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难测:白狐夫君太难撩
字体: 16 + -

第一百九十八章 小插曲

    毅姿轻倚在身后的栋梁之上,垂眸看着楼下喧闹的场景,按时间来说,庄主和麟王应该一会儿就到了,过了今日,自己终于能在邀龙庄园好好歇歇了,昨日一天下来的利润还算可观,今天的人流量是否庞大,就要看庄主有多大的吸引力了。



    "不会是骗人的吧!人家太子殿下即便被贬,但仍旧是麟王殿下,怎么可能会在这街景小市上吃饭,恐怕这酒楼掌柜的打着这样的幌子,为了吸引客人吧"!



    "就是、就是,无奸不商"!



    ……



    "麟王,麟王妃驾到"!



    "麟王,麟王妃驾到"!



    "麟王,麟王妃驾到"!



    陌泽楼门外的宣召声让大堂内的众人猛的一惊,原本喧闹的声音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大门口处,一袭金鳞衣衫的衣袖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只见一双淡漠如玉的璧人出现在视野之中,那男子眼角微开,多了几分厌世的神色,五官俊美而清冷,眼眸宛若世间的珍宝,每一个眼神都能使世间的女子为之所倾心,一身衣衫难掩与生俱来的贵气,身侧的女子巧笑倩兮,翩若惊鸿,婉若游龙,邀人傅脂粉,不自著罗衣,眉眼含情,一袭娥黄衣衫,风情掩盖其中。



    "草民叩见麟王殿下,麟王妃,不知今日来可好"?毅姿拱手行礼向前迎去,朝来的二人使眼色,"我们老朋友一场,没想到小店开张,二位真的来给我这个老友捧场来了"!



    沐婳娴随即反应了过来,这毅姿究竟在搞什么鬼,调笑般的回应道,"我们老友这么多年,即便公务缠身,这些面子一定还是要给的,掌柜的太言重了,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对,不醉不归,近来听闻老友开了一家酒楼,叫陌泽楼,老友酿出的山楂酒清纯淡雅,叫花鸡别有风情,所以本王特带清陌来尝尝手艺"!夜墨泽淡色的薄唇微微上扬,毅姿这个方法用的不错,可谓是一箭双雕,正愁这叫花鸡难以卖出去,让自己和清陌来此,以各自的名声来带动着道美食。



    "王爷这般说,草民就担当不起了",毅姿故作谦虚的说道。



    周围的人皆是一惊,没想到这陌泽楼的掌柜的竟然与当今麟王殿下以老友相称,惊愕之余慌忙站起来行礼,"草民叩见麟王殿下,麟王妃"!



    "草民叩见麟王殿下,麟王妃"!



    



    ……



    接连而起的恭敬声在夜墨泽的挥手之间静了下来,眉目之间不怒自威,"各位不必多礼,今日本王只是来此用膳,以及为老友新店开张道喜,昨日公务繁忙,着实脱不开身,就定在了今日,打扰之处还望见谅"!



    "王爷,不如你我今日就坐在这大堂中好了,这样也可多与众人接触",沐婳娴随手拉开那特意被人空留下来的位置,拂袖而坐。



    "王妃此意甚好",这般说着,夜墨泽便在清陌身侧坐下,随手拎起桌面上的水壶斟茶,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四周人惊讶的眼神,"各外不必这般看着本王,人以食为天,我们都在这里用膳,自是相差无几,都快些点菜用膳吧!毅姿,把本王刚刚提起的那两样上上来"!



    "好,小耗子,快点吩咐后厨做"!



