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难测:白狐夫君太难撩
字体: 16 + -

番外六 青梅竹马 贰

    让萧忆没想到的是,自从那日一别,果真再也没见过师兄一面,这下,萧忆真的有些急了,就不信在这芝麻大点儿的西蜀,会见不到那人,你说喜欢就喜欢,你说走就走,就不能让我醒醒劲儿,有这种说完喜欢扭头就拐的人么?



    



    “小姐,要不我们去贤良寺看看,说不定在那里能遇到洛公子”,离情小心翼翼的试探道,生怕一不小心又说错话。



    



    “谁要见他”!萧忆愤愤的反驳道,手中紧攥着的丝帕几乎快被撕成两半,倘若是以往,一出门就能遇到他,现在是走到任何地方都遇不到那人,如今好像只能顺着这人的喜好来。



    



    “好、好,不见他,也不知是谁要干着急”,离情站在一旁,小声嘟囔着,一边说,一般悄咪咪的观察小姐神情的变化,看来去贤良寺找洛公子有门儿了。



    



    “离情,你在嘟囔些什么”!萧忆盯着一旁的丫头,看来是自己太宠这人了,自己现在可是在生气,这人还故意说这些。



    



    “小姐,奴婢哪有啊”!离情笑的一脸谄媚,屁颠屁颠的走到小姐身旁,“其实这只是几天没见洛公子而已,小姐干嘛这般焦灼”!



    



    萧忆可听出这臭丫头话中有话,不悦的瞥了这人一眼,“谁说我焦灼了,我为何要焦灼”!



    



    “小姐当真不焦灼”?离情挑了挑眉头,嘴角却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小姐分明是口不对心嘛!



    



    “当真”,萧忆特别硬气的回应道,却被离情盯得不自在,“你没事就先出去吧!我要睡觉了”!



    



    “这光天白日的,小姐睡的着么”?离情语气怪怪的,其中不乏掺杂着笑意。



    



    “臭丫头,你肯定是故意的”,萧忆起身把这扰乱自己心境的人给轰了出去,本来就很烦躁了,这人还故意来火上浇油。



    



    想到这烦躁感,萧忆顿觉不好,自己这是在烦躁些什么啊!难道真的是因为这些日子没见到师兄?萧忆浑身猛的一寒,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离情”!萧忆猛的站起来,大声喊到,不行,再这样下去,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小姐,干嘛”?离情俏皮的扒着门槛,幽声问道!



    



    “去上香”,萧忆留下这句话,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不可能,自己绝不可能因为看不到一人而般不安,不可能……



    



    “小姐分明是口是心非嘛”!离情望着小姐渐渐走远的身影,小声嘟囔着,看来自己该去通通消息了,小姐只不过是三天没见到洛公子而已,便急的寝食难安,洛公子这等良人属实难得,自己亦不想让小姐错过,这等终身大事,一旦错过,便是一辈子的事,更何况小姐待自己不薄,自己可不能坐以待毙,这份感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等到小姐认清,黄花菜都凉了,真不知道小姐什么时候情商能再高些就好了,这样就更符合江湖之上第一美人的称呼了。



    



    贤良寺



    



    耳畔袅袅的朗诵声传来,萧忆焦躁了几日的心终于抚平了半分,端坐在禅房之中,身心得到了从未有过的放松,自己该不会与佛有缘,适合削发在此修行吧!



    



    “老衲见过施主”!随着开门声,一身着红色袈裟的主持缓步走了进来,样貌慈目善目,步履稳健,不紧不慢,每一步都走出了不卑不亢的气度,眼睛明亮睿智。



    



    “晚生见过主持”!萧忆连忙站起来行礼道,此人与父亲是故交,从小自己便经常来此地,与主持相熟,私下在寺院外称其伯父,在此地便是主持。



    



    “萧姑娘来此是有心事”?道清清明的眸子看着窗外的嫩柳叶,轻声问道。



    



    “晚生近来心烦意乱,这等小事原本不该叨扰主持,可……”!



    



    “萧姑娘不必拘束,事无大小,但说无妨”!



    



    “晚生……”,萧忆话到嘴边却不知该怎么提起,“罢了,这只是……”!



    



    “萧姑娘欲言又止,神色慌张,可是男女之事”?道清语气极淡,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沉声问道。



    



    “正是……晚生有些迷茫”!萧忆先是一顿,随即说道,眸子不自在的看向他处。



    



    “老衲摆脱红尘多年,但世间任何感情都离不开一个心字,其他之话,老衲不便多言”!道清望着眼前人,沉声说道。



    



    “多谢主持指点,晚生已懂”,萧忆眉头微蹙,恭敬的说道。



    



    “厢房已备下,萧姑娘今晚在此歇息即可”!



    



    “多谢主持,请”!



    



    “请”!



    



    与主持分开后,萧忆便徒步来到了求缘殿,殿内香火飒然,有出双入对的才子佳人,亦有只身前来求缘分之人,只是后者占大多数。



    



    缓步迈入求缘殿之中,萧忆拿着香火的手心溢出汗水,何时自己竟信这种东西,罢了、罢了,既然已经来了,就试一下,万一成真了呢!



