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难测:白狐夫君太难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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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 变数

    渐渐传来的脚步声让原本正在黯然伤神的清柠一愣,随即瞟见了泽泽渐行渐近的身影,怀中似乎还抱着一个人,因雨水的原因,视线有些模糊,能让泽泽这般抱着的人,也只有主人了。



    夜墨泽两侧各有一名侍女,手中皆撑着一把青灰色的油纸伞,雨水顺着伞骨滑落,为麟王殿下遮雨。



    这暴雨也不知要下到什么时候,真是麻烦,会不会就是天气阴沉沉的原因,所以清陌心情才会不好,夜墨泽垂眸看着怀中熟睡之人,看来今日在岳母大人那里,清陌玩的很累,导致在轿子上就睡着了。



    经过亭子时,夜墨泽就看到了独坐在亭中的清柠,熟视无睹的大步走过,一旁的侍女收起手中的油纸伞,放在屋舍旁,轻而缓的推开屋舍门,夜墨泽将怀中人轻放在软榻之上,随手拿起一旁的被子,给清陌盖好,这下终于腾出手来捏清陌的脸颊,这小人儿就睡着的时候最安生,琥珀色的眸子盯着清陌看了一阵,继而向门外走去。



    "今日你似乎有话对我讲"?



    "蛤"?清柠被这冷不伶仃传来的声音弄的一愣,手中的糕点差点没捏住,泽泽的脚步真快,抬眸看向来人,"没有啊!泽泽你想多了,宝宝这几日闲的不要不要的"。



    "宝宝",夜墨泽在清柠对面的位置坐下,琥珀色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宝宝。



    清柠干笑两声,总感觉泽泽的这双眸子能将自己看透一般,真是恐怖,为了不显得自己心虚,只得硬撑着,顶着压力对视上这双透射力极强的眸子,"干嘛"?



    "宝宝,你与清陌签订有契约,你可否感知清陌心中所想"?夜墨泽淡色的薄唇紧绷在一起,期待的看着眼前人,希望能得到想要的答复。



    "泽泽你有所不知,宝宝只能感知主人表面所想,心中真正所想,宝宝是感应不出来,再者,宝宝没感觉出来主人心情不好,不过有心事倒是真的",清柠薄唇微微勾起,眸子中神色复杂,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泽泽为好,自己不想让主人受伤,可主人亦不想让泽泽受伤,"莫不是泽泽近来在京中招蜂引蝶"?



    "有夫人坐镇,我可不敢,再说,这世间又有那位女子比得上清陌",夜墨泽抬眸看向不远处的连绵不断的雨水,夜空被一道闪电劈开,神色黯淡了几分,动了动唇,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近来这几日,自己心中的不安越发严重,就像一年前清陌闭关,被第二宿主侵体一般,即便是那次,自己心中的不安也没有这次强烈,清陌,你究竟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这世间的女子确实无人比得上主人",清柠眉目间露出一抹苦恼,"泽泽,你说宝宝以后该怎么办,没有比得上主人的女子,宝宝是要光棍的节奏么"?



    "噗……,宝宝,有时候,是要靠眼缘,并非其他"!夜墨泽被眼前人的话逗笑了,宝宝还懂得红尘之事么?



    "泽泽,宝宝的终身大事就托付给你了,说不定宝宝就要孤独终老了",清柠仰头看向空中,幽声说道,好在自己聪明,连忙转移了话题,要不然泽泽定然会套话,到时候再解释就显得勉强了。



    天际之处灰蒙蒙的一大片,没一会儿就被黑压压的乌云笼罩住,一切皆死寂沉沉,没有一丝生气,京城周围被一道道水柱包围,这些水柱渐渐形成围墙,高度直至天际之处,密不透风。



    皇宫 圣殿



    夜墨玺坐在高位之上,这得天独厚的位置,让自己近来腹背受敌,神色之中皆是凝重之色,神情之中无一丝波澜,天生异像,京城被天际处蔓延下来的水墙团团围住,飞鸟走兽无一可从其穿过,即便派修为极强的高手前往,也无法穿透,就仿若被人下了结界一般,根本无法靠近,死死的封住京城各个出路,这般就如同断京城对外界的掌控,实属不妙。



    "臣有要事启奏,原本昨夜封蓦隰大将军抵达东境城,可今日一早京城出路被人这场爆雨界所拦,断了消息,之后的指令怕是……"!



    "启奏摄政王,原本昨日赈灾粮食刚运出,如今这般……"!