    "好掌柜的,我这就去",叫小耗子的小孩迈着小短腿儿向后厨跑去,这小耗子是一名孤儿,原本是准备纳入暗影之中,奈何这小孩儿天赋着实太低了,但又真的太惹人怜悯,毅姿就干脆把这小孩儿安排在这酒楼中打打下手什么的,这小孩儿十分聪明,许多东西一学就会,小耗子这个名字是小孩儿自己告诉毅姿的,在小耗子记事时,就家徒四壁,父母希望他吃喝不愁,就取了一个贱命子,希望好养,不至于饿死,相续几年,小耗子的父母接连去世,这小孩儿就成了没人养的孤儿,在井市之中和一些乞丐抢吃的。



    "麟王殿下,听闻您断过许多案子,不知可否讲出来,让小民长长见识"?一旁座位上的男子用期待而又畏惧的声音问道,这男子叫李仁,自小就喜欢听各种疑难杂安,可是京中所流传的故事老早就听了个遍,后来就去茶楼中听书,那些老套的故事早就听腻了,昨日听这里的掌柜的说,麟王殿下会来,就特意赶了个早,毕竟麟王殿下审过的案子无数。



    酒楼中的人皆为这人的失言而捏了一把汗,这人怕不是智商有问题吧!麟王殿下只是客套客套而已,这人就开始蹬鼻子上脸,把麟王殿下当成了说书的人。



    夜墨泽的脸色无丝毫的变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捏着桌面上的瓷杯打转,抬眸看向说话的人,"不知你想听什么案子"?



    "就是您断案的案子,小民对您很是仰慕,这断案、判案很感兴趣,今日来此,就是为了麟王殿下而来,江什么都可以,就当满足小民的好奇心",李仁见麟王殿下非但没责备自己,还回应了自己的话,声音中的畏惧之意消失了一半。



    "清陌呢"?夜墨泽看向身旁的人,幽声问道。



    "皆可,不如王爷就讲讲吧!可不要辜负了这位的一番情意",沐婳娴意味深长的说道,红唇的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怎么感觉夫君男女通杀啊!



    "那本王就讲讲第一次判案的事"!夜墨泽将瓷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开口说道。



    周围的人皆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静下心来听麟王殿下讲以往的案子,硕大的楼阁之中,寂静的连掉根针都能听到,就等那万人中央的人开口。



    "四年前本王第一次跟着刑部的审判官李思敏大人去杭州办案,当时这件案子的声响几乎惊动了整个杭州城,引起慌乱的原因并非因为有人被害,而是每家的牲口莫名死亡,根据那里的百姓所讲,这些牲口昨夜明明还好好的,可是天一亮就死的死,瘫痪的瘫痪,本来以为传来了瘟疫,此事造成杭州的肉价急速下跌,无数以卖肉为生的人赔了个底朝天"!



    "当时本王想着,只是死了牲口,何必惊动李思敏大人,想想也只是牲口之间沾染上了瘟疫,可是让人左思右想也弄不明白的是,并非所有的牲口都出现问题,就比如说一户人家养了猪牛羊,个自数只,每一晚上就死一头猪牛羊,每个种类都仅仅只死一头,其他的,任凭兽医怎么检查也看不出问题,只是这些牲口的尸体上有鲜血,和一个细小的伤口,似乎那就是这些牲口死亡上原因,可找不到任何可以造成这般伤口的武器,到了第二个晚上,就接连又死了一匹,依旧查不出什么毛病,那个时候,杭州的人,已经没人敢吃肉了,后来又不知谁说这种奇怪的病传到了人的身上,闹的整个杭州城人心惶惶,所以圣上就派本王与李思敏前去,你们猜最后怎么样了"?



    夜墨泽故作深沉的说道,自己乃朝廷官员,自是不能透露出刑部一往的大案子,以免有人别有用心,自古以来先人留下了不少断案的方法,这些宝贵的内容,倘若落入一些不轨之人的手中,这后果,可是不敢想象,这引导人断案、判案的书,就成了歹人逃避制裁的通道,万事皆有两面性,虽说利大于,但有时候不得不防。



    "怎么样"?李仁疑惑的问道,大脑迅速的旋转起来,认真的思索这件事,究竟这问题是出在了哪里?每个物种个自只死一只,爷爷接连死亡,找不出死亡的原因,从这些看出很明显不是瘟疫,可又……



    众人听的津津有味儿,探着脑袋看着麟王殿下所坐的位置,怎么感觉像没听懂一样。



    "各外认真想想,这答案可就在本王说的这些话之中"!



