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破坏神之超凡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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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维拉,觉醒

    如果有人好奇地狱是怎样的奇异景观,那么只要他来到被恶魔撕裂的坎杜拉斯,他就可以见识到地狱在人间的景象。在这片大地上,星罗棋布的小村庄原本是宁静而安详的,就像天上的繁星,在黑夜中闪烁着不起眼的微光。但是自从地狱魔王安达利尔的降临,黑夜便再也没有了一丝光明,无数的村庄和小镇,都在她邪恶的侵蚀下支离破碎,无数的家庭,也在她的恶毒中灰飞烟灭。

    维拉,一个锯木匠的女儿,正经历着她最美好也是最悲惨的童年——那是一天下午,天气阴沉地可怕,维拉在村庄旁边的树林中,和她的妹妹哈莉莎开心地玩耍着。眼见好像要下雨了,维拉拽住了还想往树林深处跑去的妹妹,在她不情愿的目光中,把她向家的方向拖去。远远的,村落仿佛跟平常一样宁静,但是那燃烧的火焰和腐臭的味道,让年龄还小的维拉突然意识到,村庄里的居民们或许并没有离开,离开的只是他们的生命。维拉拉着已经呆滞住的妹妹,在雨中疯狂躲避恶魔的追杀。大雨浸透了维拉的衣裳,也渐渐冰封了她幼小的心灵。

    维拉看了一眼身后神志不清的妹妹,默默想到,如果不是哈莉莎,也许她早就放弃了吧?终于,维拉找到了一处洞穴,她拖着妹妹走了进去,恶魔早已停止了追击,倾盆的大雨也让它们的视线受到了阻碍,对于那两个小孩子,它们也没多么重视,于是便任由两个小孩在这片危机四伏的丛林里,自生自灭。

    大雨的无情摧残让年幼的哈莉莎发起了高烧,维拉无助地看着这一幕,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昏迷中的哈莉莎突然睁开了双眼,发疯一般地朝洞外跑去,口中不停地胡言乱语着。维拉赶忙追了出去,但是逃命的疲惫将她折磨地有气无力,让她难以追上似乎是回光返照的妹妹。终于,在悬崖边上,维拉拼劲全力拽住了妹妹悬着的手臂。哈莉莎的身下便是万丈深渊,在梦中,维拉总觉得自己把哈莉莎拉了上来。但是,深深封闭在她内心中的那一幕,结果却截然相反。

    维拉和冰冷荒原中的行尸走肉没有什么区别,她不知道是应该向恶魔复仇,还是就这样自我解脱。每一天,维拉都只是在苟延残喘。如果不仔细观察的话,几乎看不出幼小的维拉和那些徘徊在荒野中的僵尸的区别。

    但命运的转折有时就是这样突然。维拉还没有办法决定自己的命运时,她的宿命却在这个时候找上了她。这天,与往日的平静不同,荒无人烟的荒野上,来了两个陌生的人。他们并非是维拉以前见到的恶魔们的食物,相反,这次恶魔才是猎物。在他们的拼死战斗下,三个肆虐在这片土地上的恶魔被消灭了,维拉第一次见到有人可以战胜恶魔,这让她麻木不仁的心产生了一丝波动。然后,在命运的驱使下,她不由自主地走向了两个重伤的勇士,她想要帮助他们。

    弗拉维坐在一个瘸了一条腿的椅子上,端详着对面正在为昏迷中的李斯特包扎烧伤的左手的维拉。她的心底浮现出一种荒谬的感觉,谁也不曾想过,在这片恶魔的乐土,还生存着一个坚强的少女。和弗拉维一样,维拉也少言寡语,倒不是维拉本性如此,实在是生活的煎熬已经让她无话可说了。

    但是维拉内心的强烈的好奇感,还是让她开口了:“你们是哪里的人?你们要去干什么?”

    维拉突兀的开口打断了弗拉维的思绪,弗拉维顿了一顿,才发现是那个奇怪的女孩在说话,于是她回答道:“我是罗格营地的战士,他是一个勇士,至于我们的目的,你应该看得很清楚,就是除掉那个修道院里的魔王。”

    为李斯特包扎的维拉听到这个答案,停了下来,转头奇怪地盯着弗拉维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道:“魔王也可以被消灭?”

    “如果不可以,那么我们就不会出现在这里。”弗拉维没有把握战胜恶魔之王,但是经过了这么多的战斗,她对李斯特有着近乎盲目的信心,在她眼中,李斯特就是奇迹的代名词。

    “那么我要加入你们。”维拉坚定地说出了让她自己都有些惊讶的话,在这一刻,维拉的命运才终于被改写了。

    李斯特被精神分裂般的痛苦折磨着,超越极限使用法术,就会让自己的心灵力量遭受重创。李斯特感觉到他的灵魂正在人间和以太界游离,让他离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远。好在李斯特长久风雨无阻的冥想和“交汇”让他的心灵格外强壮,不至于让他彻底迷失在虚无缥缈的以太界,从而失去重回人间的机会。

    在这种若即若离的状态下,李斯特感觉了到前所未有的一种自由的感觉,那是没有任何束缚,没有任何制约的感觉。李斯特看到了自己的灵魂正在散发着奇异的光芒,这种光芒让他想起了曾经两次救过他的命的那种力量。在这个幻界,李斯特第一次接触到了蕴藏在他体内的、传说中的远古的力量。他能感受到,这种力量在昭示着他的道路——绝对的速度,以及绝对的必杀。而这就是这股力量的奇异特质。根据凯恩所说的,每个觉醒了这种力量的人类,虽然都有着相同的本质,但是又各有各的特质。李斯特这才终于明白了,凯恩当初那些似是而非的话的含义。他不知道这种力量是如何实现它的终极目标的,但是,李斯特欣喜的发现,只要与这份力量进行沟通,他就可以解放其中的一部分。就连世界之石,也无法逆转这种变化。

    虽然远古的力量没有治愈的特质,但也可以简单地修复李斯特严重受损的精神。之前,李斯特在冥想和“交汇”时,一直都注意不把自己的心灵完全释放出去,以免自己沉迷到了以太界,无法找到回去的办法。但是,这次无意的完全解放,却让他真正触摸到了自己的本质,而且在远古的力量的帮助下,他并不会向其他人一样,迷失在虚空中,反而很轻易地返回了自己的身体。他这才明白,为什么凯恩说远古时期有许多的奈非天大法师,因为这些掌握着远古之力的奈非天,根本无须担心冥想和“交汇”会带来任何不良后果,他们锤炼心灵之力的效率,远远超出其他任何的人。

    李斯特这次的意外收获让他对战胜地狱魔王充满了信心,虽然他因为身体的虚弱还没能够醒来,但是他的灵魂却异常的清醒。这次,他势必彻底铲除所有的地狱恶魔,让它们再也不敢用罪恶的爪牙,打破人间的和谐和安定。