了幻觉，或者...那其实根本就是一个梦！”
“不...姑娘，你误会了！我想说的是我相信你！因为我也看见了！”惊云的声音很是平静，平静的几乎到了一种诡异的地步。
而她面上的表情依旧平淡。
可就算是在这样平淡的表情之下，我仍然隐隐约约的感到了一丝波动的情绪。
“你...你说什么？”
我的声音抑制不住的轻轻颤抖着。
惊云张张嘴，却还没来得及再说话。
庭中就响起了一道关切的声音。
“素儿！”
再转眸，正是殷临浠朝我大步走了过来，一双如含了星月的清澈眸瞳里写满了关切的看着我。
待看清了我腹部缠绕着的蛇以后，微微一愣。
随后眉目一紧盯着小老头，声音颇为严肃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老头见又是一个这样问的，也不回答他的话，倒是自言自语了句，“尽是些没礼貌的！”
而后便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呃...桃心没和你说吗？”
我望向殷临浠身后的桃心，见她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以后。
才哭笑不得的解释道，“这叫波斯的蛇其实就是驱蛊的办法。”
“是吗？”殷临浠的表情仍是不放心，盯着我腹部的蛇如临大敌般的模样。
此时，一直缠在我腰间的蛇忽然加快了游走速度，转移到了我的颈脖处。
而且那双看起来冰冷而凶残的眼睛正死死盯着我的锁骨处。
我的背脊不自觉变得僵硬。
“老，老先生，你看这蛇...”
“别紧张，”小老头微眯了眯眼睛，十分悠然的样子，“它这是摸到蛊眼了，等它将蛊虫揪出来你就能恢复了！”
小老头的话音甚至还未落下，那条蛇就猛地咬住了我的锁骨处。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我额头上的冷汗亦控制不住的滑落。
然后，我的目光对上桃心和惊云惊羽以及殷临浠四人惊魂未定的眼神以后，艰难的下移...
竟是两颗白花花的獠牙刺入了我锁骨处的皮肤。
而此刻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那条蛇通体散发出的是一种叫做兴奋的东西。
那两颗白花花的獠牙每刺入我皮肤一点，我的锁骨处就传来了一阵痒痒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我的皮肤下面拼命挣扎着。
“公主，你还好吗？你的脸都白了。”
桃心满脸担忧的正欲上前。
是时，蛇又突然将牙从我的锁骨处拔了出来，并且...
我明明看见那两颗白花花獠牙刺中的是一只外形看起来犹如蛆虫的东西。
“呕！”
刹那间，我的胃里翻江倒海了起来。
随后眼前犹如蒙上了一层黑幕一般，身子再也控制不住的往后倒去...
只是在合上双眼的那一瞬间，我仿佛见到了小老头的脸上正得意的笑着？
不过...
“公主，那...那是什么？”
桃心躲在我的身后，目光正死死盯着小老头手里一条晶莹双眸射出冷冷的光芒，扭动着身躯，通体褐色的东西。
我亦瞧着小老头的手中猛咽了口口水，“老先生，你这是...”
小老头嗤笑，“怎么？这样就唬住你们了？”
说完，他故意抬手拍了拍那条东西的脑袋，那东西惊的立马发出了“沙沙”的警告声。
“来，拿住它！”
无疑，他手中的是一条发了威的蛇。
小老头见我丝毫没有要伸手接过去的意思，干脆举着手将蛇托到了我的面前。
“啊！”桃心吓得失声尖叫。
我也下意识的往后退了数步。
惹得小老头有些生气了，“我说你们...至于吗？不就一条蛇吗？”
不就一条蛇？
看着小老头很是平淡的表情，我仿佛是听见了什么惊悚的故事一般。
见状，小老头又指着我道，“你，还要不要驱蛊了？不驱的话，老夫可就走了。”
说完，他作势要走。
“等等...老先生。”情急之下，我连忙上前捉住小老头，可是因为身高问题，这么一伸手竟是直接揪住了他的后衣领。
“没礼貌！”
小老头喝一声，猛地拍落我的手。
随即转身，没好气道，“你这丫头，明明没有知觉，也不知你是在害怕个什么劲！”
我稍稍愣住，而后才蓦地想起...
