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难测:白狐夫君太难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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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扶花花

    “好名字”,王克沉声说道,耳畔旁传来楼下追捕者的叫骂声,意识到自己不能在此久留,眼前人还未成长起来,这样下去会连累了她,并且那些人一会儿就能找到这里,“在下现行告辞,倘若下次再见,或许可以告诉姑娘一些关于修练的事,记住,要靠自己领悟,而并非一头莽撞,孤依与平凡之徒”。



    沐婳娴还未来得及回话,只见眼前人嗖的一下夺窗而去,这人跑的真快,凤眸盯着窗户外逐渐消失的身影,为什么自己会对这人有着莫名的熟悉感,更让人奇怪的是,他仅仅只看了自己一眼,就看出自己没有修为,不过从此中也可看出这人的修为之高,他说要靠自己领悟,修为?自己领悟?他的意思是说另创修炼的方法?不跟随大流。



    叩叩叩……



    敲门声将沐婳娴从沉思中唤回,这个时辰,应该是夫君回来了,“请进”!



    嘎吱一声房门被推开,来人却并非夫君,而是一身着青衣,相貌儒雅的男子,并未进门,只是站在门前四处打量,发觉这里并没有要寻找的人,最后视线落在了房中女子的身上,“不知姑娘可曾见过一肩膀上有伤的男子从此处经过”?



    “不曾,可有何事”?不知为何,眼前这儒雅男子,给沐婳娴一种极大的威胁感,这威胁感直摄心骨,眉头不自然的紧蹙在一起,凤眸中透出一丝寒光。



    “是吗”?青衣男子余光注意到房中敞开窗户,心中明白了个大概,“姑娘何须这般防备着在下”?



    沐婳娴后退一步,惊恐之意被压抑在胸口之处,凤眸中的寒意更重了一分,忽然一柄红骨玉扇紧贴在青衣男子的脖颈间,被骨扇触碰到的地方溢出殷红的血液,清冷的声音带着赫人的杀意,“你是何人,闯入我夫人房中意欲何为”?



    “你是谁”?青衣男子没想到这种地方竟会有修为如此之高的人,自己压根无丝毫的还手之力,说话的声音变了声。



    “与你何干”?夜墨泽趁其高度紧张之际,反掌劈晕了这贼人,大力合上门着急的走到夫人的旁边,把惊魂未定的人揽入怀中,“夫人,没事的”。



    沐婳娴的脸色极为苍白,这青衣男子给自己一种骨头发凉的感觉,这感觉太诡异了,愣了半天才缓回神,“夫君,我没事”。



    夜墨泽并不相信清陌的话,看向昏死在地的人时,眸子中的杀意更重了一分。



    “夫君”,沐婳娴趴在温暖的胸膛中,凤眸的余光看着地上的人,“他并没有对我做什么,只是向我询问有没有见过一个人,但不知为什么,看到他,我心中就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什么”?夜墨泽眸子中满是疑惑,继而看向昏死的人,“看了问题应该出在他身上”。



    沐婳娴跟在夜墨泽身后,压抑住心中的恐惧,走向昏死在地上的人。



    夜墨泽拽住青衣男子的衣领,琥珀色的眸子暗了一分,大力拉开,只见一模样奇怪的吊坠发出蓝色的暗光,吊坠的长度及胸口处,衣衫遮盖的原因,让人不易察觉,“夫人可是在惧怕这个东西”?



    “嗯”,当这奇怪的吊坠出现在沐婳娴眼前时,心中的恐惧更加深一分,抑制不住的往后退,想和这吊坠拉开距离。



    注意到清陌眸子中的恐惧,夜墨泽直接拽掉这奇怪的吊坠,吊坠是锦布缝制而成的,上面还有许多看不懂的花纹,轻而易举的撕开锦袋,里面仅是一张白纸,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清陌不可能会怕一张白纸,还是说这白纸是被施了某种秘法,”夫人,去点一支蜡烛“。



    “好”。



    夜墨泽把白纸浸泡到水盆中,继而捞出放在蜡烛上面烤,白纸并没因为这些而有什么改变,反而还如新的一般,“好奇怪的纸”。



    “夫君,可有什么发现”?沐婳娴保持着距离,轻声问道。



    “没有,还是毁了为妙”,夜墨泽将白纸窝在手心中,不一会儿白纸就变成了纸沫,飘散在屋中。



    说来也奇怪,自从这白纸被毁后,沐婳娴心中的恐惧感又莫名的消失了。



    “夫人,为夫离开后可曾遇到过其他人”?



    沐婳娴一五一十的向夜墨泽说出刚刚所遇之事,着重的说明了那肩膀受重伤的血衣男子。



    “他只是看了一眼夫人,就果断的说出夫人没有修为之事”?



    “嗯,他还说修炼要靠自己领悟,不要依附平常的途径”,沐婳娴细细的筛选着脑海中的记忆,回忆之前可曾见过这人。



    “或许说不定这人是夫人上一世的情夫吧!哎,已经第二个了”!夜墨泽戏谑的看向眼前人,默不作声的转移了话题,这件事必须好好勘察一番,地上的人或许对这件事有帮助,就留他一命。



    “那夫君是我上一世的什么”?沐婳娴红唇轻扬,意味深长的看着眼前人。



    “自然是正室了”,夜墨泽满脸无辜的说道,琥珀色的眸子中满是委屈之意,“像我这般聪明伶俐的人,自是能哄得夫人开心,正室一位自然是非为夫莫属”。



    “哈哈”,沐婳娴捂住笑的发疼的肚子,钦钦这是在乱说些什么啊!



