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难测:白狐夫君太难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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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章 变动

    天行道,人以自强不息。



    御书房



    夜墨玺站在原地焦急的等待,想向父皇说明心中的顾虑,可自己已在这里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仍未见父皇出现,这种时刻,朝堂中没有稳定臣心的重要人物,怕是会乱成一团,拜影之落四国鼎立已有数百年的时间,东蜀遭此动荡会伤了元气,仅仅为了一个连一丁点的线索都没有的内奸,这样做,不值得。



    "玺儿,你有事找朕",夜恒麟在书房门外观察的有一段时间了,不愧是自己培养出来的儿子,这种时刻,没有肖想着王位,而是关心着东蜀的未来,澈千昨夜也找自己谈过此事,最后把他打发走了,都这般出众,这王位究竟该归属于何人让自己有些犹豫,只不过在自己心中,这人才是最佳人选。



    "儿臣叩见父皇,儿臣此次前来是为了辞行折一事,儿臣恳求父皇考虑再三,国不可一日无主,这种时刻,父皇万不可离开,到时皇子内讧纷争,边境祸事不断,此万万不可"!夜墨玺单膝跪地,无论是与公与私,父皇的行为太武断了。



    "放肆,你的意思是朕行为鲁莽断了这东蜀的大好河山"!夜恒麟的眸子中显露出一抹毫不遮掩的怒意,唇角旁的冷笑让周围降了不止一个度,"朕养你这么多年,就是让你这样说朕的吗"?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儿臣是希望父皇可以再迟些,如今国境内忧外患,虽说兵马粮饷充沛,可父皇您是这江山的重心,您离开之后这朝中就会陷入动荡,一旦……"!



    不等夜墨玺把话说完,夜恒麟就将其打断,"朕告诉你,这江山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而改变,它终究还是它,只不过这要看它的主人是否能守得住,麟儿,朕问你,你可守的住"?



    "儿臣……"!



    "你这么多年,一直在查你母后是如何死亡的,如今朕告诉你,你的母后是朕杀的,既然嫁入皇室,还不知规矩,与外党勾结,潜入行宫之中偷看朕的辞行折,意图某反,今日在此,你可以为你的母后报仇,朕让你一招"!夜恒麟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心中已起了杀心,一念之间,只此一次,此后万劫不复。



    "父皇……",夜墨玺瞳孔猛的收缩,这些年自己千查万查,唯独没有查过父皇,因为这人是自己心中最为崇拜的对象,为什么……,母后不是那种人,母后向来温柔贤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呵!看来麟儿也不过如此,口口声声说要报仇,如今却什么也不干做,畏首畏尾,为君王者,杀伐果断,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一个,这高位,你想清楚要做上去了吗"?



    "……",夜墨玺望着眼前人,这人的每个字、每句话,与之前的自己如出一辙,为君王者,本就是一场注定孤独的人,不可轻易相信任何人,倘若是自己的一个不受宠的妃子胆敢这般,自己定然连亲生的孩儿也不会留,就像当初自己捕风捉影查娴儿一般,这高位坐的久了,就怕了,担当不起者,畏首畏尾,前怕狼后怕虎,堤防着所有人,而这般就失去了君王的气魄,"儿臣斗胆问父皇,母后勾结外党,意图谋反之说可是真的"!



    "你认为,朕有必要骗你么"?



    夜恒麟冷笑一声,浑身上下散发着王者应有的孤傲,举手投足之间皆是镇定。



    "儿臣知罪,母后其罪,刑法者应当诛其母族,父皇宽宏饶恕,儿臣已自知感恩,这皇位,儿臣恐怕……",夜墨玺有心拒绝,眼角露出暴虐,这位置,自己真的有些怕了,上一世告诉自己母后是由娴儿所害的人,自己定然要他万劫不复。



    "无需多言,朕明日启程离开皇城,这天下,朕坐累了,接下来的责任,就交由你了,不要让朕失望,明日朝堂之上,有一人会来,他可辅助你安定朝堂之中的人心"!说完,夜恒麟拂袖而去,这高位,朕着实厌倦了,朕手中沾满了鲜血,可天下之人仍言朕是一代明君,坐这帝王之位,不沾鲜血,又怎么才能坐的稳,枕边人有可能谋害你、心腹也有可能,每个人都想害你,将你取而代之,这样太累了。



    "儿臣……"!