对了，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我是失去了知觉的啊！
“可这若是毒蛇，被它咬一口也是会没命的好不好！”
躲在我身后的桃心打了个寒战，目中满是防备的盯着小老头手里那条吐着蛇信子，眼光凛如寒冰的蛇，顺便将我往后拉了拉。
到这，小老头终于大大的翻了个白眼，有些不耐烦了，“我说，你们有没有听过医者父母心？试问...天下有哪个父母会害自己的子女？”
我略挑眉，我怎么觉得自己好像...被人占了便宜？
“行了，拿着就拿着吧！”
一想到体内藏了暗蛊，总归是要除去的，我便下定了决心的上前。
可见了小老头手里光溜溜的蛇以后，心里又打起了鼓。
小老头似乎也看出了我的犹豫不决，遂不由分说的将手里的蛇挂在了我的脖子上。
那条蛇受了惊吓再次发出“沙沙”的警告声，并顺着我的颈脖处游走。
我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再侧过眸，甚至可以清晰瞧见蛇的鳞片在阳光下正泛着冷清的光芒，顺着我的肩膀往下缓慢游走。
引得我心底起了阵麻意，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再往下些...竟是直接对上了它冷漠紧敛的双眼。
胸口不由得窒得厉害。
“公主...”
桃心看我呆住的样子，急得四下张望。
终于顺手捡了根枯枝。
正要挑飞我肩上的那条蛇将我解救出来，就...
“还不快给我住手！”
小老头瞪着眼睛，跳起来一把将她手里的枯枝夺过，又重重摔在地上将其踩断。
“你这浑老头做什么！没见我家主子吓得脸都紫了吗？”桃心气的脸颊微红，目光里填满了愤懑。
“没礼貌！”小老头推开桃心，随后语重心长道，“小丫头，你主子自然是惧怕这蛇，可你知道老夫为什么要将蛇放在她身上吗？”
桃心稍稍一愣，“驱蛊？”
“自是为了驱蛊，但这不是主要。”
小老头装模作样的摸了摸下巴上花白的胡须，满脸高深道，“所谓蛊类，甭管好蛊坏蛊，既种在了体内，外界必有一物能以克制，而能克制你主子体内暗蛊的东西便是这种叫做波斯的蛇。”
说到这个，我方回想起当初在灵泉寺我身中蛇蛊，亦是一只暗红色的蝉解去了我体内的蛊虫。
小老头见我恍然大悟的样子，笑了笑，对桃心道，“小丫头你就放心吧，你主子都能理解，你还有何紧张的呢？”
“可是...”
桃心同情的看着我。
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我只好苦笑，“桃心，我觉得有些渴了，你去帮我倒杯水来吧？”
“是！”
桃心微微福身，正准备离开。
又猛地一怔，“对了，二皇子还让我通知他来着，我怎么给忘记了...”
桃心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对上我不解的目光以后才解释道，“今日大早，钱旭将军就来找二皇子商议革新之事，但二皇子不放心公主这边，所以特地吩咐了我，若是老先生来为公主解蛊一定要告知他才是，可我一见那蛇...就给吓忘了...”
桃心吐了吐舌头。
我只好叹气，“那好吧，你先去和殷临浠说好了，我这边不用他担心的！”
桃心略点头，又福身。
待她退下还没一会儿，惊云和惊羽便端着木质托盘过来了。
“姑娘！你你...你这是...”