    北部边陲



    火堆升起,苍茫的白雪之地终于有了一丝暖意,一行人簇拥在火堆旁边,将糯米糕插在削尖、拨皮的树枝上,放在火堆旁烤热,赵猛将烤好的糯米糕递到将军身旁,“将军,请用”。



    “我不饿”,扶牧之起身,坐到一旁的干树之下,舌尖舔着干枯的唇瓣,眸子看向远方。



    赵猛无奈收回,看着不远处的人,不知道该怎么办,军中的人都知道,将军是一个极固执的人,说不要就不要,说不准就不准,如果强行下去,不管感情多好,准翻脸,以违背军法的罪名处置。



    其他人见赵猛在将军那里吃了瘪,也不好再劝些什么,众人都知道将军是自责,更不好先开口来揭人伤疤。



    女曦疑惑的看向白面书生,这人好生奇怪,竟然不吃,他不饿吗?走到白面书生面前,仰着下巴看着这人,“你不吃吗”?



    “不饿”,扶牧之拎起地上雪球一般的小东西,对视上小东西那不解的眼神,难得的解释一番,“我是将军”。



    “蛤”?将军?女曦暂时脑子没转过来,将军又怎么了,将军很了不起么?将军就不会饿?死要面子活受罪,“真不吃”?



    “嗯,身为将军,要有大将之气”,扶牧之薄唇轻抿,沉声说道。



    “啧啧,你身居几品”?女曦不屑的问道。



    扶牧之没想到小东西竟然懂这个,眸子中出现了一丝诧异,“五品”。



    “竟只是区区五品”,女曦的话语中有着嫌弃之意,“然后呢”?



    “然后什么”?扶牧之不明白小东西为何这般询问,但从小东西的语气中听出了嫌弃。



    “你这狼狈模样,一看就是刚被贬职的,而那些人,因跟随你时间长了,依旧尊称你为将军,看你出现在这鬼地方定然是去赴任,而这鬼地方的职位也高不过七品,啧啧,真有骨气啊”!女曦幽声说道,话里行间不免鄙夷之意。



    扶牧之心中一颤,看小东西的目光更深了一层,没错,自己所赴任的深渊雪城,担任的军职确实只有七品,属于将领中最低的一职,让扶牧之奇怪的是,小东西竟然懂这些,看人的眼光未免太毒了些,自己好歹救了它,这种鄙夷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嘴角处露出僵硬的笑意,“多谢夸奖”。



    “切,果然有大将之气,不过的气数将尽的那种”,女曦对着眼前人翻白眼,无伦自己怎样冷嘲热讽,这家伙跟没听到一样,还故意理解成自己在夸他,未免太固执了些。



    “是大将就行,气数将尽也没什么不好,这一生,我只想成为战神女曦一般的将领,这也是我一生的夙愿”,扶牧之望着白茫茫的地面,没想到自己竟被这小东西激的袒露心声。



    “他有什么好的,说到的如今只是一个废物而已,不值得你将此视为夙愿”,女曦说完这句话转身就去了火堆旁,气恼的用爪子挠着枯枝,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雪地中,真是的,战神有什么好,还不是落得如今这个地步,像谁不行偏要像自己。



    扶牧之不懂这小东西在生哪门子的气,明明刚才还好好的,一提到战神女曦就变成了这个模样,那般贬低战神,自己还没生气,这小东西倒是先生气了,真奇怪,指尖轻蹭过地上的雪层,留下浅浅的印记,雪好像停了。



    女曦的余光不时的看着这个白面书生,自己好像还没来得及问这家伙叫什么,算了,到时候也让自己说名字就尴尬了,也不知道主人怎么样了,这一行最放心不下的便是沐婳娴,夜墨泽迎娶她入太子府,太子府中的妃嫔自然不在少数,主人的修为尚浅,几乎可以视为没有,要怎么去应对那些花红柳绿。



    扶牧之起身来到火堆旁,对一旁人的行礼点头示意,坐到小东西的旁边,伸手抚上毛绒绒的大尾巴,“生气了”?



    “没有”,女曦别过头,不愿看眼前人。



    扶牧之很少受人黑脸,倒是在这小东西面前受了不少,将小东西揽入怀中重新坐到刚刚的枯树下,“你看,我们也算认识了,我叫扶牧之,不如以后就叫你扶花花怎么样”?



    女曦嘴角抑制不住的抽搐,扶花花?这名字也忒女气了些,不但女气,而且艳俗,阴沉着小脸依旧不讲话。



    “看你这样,我就当你默认了,花花”,扶牧之薄唇上扬,眸子中难得的露出笑意。



    这名字听到女曦一阵恶寒,忍不住开口,“我是男的”!



    “终于肯说话了,花花”!扶牧之戏谑的说道,看到小东西气急败坏的表情,心中难得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