    



    排在队伍后面,里殿中央的那尊神像越近,萧忆心中就越紧张,转身想走,又瞥见身后长长的队伍时有些不甘,每人都有求取爱情的权利,自己也可!



    



    终于,轮到了萧忆,萧忆跪在软榻之上,第一次用那么虔诚的目光看向殿中央的神像,双手轻合,紧闭着双眸,『世间都说姻缘天注定,小女子的有缘人几时会出现在眼前,他又是怎样的人,小女子想弄清楚自己的心意,他……』



    



    片刻,萧忆缓缓站前,大步走出了求缘殿,来此的善男信女诸多,可自己始终搞不清楚什么是喜欢,从小到大师兄一直伴在自己左右,自己知己好友极少,如今板着指头算算好像也就师兄一人。



    



    这一生,自己身旁来来往往多人,可只有这人伴自己左右,师兄那夜的那番话至今仍不时的突然冒出,他说越是喜欢,越是怕轻薄了,这怕是最单纯的感情,而提亲那日,自己却弄的那人颜面尽失,即便是这般,他也未曾有一句责备的话语,那晚他所言明的一切,怕是真的是对自己失望透顶了,自己这般焦灼莫不是真的因他……



    



    “忆儿,傻站在这里作何”?



    



    “师兄”!待萧忆抬头之时,一柄白玉骨伞出现在头顶,原来,不知何时空中已飘起了细雨,来人依旧如一往那般,温文尔雅、淑人君子,一陇白衫如雪,待对视上这人的眼眸,萧忆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来自这人的那份宠溺,方才未安下来的半分暴躁,顿时不见,这时,萧忆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有句古话说,心病还须心药医,如今,自己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怎么惊讶做什么”!洛沫晨嘴角轻扬,轻声说道。



    



    “你不是说不在见我吗”?萧忆赌气的转过身,却又下意识的扭头偷偷瞥一眼身后人。



    



    “我对忆儿,何时有过原则”!



    



    萧忆挑了挑眉,慢悠悠的转过身来,抬眸看着眼前人,这人对待自己向来如谦谦君子,都这种时刻了,都还不会更进一步,上前一步抱住眼前人,轻倚在这人的胸口处,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这人的身体一僵,“我不知晓”!



    



    洛沫晨缓缓的抱住怀中人的后背,“忆儿,每次我说我再也不理你的时候你千万别信,我像那种有原则的人吗”!



    



    “噗……”,萧忆被这人给逗笑了,故作深沉的点了点头,继而又摇了摇头,便不在做言语。



    



    “此乃佛门之地,我们这般不好”!



    



    “……”,萧忆恨不得将这煞风景之人给揍一顿,我去,这什么跟什么啊!好好的风景都被祸害完了,愤愤的与这人拉开距离,“分明是你先勾引我的,说,什么时候打的小算盘”?



    



    “或许……是你我相识之时吧”!洛沫晨笑了笑,缓步走到这人身前,“初见之时,就有一股惊喜之意,只觉得这世间最好的,皆都该属于忆儿”!



    



    继而洛沫晨苦笑一声,“莫不是真的是我隐藏的太好,太深,所以忆儿才迟迟未曾感觉”?



    



    “我一直以为你喜欢林妍城,你想想从小的一举一动”!一提起这个萧忆就有火,怒目看着眼前人,沉声说道。



    



    “一举一动”?洛沫晨就不懂了,自己何曾对林妍城表露过什么,“没有”!



    



    “你还不承认,要不要我一一与你说说”!



    



    “原来忆儿记的这么清楚”!



    



    “不与你多讲”,萧忆转身离去,不想再多停留半分,这人不仅煞风景,而且煞风景。



    



    “忆儿,等等我”!洛沫晨动身追去,因为太喜欢,自己不愿做任何忆儿不喜之事,难道真是自己太隐忍了……



    



    西蜀侯府



    



    西蜀侯这些日子,越看自己这洛沫晨,越不顺眼儿,这改变是在忆儿同意这门婚事以后,晨儿明明是很好的孩子,怎么就……



    



    “老爷,你就别看了”,西蜀侯夫人蒋氏幽声说道,这糟老头子不就是见好不容易养大的女儿被人拐走,心生不悦么!



    



    更何况晨儿的家就在对面儿,也不知这糟老头子还有什么不满的。



    



    “罢了,罢了,女大不中留啊”!西蜀侯幽幽感叹道。



    



    “你可拉到吧!前几日你还不是想逼着忆儿成婚”!



    



    “嘿!这老夫老妻的,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我感叹一番女儿要嫁人了不行”!



    



    “明明是好事儿,你偏偏唉声叹气的”,蒋氏沉声反驳道,这糟老头子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可是忆儿的终身大事,一定要好好操办一番”!



    



    “本侯的女儿,本侯不知道怎么操办嘛”!



    



    “那是我女儿”!蒋氏不服气的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