惊羽远远瞧见我脖子上挂了条蛇，吓得和桃心如出一辙的面色铁青。
惊云见了这副诡异的画面，也是眉头动了动，却没多说。
我微微苦笑。
还没来得及说话。
二人便纷纷朝小老头投去了“凶狠”的目光。
“好你个小老头，你敢欺负我们家姑娘？”
惊羽将手里的托盘交给了惊云，怒的捋起袖子双手叉腰。
惊云亦黑着脸拧眉，一手举着托盘一手则摸上了腰间的佩剑。
小老头也不怕，倒是撑大双眼瞪了回去，一并学着惊羽双手叉腰道，“怎么？你们全府上下竟拿不出一个有礼貌的吗？”
“哈？你这小老头是不是挑事？”
惊羽作势就要冲上去。
我连忙唤住她，“惊羽，不可造次，老先生这是在帮我驱蛊呢！”
“驱蛊？”
惊羽与惊云对视一眼，纷纷是不解的模样。
我瞧着此时已经顺着肩膀游走到我腰间的蛇，苦笑。
小老头对天嗤鼻，“和你们说不明白，到时候驱除了蛊虫你们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呵呵...”我尴尬的看了眼惊羽惊云。
随后便朝惊云使了个眼色。
这妮子立马心领神会的走过来，一并对我拱手唤了声，“姑娘！”
“惊云，我有件事要问问你。”
说罢我瞧了瞧小老头。
那小老头微微一怔，随即自觉的走到了一边。
“姑娘，可是要问那天在市集上的事情？”
“聪明！”我收回目光笑了笑，看着惊云沉着的脸庞，“你有没有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姑娘是说那个唐映怜？”
“嗯！我左右想了想总是觉得很怪，怎么我才出门她就像是接到了消息一般立马尾随我而来了？难道有人给她报信？”
“这个问题姑娘应当知晓才是！”惊云微凝眸，看着手中托盘里一只青花瓷杯，沉声道，“那个女人一心想着对付你，又和州县官有私情，加上最近二皇子闹着革新早已成为了州县官的心头大患，故此...二人苟合在一起，利用州县职权派人紧紧盯住了咱们这。”
“这么说...”是因为这样，我才一出门就立马被姜杳知道了？
“还有...”惊云见我若有所思，打断了我道，“姑娘你还记不记得你在集市上差点被马车撞到的事情？”
“嗯！”我略点点头，而后心下一惊，“难道那也是她做的？”
惊云未吱声，表示默认。
我不禁沉默，对于姜杳迫切的想要报复我的心思感到了不可思议。
片刻，恍然又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对了惊云，我跟你说，还有一件奇怪的事...”
惊云表情茫然。
我才低声继续道，“昨天昏过去之前，我好像见到了公孙！”
听完我的话，惊云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
脸上的表情反而异常的冷静，“姑娘...”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当即打断她，“我也知道你肯定不会相信我说的话，毕竟连我自己都怀疑是不是我眼花出现了幻觉，或者...那其实根本就是一个梦！”
“不...姑娘，你误会了！我想说的是我相信你！因为我也看见了！”惊云的声音很是平静，平静的几乎到了一种诡异的地步。
而她面上的表情依旧平淡。
可就算是在这样平淡的表情之下，我仍然隐隐约约的感到了一丝波动的情绪。
“你...你说什么？”
我的声音抑制不住的轻轻颤抖着。
惊云张张嘴，却还没来得及再说话。
庭中就响起了一道关切的声音。
“素儿！”
再转眸，正是殷临浠朝我大步走了过来，一双如含了星月的清澈眸瞳里写满了关切的看着我。
待看清了我腹部缠绕着的蛇以后，微微一愣。
随后眉目一紧盯着小老头，声音颇为严肃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老头见又是一个这样问的，也不回答他的话，倒是自言自语了句，“尽是些没礼貌的！”
而后便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呃...桃心没和你说吗？”
我望向殷临浠身后的桃心，见她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以后。
才哭笑不得的解释道，“这叫波斯的蛇其实就是驱蛊的办法。”
“是吗？”殷临浠的表情仍是不放心，盯着我腹部的蛇如临大敌般的模样。
此时，一直缠在我腰间的蛇忽然加快了游走速度，转移到了我的颈脖处。
而且那双看起来冰冷而凶残的眼睛正死死盯着我的锁骨处。
我的背脊不自觉变得僵硬。
“老，老先生，你看这蛇...”
“别紧张，”小老头微眯了眯眼睛，十分悠然的样子，“它这是摸到蛊眼了，等它将蛊虫揪出来你就能恢复了！”
小老头的话音甚至还未落下，那条蛇就猛地咬住了我的锁骨处。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我额头上的冷汗亦控制不住的滑落。
然后，我的目光对上桃心和惊云惊羽以及殷临浠四人惊魂未定的眼神以后，艰难的下移...
竟是两颗白花花的獠牙刺入了我锁骨处的皮肤。
而此刻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那条蛇通体散发出的是一种叫做兴奋的东西。
那两颗白花花的獠牙每刺入我皮肤一点，我的锁骨处就传来了一阵痒痒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我的皮肤下面拼命挣扎着。
“公主，你还好吗？你的脸都白了。”
桃心满脸担忧的正欲上前。
是时，蛇又突然将牙从我的锁骨处拔了出来，并且...
我明明看见那两颗白花花獠牙刺中的是一只外形看起来犹如蛆虫的东西。
“呕！”
刹那间，我的胃里翻江倒海了起来。
随后眼前犹如蒙上了一层黑幕一般，身子再也控制不住的往后倒去...
只是在合上双眼的那一瞬间，我仿佛见到了小老头的脸上正得意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