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难测:白狐夫君太难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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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穆洛雨

    失眠,又是彻夜的失眠,夜墨玺倚靠在床榻旁,眸子困倦的望向窗外,只要一闭眼,重复颠倒的梦境就会如期而至,自己怎么可能将娴儿逼到那种绝境,自己怎么可能忍心那么做……



    叩叩叩……



    "进来",夜墨玺薄唇紧绷着,这么晚了,应该是蓝澄邈,指尖轻柔着太阳穴的位置,希望以此来缓解失眠的痛楚,唯独心脏处的跳动告诉自己身体还是活着的,再这样下去,感觉自己有些时日不久了,挥散脑海中不自觉的想法,心中的烦躁怎么也安定不下。



    咔嚓一声门堰被来人推开,蓝澄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站在自家王爷的不远处,自己在门前徘徊有一会儿了,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走了进来,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王爷,属下……"!



    "袖中的信角露出来了",夜墨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换了个姿势靠着,却没有起来的意思,在蓝澄邈面前自己向来懒散惯了,再起来注意形象着实太麻烦了,还是这种姿势舒服,"还有,为何不早点进来,反正本王也睡不着,坐下吧"!



    "王爷……",蓝澄邈为难的走上前去,将袖子中的信递到这人面前。



    举着信等了良久这人却未接。



    蓝澄邈疑惑的看向眼前人,"王爷可有什么疑问"?



    "头疼,你帮本王看了吧"!夜墨玺又换了一个姿势,幽声说道。



    "是"!蓝澄邈犹豫了片刻,恭声应道,其实蓝澄邈内心中是拒绝的,毕竟自己之所以把这封信递到王爷面前,自是有不可言明的苦衷,这封信是左丞相穆文章家的大小姐穆落雨,此女……蓝澄邈对这人一言难尽。



    拆开信后蓝澄邈就后悔了,娟秀的字体认真的描述着爱意,眸子死死的盯着信纸,自己要怎么把这些念给王爷听啊!



    "怎么不说话"?夜墨玺眉宇间显露出一丝疑惑,蓝澄邈今日是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我……思君甚、甚久,寝、寝夜难安,自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不知……"!



    夜墨玺越听越不对劲,眉头一皱,挥手示意停下来,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不耐的问道,"是穆洛雨"?



    "正是她"!蓝澄邈小心翼翼的将信放在王爷身旁,信一离手就出事重负一般,没有一丁点儿的压力,"王爷,属下已命后厨熬了一些促进睡眠的药,一会儿就会送来,明日左丞相邀王爷到聚丰楼一聚,说是有要事相商"!



    "好,本王知道了,你下去睡吧!时间不早了"!



    "是,王爷早些歇息"!蓝澄邈听到王爷的应可声,便迫不及待的向门前走去,末了还不忘把门关好。



    "穆洛雨"!夜墨玺拿起一旁的书信,今夜着实不能再折腾蓝澄邈了,毕竟自己就这么一个可以赋予全部信任的人,这些日子自己睡不着,蓝澄邈可没少受苦,熬夜陪自己批阅奏折,近来父皇还真有些懒。



    娟秀的字体映入眼眸,『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逢饮牛津,相对忘贫,相思树底说相思,思郎恨郎郎不知,自君之出矣,明镜暗不治。思君如流水,何有穷已时……』



    言语之意让夜墨玺眉头不自觉皱的更狠了些,这都什么跟什么,左丞相知不知道他这女儿这般,杂七杂八的诗句交织在一起,皆是抄袭古书之上的,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个王爷,穆洛雨怎么敢怎么明目张胆的骚扰自己,怕是得到了左丞相的应允,明日之事想想就觉得头疼,随手将信丢到地上,深吸了一口气,再试试看能不能睡着。



    没过多久夜墨玺眸子又睁开了,心中下意识的不敢睡觉,害怕那梦境死缠着自己不放,即便是娴儿背叛了自己,自己也绝不会做到那种地板,不可能……



    叩叩叩



    "王爷,药烫来了"!



    门外略显生涩的女音让夜墨玺一愣,忽然想起刚刚蓝澄邈对自己所说的话,"进来"!



    "诺"!



    门外之人刚应下便推门而入,来人一袭侍女衣衫,低着头,手中端着药碗小步朝床榻旁移去,"王爷,请您用药"!



    "嗯"!夜墨玺在这人进来之时就坐了个端正,目光全然被那药碗吸引住,都不知道喝多少个夜晚了,压根儿没有一丁点儿作用,即便睡着了,噩梦仍在,自己怎么敢睡,犹豫了半响终是伸手接过,"退下吧"!



    "王爷,我就不能多留一会儿么"?



    来人注意到地上的信纸,朱唇不悦的轻抿着,"没想到王爷是如此薄情寡义之人"!