    "麟王殿下,那些伤口会不会是被人特意弄下的?隐与无形找不到与之相符的武器,会不会是寒冰所制成的冰针,用弹弓射入牲口体内,造成这些牲口死亡,然而冰针是会融化的,所以只见武器射入的伤口,不见拔出的伤口"?李仁沉声说道,心情却开始沸腾起来了,这歹人用太聪明了,竟然用这种方法。



    "对对,正如这位兄弟所言",夜墨泽没想到这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男子,竟然能分析出这个案子的重要线索,要知道当时可是被困扰了许久才想到的,"那歹人是城中的一个地痞流氓,与猪肉铺的老板发生了冲突,就在半夜偷偷潜入这猪肉老板家实施报复,当晚偷偷射杀了猪圈中的两头猪,可不知后来怎么了,这件事被越传越大,那歹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毕竟他杀死的两头猪,这歹人可是赔不起的,怕隐忍怀疑,后来干脆想制造出一副发生瘟疫的假象,偷偷潜入其他人家用同样的方法去杀死别家的牲口,奈何这歹人缺了一根筋,他去杀那些牲口时,一个品种的只射杀一只,其中一下命大的牲口活了下来,但也难免因那伤到了关键部位而造成了瘫痪"!



    "什么"?众人唏嘘一声,没想到会是这般的结果,只是与肉铺老板发生冲突而已,就开始这般疯狂的报复 ,这心眼儿也太小了吧!



    "所以啊!这世间最难的的便是人心,一下恶念和善念皆在一念之间,所以才会有一念成佛,一念成魔的概念,所以本王自此奉劝各位,可别让一时的冲动而坏了大事,这人最后可是被当成引起慌乱的刁民,被处以极刑"!



    "来,各位故事听完了,正好酒楼里的东西也都备好了,高位倘若需要什么请吩咐"!毅姿接话接的正好,话音刚落一排人端着食物整齐划一的从后厨出来,每个人手中都捧着各种食物,只要以山楂酒和叫花鸡为主。



    夜墨泽拿起桌面上特质的小锤,敲烂叫花鸡最外层的泥土,随着泥土的破裂,一阵让人流口水儿的香味扑鼻而来,撕开外层的荷叶,就露出了里面金灿灿的鸡肉,撕掉一条腿儿,放到清陌身前的盘子中,那香酥的味道,让人忍不住再吃下去。



    周围的人见麟王殿下和麟王妃都不拘小节的吃了起来,也就没什么顾忌了,学着麟王殿下的模样,对着叫花鸡下手,陪随着酸酸甜甜的山楂酒,别有一番风味儿。



    古筝拨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这一曲不尽情爱之间无尽的悲伤,



    "你的叮嘱,总让我历历在目



    



    你的糊涂,总是让我哭笑麻木



    



    早知道情花有毒



    



    我仍不由自主,恋上你的孤独



    



    你的喜怒,会令我六神无主



    



    而你相忘江湖,我却执迷不悟



    



    纵然是天下颠覆



    



    我也作茧自缚,迷上你的冷酷



    



    画情为蛊,入了髓,透过骨



    



    剜开心,解不开,情为何物



    



    我是你信徒,可肤色干枯



    



    这份爱,回天乏术,如何救赎



    



    画情为符,灭了魂,透过骨



    



    爱着你全部,相思却荒芜



    



    抱紧你的呵护,焚烧五脏六腑



    



    我对你,用情扬灰挫骨



    



    你的叮嘱,总让我历历在目



    



    你的糊涂,总是让我哭笑麻木



    



    早知道情花有毒"!



    曲末,抚琴的女子俯身道谢,缓缓退下,夜墨泽抬眸悄咪咪的看着眼前人,自己又何尝不是作茧自缚,画情为蛊,入了髓,透过骨,可这些自己皆甘之如饴,绝不后悔!



    "夫君",沐婳娴啃着鸡腿儿,闷声喊到,小嘴儿被塞的满满的,钦钦干嘛用那么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莫非是自己的吃像太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