    ……



    夜墨玺神色冰冷的看着下位之人,眉头微皱,听的耳朵发麻,自己就知道,这些人又会把所有的压力弄到自己身上,这路又不是自己封的,一个个皆向自己禀报的这么勤。



    难道这就是莫夕张所言的天劫,这来的也忒不是时候了,看来过了这次,自己应该去算算命,不能总是这么倒霉,穆文璋这个烂摊子自己还没处理完,如今京城又被雨界全面封锁,断了消息,出不得也入不得,这般岂不是给其他敌国机会,此事万万耽搁不得,毕竟闲言碎语难挡,必须赶快破了。



    "启禀摄政王,近来天生异像,实属异常,臣以为,该去圣庙之中看看,或许这天象,自有定数",赵恒抬眸看向高位之人,沉声回禀道。



    此人乃穆文璋的门生,夜墨玺皱了皱眉,目光落在了夜墨泽身上,这种时刻,五皇弟该不会袖手旁观吧!



    "或许吧"!



    "启奏摄政王,臣以为大可不必前往圣庙,此地向来祭祀大典之时才开放,是我国星象运势之地,贸然开放怕有心之人,篡改国事,臣先前曾有幸管理祭祀大典一事,与住持相熟,还望摄政王定夺",夜墨泽侧眸看向赵恒,沉声说道,这场大雨为何会形成结界还未搞清楚,这人就迫不及待的想向夜室皇族的秘密出手,其心可诛。



    此结界将京城这个掌控者限制住,断了与外界的空中,任何消息,传不出,也进不来,宛若一硕大的牢笼,不知这结界会不会是穆文璋动手弄下的,总之圣庙这个地方,外人,绝对不能动。



    "三弟所言甚是,这结界才形成一会儿,你们便动摇了心思,孤问你们,可否将孤放在眼中",夜墨玺重重拍在龙椅上,两眉紧紧蹙起,神情异常冰冷,怒声吼道。



    "臣不敢……"!



    "臣等不敢妄言"!



    "摄政王",穆文璋沉寂了良久,才开腔道,眸子直直的看着高位之人,"臣斗胆一问,倘若这暴雨不停,结界不破,我们只能一直这般干等着,不等一日,京中百姓将全部被洪水淹没,难道摄政王觉得,京中百姓的性命,比不上这规定,先帝定下来的规定是死的,但人是活的,结界不破,京中之人,皆难活命"!



    说实在的,倘若夜墨玺不知道这人就是在朝中隐藏多年的奸细,说不定还真的会被这人的片面之言所骗,这口口声声说是为了百姓,可破这结界,究竟与圣庙有何干系,不就是想动夜室皇族的龙脉。



    "本王以为,穆丞相所言虽是有理,但不通",夜墨泽眉眼含笑,直直的看向穆文璋,一副恭敬的模样,毕竟这人在朝中的影响力不低,在没有戳穿这人身份之时,万不可大意。



    "老臣不知麟王殿下所言,有何指教之处"?穆文璋字字铿锵,眉头紧促,嘴角下连,沉声问道。



    "本王自是不敢对穆丞相说指教二字,穆丞相乃两朝元老,深受父皇爱戴,是本王的长辈,更是尊受万民及百官的敬仰",说至此,夜墨泽顿了一下,转眸看向高位之人,"可如今京中有难,穆丞相不找人破解暴雨结界,反而提这圣庙作甚,再者本王以为这蜀国的天下之间,还未曾有人敢违抗父皇的命令,父皇辞行折已定,御赐三皇兄为摄政王,管理朝政,次年继承大统,是储君也,这些旨意全都是父皇所下,本王向来秉公执法,可违抗圣意,无论是何人,杀无赦,帝王之命不可违,你们步步紧逼,否决摄政王,便是否决圣上,敢问各位,是准备谋朝篡位"?



    最后四个字,将满朝文武皆给定住了,这四个字可是敢乱提的,弄不好便是满门抄斩、诛其九族的大罪 。



    穆文璋被夜墨泽的话噎住了,但眉宇之间却未曾显露半抹急迫之意,凝眸看向夜墨泽的位置,原本以为这人与夜墨玺不和,没想到圣上教导出的皇子到有几分魄力,"老臣忠烈之心,皆在肺腑,满朝上下,无人不晓,如今我们别无他法,只得另寻其境,圣庙乃庇佑我国千年,老臣提及此只不过是为了京中百姓,麟王殿下却将老臣陷入不易之地"!



    "罢了,二位爱卿各占其理,孤也烦不胜烦,既然如此,就先行退朝,再作打算"!夜墨玺可不想跟这老狐狸斗,算下来还是自己吃亏,毕竟往德高望重这一方面算,自己与夜墨泽加起来,也难敌他,自己初入朝堂,坐这高位,本就有许多人不信服,再加上先前自己与清陌相斗,那时清陌对自己出手,给予了重大一击,让下位者皆以为自己如今身负重伤,再加上如今的繁琐之时,这绝好的时机,穆文璋怕是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