    夜墨玺端着药碗的手一顿,抬眸朝这所谓的侍女望去,待看清容貌之后,脸色一下子黑了下来,薄唇紧绷着,"你为何会在本王的府中"?



    "回禀王爷,臣女翻墙头来的",穆洛雨毫无顾忌的坐在夜墨玺身旁,笑容间满是讨好之意,两双眸子无不散发着花痴的亮光。



    想我穆洛雨一觉醒来竟然穿越到了古代,待了一段时间自己也算搞清楚了,虽说自己是当今左丞相的长女,奈何不受宠,亲娘离世的早,后娘还想着把自己当棋子嫁给那仑渊侯之子,那人自己可见过,肥头大脑智商有限,一副色眯眯的相,嘶……光想想就是一直冷颤。



    后娘故意把自己跟着色眯眯之人安排到一起月橘楼共度晚餐,名义上说谈谈,可没一会儿不要脸的人就开始动手动脚,开玩笑,自己可不是那种任由人鱼肉之人,正在自己正欲还击之时,这倾世魅颜之人就腾空而出,替自己教训了那个猪头。



    "你来这里做什么"?夜墨玺端着药碗,其实除了娴儿,还未有人敢这般大胆的坐在自己床榻旁。



    "那日公子英雄救美,小女子细细想来,无以回报,唯有以身相许才可报答公子之恩",穆洛雨用那种甜的腻人的声音说道,自己心中也是不住的恶心,冰冷美男没把自己赶出去已经很不错了。



    夜墨玺眉头高挑,显露出一丝不耐,反正自己也睡不着,想耗着,本王陪你,一字一顿的说道,"现在,本王早已后悔当日多管闲事"!



    明月已升到高空之中,在漆黑的夜色中分外显眼,女曦没想到自己堂堂战神,队服两个平凡的简直不能再平凡的人竟然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不过这熏香着实是目前最好的办法,那老鸨说来,保证嗅到的人会在一炷香内陷入熟睡,并且无色无味,倘若中间出什么意外闻到的人突然醒来,可以直接敲晕,明日之后这熏香可以将人的记忆弄的混乱,根本搞不清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不过这熏香有一丁点儿的瑕疵,那就是有催情的作用,毕竟这是烟花之地的东西,用的地方本来就不干净。



    夜墨泽对女曦使了个眼色,都这个时候了,这战神大人还在扭捏些什么,办法是落珩想的,到实施的时候犹豫的还是这人,"落珩,明月正高空,乌云遮明光,夜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女曦嘴角抽搐了一下,听颜麟的话,怎么搞得像杀人放火一般。



    待屋内的烛火熄灭后,二人对视一眼,各自来到屋舍内仅有的两个窗户前,因为怕出什么差错,索性两头夹击,二人皆用黑布蒙住口鼻,点燃的熏香,顺着紧闭窗户的缝隙进入,以免浪费,二人皆用灵力将熏香逼入。



    做好一切之后二人又回到房顶上等待时机,这一炷香的时间,过的比想象之中慢了很多。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二人考虑到屋舍内的人修为不凡,就多停留了一会儿。



    紧闭的屋舍门前突然出现了两个人,其中一人大手一挥屋内的门闩就自己解开了,屋舍内有两张床,二人是分开睡的,桌椅摆放十分整齐,显然这二人皆陷入熟睡,那女子的床在外侧,反倒是那男子的床在里侧。



    夜墨泽与女曦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免不了有些心虚,捏好捏脚的绕过外侧的床走到里侧,正如暗卫所言,这么男子脸上戴了一副面具,在这黑夜中看着十分不适。



    女曦先一步走到里侧的床榻旁,离的这么近,仍没有感受到那种气息,看来是搞错了。



    "不看看,怎会心安",夜墨玺解下这男子脸上的面具,二人在面具取下来的那一瞬间愣了神。



    "此人叫逸风,乃是当日的罪魁祸首",女曦垂眸看着这人的容貌,冷声说道,语气冷的几乎达到了一个凝固点,"可我为何感受不到他身上的气息,于理不合"!



    "嗯,他便是那日偷袭我的人",夜墨泽一把抓住熟睡之人的手腕,蛊已经消失了,看来那女子寻千秋叶果真为了这人,已经有几日了,想必蛊已消除了个干净,"这人暂且不能动,他身后的组织和风儿的是一体的"!



    "什么"?



    女曦眸中露出了一丝诧异,之前颜麟恨不得将这人除之而后快,如今怎么会……



    "这件事稍后再做解释,我们先把这人待会南山之境,这人的背后除了庹(tuo)焱锁影殿,还有一个极为严密的组织,他受命于人,我们可以借助他接近这组织"!



    "好,暂且先依颜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