    明黄色的衣摆消失在视线之中,母后之事,假以时日,必须查个水落石出,父皇虽素来心狠,但绝不会贸然拿人命下手,说明父皇真的掌握了绝对的证据。



    眸子紧紧的闭合在一起,眼角处却不合时宜的留下泪光,鬓角处溢出了薄薄的汗水,那一年,自己意气风发,一身明黄色龙袍名震天下,佳人伴在身旁,掌握着天下命脉。



    却听信谗言,多疑暴虐,最后却是孤独终老,再寻不得喜爱之人,所有人都是为了那个位置,而并非是喜爱自己,只有那人,真真正正陪自己坐上那无上至尊的高位,她不是为了圣后这高位,可惜自己把她弄丢了,她却又遇到了对的人,夜墨泽,你要把她照顾好,稍有差池,我拿你是问,如今,这皇位我坐了。



    马车的轮子咕噜噜的辗压过路面,夜墨迹无聊的摆弄着手中的香包,不知宫中情况如何,父皇命自己无论如何也要速速离开皇城一年的光阴,这江山是父皇的,递辞行折一事父皇自有他的打算,从小到大,父皇从未做错任何事,这次也一样,蜀国的一切一切皆在父皇的掌握之中,父皇在位三十年有余,无人不知父皇的威名,自己当然选择无条件的相信父皇的能力,朝中奸臣不除,皇城、边疆便一日不得安宁,父皇心中一日不得安定。



    这些不是自己该考虑的地方,如今只有把莫隐含引的远远的,才能不让他受一丝一毫伤害,这些也算是自己的私心,毕竟像他这种人,一旦宫中有所变动,他定然是会守到最后的那一人。



    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对莫隐含只是一时兴起,却不知,在第一面时,这人就偷走了自己的心,此生,再也容不下第二人,莫隐含啊莫隐含,本宫该拿你这油盐不进的人怎么办,那沐婳娴在你心中的位置就这么重要?



    别人看不出,本宫又怎么看不出,你分明就是喜欢她,要不然你为什么会待她那么好,好的令人发指,让本宫心生妒忌。



    一个人,无凭无据为什么会对一人那么好,那就是喜爱,无条件的付出,奈何天公作美,眷顾自己,莫隐含,你又怎会逃得出本宫的手心,你终究是本宫的。



    夜墨迹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望着车窗外有些失神,"隐含,你就不能进来同本宫坐在一起么,外面的太阳太大了,任由这马车自己走就可,放心,本宫不会怪罪与你的"!



    "……"!好吧!夜墨迹早就知道这人压根不会回应自己,好在自己已经适应了,厚着脸皮掀开车帘跑了出去,"隐含,我们这是到哪里了"?



    "卑职不知"!



    "不知?你又欺骗本宫",夜墨迹丝毫不顾形象,一屁股坐在莫隐含身旁,笑的一脸人畜无害。



    "长公主殿下,宫中风起云涌,卑职奉命将你送去就回,不会稍作耽搁"!莫隐含面无表情的看着漫漫长路,幽声说道,宫中圣上最看中的二人便是夜墨玺和夜澈千,但圣上偏爱三王爷的那份野心,帝王之位,看来着实与五殿下无缘,如今自己只求夜墨泽在东部边境平安归来,不要让三岁担忧。



    "哎!你怎么不听指挥啊!父皇都说了,让你保护好我,到时候南山有什么事,我一人可保护不了你那个妹妹"!夜墨迹悄咪咪的打量着身旁人的神情,这人终是在自己提到这妹妹二字时有了表情波动,不容易啊!



    "你去南山,就听话的待在南山圣地去看六殿下,无需叨扰清陌"!



    "哎,古人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去你妹妹哪里玩一趟怎么了,更何况,她还是我弟媳呢"!



    "罢了,卑职不想说话,还请长公主回到马车之中,正如您所言,外面的太阳,太大了"。



    夜墨迹自知自己戳到了这人的软肋上,本宫就是要让你莫隐含认清,沐婳娴已属于他人,何必苦苦等待,"喂!问你个事呗,你这个不喜欢,那个不喜欢的,你究竟喜欢谁"?



    "这是卑职的私事,无可奉告"!



    "不是本宫说,你天天冷着脸累不累,还不如多笑笑,俗话说,笑一笑,十年少嘛!你对那个妹妹,会是这么冷淡么"?



    "这事是卑职的私事,还请长公主自重些",莫隐含斜眼看了这人一眼,脸色阴沉的吓人,这人分明是故意的。



    "真是的,一点都不近人情"!



    "既然长公主殿下问了卑职那么多问题,卑职奉劝长公主殿下一句话,卑职不知哪里得罪了您,您要这般对待卑职,小心入戏太深,反而有了真正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